“您好,楊玉玉剛被客人帶出去吃夜宵了。”
領班彎著腰,態度十分謙卑恭敬。
林立詢問道:“能找到她麽?”
“我馬上給您答覆。”
領班說著,走到一邊打起了電話。
很快,他又走了回來,為難道:“玉玉正在和客人吃夜宵,那位客人不讓她回來。”
“告訴我地址就行。”
“中樞金葉燒烤店一樓,2號桌。”
領班很麻利的報出店址。
在夜店混的都是人精,他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也不需要知道,僅從保安隊長親送和收銀語氣中就能判斷出對方來頭不小。
林立也沒廢話,轉身就走。
保安隊長忙裡忙慌的又將他送了出去,直到目送上了吉普。
林立根據地址,來到了位於中心河岸的中樞金葉燒烤店前。
這家燒烤店規模很大,建築仿古,裝修豪華。
店內人聲鼎沸,店外車位基本停滿。
林立開車轉了一圈,將車停在了偏僻的位置上,然後下車走進了店內。
一樓基本客滿,嬉笑怒罵聲此起彼伏。
他站在門口掃了一眼,發現了要找的目標人物。
靠內的一張大桌上,坐著五男兩女。
女的都很漂亮,畫著精致的妝容,其中一個穿著粉色紗裙的就是楊玉玉。
她的臉蛋很紅,顯然喝了不少酒。
五個男的中除了一個穿的較為正式的中年人外,其余四個年紀都不大,穿著髮型都痞裡痞氣,裸露的胳膊紋龍畫虎,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
林立還是很反感這種打扮的。
當初原主讀書的時候私自染了黃毛,被他父親揍的連媽都不認識,當場就拎到理發店剃成了光頭。
“小玉,玉玉,喊你這麽多次你才出來,說什麽也得多喝兩杯。”
其中一個染著白毛的青年抓著酒杯湊到楊玉玉的面前,另一隻手不動聲色的環向她雪白的脖頸。
“哥,我真喝不下了。”
楊玉玉巧妙躲開,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穿著藍色連衣裙的女孩。
“羅哥,我陪你喝。”
藍色連衣裙女孩站了起來,十分豪邁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誰他媽要你喝,滾開。”
白毛當場變臉,將酒潑在了藍裙女孩的臉上。
“對..對不起。”
藍裙女孩將濕露露的頭髮撥在耳邊,強笑著連連道歉。
“我們走。”
楊玉玉起身抓住藍裙女孩手腕。
“我讓你走了嗎?”
白毛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將她拖了回來。
“你放開我!”
楊玉玉捂著頭髮,疼的眼淚都在打轉。
“他媽的,就你清高是吧?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給臉不要臉!”
白毛甩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態度十分囂張。
楊玉玉捂著臉頰的指印,倔強的沒讓眼淚流出來。
“哎哎哎,羅少,有什麽話好好說,千萬別在店裡動手啊。”
燒烤店老板連忙過來勸和,附近位置的食客也都起身看了過來。
白毛不耐煩的將他推到一邊,再次拿起酒杯說道:“喝不喝?”
楊玉玉死死的盯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你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毛臉一沉,反手一巴掌又抽了過去。
但他的手抬起了一半,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死死鉗住。
林立淡淡道:“我陪你喝。”
“松手,你他媽誰啊!”
白毛的臉漲的通紅,疼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你他媽的松手!”
同桌的其余四個男人抄起酒瓶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好說。”
林立抓住他的手腕一扭,用力砸在了桌子上。
滿桌的酒瓶嘭的一聲被震的東倒西歪,哐啷砸了一地。
“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白毛捂著手倒在了玻璃碴上,疼的面容扭曲痙攣。
四個男人被他的狠辣震住了,誰也不敢有半點動作。
周圍的食客也看的一陣心驚肉跳,全都靜默不言。
燒烤店老板冷汗直冒,卻也不敢上來說話。
“你姓羅是吧?”
林立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酒水,從容的坐在了楊玉玉的身邊。
“是你媽...”
白毛疼的牙縫都在抽冷氣,但嘴依然很硬。
林立也沒計較,抬頭說道:“今晚的消費羅公子買單,你們可以走了。”
“走走走,趕緊走。”
周圍食客反應過來,呼啦一下朝門外湧去。
“我們出去喊人。”
四人中的中年男人不動聲色的拉了拉同伴,隨著人流一同出了店外。
熱鬧的一樓瞬間冷清下來,燒烤店老板杵在櫃台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林立轉頭看著呆若木雞的兩個姑娘,向楊玉玉伸出了手,“認識一下,我叫林立。”
楊玉玉猛然一哆嗦,反應過來後推著他說道:“你快走,他們後台很硬。”
“硬?”
“有我家老爺子硬?”
當然,旅長的這些話林立沒好意思說出來,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
楊玉玉推了半天本根本推不倒,才無奈問道:“你是誰?”
林立看著她的眼睛,再次伸出了手,“我叫林立,是專程來找你的。”
他很喜歡她的眼睛。
準確的說,是她方才看向白毛的目光。
凶惡,隱忍,就是沒什麽威懾力。
“你為什麽找我?”
楊玉玉語速很快,是想快點把話說完,讓他趕緊走。
“想過當兵嗎?”
這個問題已經快成為林立的口頭禪了。
“哈?”
她的反應和唐小漪同出一轍,詫異中帶著不解。
林立直接說道:“我是征兵辦的,來召你入伍。”
楊玉玉愣了片刻,猶猶豫豫的問道:“我行嗎?”
林立點頭,“我來找你,就說明你行。”
楊玉玉想了想,回道:“好!”
“你...不考慮下?”
她答應的太快,林立一時都有些接受不了。
“你先走吧。”
楊玉玉站起身,再次焦急的把他往外推。
“動了羅少還想走?”
門外傳來囂張的嘲諷,伴隨著一連串鋼管拖地的金戈聲。
一個光頭紋著蠍子的花襯衫大漢走入店內,身後跟著十多個手持長管的小弟。
先前出去的四個男人也回來了,將還在慘嚎的白毛從桌子地下拖了出來。
楊玉玉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強忍著恐懼道歉道:“對..對不起,不關他...”
她還沒說完,就被林立按著肩膀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