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
方東看著逐漸走近的趙言,兩腿都在不停的哆嗦。
雖然眼前的這黑衣蒙面的高手將強闖方家的強人都製服了,可方東也看到他對梅女也出手了,這讓方東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這人到底是敵是友。
“看著我的眼睛。”
趙言冷喝一聲,讓方東直視自己的眼睛。
他想看看,這方東到底是什麽情況。
趙言的暴喝之聲震得方東心神欲裂,眼中的雙瞳再次的重合在了一起,開始散發出奇異的力量。
“轟!”
遇上方東眼中傳出的那股力量,趙言的心神一晃,眼前的景色頓時一變。
原本癱坐在地上的方東消失不見,方家的院子也變成了一間熟悉的房間。
趙言眼神微閃,早已經蠢蠢欲動的五禽真意緩緩的安靜下來。
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正是他在地球上那間熟悉的臥室。
看著頭頂那明晃晃的燈光,臥室中熟悉的床鋪桌椅,趙言心生波瀾。
趙言的眼角忽然有些濕潤。
他沒有想到,還能有一天能夠再次的站在這間臥室之中。
他以為曾經的過往他早就已經忘記了,其實卻是被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吼!”
體內的真意終究是按捺不住了,發出了一聲虎吼之聲。
熟悉的臥室開始如同玻璃一樣開始碎裂。
眼前一黑,趙言再次的回到了方家的院子之中。
“起來吧,我是邢捕頭請來的人。”
趙言輕歎一聲,那過往似乎隨著這一聲感歎,隨風而去。
他伏下身,將方東從地上拉起來,並在他的耳邊低聲道,從懷中取出邢燕的腰牌在方東的眼前晃了晃。
方東聞言,眼中驚喜乍現。
看來邢捕頭他們並沒有爽約,而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安排了這麽厲害的一個神秘高手,將虎威鏢局一網打盡。
此時,院中虎威鏢局的所有人都被一根繩索綁的結結實實的。
梅女站在一邊滿臉煞氣的看著這些人,似乎隨時都有了結他們性命的可能。
更何況,鏢局的主人王家兄弟都被打斷了手腳,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他們又如何能升起反抗的心思呢?
“帶上這兩人,跟我走。”
趙言在虎威鏢局眾人面前站定,隨手將其中的兩人手上的繩索扯斷,往躺在地上的王家兄弟一指。
眾人莫敢不從,縛著雙手,背著王家兄弟,走出了方家。
一場黑夜中的廝殺,就此落幕。
“梅姑娘,你......你要走了嗎?”
看著自家的大門關閉,方東來到梅女的身前問道。
“不......大仇未報,我是不會走的。”
梅女搖了搖頭,切齒道。
經歷今晚的事情,梅女現在已經成長為厲鬼。
雖然還不是那神秘高手的對手,但只要給她機會,她是不會放過那王銅的。
“對了,我去找那王銅!”
想到王銅,梅女稍顯溫和的目光,再次的顯得凌冽起來。
話才說完,梅女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方東撓了撓頭,轉身跑去看老周的情況。
“少爺,那鬼物還有那些賊人呢?”
老周揉了揉疼痛的腹部,低聲道。
“他們都走了,我們安全了。”
方東將老周攙扶起來。
“少爺,你......你不會看上那女鬼了吧!”
老周看了看自家少爺的眼睛,嘴巴囁喏了半晌,終於問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他也是一個人精,想來今晚上的那個女鬼,便是少爺一直對著牆壁自言自語的對象。
今晚還因為這個女鬼,招惹了這麽多的賊人進家,若是說少爺是因為急公好義才幫助這個女鬼的話,深知少爺脾性的老周是不相信的。
那女鬼的模樣清秀,頗有一番風情,難怪少爺會如此的熱心。
“唔,我......我沒有!”
面對老周的詢問,方東的眼神中透出一抹慌亂,馬上矢口否認。
“少爺......她......她是鬼啊!”
老周顫聲道。
一看少爺的這副模樣,老周心中一陣慌亂。
兩人說著話,相互攙扶著,走進了屋中。
沉重的腳步聲在靜寂的夜晚顯得十分的響亮。
有街旁的房屋悄悄的將窗戶打開了一條縫,向外看去。
只見十幾個人,被縛著雙手,垂頭喪氣的走在街面上,還有兩個人身上背著傷者。
在這些人的身後,一個黑衣蒙面人,腳步輕松的跟著。
看樣子是正在押送這些人。
見此情況,窗戶的縫隙,又悄悄的關了起來。
“站住,你們想要幹什麽?這可是衙門重地!”
在衙門前值守的衙役,正躲在門洞中打瞌睡,正睡得香,卻被一陣腳步聲給驚醒。
兩個衙役連忙從門洞中走出來,眼前的一幕卻是把兩人嚇了一跳,他們連忙抽出了腰間的佩刀,指著前面的人顫抖的喊道。
只見衙門前烏泱泱站著十幾個被綁住了雙手的人,而那些人,正是平日裡耀武揚威的虎威鏢局的鏢師。
還有兩個正被人背在背上的,不是那王家兄弟,又是何人!
“帶我去縣裡的大牢!”
趙言掏出了邢燕的腰牌,丟給了那兩個值守的衙役。
衙役看了看邢燕的腰牌,又看了看那些被綁住了雙手的鏢師,驚惶的點了點頭。
在兩個衙役的帶領下,趙言順利的將虎威鏢局的一乾人等關進了縣牢之中。
為了保險起見,他又在王金和王銀的身上來了兩下,確保他們二人不會再鬧出什麽么蛾子來。
至於他本人,則是將縣牢的牢頭給趕了出去,親自在縣牢中坐鎮。
王家兄弟要怎麽處置,他還得等邢燕和縣尊回來。
他只要看好這些人,不被虎威鏢局那些剩余的亡命之徒給救走就行。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等,便等了兩天。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時分,邢燕和方文光才匆匆趕來。
“邢捕頭,要不要一塊吃點。”
趙言將手中的筷子放下,笑道。
這兩天的時間,雖然一個人坐著挺無聊的,但是縣牢的牢頭卻是挺有眼力見的,吩咐人每頓都給趙言送來了上好的酒菜。
“你......你怎麽能把他們給關到這裡來了!”
方文光的臉色難看,直接喝問道。
“縣尊大人,這夥人在入夜時分手持利刃強闖民宅,若不是我及時趕到,那方宅中的十幾口人,恐怕難以幸免。
人,我給你放這裡了,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
趙言的臉色一冷,他沒有想到方文光竟會有如此一問。
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之後,他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縣牢。
“你......”
方文光臉色一變,沒想到趙言敢直接頂撞於他,頓時氣得臉色發白。
不過,想想這兩天在州府聽到的事情之後,他又閉上了嘴巴。
方文光朝邢燕看了一眼,邢燕會意的點了點頭,追出了縣牢。
至於牢中的這些人,方文光則是要想想,要怎麽樣才能把夜影司給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