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相怯肚子餓的無精打采,陌生男子所說之事,雖然無法確定真假,他的內心十分激動。
剛從師兄手中搶到的伏魔笛子,不過只是7梯外物件。
1梯外物件,相當稀有,比軒秧挈身上的2梯內術稀有。
2梯內術能起死回生,這1梯外物,效果必定是無法想象。
對靠近黑體會發生什麽,完全不知,然而這些無法阻止,羅相怯對1梯身外物件向往。
他內心想去,不過現在需要先解決填飽肚子的問題。
看著旁邊三個女子,他有了辦法,“我能幫你們抓到殺人的惡魔,需要幫忙嗎?”
話出口,立即引起了夏紅禾、末庵歌、屑子注意。
“會說話的?”屑子把臉湊近調侃道。
羅相怯沒有多話,手腕往後一繞,手中多出來了一根竹子做的紫色笛子,揚起伏魔笛吹起。
悠揚的音波劃破天空,聲音中蘊含了兩種特性,一個是召喚惡魔,一個是控制惡魔。
召喚惡魔是好久之前學的簡單外梯術力,以聲音召喚最近出現在此地,做過什麽事情的惡魔。
一向不敢亂用,往往召喚出來的惡魔會攻擊自己。
現在伏魔笛加持,可以很好的解決掉會被攻擊的問題。
笛子吹了莫有一分鍾,面前空氣中出現了一頭惡魔。
惡魔生的像人,暗紅色皮膚,頭有一對犄角,有人高大,長的醜陋,隻披著一件褲子。
傳說他們原本是正常的人類,因為一些邪惡的意圖,選擇墮落和背叛,變成如今邪惡的類人種族。
惡魔被伏魔笛侵入大腦控制,對伏魔笛的聲音來源,變得言聽計從。
“快快快,問他!”屑子曉得伏魔笛效果,要問只能靠吹笛的人審問。
“殺害下面一家人,是你個人原因,還是被誰指示?”羅相怯淡漠的心態,與屑子鮮明對比,只是還是受到了情緒汙染。
惡魔半蹲屋頂,綠色眼珠子輕輕的轉,回想起這件事,心頭忽然興奮,揚著嘴角,露出撕咬生肉的獠牙笑道:“我可以告訴你,有人找到我們大王合作。”
“合作的內容是什麽?”
“這我哪知道。”
“你們大王有什麽動靜?”
“大王那次變得異常高興,我們也不知道高興什麽,就跟著大王一起高興了好幾天。”
羅相怯第一次體驗和惡魔交流,心情很激動,同時好奇他們的世界。
惡魔掙脫了他的控制,露出來了一雙好奇警惕的眼睛打探他。
夏紅禾見到惡魔蘇醒,抽出一把長劍揮去,鋒利的劍刃把腦袋斬斷。
羅相怯看到滾落的腦袋,才反應過來伏魔笛已離嘴多時。
他抿抿嘴,像個做了壞事,羞愧的小姑娘悄悄把伏魔笛收回去。
“還不知道你叫什麽。”末庵歌直直的站立道。
羅相怯借助猩紅光芒看她,先被末庵歌身上奇怪的服裝吸引。
一件白色長服,袖口很大,腰部以下圍著一件紅色的長布,中間綁有一塊腰帶,一隻手搭在另外一隻手背,放在小腹部。
如是大方又乖巧。
察覺不到末庵歌修為多少術列。
精神不正常外貌小惡魔術列13,短發黑色衣服的女子術列17。
“我叫羅相怯,最近手頭有點緊,你們可以請我吃一頓飯嗎?”羅相怯示弱道。
“沒問題,你到我家吧。”末庵歌溫柔的迎笑道。
“感謝,感謝!”
“你哪裡的人?”屑子目光落到他身上,來回地審視道。
“江州的。”羅相怯毫不吝嗇的道。
屑子把臉湊過來,脖子輕輕的歪,勾著微笑:“有派系嗎?”
羅相怯皺眉,向後挪了兩步。
生來討厭他人靠近自己,陌生人會更加的反感。
“輪月教會,不過現在不是了。”
“你邪術挺特別的,不介意的話,我想跟你打聽一個消息,有沒有聽說過,有什麽邪術能力,可以把人浮起來的?”
屑子問罷,怕誤會,連忙解釋:“只是最近老是有人以這種方式消失。”
羅相怯目光凝視暗紅街巷,想了想,記不起有這樣的一種邪術。
不過聽她說的更像是一種能力。
搖了搖頭,沒有回話。
跳入地面,跟著回去。
深更半夜的街道路燈依舊敞亮,偶爾有一兩輛車輛穿行。
紫麓台剛才看到羅相怯召喚惡魔,壓著軒秧挈漫步道:“召喚惡魔先來被認定為禁術,江州的輪月教會規模大,一向是正派,與邪祟異端不容,你怎麽會學得這些禁術?”
“可能運氣不好,每次下山都能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慢慢的就學到了些,被師父發現只是口頭說了幾句,後來又得到了一個召喚術,召喚過程被師兄弟打斷,怪物脫離控制, 幾個師兄弟死在怪物手上,怪物一路跑到黑體這裡,我就跟過來了。”
“你果然是個壞人,還是逃犯!”頭上有一根角的夏紅禾道。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沒有想要當時害他們。”羅相怯辯護道。
敢說出這些事,因為不會因此被黑神教會的人緝拿。
緋琊稀大帝國有過規定,每個派系之間的內部矛盾,內部自行解決。
比如羅相怯殺了自己同門師兄弟,外人沒有權利懲罰羅相怯,只能是由他的門內,以門內的規矩懲罰。
若殺害的是其他派系的人,處理方式則由其他派系規矩懲罰,殺害的是平民,處理方式則由灰光教會機構審判。
同時,民內的所有案件均是由灰光教會處理。
不多時,到了末庵歌家中,一個兩層樓的小別墅,家裡有一位保姆。
她叫醒保姆,為羅相怯做了一頓豐富的晚餐,吃飽喝足後鍛煉身體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寒冷無比,打開窗戶,外面一片紅彤彤的雪,保姆過來喊羅相怯吃飯。
有吃的自然不會拒絕。
來到飯桌前,見末庵歌換了一身新衣服,大外套和一件黑色加厚的絨衣,圓形的領口套到脖子。
黑色長發後面捆綁著頭髮的白色繩帶,打著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這一世的身體,第一次進過豪華別墅,以前偶爾有機會住在別墅裡,甚是習慣,反而不感到陌生。
大廳周圍的裝飾,以及牆壁上的一些畫,加上昨晚上末庵歌穿著,羅相怯判斷這或許是灰光教會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