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匹馬怎麽了?”
陳遠當然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不就是想把這匹馬弄回去,研究研究為什麽物理手段傷害不了這些地獄生物嗎?
但是他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安德森當然也知道他的裝作不懂,於是開門見山:“這件事有兩個說法。
第一個說法:
由於阿美莉卡遭遇到另一個維度敵人的攻擊,關乎到國家存亡之際,但目前為止,我們對地獄這個維度的生物還一無所知。
可現在你這裡有一匹地獄馬,這就給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
讓我們可以通過這匹地獄馬來研究,地獄生物究竟是什麽組成的,為什麽可以硬扛住那麽大威力的爆炸。
所以,關乎到國家安全甚至是世界安全,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征用這匹馬去做研究。
當然,我們會給予適當的經濟補償。
第二個說法:
這匹馬有很大的經濟以及研究價值,你開個價,我們做一個正常的馬匹交易。
為了這個世界的人類安全,兩個選擇,還請瑞恩先生選一個!”
就像美國總統只能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驢派,一個是象派,你想支持誰,就只能在這兩個門派之間選一個來支持。
看是給你選,但實際上都沒得選。
這個套路,就像是保險推銷員打電話來約你的時候,他不問你有沒有空,什麽時候有空?
因為如果他這樣問的話,被約的人通常會說沒空,因此會遭到很多的拒絕。
他通常問的話術是,你是今天有空還是明天有空?
如果明天有空,是明天上午還是明天下午?
如果今天和明天都沒空的話,他就問你是周六還是周日?
從來都不是問你有沒有,而是直接給你兩個答案,讓你選一個。
現在安德森也是用這樣的話術。
當然,你也可以無視這種話術,跳出他用道德綁架給伱畫出來的圈子。
“安德森局長,這裡是德克薩斯,私人財產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我不知道別的州會怎麽樣,但是在這裡,德克薩斯人不會隨便讓人擺布,讓人將自己的東西給奪走。”
詹姆斯本來脾氣就暴躁,而且見的多了,區區一個道德綁架算個啥,馬上就懟道。
約瑟夫和約翰等幾人在旁邊幫腔,他們怎麽可能看著神父吃虧呢?
陳遠舉起手示意,讓其他人不再出聲,然後才緩緩的對安德森局長說道。
“不知道你是否認真的聽講,剛才我們說的話,以及過程,應該都有說過。
這匹地獄馬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撒旦的麾下懲罪與災禍騎士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末日騎士的百夫長,給我當時代表的神靈身後天庭的賠禮。
安德森局長認為,是你還是我有資格處理這匹馬?
還是安德森局長以為,撒旦的魔鬼不好惹,而我背後的神靈卻好說話?”
陳遠在國內的時候聽說了,來到阿美莉卡,說話不要太過含蓄,該強勢就得強勢。
但前提是佔理。
什麽是理?
這個就眾說紛紜了!
在不違反法律的前提下,有錢就有理,有槍就有理,有人就有理。
其實不管是錢還是槍,又或者是人,可以統稱為拳頭,拳頭大才有理。
陳遠不敢說自己拳頭大,但是地獄拳頭大啊!
而拳頭大的地獄出口在彩虹鎮邊上。
彩虹鎮,又是自己的轄地,
當然,他跟眼前的安德森說是自己所供奉神靈的轄地之一,而且是看不上眼又沒多少香火的那種。
他當然不可能傻乎乎的說自己唯一一塊轄地就是這裡,除了這裡再沒有別的選擇了。
還是那套說辭。
這裡的香火少,所以自己供奉的神靈在這邊只能要履行的職權並不是很明顯。
可這並不代表,能夠力壓撒旦麾下末日騎士的另一方神靈好說話,人家只是正義秩序陣營而已,並不是你蹬鼻子上臉的理由。
安德森有點訕訕然,他也知道不太可能,但總要嘗試一下,萬一答應了呢!
突然,不遠處的地獄戰馬嘶鳴了一聲,聲音竟如猛獸一般尖銳咆哮,把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這是怎麽了?”
此時,離地獄戰馬最近的是克裡斯,他家裡有農場,也有馬,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牽這匹地獄戰馬的韁繩。
卻被戰馬一張嘴露出的尖銳牙齒給嚇得收回了手,這讓克裡斯有些納悶,剛才這戰馬可是讓摸的呀!
難道是地獄騎士又回來了?
他們所有人下意識的離這地獄戰馬遠了一些,戰馬低下頭,走到陳遠身邊,又低聲嘶鳴了一次。
陳遠用天眼看了一下就明白了。
【西方地獄駁馬,駁與地獄馬的繁衍品種,擁有地獄馬的身體以及駁的習性,雖不再喜食獅虎,但喜食肉。
地獄馬的身體本是地獄幽魂化,無法物理傷害的同時,也導致其無法在陽光下正常的活動,只因陽光有至正至陽,讓陰邪消散之特性。
如果陽光過於熾烈,可能會很快燒死地獄馬。
解決方案:
假節鉞將其征召為天兵騎屬,打上天庭印記,方法如下……
天庭印記會幫它阻擋陽光的傷害,並且會慢慢轉化其體內的幽暗之力,讓它最終變成一匹不會飛的真正天馬。】
天馬?
我的個乖乖!
不過天馬不會飛是什麽鬼?
跟自己這個天兵一樣嗎?
不過看著東邊那即將亮起的天際,陳遠決定將一切疑惑以後再說,先把事情給做完了。
於是,伸出手中一直沒有放下過那帶著節鉞的長槊,把那斧刃抵著地獄戰馬的額頭,體內神力湧動之間通就過節鉞的增幅,很順利的就把印記給打了上去。
當斧刃離開自己的額頭那一瞬間,地獄戰馬就感覺到,剛才因為天即將亮的煩躁,此時也消失不見了。
抬頭看往東邊,那裡有太陽一躍而起,從此不再熾熱的像靈魂被火燒一般。
眾人這個時候才發現,剛才還是猩紅的血色戰馬,此時已經稍顯平和,轉變成了棗紅色。
克裡斯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感覺比剛才舒服多了。
其他人也紛紛伸手,此時已經轉變為天兵騎屬的戰馬無動於衷, 任由他們上下其手,就連被約翰抱著的艾麗莎,也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安德森忍不住也探了手過去,他也想試試這種戰馬摸起來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卻發現,他的手穿過去了,根本就沒摸著!
怎麽回事?
其他人摸到了,就自己沒摸著!
他詫異的收回手正打算再試一次,卻看到這匹戰馬扭頭過來嘲諷的看了自己一眼。
安德森瞬間明白了。
這畜生故意的!
瞬間把他尷尬住了,他能怎麽辦?
幸好這個時候,他手裡剛開機的電話響了,這才解決了他尷尬的局面。
“安德森,謝天謝地你還活著!
你是怎麽在那些地獄騎士手底下活到天亮的?
我還以為你也已經死在那些死亡騎士手裡了。
國民警衛隊的人,一個都沒跑了!
聯邦調查局的人,只有你接了電話!”
是安德森局長的頂頭上司直接撥了個視頻電話過來,剛接通,就看到他不知道是歡喜還是什麽的表情。
安德森對著視頻那頭神色複雜,但最起碼是慶幸自己活著的的上司,解釋道:“運氣好,碰到了能解決末日騎士的人,所以才活了下來!
要不然,我也死了!”
“瓦特法克?
你說什麽?
有人解決了末日騎士?”
上司震驚的表情,完美的表達了什麽叫不敢置信!
“是的,他解決了地獄末日騎士,救下了我。
但卻又沒完全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