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不算遠的尹托,自然是顧不上再管男人的存在,同樣不敢在此繼續待下去。
全借助男人先前單獨對他做的交代,無視飛濺到身上來的血肉,更加懶得理會爆炸以後出現的短暫凌亂,一轉身搶佔先機迅速鑽進後面擁有陣法加持的石房子。
整體空間相比外面小很多,內部情況卻和外面有些類似,空蕩蕩的算得上沒擺放陳設。
總之裡面除開有張窄小的石頭床以外,再無其它看得見摸得著的任何東西。
最大特點莫過於封閉式的格局,一切事務與外面那個世界似乎產生了真正意義上的徹底隔絕。
首次置身其中的尹托並沒有感覺到驚訝和奇怪。
全在事先有的預料中,他放眼望來望去,從沒有想到過急著逃離。
此時此刻,他內心擁有的想法既明確又簡單,依照男人前面講述的方式方法,先努力和那個外觀模樣恰像水桶的器具取得聯系。
用男人的話說,一旦該操作完成,通過器具基本看得到半腰洞的全貌,最佳效果自然是全力調動半腰洞的法則之力,重新構建想要看到的內部模樣。
同時間裡也特別強調了,真想要和那個外觀模樣恰像水桶的器具取得聯系很不容易。
至少,男人花費很長時間都未能得償所願。
可尹托觀點偏不認為男人未獲成功自己就該歇菜,一句話沒嘗試哪有提前先認輸的道理,更何況曾有日子裡還親手創造過那麽多奇跡。
聽風就是雨,永遠和他內心喜歡的行事風格不沾邊不搭界。
直至最後眼睛目光瞟兩下背上裝著遺腹子外觀模樣恰像水桶的器具,他走兩步,又邁開腳步向旁邊緊靠牆壁的石頭床走。
內心再次決定留在石房子裡,他要把眾人攻擊石房子的時間全利用起來,先拋開雜念盡最大努力和那個外觀模樣恰像水桶的器具獲取心神聯系,再發起有力的反擊。
老逃跑不叫辦法,冒險賭一把才有可能出現翻盤的機會。
道理講起來算得上明擺著。
只要選擇離開這間石房子。
外面根本找不到擁有片刻絕對安全的容身之地。
再者說,眼前有利用腦子解決的路徑。
為何非要花費力氣到處胡亂逃竄?
畢竟腦子在線。
於情於理先要認真考慮的肯定不是蠻力,而是智慧。
……
很快走到石頭床的邊沿找位置坐下,為能確認背上遺腹子早已真正睡過去,尹托擺開架勢不由得張嘴詢問:“喂,小家夥,知道我的存在不?目前現在應該如何逃走?我們被眾人硬堵在這間石房子,眼看著馬上要被活擒了的。”
半天時間快速過去,遺腹子自始至終沒發生任何聲音。
讓尹托在刹那間裡徹底弄明白,前面男人的話真沒有絲毫講錯。
遺腹子為了等他出現已經努力堅持很長很久,現如今心情放松下來,立馬忘掉身邊任何事情自覺進入到補充能量的睡覺模式,四大皆空。
這種狀況似乎也不錯,至少少些磨嘰可以直接性的打坐入定,他需要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石房子外,慘不忍睹的混亂在眨眼間消失,剛看到希望又依舊活著的人,一個個眼裡並沒有外面正常人的悲傷情緒,卻為石牆的阻隔顯得尤其惱火,他們唧唧歪歪又開始砸牆。
“硬要耍心眼和我們做無畏的的抵抗全是徒勞的,這麽多人站在此地,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足以把你送上西天,為了免受折磨還是乖乖的主動出來投降吧!”
“講那麽廢話乾些什麽?我們若不把人家真正逼到死角,內心肯定存有僥幸心理。”
“大夥兒先給我拚命努力吧!我們無需多久終將迎來最終的勝利。”
“媽的,剛看著以為啥都做成了,未曾想到頭來還有石牆在裡面硬生生的擋著。”
……
而這種雜亂無章聽著吵翻天的人群背後,周昌獨自遠遠的靜站著沒有動手,一門心思隻管負責監督眾人憑借蠻力消磨陣法加持的石牆。
在他心裡是近些年從未有過的快意,我倒要先看看,這樣子的石房子到底還有多少?
現在手裡全是些免費勞力,更加不用急著愁時間上的耽誤,他擺明了想和尹托慢慢消耗下去。
問題在於已派鄭相衝前去佔領存放肉干的地方,在他目前持有的觀點看起來,只需要提前控制住吃的,多在半腰洞裡面逗留些日子真沒有什麽?
環顧左右自己找個地方舒舒服服的先坐下來,再揉捏下大腿向那些砸牆的家夥望幾眼,他心無旁騖又開始幻想明天該如何復活自己的問題。
前去搬運肉干的隊伍已經返回,一直在前面的鄭相衝,他的臉色不算特別好看。
兩者相隔老遠,他快走幾步衝著周昌滿是苦惱的畢恭畢敬的說:“莊主,專門負責儲存肉干的地方, 並沒有存放多少肉干,現有人口同時食用的話,一頓飯只怕都不夠大家吃。”
“怎的會這樣子?”周昌皺兩下眉頭感覺有些難以正常理解。
確實,他們沒有進入到半腰洞的時候,早已住在裡面的這些人不是張開嘴巴還要吃東西嗎?為何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仍舊秩序良好沒有出現絲毫混亂?
關於該現象,鄭相衝剛有過打聽,他算得上基本了解裡面隱藏的全部真相。
面對周昌發起的疑問,他自然是不敢怠慢全按照所得消息如實告知,“這裡有個遺腹子能預測吉凶禍福,前面又剛好得出半腰洞的人全會死,雖沒有大肆講出去,但聽到者都相信,從而導致肉干的事情沒人關心,偏偏我們撞在了這個節骨眼上。”
周昌的臉色變得是陰晴不定。
許久許久,他看向鄭相衝身後的那些人,又忍不住詢問:“現有多少人知曉實情?”
“負責看守肉干的幾人,剛才一氣之下讓我拿劍統統哢嚓掉了。”
造成眾人眼睜睜看著沒了肉干可吃,幾名看守明顯存有很大不可推卸的責任,鄭相衝沒地方發泄唯有拿劍先耍威風出氣,“莊主,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好呢?”
“還用得著刻意交代你嗎?”
陰沉著兩張臉,周昌有了幾絲明顯的不耐煩,“你手底下這些廢物全部給我派過去砸牆,咱們抓住尹托以後再來慢慢討論其它事情。”
“好。”
鄭相衝應答完不敢有絲毫拖延,他轉身沒好氣的咆哮,“愣著乾些什麽?快砸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