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藏身到尹托背後的劉文娟,兩眼目光遊離躲閃,總希望秦山木啥也沒看清楚,最起碼不想被當成漂亮女人,從而滋生不可告人的某種企圖心。
畢竟,秦山木在她內心深處不僅太過陌生,還有著不同於和尹托相處的恐懼。
講到底整個潛意識裡,她並不害怕尹托硬對自己做些什麽?
究其原因,尹托即使動粗想佔便宜,她若是堅持底線不松口不答應,可以肯定自己就算處於劣勢地位,單憑內心意願能在關鍵時刻裡真正阻止對方完霸王硬上弓。
對秦山木而言情況截然不同,她除開啥都無法預測以外,還要擔心被欺負挨打挨罵。
當聽聞尹托三兩句話答應跟著秦山木走,她怕到極致的心頓時慌了神。
啥也不敢明說,她在尹托身後拚命用手拉扯衣服,希望尹托能及時讀懂她的心,馬上改變態度收回剛講出口的那些話,明確拒絕和秦山木同行。
事情算得上明擺著,尹托作為男子漢,他理解劉文娟內心裡擔憂,但眼前面臨的實際情況,遠非嘴裡幾句話想拒絕就能隨便拒絕的,目前最佳策略唯有假裝答應以拖待變。
實力明顯弱於秦山木非要對著乾,一旦真正撕破臉皮傷了表面上維持的和氣肯定是自討苦吃。
硬拿雞蛋碰石頭實屬愚蠢,尹托有腦子不能那麽蠻乾,他務必要杜絕魯莽,講究策略。
這使得腦子裡快速萌生出果決和要走的路線,他無視劉文娟的哀求動作強製拉扯到懷裡,悄悄用手指在對方背上寫下自己想法,讓對方感知自己不會消失永遠都在旁邊陪伴著。
同時間,他持續摟抱的力量又在說,今後即使天崩地裂也不會中途拋棄劉文娟的人。
那一刻天與地銜接成畫,他融入其中徹底遺忘掉關於曹新兵的存在。
血性長出了翅膀,他體內只剩下男人骨子裡對女人特有的保護欲在不停熊熊燃燒。
頃刻間裡似乎啥都有了明白,劉文娟迅速調整好原先態度,她不再怕這怕那硬要拽著衣服不讓走了,而是多出些從容淡定選擇不離不棄緊隨尹托的人。
兩隻眼睛始終緊盯著兩人動靜的秦山木,他面部流露出的神情,對兩人識時務的積極配合由衷表示滿意,對尹托對劉文娟造成的積極影響更滿意。
只是內心防范意識仍舊不敢存有絲毫麻痹大意,他拿出身上攜帶的手銬朝尹托丟去,“你既然決定和我走,自己先把自己銬起來吧!若不然,還真不敢放心大膽的和你在大山裡結伴同行。”
仔細想想確實有道理,秦道遠做任何事情都特別謹慎特別小心的人兒,前面算得上硬生生栽在尹托手裡著了道兒,他有自知之明不認為自己比老大還厲害。
而這副前些日子想辦法剛弄來的手銬,同樣是提前為尹托特意準備的東西。
當初就想啊!自己哪天在外面要是有機會單獨遇見尹托的人,為確保不被算計,又能按照預想模式順利把人帶回來,腦海裡很快聯想到利用手銬控制自由的土法子。
前面畢竟有自家老大吹過虧的先例在那裡明擺著,現如今腦子裡即使少根筋也不敢掉以輕心。
真要是忙活半天身體沒有被改造,先在路途中掛掉豈不完犢子了嗎?
摸著良心講兩句大實話,尹托真沒料到曾有的操作會給別人遺留下心理陰影。
倘若有隻後眼,他當時就不會只顧自己逃命,而是換種方式直接送秦道遠前去拜會閻王爺,從而避免現在深陷被動中,一時間只能虛與委蛇毫無脫身的萬全之策。
偏偏當前社會沒有後悔藥,他向丟過來的手銬看了又看,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對方手中已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相隔那麽遠都不敢靠近的人,又有啥資格令自己害怕擔心呢?
一想到梁晨修煉焚天混元功的速度,再聯想到秦道遠被治療以後可能有的較大改變。
眼面前這個家夥,十有八九是想要獲得基因大改造。
目前現在,不敢讓自己動手。
多半是害怕自己施展手段時丟失知覺後被哢嚓掉腦袋瓜子。
對自己而言,在短時間裡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安全隱患。
硬要朝大方向談問題,這家夥在眼下應該更加不願意往死裡得罪自己。
再想到自己和文娟嫂子不識路。
今後日子裡何不讓對方做義務工帶著自己和文娟嫂子走出大山去?
沿途無需擔心任何危險何樂而不為呢?
……
暗地裡想到最後不由得在心底下偷偷笑了,尹托嘴裡偏要故作說:“你有那個必要嗎?”
話裡意思非常明顯,自己打不過你秦山木又認了慫,雙手被銬住不方便走山路呀!
然而,秦山木有自身考量哪管得了那麽多事兒,“少和我在此廢話囉嗦,快些按照我的話做事情,我身邊還有更為重要的任務代辦。”
“可是……”
尹托故意爭取權益又提出自己的疑惑,“我該如何銬自己呀?”
“這個嘛!”
秦山木看到劉文娟的人,他轉動眼珠子稍稍琢磨兩下,很是不客氣的訓道:“比吃飯都要簡單千百倍的小事兒,你真有必要詢問我嗎?自己把雙手銬在背後不就完了。”
“該操作好傷咱們曾有的感情。”
尹托沒話找話嘀咕著,腦子裡卻在同時間悄悄的暗自轉動幾圈,最後發現有好處便欣然接受苛刻到極限的無理要求,直接撿起手銬裝模作樣銬上自己,“你滿意不?親自過來好好看下吧!”
“我眼睛又沒有瞎,這邊站著看得見。”
秦山木保持警惕不接受建議,他按照自己心裡盤算好的整個流程來,“你們兩個聽好了,立馬收拾東西朝左邊方向往前走,全程由我在後面專門負責幫忙壓陣。”
如此做安排,單純是他不想胡亂靠近尹托的人,主要還是避免出現疏忽被針對性算計。
秦道遠講述尹托治療時渾身沒有知覺的事兒, 令他顧慮重重不敢置身不利中。
弄得尹托想要采取行動的心思落空,他沒轍沒東西可收拾,由劉文娟拿起地上床單便開始走。
沿途遇見幾次野獸的襲擊,全被秦山木三招兩式不費吹灰之力輕輕解決。
目測剛到中午,幾人走到相對較為平穩的山埡口,尹托不由得回頭衝秦山木說:“很抱歉,我現在需要方便,請麻煩你幫忙把手銬上的鑰匙給我丟來下,這樣背著雙手沒辦法動褲子。”
“你身邊那個女人是在做什麽?”
秦山木東看西看不答應,他不用思考直接把問題拋給劉文娟解決,“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控制你女人的自由,別老想著和我玩花招耍心眼,本大爺不吃那套把戲。”
真是受製於人沒辦法。
妄想在此慢慢擺事實講道理肯定行不通的。
關鍵是這種時候,尹托同樣不敢否認對方嘴裡說話,硬講劉文娟不是自己女人。
該怎辦呢?
劉文娟猶豫著最終挪兩步靠過去,她咬下嘴唇小聲同尹托說:“走吧!我去旁邊幫你下。”
“你想要拉到旁邊去幹嘛呀?大白天的想乾活?”
秦山木厲聲吼叫著沒好氣的硬阻止道,“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男人看麽?”
劉文娟變得是個無計可施,隻好小聲的對準尹托又開了口,“你想大便,還是小便?”
“小便。”尹托同樣有些別扭,他輕聲應答。
劉文娟不再多言語,從旁小心翼翼的幫忙拉開褲子拉鏈,又漲紅著臉協助半天才達成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