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掛斷電話後,總共耽誤時間約有將近四個鍾頭的樣兒。
一輛疾馳而來的皮卡車才停在了農家樂,一年輕小夥子打開車門左右望了望抬腿走下。
在服務台等候的老板娘,兩耳聽見外面響起的停車聲音,她顧不及多加思考快速從身下坐的椅子上站起來,自個兒樂呵著屁顛屁顛的向外瘋跑。
監控顯示屏呈現出的清晰畫面,讓她目睹到皮卡車裡走出的那人,正是盼望已久的乾弟弟。
情況確實沒錯,小夥子看見從門內快步跑出的老板娘,他獨特的嬉皮笑臉,在頃刻間裡洋溢著青春年少的熱情張開雙臂火速迎前去,“咱們很久沒摟摟抱抱了,先彼此找找感覺。”
“滾球,一邊給我涼快去。”
老板娘身體猶如泥鰍般搖擺下躲開乾弟弟的鹹豬手,她笑罵著提醒:“你都大老不小了,整天嘻嘻哈哈光知道佔人便宜,現如今啥時候了嗎?還不趕緊做正事情。”
話裡潛台詞似乎從側面明確的告訴乾弟弟,你想要的摟啊抱啊都不是大問題,關鍵還是先要及時處理咱們兩人商談過的正事情,最起碼要兌現諾言付酬勞費。
小夥子仰天胡亂打兩個哈哈,他搓搓手沒有勉強,卻丟下老板娘主動往農家樂走,“姐姐終歸是姐姐,看待問題永遠高我幾個等級屬於世人皆醉唯你獨醒,天生雍容大氣,我馬上工作。”
“你好樣的,這才是個好兒童乖兒童。”
老板娘聽後很舒暢,她緊跟在後面追到服務台,一手伸過去搭在乾弟弟肩膀上,對準監控顯示屏裡的幾個鏡頭微笑著解說:“你自己看吧!我提供的信息絕對不會有錯。”
手指的幾個鏡頭全停在那裡沒有動,不用特別交代就知道是她事先回放過程中點了暫停鍵,專門用以等候小夥子趕到現場拿出來核實對與錯的。
全部是尹托和劉文娟的正面頭像,畫面質量整體很清晰很好辨認。
小夥子看後非常滿意,只是兩人經過幾番交流非要爬上樓頂天台親自確認下。
毋庸置疑,他現在單純想要把尹托和劉文娟反鎖在樓頂天台外面進不來,然後撥打電話告知讓他負責盯梢的陌生人,由對方視頻確認有沒出現錯誤,再才敢按照約定給老板娘支付酬勞費。
中間某個環節若是稍有不慎弄出大問題,對方追究他的責任豈不成為冤大頭直接性虧死。
然而,旁邊從未離開的老板娘,她出言極力阻止乾弟弟的做法,“你無需跑上跑下浪費時間浪費自身力氣,在這裡坐著查看監控不好嗎?兩人還有沒有在樓頂天台上,一目了然。”
“你沒搞懂我心裡的意圖。”
整件事情明擺著,小夥子不願聽老板娘的話,仍舊堅持爬上樓去親自看下,“我想要反鎖進出樓頂天台的鐵門,讓咱們眼中那兩顆搖錢樹不能夠中途逃跑。”
“這種小事情哪還需要你來幫忙操心。”
老板娘是副氣定神閑早有先見之明的模樣在抿嘴微笑,“我先前上樓頂天台送過毛毯,在下樓時已經順手把鐵門反鎖好,對你而言隻管大放心小放心,兩隻眼睛守住監控萬事大吉。”
堅持既有原則不肯接受好意,小夥子內心裡的初衷不動搖,“不說了,我還是先上去看下再來守監控吧!畢竟涉及金額太大,稍有差錯那不死翹翹徹底沒了活路。”
很明顯,他遠不是故意製造駭人聽聞的驚恐言論。
早先從對方手裡拿到那筆錢的時候,彼此間已經把話講清楚說明白,一旦中途出現差錯,最終結果不僅需要付出生命,還有可能連累到自己身邊的家人或朋友。
照此講來確實該引起重視。
老板娘沉默了,或許源於目睹對方流露的嚴肅,在下意識裡認可了有別於平常的小心謹慎。
當小夥子從樓頂天台上再次下來,他有些激動的心又明顯多出了幾分壞,卻依舊不失最初的謹慎,自覺坐到監控電腦前點開回放快進模式,很有耐心的看完幾段監控視頻錄像,整個人才算真正松口氣,前後連續伸三四個懶腰。
旁邊默默守候著沒敢擅自走開過的老板娘,一想到即將要從對方手裡拿到十萬元錢,她沒忍住歡喜先開了口,“我聰明的好弟弟,你啥都看完了,現在該和我兌現承諾了吧?”
“好說話。”
小夥子沒有矯情,他把挎在自己肩膀上從沒離身的錢包拿下來,“我打個電話馬上付錢。”
事先無需透露有多少,那鼓鼓囊囊的模樣兒,老板娘不由得看直眼睛,沒想到啊!這份需要長達幾月才能賺到的工錢竟然來得如此輕松……
純屬貪婪作祟不自覺的,她白皙的手向錢包伸了過去。
正忙著打電話的小夥子不幹了,一手快速壓在老板娘手背上,堅決不允許動。
老板娘嘟起嘴唇不敢吭聲,又舍不得松掉手裡抓的錢包,於是相互僵持著大眼瞪小眼。
幾十秒鍾時間好不容易在煎熬中度過去,小夥子與對方的通話結束,一把手機放下牢牢抓捏住老板娘的手,“姐姐,你這手摸著真心很滑很軟很舒服。”
懶得去理會,一心想著抓在手裡的錢,老板娘笑,“電話內容全聽見了,錢包歸我了吧?”
“全部歸你了,全部歸你了……”
小夥子回答很爽快,卻沒忘記提醒,“當面和我清點清楚,不然出問題不負責。”
老板娘歪斜著腦袋用手指在乾弟弟頭上輕輕敲打兩下,“小樣兒,我還不相信你麽?”
可她溫柔甜美的兩句話雖顯豪放,但搶過錢包,依然打開來從裡面徑直抽出十扎嶄新的鈔票。
一高興,自顧自在愉悅的興奮中清點起來。
旁邊小夥子看高興了,他雙手過去用力抱住老板娘,“姐姐,你是不是應該犒勞下我呀?”
“你別整天賊心不死總喜歡在我身上摸好嗎?”
老板娘抗議出口,突然感覺渾身乏力發軟有些不同於以往慣有的困意,便放棄數錢斜靠在乾弟弟肩膀上,“我請你規矩老實點兒,咱們都不是從前小時候,做任何事情要懂分界線。”
“我腦子天生比較愚笨,你不是不知道。”
小夥子嬉皮笑臉應付著同樣感覺濃濃的困意襲來,他把伸到老板娘胸前的手停下,“媽的,我這幅狀態多半變老,怎搞起的,曾爬過的大山,今天還沒開始怎就累得不行了呢?”
誰知,老板娘的犯困變得越發嚴重,她直接性倒進乾弟弟懷裡,“弟弟,你這錢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