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下,清涼舒爽的風恣意吹拂著,旁邊竹林是些不知名的聲音,時起時落。
幾個男人沒察覺到周圍情況似的,全在石頭周邊坐著,彼此聽聞過尹托的煽動,從開始端著酒碗的拘束,很快遺忘掉心裡設置的差異流露出本性情,相互間推杯換盞喝個天昏地暗。
最後,自然而然的,尹托成為大家嘴裡吹牛侃大山的中心,天南地北又吹了個不亦樂乎。
直至丟碗摔盆喝完酒吃完東西,眾人仍舊是個罵罵咧咧沒完沒了。
從前從不喝酒的尹托,不想看著大家爭來吵去,為能快速分散彼此的注意力,他帶著幾分酒意主動表演焚天混元功,那份剛柔並濟的招式,那份氣吞山河的霸氣,那份猶如站在稻草尖舞蹈的柔美,那份恰似大海在水珠裡翻滾的洶湧……
眨眼間工夫,幾個男人全被尹托展現出的絕學吸引過去。
全屬於寒莊修煉界的翹楚,他們不再相信尹托前面有的講話,總覺尹托越發高深莫測。
目前現在,周世貿作為寒莊最具實力的強者,他在尹托表演結束以後,不怕丟醜也站出去給大家表演自己的絕色,供大家鑒賞。
明擺著顯而易見的事情,他嘴上強調為大家做展示,實則單獨表演給尹托觀看的。
講到底,在與外界隔絕的整個寒莊內,大家平時修煉的是同種功法,看不看意義都不大,因實力高低取決於悟性的高低,從頭到尾沒有任何捷徑可以走。
對尹托的意義則完全不相同,一是表示寒莊修煉的功法也不弱,二是想要獲取指點。
其結果自然而然沒有讓周世貿感覺失望。
當周世貿表演完,尹托借助酒勁兒,立馬在草坪上指出幾處最明顯的錯誤,乃至許多修煉過程中違背身體運行規律需要馬上做出較大刪改的地方。
周世貿和在場的男人,剛開始嘴上雖沒有講出口,但心底下很明顯是個不服氣,可當他們抹不開面子真正按照尹托的話去做了以後,自身的整個修煉水平,立馬出現了天翻地覆的超大變化。
先前的不服和懷疑在頃刻間裡全崩潰瓦解,一個個男人直接把尹托佩服得五體投地驚為天人。
倘若硬要拿出莊主周昌說事兒,在這些男人的心目中,某些地方早已不及尹托萬分之一。
周昌實力強大,單純是依靠符咒迫使眾人使不上勁兒不得不低頭。
尹托擁有的情況截然相反,渾身上下的力量看不見摸不著,又偏偏無處不在。
總之,一句話概況純屬於看上去沒道理的道理。
該結論令尹托心裡或多或少有些尬尷,主要取決於自己不能再去修煉,卻可以助人為樂。
這導致現場眾人忙前忙後提升自己,唯獨他躺在草坪看月亮數星星。
無聊沮喪中,關仲緒跑到尹托身邊躺下休息,他看旁邊沒人,一時間忍不住詢問:“你說,咱們背著莊主乾的事情,今後莊主回來能不能隱瞞過去?”
“能。”
眼前這種關鍵時候,尹托倒是不顯含糊,他臉上沒有絲毫露怯,“無論多厲害的牛人,中間缺少泄密者泄密,即使煉成捅破天的超能力,其結果同樣是個有力氣使不出來,更何況我手裡面還緊緊握著足以應付的幾種辦法。”
事實擺放在面前很明顯,他跑馬車似的自吹自擂遠不是信口開河打胡亂說。
當他聽聞過關於莊主周昌的故事,在背後不僅有了猜測,還聯想到前面前往拘留所看望梁晨父親出現的詭異事情,立馬明白這個世界並非看著的簡單。
腦海裡至今還是個記憶猶新,他在拘留所接待室,整個思維意識好像有東西想要拚命往自己體內鑽,當時感覺有些不適,卻不知曉該如何阻止。
只是那種不好感很快消失殆盡。
而今回頭細想下,那詭異現象與周昌手上有的符咒存在異曲同工之處,或許就是叫符咒,主要依靠攻擊大腦實現殺人於無形,對周圍普通人的殺傷力非常強大,可真要碰上這些剛剛做過基因大改造的家夥恐怕早已變得是個不好使喚。
今後再讓這些家夥學習掌握了天罡地煞七星陣,直接采取先下手為強的策略豈不萬事大吉?
周昌反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棍莊主,從旁協助寒莊人出手乾掉實屬為民除害。
鑒於此,尹托胸有成竹算是有考量,並不覺得周昌手上的實力有多恐怖,哪怕現在還不知曉具體該采用何種方式拿下對方,仍舊是個淡定從容無所畏懼。
但為了讓身邊這位關仲緒吃個定心丸,他前面話音剛落地又不忘做出個補充,“你們現有身體剛經過我的基因大改造,對於符咒類的功法早已形成了免疫力,今後再由我抽出時間教會強大的陣法,回到寒莊來的莊主只要敢翻臉分分鍾秒殺。”
先如此講話倒不是想要把責任全部攬下來,而是唯有這樣才能夠暫時穩住關仲緒的人。
寒莊曾有的那些過去,據說周昌最愛玩的手段讓人患上精神病自殘。
想想那種伎倆,關仲緒算得上親眼目睹過能不感覺到害怕嗎?
當前首要任務就是穩住人心不要朝壞的方面發展下去,若不然真有很大可能自己玩死自己。
若想達到事半功倍的神奇效果,在私底下必須先做好加油打氣的工作。
關仲緒自然是沒辦法搞清楚背後隱藏的東西,只是聽過尹托的回答早已深信不疑。
至於以後需要他做些什麽?腦海裡好像從沒認真考慮過呢?
涉及尹托補充的話,他倍感吃驚之余渾身上下似乎變得越發是輕松愜意,“我這種性格天生比較好講話,一切聽從你的安排老實做事情。”
向關仲緒扭頭望幾眼,尹托沒再搭腔吭聲。
此時此刻,反倒是關仲緒有些刹不住渴望講話的小嘴巴,最初想要打聽的沉重話題沒了興趣。
那便是未知的花花世界,他嬉笑著問:“外面生活真可以整夜抱著喜歡的女人睡覺?”
“你還不敢相信?”
尹托不收藏,又暗地裡組織下語言重新給對方解惑,“在外面生活,你內心深處真要喜歡上某位漂亮女人,兩人確定好關系結了婚,平時不光整晚上可以抱著睡到大天亮,還可以從天亮抱著睡到天黑,只要彼此不嫌煩,隨你心願想睡多久睡多久。”
“感覺裡好羨慕外面人的那種生活。”
關仲緒流露出十分向往的表情,他歎口氣抱怨,“寒莊制定的規矩很不友好,非要等到下半夜才能跑出去爬窗戶,在女人房間裡還沒有睡好,又要趕時間回去,整晚跑上跑下基本沒睡覺。”
又能夠真正怪罪到誰身上呢?
是莊主?
還是另有其人?
頭頂上的天已經開了亮口。
寒莊的清晨。
那些提前爬起床正忙碌著準備篝火的男女,在自家裡跑上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