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料到電話又是劉文娟撥打過來的。
實在是沒辦法,尹托拿在手裡別無選擇唯有耐著性子按下接聽鍵,一開口搶先表達歉意,“文娟嫂子好!剛才真心不好意思,這邊吵吵鬧鬧總不安寧,幾次都沒有聽見你的電話。”
真實情況是打鬥過程中,從頭到尾抽不出閑暇時間摸出揣在褲兜裡的手機。
然而,劉文娟信以為真沒有滋生出絲毫懷疑。
全源於見天寺鬧出的動靜特別大,她站在另一座山頭早已看清楚弄明白。
也是出於此種因素,她生怕尹托有個三長兩短,便不停不止撥打電話企圖取得聯系。
現在如願聽聞到尹托的聲音,那忐忑不安懸起的心迅速落地變踏實,她抿嘴笑,“你沒啥不好意思的,見天寺也不知發生了什麽?好恐怖啊!聽你口氣沒受波及,這就好,這就好……”
“謝謝文娟嫂子關心。”
眼下情況不太方便多囉嗦,尹托自然是選擇長話短說,“我這邊還不算安全,目前正和幾名遊客躲藏在岩洞裡,希望你不要擅自跑過來,在許願崖許願完趕緊先下山去,免得到時候被見天寺的事情牽連,遭受無妄之災就有些得不償失虧大發了的。”
“我明白。”
按照劉文娟腦子裡擁有的思維邏輯,她獲知尹托安然無恙後,哪裡願意傻乎乎的主動跑去見天寺自找麻煩事情做,“只要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為了安全考量還是馬上下山先避避風頭,畢竟手無縛雞之力經不起折騰。”
嘻嘻哈哈笑說著,她真就邁步朝山下走,一顆心顯得特別高興。
今天對她而言確實是個難得有的開心日子,在許願崖許願不僅全過程超乎想象的順利,還遇見算命卜卦先生,從旁起卦算下來硬講她屬於大富大貴之命。
問題的關鍵在於家裡明年要添人進口,這種猛料能不令她滿懷憧憬身心舒爽嗎?
幾年時間獨自苦苦硬支撐下來,她做夢都想曹新兵有出息,讓她有機會快速生個一男半女。
最終結果呢?
直到現在整個肚子依舊癟癟的啥動靜沒有發生。
未曾想跑來許願崖許願,王母娘娘大發慈悲竟然真讓久違的希望開了花。
明天返回到自家裡,先趕緊把臥室重新好好布置下。
總之,讓曹新兵從外面回來務必要感覺到有情調有男女專屬的愛。
從卦象與許願結果分析問題,這次曹新兵偷偷摸摸跑出去十有八九是求醫問藥了。
再回到家裡肯定重新變成生龍活虎的大男人。
自己到時候豈不整日裡被按壓在床鋪上下不了床?
哎!為了要個自己生養的小孩子。
曹新兵想要怎整就怎整吧!
反正是人家老婆。
前後娶進家門好幾年都沒有對自己使用過男人的權利。
那方面的功能現在得以恢復正常化。
難道不會想著要把丟失的歲月全找回去麽?
做人老婆就應該讓男人在自家裡吃飽。
免得餓著總是跑出去外面偷食。
……
劉文娟漫無邊際遐想著掛斷尹托的電話,她緋紅著臉很快走到山腳底下的公路之上,眼看著時間已不早了,便放慢往前行走的腳步決定沿路找農家樂過夜。
哪知運氣實在是有些差,一連詢問好幾家都是滿員不再接收旅客。
真心倒霉。
應該怎辦?
好像前面只剩最後一家了呢?再要滿員就得睡馬路上了的。
偏偏尹托還不死來。
……
鬱悶著惱火著,劉文娟拿出手機又給尹托撥打電話。
整個過程顯得有些不客氣,她不僅講述了擺在眼前的實際情況,還埋怨尹托沒有時間觀念,天黑透了也不快些跟她匯合,難道不明白單身女人獨自在夜色底下走路很危險嗎?
挨了罵,尹托倒是有別於前幾次,一通話結束掛掉手機,立馬火速追趕上劉文娟的人。
於是兩人在夜色裡聊半天時間便結伴前去農家樂,一詢問依舊是沒有了空床位。
弄到最後實在想不出妥善的替代辦法,尹托默默觀察下農家樂的格局,腦子裡轉動幾下選擇退而求其次開始打歪主意,主動找中年老板協商道:“你們沒客房,依我估計樓頂天台上應該空閑著吧?那地方清理下給我們歇腳怎樣?提供床墊正常付錢。”
“聽你這麽和我說,我家樓頂天台上真有現成床墊,若不嫌棄條件自己爬上去先看下。”
向櫃台前面的兩人意味深長瞄了瞄,中年老板沒有做出過多描述,他硬把以退為進的遊戲規則玩得爐火純青,“先講清楚,那位置不能提供衝涼的地方,更無隱私保障可言,目前最關鍵的還是沒有安裝照明設施,你們覺得合適隨便意思下就好。”
言語中看似不吝嗇顯得很慷慨,實則擺明了仍舊想要收房錢,只不過沒敢宰客大開金口。
對於尹托而言,早已沒了嫌棄和挑剔的資本,他掏兩張大鈔丟前去,隨即拉起劉文娟轉身走。
很快到得樓頂上的天台,利用手機照明功能真就看到中年老板嘴裡所講的床墊,緊靠牆壁擺放在新搭建的棚子底下,中間有床單和枕頭,不僅看著乾乾淨淨,還折疊整整齊齊。
讓兩人倍感欣喜的反而是床墊距離地板抬高幾十公分,半夜裡無需擔心天上會下雨。
實在話,尹托表示很滿意,他用手摸下床墊嘗試著率先坐上去,隨即關掉手機照明功能嬉笑著趣說:“今晚運氣還不算特別差,現在終於有個可以歇腳過夜的地方,真心好爽啊!”
劉文娟卻是另外的複雜心境,一張床墊,一男一女躺上面總覺不合適,總免不了有些尷尬。
然而現在,她別無選擇只能用眼睛在黑暗裡東看看西瞧瞧。
大約幾十秒鍾時間稍有了些適應,她歪斜著身子拿半個屁股坐在床墊邊沿,自行搖脖子做擴胸運動伸懶腰,直到最後雙手來回輕輕用力揉捏自己的腿。
今天跑趟見天寺實在是太過於勞累了,全仰仗兩條腿爬山都要折騰斷了似的……
暗自在心底下感歎著,劉文娟嘴裡竟然冒出另外的調子,她嘀咕,“一張破床墊,兩個全身心疲憊不堪的大活人躺上面怎麽睡得下呀?”
“這張床墊目測寬度應該擁有兩米,一人睡半邊肯定不存在絲毫擁擠感。”
顯而易見的事情,尹托沒去挑明對方更有深意的話,他裝傻充愣真當身下床墊在寬度上存在問題,自顧自解釋完又補充道:“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先將就休息,否則明天睡過頭起不早。”
同個時間裡,他帶頭脫掉鞋子爬上床墊做樣子要睡覺。
可是,他心底下不為世人所熟知的某個角落,又在認真思考倍感費解的疑惑事兒。
從見天寺的許願崖許願返回來,無意中回頭竟讓他發現走在人群當中的陳熙鳳,一襲長裙牢牢控制兩位緊跟著時不時主動獻殷勤的舔狗男人……
那幅場景呈現出的鏡頭,令他猶豫半天最終放棄掉想要過去打招呼的衝動。
但整顆心卻因此丟失了本該擁有的寧靜,總會想幾大家族搶奪的鑰匙。
目前局勢不管從哪方面說,陳熙鳳都不應該平白無故出現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方。
未開啟的寶藏將是何種神奇存在?
近段時間翻來覆去總在私底下查找有些類似的新聞消息,偏偏沒有看到隻言片語冒出來。
看情形,一切的一切全被國家強製封鎖著消息不讓外人知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