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消失在山那邊的天空,尹托興高采烈的從外面打獵歸來,他並沒有急著跑前去找劉文娟的人,而是先躲在屋簷底下清理打到的獵物。
為能夠製造出驚喜,他決定代替劉文娟親自掌杓做晚餐。
誰知忙前忙後操辦了大半天工夫,幾隻獵物都被他不辭辛苦的獨自清理乾淨,那擺明了全屬於望眼欲穿的心思,仍舊見不到劉文娟的半個人影兒。
今天這件事情到底怎搞起的呢?
難不成娟姐肚子裡剛出現懷孕的跡象。
便有別於以往比較貪睡?
好像不對勁兒。
看樣子真有必要鑽進房間裡先看看再說。
理由就是不會做野味。
拿瓦罐煲湯的時候想要取經。
若不然吃苦耐勞忙活半天時間做出來偏偏很難吃。
略顯尷尬的局面倒是可以不要理睬。
硬造成暴殄天物的現象就顯得有些罪不可赦。
……
謀劃著,尹托丟下食材顧不上再去翻找需要的各類調味品,他搓搓手走出所在廚房,一轉動身子徑直跑向用以睡覺休息的臥室。
進出房門未關嚴,他停頓下單手用力向裡面輕輕推開來,再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門正對面向外敞開的窗戶,讓整間臥室即使是在暮色下同樣顯得很敞亮,卻嚴重區別於活躍在心目中的溫馨浪漫,冷清的靜悄悄沒有絲毫生命氣息。
娟姐竟然出乎意料不在臥室的床鋪上睡覺。
那又跑到哪裡玩去了呢?
純屬下意識的,尹托兩眼目光丟棄床鋪挪移到窗戶底下的桌子上,由劉文娟刻意擺放在顯眼位置的紙條,立即進入他的整個視線之中。
相隔幾步,他看清上面寫下的文字內容,一急撲前去抓在手裡又擺正了仔細閱讀。
尹托:
當你看到我留下的這張紙條,說明我做好了決定已離開湯普森莊園。
希望你心懷大度不在背後責怪我的不辭而別吧!
講句實在話,我打心眼裡是真舍不得單獨離開你返回家去的,但目前形勢讓我沒有辦法繼續留下來,而你又有獲得青雲果的機緣,從而導致我們有了不可調和的述求,這就是命運。
硬要總結起來還是不該懷孕的時候,我肚子裡竟然有了可愛的小生命。
於我而言算得上天大的好事情,自然需要好好呵護,先決條件便是回家給孩子創建個沒有任何人可以指手畫腳的身份,讓孩子獲得充滿陽光毫無包袱的起點。
未來擁有的那些日子裡,我讓孩子認你乾爹,你到時候千萬不要存有任何意見。
畢竟,咱們兩個的關系永遠見不得光,再是我這輩子不可能和曹新兵離婚,中間有的彎彎繞繞你應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此就沒必要多廢話瞎囉嗦了。
呃,對了想起來了,還有事情忘記和你說,我今天是跟巫婆走的,講起來人品非常好,在寒莊聽說我跑來這裡,怕我出現問題,立馬找前來要帶我從果果鎮的果果碼頭返回去。
這對我而言無異於天上掉餡餅的買賣求之不得呀!
鑒於此,你千萬不能對我的不辭而別滋生出不滿和怨言,千萬要在背後祈禱我順利回家。
回頭再次見面的時候,咱們兩個都要徹底忘記這段歷史知道嗎?
……
然而後面的話,尹托眼睛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感覺頭頂上整個天空突然坍塌似的,兩隻大手拿不穩紙條,竟從指縫裡滑落。
而他恰像泄氣的皮球快速癱軟在地,自己所處的世界也在頃刻間裡天旋地轉。
曹新兵算個什麽?
娟姐為了那雜碎竟然把自己像扔抹布般拋到九霄雲外。
簡直是個豈有此理的無話可說。
前前後後忙活幾年工夫都弄不大娟姐的肚子。
完全就是台中看不中用的垃圾造糞機。
又有啥資格長期霸佔娟姐下半輩子的美好時光?
單純因為曾有機會支付幾十萬元醫療費。
讓娟姐母親在病入膏肓時有幸從閻王爺那裡重新撿了條鮮活的生命?
光憑這點微不足道的小貢獻企圖永久性耗死人家。
真心不地道。
……
漫無邊際的瞎想著嫉妒著,尹托在鬱悶惱火中拿出不喜歡使用的傳音哨,他迫不及待地和劉文娟聯系,“娟姐,你不聲不響留張紙條就走像話嗎?”
“全都是時間太過於匆忙惹的禍,你男子漢大丈夫多擔待點兒。”
半天時間過去,劉文娟清脆的聲音從傳音哨另一端冒出來,“我在紙條上不是給你早已講過了嗎?請你務必要理解我的苦衷,千萬別存有不滿和怨言。”
講完,又苦口婆心闡述了很多的做人道理,希望尹托保持理智明白啥叫有所為有所不為。
可聽在尹托耳朵裡,內心深處的整個感覺偏偏堵得慌。
自己哪怕窩囊倒霉到輸給全天下的傻瓜白癡都不會覺得丟人現眼。
唯獨不能夠輸給曹新兵那個狗雜碎。
事情演變發展到了這步田地。
缺心眼的娟姐竟然幻想著還要和曹新兵繼續過日子。
這種勝過狗血淋頭的迂腐真要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肚子裡偏偏有我辛辛苦苦播下的種子。
我作為有血有肉的男人。
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在將來日子裡認賊作父。
今天就算口吐蓮花的娟姐說破天說破地。
也休想改變我的主意。
……
傳音哨裡,尹托胸腔裡冒出的火氣明顯有些大,“我勸你還是少講兩句吧!你有權利選擇可以不和我繼續好下去,但孩子的未來,哪怕找出千萬種理由也不能把曹新兵叫爹。”
“你存心想要和我過不去是吧?”
平日裡從沒見過有發脾氣的劉文娟,這時刻也有了幾絲抑製不住的怒火,她衝著傳音哨厲聲凶,“孩子到時候管誰叫爹,全部取決於我主觀上的意思,你左右不了孩子的任何想法。”
聽著確實是如此。
孩子在劉文娟肚子裡面懷著。
將來出生以後該采用何種方式方法看待這個花花世界。
啟蒙教育自然而然全是母親說了算數。
父親只能夠靠邊站。
只是,尹托持有的觀點偏不那麽認為自己。
妄想和他用強耍蠻沒有門。
爭執氣頭上,他對於劉文娟沒有絲毫可以妥協讓步的余地,“你想要吃乾抹淨是吧!那我必須提前告訴你的人,這種法子對我而言不好使,某天真要惹惱我的話,一不小心向人炫耀說漏了嘴巴,咱們這段時間的故事搞不好會大白於天下……”
“你不可理喻。”
劉文娟氣得是火冒三丈,她直接掐斷了傳音哨與尹托建立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