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呈現出的運氣真心越來越好了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眼前事態發展猶如推演的情節能否順利扛住?
看樣子,這位胖子哥非要傻乎乎的強製逼我賺大錢才肯收手,我怎的好意思?自家畢竟債台高築,倘若真讓我賺取到大把大把花不完的票子,今後嘗到甜頭總希望不勞而獲哪裡行得通。
……
尹托腦子在私底下轉動著,他打開側面關閉的車窗玻璃,先扮個笑臉,“大哥,有何指教?”
“沒啥事兒,單純無聊跑過來問下,你們兩個是不是專門等到最後參加飆車比賽的?”
胖子雙手交叉環抱胸膛,一副牛逼哄哄很酷很拉風的流氓地痞樣兒,“今晚從頭到尾都不曾挪過步,卻沒見你們開車進入場地,仔細想下你們應該提前抵達賽車場來的吧?”
尹托裝模作樣聽不懂對方的話,他扭頭利用眼睛目光詢問坐在副駕位的大金主大美女。
陳熙鳳心思煩躁,她接過話茬硬著頭皮同胖子說:“麻煩大哥替我們操心,我們不飆車。”
頓時,胖子發現自己眼睛不好使認錯人,立馬丟棄尹托繞過去,用若有所思的好奇目光反覆打量下陳熙鳳,大大咧咧敲開車窗玻璃,滿臉淫蕩皮笑肉不笑,“你初到此地有味道不?”
“太鬧,嚴重不合我的胃口。”
陳熙鳳抑製住急劇攀升的不快竭力保持平和,“我偏好安靜優雅,平日裡隻喜歡自然風光。”
一句話關閉眼前所有可能的存在,隻想三言兩語打發胖子的企圖心走人,因她心裡明鏡似的比誰都懂,在此鬼混的人即使不是流氓地痞,也是些寂寞難耐偷偷出來找刺激的人渣,滲析沾染以後就難以真正擺脫掉關系。
只是車旁不肯離去的胖子完全沒自知之明,他喃喃自語,“這裡是年輕人尋歡的天堂,你非要講不喜歡也騙不了人,先放眼看下周圍附近的帥哥美女,那才叫釋放本能活在世上該有的享樂。”
“對不起,今晚有事情急著回去處理,我改天抽空再前來玩。”陳熙鳳雖耐著性子做交涉,但心思總是避開胖子目光老給尹托使眼色,希望對方趁她講話時趕緊開車。
尹托兩眼望著對面大屏幕,自始至終沒絲毫離開此地想要走的意思。
胖子注意到尹托有的狀態樂開了花,他咧嘴嘻嘻壞笑,“飆車留個紀念吧!刺激值得收藏。”
“若參加飆車,一場比賽下來需要賭注最低多少?”
明擺著指望尹托已落空,陳熙鳳唯有面對現實改變策略先主動詢問下離開此地的新辦法,因她明白對方蠱惑飆車的目的無非是錢,倘若在能夠承受的經濟范圍內做些破費,全當著破財消災。
可在胖子眼裡則認為運氣好碰上軟骨頭,他變得情緒高漲,“看你們樣子都應該是今晚上新進來的,我開動腦筋從旁幫你們想辦法打折優惠點兒,一百萬最低的起步價夠意思了吧?”
“自我感覺賭注太少不刺激。”
冷不丁的眼睛離開大屏幕低下頭,尹托插上句,又佯裝不妥慌忙改口,“我剛才話裡意思不是講錢多錢少,而是不好玩,真想收獲最大刺激唯有不惜代價賭命搏命。”
未曾想胖子男聽起來適得其反越解釋越有利可圖,他跟著改口撒謊狡辯道:“真心感覺很是不好意思,剛只顧忙著講優惠,卻忘記大哥的話,今天飆車比賽的最低價已經調整到五百萬……”
車後,頭頂染了紅發的大個子獨眼龍,他看有戲唱衝側面人群鬼叫,“刀疤,快喊雜毛。”
“一切聽從黨的指揮。”刀疤樂呵呵應答著轉身走,自然是請該區域高手雜毛前來。
此時此刻,雜毛大汗淋漓正和女人翻滾在道路旁邊的閑置草地,他顯得英勇神武,而渾身打滿雞血似的女人同樣玩得很瘋很有品味,獨自旁若無人的扯開喉嚨大喊大叫……
刀疤走過去掀開礙事情的海綿墊子,一腳踢在雜毛屁股,“快些先熄火,準備乾正事兒。”
“怎的破事突然就有了呢?”雜毛不能理解,他推開女人看向刀疤盡是些疑惑。
女人滿臉不悅,立馬使性子爬起身來騎在雜毛大腿上,反守為攻。
雜毛像條死狗任由女人瞎折騰,卻見刀疤緊盯著女人不出聲,又忍不住轉換思路打破沉默開口問:“今晚對手厲害不?我等下需要注意哪些方面的技術問題?”
“新鑽出的菜鳥,據我初步估計就算用腳駕駛都不足以撼動飆車結果。”
刀疤色眯眯的小眼睛總算離開女人身子,他心不在焉的應付下又開始挑逗女人摸女人,“你在猴急什麽?雜毛走以後不是還有個我嗎?全程打包票讓你玩個痛快玩個賞心悅目。”
懶得理睬獻殷勤的刀疤,女人專心致志和雜毛玩。
刀疤討個沒趣趕緊轉身走人,卻不忘抓捏女人佔便宜笑罵:“爛貨!”
女人疼得是個“哎喲喲”的亂叫,緊隨其後是些憤怒衝刀疤聲嘶力竭的凶,“你給我聽著,從今以後休想再找老娘替你狗日野雜種服務,操你祖宗十八代先人。”
“這天底下會玩的小女人多了去了,誰真心稀罕人盡可夫的破爛。”刀疤不要示弱厲聲回擊。
女人氣暈頭,卻對遠去的刀疤沒有好辦法,便拿雜毛撒氣尋求心理上的某種平衡。
雜毛反應截然不同,他扯開女人準備提前先走,一想對手竟然是個菜鳥,又低頭拉起依舊趴著不願動的女人調笑道:“隨我走吧!我等下讓你坐在車上好好玩兩把爽快爽快。”
看兩眼先前被雜毛強製撕壞的超短裙,女人依舊不要動,“我這樣子哪敢跟你隨便亂走。”
“你講些什麽?”
雜毛不敢相信耳朵聽聞到的話,他呆愣半天以後,一股莫名火氣從心底下破體而出,單手抓住女人頭髮徑直向賽車場拉去,“竟有臉佯裝清純,平時職業賣肉的,你還怕別人睜大眼睛看麽?”
周圍男女的目光很快注意到雜毛和女人,他們在齊聲尖叫齊聲歡呼,中間夾雜著無數口哨聲此起彼伏,更有甚者手拿啤酒飲料礦泉水四處發癲胡亂拋灑,而亢奮過頭的愣頭青,明目張膽的圍攏去時不時伸出鹹豬手偷襲摸兩下女人……
雜毛對於四周圍幾乎徹底失控的男女爽翻天, 他是個意氣風發滿臉堆笑。
尹托端坐駕駛室不受影響,他看陳熙鳳哭喪著臉不由得說:“陳小姐,你剛付的巨額賭資,全算我找你借的債務可以不?倘若等下飆車輸掉的話,由我負責想法歸還絕對不會變臉賴帳。”
看了看身下受損很嚴重的越野車,再扭頭看了看擺放在旁邊跑道上的全新賽車。
早已是個欲哭無淚的陳熙鳳,除開認定尹托腦子不太正常以外,還覺得對方天生攜帶著傻氣。
但想到整場飆車比賽的結果必輸無疑,她不想因尹托獲救坑害對方,隻好唉聲歎氣說:“你心意我領了,這件事情原本該我倒霉,與你沒有任何直接聯系,五百萬還不至於傷筋動骨要我命。”
“你持有觀點站不住腳。”
尹托態度明確認死理堅決不松口不妥協不讓步,“今晚鑄成五百萬巨資的飆車賽,在於我不懂事多嘴插話,我天生就是男子漢大丈夫,本該我承擔的責任豈能找借口耍賴不認?”
“好好好,五百萬賭資全算我借給你的。”陳熙鳳不想在此種環境裡浪費口舌爭長論短。
前面黑暗中播放歌曲的大喇叭,一個鏗鏘有力的男中音突然間傳了出來,“請注意,今晚第三輪飆車賽馬上要開始了,希望各位保持激情千萬別錯過所有精彩……”
而喇叭聲還在持續著,旁邊漆黑的牆壁之上,立馬浮現出超大的投影屏幕,中間圖案是雄偉的大山,及崎嶇蜿蜒的狹窄水泥路,沿途有許多如星星般閃爍的照明燈,沿道路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