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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穿越到地球》六十八、吉人自有天相
  整個心思都在劉文娟身上的狗子,突然聽聞到背後響起的聲音,他嚇個半死,頓時顧不上身下壓著未能如願征服的美人,一聲不吭爬起來蹦出乾水溝朝對面山坡火速逃竄。

  不為別的什麽?隻為前面準備下河捕魚望見尹托以後莫名其妙在外面草地睡了個晚上,從那時起他打心眼裡對尹托是個心有余悸怕得要命。

  再加上曾有的日子愛和尹托扯閑條吹牛,他唾沫橫飛總講自己和劉文娟睡覺的故事。

  可現在,他不僅吹的牛破了,還變換身份成為名副其實的大流氓、強奸犯。

  試想兩者間的巨大落差,他能不像瘋狗般先逃跑嗎?

  好在尹托存有私心並沒想過要把狗子抓起來交給警察問責,他靜看著任其逃跑。

  歸根結底,他和狗子多少有些交情,兩人曾在眾人背後拿劉文娟打嘴仗開過無數次玩笑,前面辣眼睛的胸,後面挺翹豐腴的屁股,只要能用嘴言說的地方,全被拿來各種花式享受。

  對於他自己,不僅心懷鬼胎自始至終滿肚子壞水,還明知狗子滿嘴大話在拿劉文娟瞎胡扯,還非要給狗子戴頂高帽子總在旁邊獻言獻策企圖把莫須有的事情真正搞出來。

  講到底就是想狗子給曹新兵戴綠帽子,直至最後長成人盡皆知的呼倫貝爾大草原讓他看好戲。

  許多閑來無聊的時候,他時不時同樣會對劉文娟生出歪念頭,理由不是劉文娟漂亮,而單純的家族矛盾想給曹新兵頭上戴頂綠帽子,讓曹新兵肩扛著晦氣討生活。

  今天狗子不考慮後果企圖在野外強暴劉文娟,搞不好八九層因素受他的刺激和影響。

  當他低頭親眼目睹到不堪入目的畫面以後,內心震撼無疑是排斥的不被允許的,心說你狗子就不會做人,日常生活中隻圖嘴巴快活胡亂開的玩笑哪裡能當真?睡劉文娟也要兩廂情願啊!在這荒郊野外單憑力氣大耍流氓豈不有辱斯文?

  我和曹家有仇,也沒敢借著報仇雪恨的名義亂胡來呀!

  腦子裡進水想女人想瘋了,竟然喪失理智弄不懂現實與幻想屬於兩個世界。

  懶得再去理會夾著尾巴胡亂逃跑的狗子,尹托默默看向乾水溝的劉文娟,一人坐起來雙手緊抱膝蓋,俏臉和頭髮埋藏兩腿之間,整個身軀微微抽動著,並伴隨努力抑製住的傷心在無聲哭泣。

  是個情不自禁的,他腦海惻隱之心又冒了出來。

  沒多話,他縱身跳下乾水溝裡,幾大步走到劉文娟旁邊去蹲身安慰,“文娟嫂子,你千萬別難過傷心,我等下幫你前去收拾狗子王八蛋,今後就算借狗子幾個膽子也不敢再對你興風作浪。”

  很明顯的,他內心裡不是想抓住狗子揍兩拳講幾句狠話,而是做思想工作,希望對方真正弄清楚做人做事的底線,永遠不能因為自己落魄急需什麽?便昧著良心乾些傷風敗俗的事兒。

  現如今早已是法制社會,倘若通過法律手段硬要追究責任,狗子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幸好劉文娟沒有報案維權的意思,她趴在自己膝蓋上只知道哭泣,一股腦兒發泄常年淤積在心底下不被眾人熟知的痛苦。

  自始至終沒聽見尹托嘴裡講話似的,她沉浸在自己不能言說的悲傷無法自拔。

  半天時間轉眼即逝,尹托蹲著身子不見劉文娟出現任何反應,鬱悶之余有些手足無措。

  究其原因兩家存有矛盾平日裡接觸比較少,讓他意識僵化找不到合適的安慰話。

  倘若以往日子不是路頭遇見偶爾和劉文娟講過幾句,於他而言只怕前面出聲嚇跑狗子以後,老早選擇銷聲匿跡沒半個人影兒。

  最後,山那邊幾絲涼風徐徐吹送過來。

  兩隻黃鸝相互追逐著鳴叫著,從大山頂上展翅飛到山腳下的草叢裡。

  乾枯的樹葉,隨風舞動幾翻幾滾墜落在乾水溝。

  旁邊泥巴不知誰弄松,突然掉落下來砸中劉文娟背脊,整個身體似乎微微動了動。

  尹托身在側面位置自然看了個明明白白,他滿是關心的拍兩下,還不忘借勢幫忙把劉文娟背後衣服黏的草屑拂去,同時間裡又輕言細語的問:“文娟嫂子,你應該沒事兒了吧?”

  “我沒事兒了。”

  瞬間裡似乎從遭受欺負的陰影當中徹底解脫出來,劉文娟不僅有違常態應答著抬起頭,還紅著眼睛站起來輕輕拍打下身上穿的衣服褲子,“尹托,謝謝你嚇跑狗子,不然後果注定不堪設想。”

  確實沒半分虛假,她剛才過度用力渾身虛脫到幾乎徹底崩潰散架似的,尹托要是再往後延遲幾分鍾冒出來,今天等待她的最終命運,只怕逃不過狗子魔掌被狗子硬生生糟蹋。

  想想那種不堪入目的畫面,對她現有的平靜生活恐怕比立刻去死都要令人難以接受。

  事實呢?尹托耳朵聽過劉文娟發自內心講出的謝意,頓覺受之有愧。

  首先是狗子有足夠膽量走到今天這步田地,他時常掛在嘴邊的諸多刺激及慫恿理應是背後最大始作俑者;再是剛才跑到乾水溝,竟然為狗子還沒能強奸到劉文娟而提前出現懊悔,雖說壞念頭在腦海裡稍縱即逝,但想要落井下石的幸災樂禍真有過存在。

  講來講去全都是曹家曹新兵在他心目中存有解不開的疙瘩,在短時間內難以真正做到忘記。

  不過今天發生的事情也讓他突然明白,他骨子裡面並不真正討厭劉文娟,特別是剛才蹲在旁邊靜看劉文娟趴著傷心,內心裡竟然對狗子升起莫名其妙的無限恨意,隻想揮拳揍狗子。

  但此時此刻,他嘴裡還是順著劉文娟往下說:“你不要和我客氣,純屬舉手之勞的事情,真不足以掏心掏肺講感謝類的話,關鍵還是吉人自有天相。”

  “你單純是講得好聽。”

  劉文娟偏不那樣認為自己的人,“今天你對我的情義,我這輩子都不敢輕易忘記的。”

  可聽在尹托心裡面越發慚愧越發不自在。

  致使最後,他為了少些虧欠沒有急著告辭先離去,而是留下來協助劉文娟割好喂豬的蔬菜,再收攏來裝滿背簍背著帶頭朝家的方向走,看夕陽下自己的影子,一副無憂無慮的簡單。

  劉文娟緊跟在後面手拿鐮刀,她說著話似乎徹底遺忘先前發生過的不愉快。

  迎面而來的王大爺,他看見兩人情不自禁的扯開喉嚨大聲喊:“尹托,你家裡來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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