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
“哈哈哈哈……”
“哈哈……我冒險……”
“冒險?哈哈……”
王密說話時,滿臉鄭重的神色和語氣,令石傑不禁是狂笑了一聲。看著王密的眼神,就猶若是看著一個相聲演員一樣。
眾女修見狀,直接笑出了聲,花枝亂顫間,打座都無法繼續了。
她們投向王密的,飽含著同情之意的目光中,眼下又多了濃重的戲謔和歡樂意思,王密,儼然成了她們的開心果兒。
“唷!”石傑把起手中的大刀,用拇指在那鋒利的刀刃上輕輕一刮,然後一吹,似笑非笑地對著王密道:“道友若是全盛時期,依我等目前的狀態,確實是冒險了。道友那威力強橫的大火球,當真是令人忌憚的很呐!”
說到這裡,石傑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真切的懼意。
“可我記得道友說過的,道友的大火球術,可是只能施展兩次。適才,道友可是施展了三次!最後一次,是那麽的勉強,逼得我不得不讓我的義弟黃乾子,真就了大義。道友此刻,必也是油枯燈竭了吧!連外溢的元氣,都是因為虛弱,如我等這般,不曾讓人感應到絲毫?”輕笑了一聲的石傑,一臉的老謀深算:“唉,說句實話……”
“嘭!”
就在石傑還要說些什麽時,一記樹乾不堪負重而折斷的聲音,在場中響起了。
王密隻覺到,腳下的雪土,猛然一僵,之後,一股土屬性氣息,帶著無比的重滯之力,從地底爆炸而出。
這,竟然是一道攻擊手段精妙又陰毒的暗勁兒!!
四人中,王密身後的那一個七星金丹士中年男子,是土屬性氣息,且壯態最好。
顯而易見,這股暗勁,是醞釀了良久,方才發出的。
“呵呵!看來,是結束了!”聲響傳來,正欲要說些什麽的石傑,表情一變,臉露嘲笑的對著王密道。
場中的王密,在聲音響起後,猛然如石塑那樣,僵硬在了原地!
與王密身子同樣一僵的,還有身後的那名高壯中年男子。
男子眼中,陰冷的狠戾之色,正湧動著。襲殺成功後的詭笑,也是爬到了他勾起的嘴角上。
這真是一場教科書式的襲殺!
石傑與王密隨意交談,吸引視線,中年男子暗中突施冷殺。
陰毒、精準、完美!
中年男子臉上的詭笑,剛一綻開,便是凝固住了。
源自於靈魂深處的一股不安預感,讓他低下頭來,向著前方的地面看去。
那裡,肉眼可見,自王密腳下,蕩漾出了一股奇異的元氣波動。
波動之強,直接在地皮下暗犁出一個地龍,在他眨了一下眼的瞬間,地龍不偏不倚,掠進了他的腳底板兒。
“嘭!”
“哢嚓!”
比之適才,清脆了不知多少倍的樹乾斷裂聲,傳進了所有人的耳膜。緊接著的,是一陣骨骼斷裂特有的嘎嘣聲音。
眾修向著聲源處看去,把中年男子給看在了眼裡。
他僵硬的身體猛然一顫,顯然是被某種勁力給穿透了。
勁力之霸道,連他的頭髮,都是往後猛地飄了一下。
“撲!”
一大口黑血,從中年男子的嘴中噴薄而出。黑血並不純粹,還夾雜著無數片破碎的內髒。它們先被噴向空中,然後灑落在地,形成了一大片狼藉的猩紅。
眼瞳深處,由遠及近的黑洞,讓他的眩暈的想要乾嘔。
他想邁開步子,剛一動,便直挺挺的仰天栽倒,活像是一棵被砍了根的樹。
“黃……黃纏!!!”
眾修的目光,同樣呆滯了起來。
中年男子,是被自己的成名技絕殺的。這也正是中年男子直至死,都是瞪大著眼睛,他該死不瞑目。
“反震!”
下一秒,他們全都看鬼一般地看向了王密。
此刻的他們,雖然全部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但作為久經殺場的老戰士,他們的眼光,卻是都在。
黃纏用自己的絕技暗龍功,偷襲王密,卻被王密一個反震反殺!
能將暗勁反震回去,只有兩個解釋。第一,王密同樣精通暗龍功,手段在黃纏之上。第二,那就是王密實力凶悍,強身克技,對方的暗龍功,偷襲不成,反被反噬。
三星金丹士反震死七星金丹士!
這怎麽可能呢?
可血淋淋的事實,就這麽赤裸裸地擺在他們眼前!
“裝神弄鬼!”率先反應過來的石傑,陰笑了一聲。
在他看來,三星丹士,即便是用了某種邪術反震死黃纏,也絕不可能再施展第二次的。
暴喝間,他調集了全身所有元氣,一團團火苗,縈撓於他的周身間,手中揮起的鬼頭大刀,對著王密,重劈而下。
石傑嘴上雖滿是輕蔑,但在暗中,卻根本不敢大意絲毫,直接將自己最拿手的世傳高階武技,給施展了出來。
“裂火之刃!”
“殺!”
鍋底胖子,同樣滿臉都是凝重。腰間一摸,抓出兩隻嬰兒頭大小的尖刺流星錘,身子如敏捷豹子般,原地彈跳幾下。舞了一套蓄力錘招,拋出錘子,緊追著石傑的攻擊而去。
“呵呵!”
一記反震,震死黃纏後的王密,在石傑開始施展武技時,不再呆立不動了。隻腳輕踏地面,元氣炸裂的聲音,暴響而起,身子如竄天炮仗般,徑直閃出。
王密速度之快,後發先至,一個眨眼不到,就突進了滿面凶狠的石傑懷中。
一進入懷,石傑眼中的殺意,當即就褪去了大半兒。
不待他露出震驚,王密的大手,已狠抓在了他握著劍的手面上。
“哢嚓!”
“啊……”
令人不舒服的骨骼粉碎聲音響起,石傑的慘叫聲,登時震得人耳膜生疼。抓著石傑的手後,王密粗暴的一扭,帶著骨關被反向折斷的聲音大起。長刀凌空一個倒勾轉,噗嗤一下,直接插穿了石傑的胸膛。
王密雙手抓著刀柄,往前一個箭步,大刀平前割出,石傑直接是被開膛破肚,變成了一團夾刀甩出的爛肉。
插刀的石傑,撞到一根樹乾,砸在地面。
森白的胸骨斷面上,一把隻手反握勢的大刀片子插在其上,就好像一個自殺現場。
一滴鮮血,自刃上滑落,映在其沒有絲毫生氣的眼瞳裡,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萬鈞流星錘……”
見到只是一個照面,石傑就被王密給一刀結果。拋出流星錘大喝的鍋底男子,如被一桶冰水澆在了頭上一般。暴射的流星錘,頓時間,真的如萬斤重了!
嘴角咧了一下的王密,早已閃身出近丈距離,站在了他的正前方。隻手一張,擋在了左臉前,拖著一串虛影的流星錘,被王密準確無誤地抓住,一捧子火花,當即爆散而開。
不待火花散盡,大手一緊,流星錘就被王密給狠扯了一下。
巨胖無比,看起來輕易無法撼動的鍋底男子,直接如氣球一般,被直拽而起,並如飛奔的蠻牛一般,朝著王密砸來。
鍋底男子的眼瞳中,卻並沒有蠻牛暴怒時的瘋狂,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驚悚。
鍋底男子凌空飛起後,抓住流星錘的王密,一個突進,暴射迎上。
“怦!”
鍋底男子隻覺天頂蓋處,山塌了一般的壓迫氣勢,兀自橫起。下一刻,腦袋上便是響起一記石碎般的清晰哢嚓聲。
顱骨破碎的短暫刺痛和麻木,夾雜著破碎骨片的流星錘,就被直接地灌進了洞口中。
鍋底男子,慘叫都是沒來得及發出,就被王密以最簡單粗暴的大灌藍方式,暴死在自己最拿手的武器下。
雷霆之勢解決了石傑和鍋底男子,抹了一把臉上血跡的王密,方才抬起了頭。
眼前站著的,是一個手中握著一雙尺長匕首,周身風旋湧動的瘦高男子。
男子好像是大饑荒後的幸存者,因為曾經的營養不良,後背已經佝僂成了弓形。臉頰上,顴骨邊緣細小的凹凸不平,在那薄薄的皮膚下,清晰可見。最不可思議的是,深陷進顱骨的眼窩,以及其內的瞳孔中,正閃著的,是營養根本不可能供給得了的精光。
此時的精光,正被極度的恐懼給快速摻合。
骨瘦如柴的男子,是如此的膽怯,王密看向他時,周身的風旋,都是不穩,自動消散了去。
“哐當!”
匕首,因為手的劇烈顫抖,拿捏不穩,掉在了地上的石頭上。
武器掉落的響聲,使瘦高男子從極度的震驚及呆滯中,驚醒過來。周身消失的風旋,懸即重現,並且大振。之後,猛地聚合在一起,直接將瘦高男子挾裹起來,化為一團流風,往著林間深處瘋刮而去。
風旋過處,枯葉亂枝,碎石泥土夾雜著雪花飛濺。
一息不到,瘦高男子竟奔出了十丈有余。
搓了搓鼻尖的王密,往前走了兩步。伸手將石傑屍首上的大刀給拔出,用手臂夾上,狠狠一捺。接著,一個大踏步,對著那風旋,飛奔而去。
“鋥!”
“啊!”
片刻過後,遠處,便是傳來一聲絕望的慘叫!
場地邊緣,蹲著四名雙腿綿軟,完全癱在地上的女修。完全被嚇傻了的她們,哆嗦間,瞌起下巴來了。
辦完了事的王密,從一側的灌木叢中,不緊不慢地走出來。目光掃視了一下三具屍體,屈指一彈,三枚大火球激射而去。只聽嘭嘭幾聲,地面上,便是多了三道人形的飛灰。
一眼不少觀看了這場戰鬥全程的四女,拚命的往著一處擠著,仿佛萬丈深淵隨是會出現在她們腳下一樣。
王密毀屍的大火球溫度,比適才出手相救他們時,高了十倍不止。
眼前的少年,竟然一直隱瞞了實力。
以少年手段之強,本可輕易就救出他們。如那般一再拖延,直至他們個個元氣耗盡,個中用意,再明顯不過。
“你……你……你要幹什麽……”
“不要過來啊……”
“求求你……”
“公子饒命……”
面對著提刀走過來的王密,天武殿那名脾氣最火爆,姿色也是最為動人的女子,也是被另外的三女給推到了最前。極度的絕望惶恐中,對著王密語無倫次的道:“你……你別亂來啊……我……我可是天武殿殿主姬……姬元的女兒……你若是殺了我……你……你……連同你家……也不可能活命的……”
“別……別殺我們……恩將仇報……的……的確是我們不對……只要公子能饒我們一命,我們願意給公子做牛做馬……我們姐妹願做公子的……的……的侍女……”中間的一名女子,拚命的倒退間,顧不得羞恥,不惜用起女人天生的本錢換活路。
“……”為首的姬羽菲,聽身後的姐妹,把這沒羞沒臊的條件都給講了出來,臉色一陣紅白間,銀牙一咬,也算是默認了。
四女已全無了適才看好戲的輕松,為了活命,不惜豁出去一切。王密冷笑著,不斷往前逼近。
見王密完全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四女的驚慌,很快就演變成了絕望。一絲絲悔意,不斷地在她們心頭騰起,很快累積成了追悔莫及,恨不得一切能夠重來。
此次的探寶之旅,沿路上,不知有多少修士,含恨在他們的團隊毒手中。最後,僥幸從那處詭異的空間內撿條命,也全是犧牲其他隊友,方才成功的。至於雪團脫困,更是如此。
所有人都以為,此次能夠故計重演,卻不想,一腳踩在了釘子上,特別是這釘子硬的是如此變態,至於扎穿腳板,痛徹鑽心。
“是……是石傑他……他……他們動的手,關……關我們什麽事!”見連使用女人本錢,都無法打動少年,為首的姬羽菲,徹底是慌了。
她現在的姿容,雖不及真容絕美,但仍屬國色天香級的。此刻,見王密不為所動,大覺受辱:“冤有頭,債有主!你已經報了仇了,殺我們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算什麽本事!!!”
王密距離他們不約一步時,自知不可能活命的姬羽菲,索性豁出去,用起了激將法兒。盡管,激將的言語,顯得是那麽的底氣不足。
其她三女見狀,貝齒狠咬間,臉上全都露出了苦澀之意。
手無縛雞之力?
要知道,她們中最低階的,也是七星中級金丹士。若是沒有親眼見識過王密的凜辣手段,她們怕是即刻就會出手,直接將王密就地格殺!
而王密,若真的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三星金丹士,即刻也早就非命於此,落得個農夫與蛇的悲慘結局。
至於冤有頭,債有主的說法兒,那可就更荒唐了!
自打他們衝出雪團的那一刻起,每一個修士腦海裡浮出的第一個念頭,應該就是如何盡快地讓王密,永遠的保持沉默。
一方面,為了他們此行最大的收獲,五株千年雪參。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他們的名聲。
他們的身份,本就尊貴,天之驕子,名副其實。再加上如今的實力,回到外界後,前途比誰都不可限量。
汙點,那是絕對不能允許存在的。
洗刷掉汙點的最好辦法,莫過於只有自己能夠看得到。而這,也是他們自小到大,宗門至親們,言傳身教給他們的處事法則。
身處上流社會,她們習慣了用光鮮亮麗,掩埋見不得光的肮髒。
她們未加入戰鬥,不過是因為,對付一個三星金丹士,沒必要興師動眾罷了。
也萬幸她們沒有出手。
“姬道友,真的,不關你們的事嗎?”臉上血漬尚還未凝涸的王密,蹲在了姬羽菲的面前。 手掌一伸,一把便捏住了姬羽菲那小巧尖俏的瓜子臉。力道之大,直接是把姬羽菲的眼淚,都給捏了出來。
“你……”身後的三名女修見狀,大驚間,拚命地後退,可身後的一棵如一堵牆般的巨樹,使她們根本無法再後退絲毫。
“哼!我們姐妹四人,今日落在了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息聽尊便!如此這般的羞辱,又有什麽意思?”面對著王密冰冷的面龐,自知今日凶多吉少的姬羽菲,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索性把一副寧折不彎的凜然擺了出來。
“呃,姬姑娘倒是爽快。那在下,就不客氣了。姬姑娘如此姿色,若是就這麽一刀給割了,豈不可惜?反正姬姑娘以及諸位,馬上是都要死的。臨死之前,不要浪費,便宜一下小子吧!”王密咧了咧嘴,露出了兩排森白的牙齒。接著,探出舌頭,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便是往著姬羽菲的小嘴上按去。
“什麽……”
“你竟然要……”見王密再不說二話,當場就要霸王硬上弓的樣子,她們徹底驚恐起來了。
“你……”姬羽菲聽王密一說,當即是被嚇得渾身顫抖。
相比於其余三女,見過世面的姬羽菲,倒異常清醒,若是王密執意要殺她們,猙扎只會死得更慘。
渾身顫抖的姬羽菲,修長的睫毛微微一動,便是閉上了雙眼,任由著一滴清淚流出眼角。
王密唇面距她不足半毫之時,卻是不再前進。
沒待姬羽菲及諸女修反應過來,王密忽然探出手來,啪啪幾聲,點在她們小腹的要穴上,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