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過後已經進入寒冬。
此時王德福及眾人已經搬進了秦王所賜的大宅子。
在這所大宅子裡住了30來號人。其中20人是來自呂不韋的手下。
關中的冬天,溫度已經降到零下。寒冷的夜裡,冷風從西北方向吹來,同時還有來自西伯利亞的正北風。
寂靜的夜,在嚴寒中顯得那麽孤寂。再往前倒個兩三百年,正是春秋時代。
之所以被稱作為春秋,則是春天耕種秋天收獲。
夏日天氣太熱,在家避暑,冬至氣溫太冷,在家窩冬。
那是一個相對美好的年代,天下國家眾多,國與國之間偶有征戰卻相對很有禮節。有著很多的規矩,怎麽打仗?派多少人?在什麽地方打仗?自己要出多少兵馬多少戰車?用什麽武器都通報給對方,對方同樣如此,必須做到。
這就是在周禮之下的春秋。參與戰爭的人都是士人階級,他們皆出自貴族,平民是沒有資格參戰的。
在戰場上,如果對方的車輪壞了,是不可以繼續追擊的。如果你很有禮節,那麽應該下車,幫助對方一起修車。
戰敗的一方向前面逃跑跑出50步之後,戰勝方就不能夠再追擊了。
如果戰敗一方,逃跑100步,那是會被跑出50步的人笑話的。
三家分晉之後,天下進入戰國時代。戰場上再也沒有禮節。參戰的人數與規模越來越大,殺戮是戰爭的手段,兼並對方的土地人口以及城池是戰爭的目的。
一時間江河急轉直下,最後一位還在追捧著戰爭禮節的宋襄公不肯半渡而擊,最終卻成了天下笑柄。
在匆匆百年之間,天下近百個諸侯國在不斷的兼並中,最後剩下7個,還屹立於華夏之地,在不久的前面,倒下了中山國,魯國,宋國,越國。
天下除了秦,楚,燕,趙,齊,魏,韓。僅存的一方小國為衛國,以及象征著天下一統的周王室偏安一隅。
在滾滾的歷史浪潮中,走向統一是一個不可阻擋的趨勢。
周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最後勝出者將是天下的王。
漫天飛雪,似乎要掩蓋這冬日,殘酷的戰爭給百姓帶來了創傷。
嚴寒如同一個暫停鍵,讓莊稼不再怎麽生長。讓人心不再那麽浮動。讓利刃變得脆弱。讓城池變得飄搖。
風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瞅準人直往衣服裡面鑽進去,身上穿的衣服如同皇帝的新衣,如同一塊遮羞布,不能保暖。
王德福在這寒風瑟瑟的冬夜,鬧起了肚子。
他打開房門,披上厚衣服,躡手躡腳的向茅廁跑去。
剛剛脫下褲子,蹲下去。寒風像一把利刃割著他的屁股。熱脹冷縮的原理也已經展現得淋漓盡致。下面的茶壺迅速的縮小了,原本18厘米的壺嘴,迅速坍縮65%。前頭看起來就像一個放大版的蠶蛹,將敏感的光頭包裹其中。
原本想要衝出去打仗的士兵一樣的稀屎,被凍的不願意衝出去。卡在屁股門上,隨著氣溫的降低,不願意出去。
這就是惰性,也叫慣性。慣性什麽事物都有,包括人的性格,包括人的思維,也包括人的行為。
慣性,這是一種危險的特性,也是一種從容的特性,也是一種維持世間萬物,生生不息,運轉下去的動力。內燃機就是靠著飛輪的慣性才得以連續上下運轉。
王德福兩手把大衣操起來,讓自己顯得暖和一點。咬著牙憋著氣兒,使勁往下面運氣。
隨著“卟”的一聲,屁股砸門終於被推開。那些沒有消化掉的金針菇,豆芽,青菜蘿卜,豬大腸,饅頭,和著一些黃真真的像是阿三的咖喱一樣的東西,嘩啦啦的傾瀉而下。
靠近邊緣的地方,因為附著力的作用,沒有噴射出,反而是卑鄙下流。
第1波衝擊剛剛結束,第2波又如同洪水泛濫一般,接踵而來。
王德福打開手機的電筒。往茅廁裡面一照:“哎喲,我去。這屎剛拉下去就凍硬了。”
再仔細一瞧。乖乖,你個隆叮咚:“這屎在茅坑裡不應該是均勻的一灘嗎?怎麽成了一道高高的隆起,像是砌牆的磚一樣。雖然沒有棱角,但確實像是3d打印的一道牆。”
完犢子的怎麽回事?怎麽感覺頭有點暈呢?怎麽感覺身體也在晃呢?晚上也沒喝多少啊。這見了鬼了不是。
不對,有情況:“tnnd,地震了。這怎麽得了,屎還沒拉完,一會兒要給埋在茅坑裡,那可丟人丟大發了。那我豈不是成了穿越史上有史以來第1個死在茅坑裡的穿越者。”
王德福趕緊再一發力,把最後一標稀屎使勁兒的衝了出來。
擦屁股的紙早就給用完了。沒辦法了,從牆角拿起一塊別人用過的刮屁股的竹篾塊,一頭還有粘著的,已經乾掉的屎,黃黃的。
來不及思考,趕緊誇誇兩下刮掉,丟進茅坑裡。
褲子往上一提,大聲喊道:“不得了啦,地震了,大家趕緊起床出來了。”
王德福不斷的大聲喊著,一邊把自己的褲子系緊。然後挨著不斷的去敲房門。
不一會兒,幾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前院子裡。
眾人紛紛議論著,不知道為何會發生如此天災。
王德福做事是極其細心的。他吩咐贏溪趕緊清點人數。自己在,人群裡看來看去。
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大地還在搖晃,屋頂邊緣的瓦片,時不時的掉下幾塊,摔在地上,啪的一聲裂成好幾片。
對了,少了一隻成天到處亂竄的哈士豬。
糟糕。哈士豬成天是纏著歲月的。他父親稅務將女兒交給自己,絕對不能出一點事。再說這小姑娘和自己既像父女又像兄妹,自己哪能舍得他出事啊?
王德福急匆匆的趕去歲月的房間。猛地抬起右腳使勁踹出,狂的一生,房門應聲而倒。
屋裡黑漆漆一片,王德福趕緊走進去,踩到一腳軟軟的東西,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只聽的哈士豬嗷嗷直叫,嘴裡不停的叫著二百五二百五。王德福打開手電,尋摸著到了歲月的床邊。
只見小姑娘,臉帶笑容的,雙手合十壓在臉下側躺睡著。
平時從來沒有仔細注意過這個女孩。在深夜裡,在燈光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已然有了成人的幾分模樣。雖然略有稚嫩,卻隱約中可以看出往後兩三年必然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美人。
也來不及多想,也懶得叫醒這隻大懶蟲。王德福把手機咬在嘴裡,合著被子將歲月裹在裡面,一把抱起來就往屋外跑。
跑出一步又轉過身,勉強蹲下。左手的中指和食指彎成鉤,拿起稅月的小鞋子。三五幾步,就到了屋外。
此時稅月也悠悠轉醒。緩緩睜開眼,看見的是王德福的那張帥臉:“大哥哥,我又做夢了,對嗎?你終於又在夢裡抱著我了。大哥哥,我喜歡你好久了。”
她從被子裡抽出自己的雙手,薄紗般的內衣在手臂上向下滑去。兩手挽住王德福的脖子。眼睛開始微微閉了起來,可愛的櫻桃小嘴,向前嘟著,就要去親王德福的嘴。
見此情況,王德福將兩根手指打直,一雙鞋子哢嚓掉在地上。松開右手,所稅月自然成了站立狀態,左手將他摟在懷裡。騰出來的右手將他的嘴趕緊堵住:“我的小公主不可以親哦!”
“不嘛,大哥哥,我就是想要親你。”
王德福一臉黑線,想屁吃呢:“不是我想說不行,而是真的不行?”
“那這是為什麽呀?”
“未滿18周歲禁止親嘴。”
“別人14歲都成親,快當媽媽了,我為什麽就不可以親我親愛的大哥哥啊,是誰這麽無聊,訂這麽個破規矩?”
“你問我,我問誰去?你要問就去問審核員,要問就去問平台,我招誰惹誰了”
啊呸,好像穿幫了。
“哦,那好吧。不論是誰,我們都要遵守平台規則,要尊重審核員的是吧?大哥哥我很聽話的。我再假裝睡一會兒,剛才的事情,我們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嗯!”王德福把手機從嘴裡拿出來,閉著嘴使勁一點頭, 後槽牙咬的哢哢直響,冷呀,我的那個親娘呢。
地震持續了10來分鍾之後,漸漸趨於平靜。
眾人不知道是該在寒風裡繼續站著還是回屋子裡鑽進溫暖的被窩。
哪顧得了那麽多,多數人還是選擇了回房間,只不過都是幾個人擠在一起,萬一有個風吹草動也好及時逃出來。
實在懶得不行,王德福也要回自己的房間去了,歲月不肯,說自己害怕,要拉著王德福陪著自己。
“你都是個大姑娘了,你應該學會獨立,知道嗎?將來還要嫁人的。”
“我不,我一個人害怕,哈士豬給不了人安全感,我只要看著大哥哥,我心裡就特別踏實。”
“我真是服了你了,這樣吧,你回房間睡覺,我在床邊坐著陪你,我去給你生個火盆去,給你點上燈,晚上就不會害怕了。”
歲稅月回到房間裡,躺在床上,王德福幫他把被子四周往裡面塞好,只要不漏風,就會很暖和。
“大哥哥給我講個故事吧。”
“不講。”
“那我唱首歌給你聽呀,好不好?等我唱完歌,你就給我講故事。”
回憶像個說書的人
用充滿鄉音的口吻
跳過水坑繞過小村
等相遇的緣分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說將來要娶我進門
轉多少身
過幾次門虛擲青春
小小的誓言還不穩
小小的淚水還在撐
稚嫩的唇在說離分
我的心裡
從此住了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