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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碾編年史》第97章:斬草除根四
  “費羅達在哪?”

  “南方,離陰雨小鎮很近,在那住久了容易得風濕。”

  “怪不得,我知道那裡是該隱家族的地盤,他們世世代代住那。”我說道,並為湯米挪出一張椅子,接著又扶他坐下。

  “湯米,你去過那麽?”

  “十年前去過,為了商議費羅達的歸屬權,我討厭那,那裡總是陰天,待久了容易得抑鬱症。”湯米說。

  “商議的結果如何?”我問。

  “那次鬧得很不愉快,雙方不歡而散,誰都不願讓步,甚至險些大打出手,大父甚至放出狠話,只要他們膽敢把勢力陰雨小鎮外擴張半步,就派人拿槍打爛他們這些死人皮的腦袋。”湯米說。

  “死人皮?有趣的說法,但也貼切,來一杯?”我微笑著看向他。

  “那就來一杯吧。”湯米身子往後仰,整個靠在椅背上長長的出了口氣,隨後雙手握住那隻被倒滿酒的杯子,卻並不急著品嘗。他像是陷入了回憶,在那回想著什麽,過了一會,他對我說:“那次關於費羅達歸屬權的問題,與其說是商議,倒不如說是談判,雖然雙方對結果都很不滿意,甚至互相撩下狠話,但好在不久之後我們家族就找到了機會,讓該隱家族顏面掃地。”

  “什麽機會?”

  湯米看著我,笑了笑,接著默默喝下一口酒,故作玄虛的說:“西蒙,你應該最清楚不過的。”

  “說明白點。”我說。

  “狩獵遊戲,還記得麽?”

  “當然記得。”

  “你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參加狩獵遊戲,是什麽時候?”

  我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十五歲,或者十六歲?”

  那會能讓我產生印象的事情並不多,尤其是關於家族內部的事務,我隻記得當時我懵懵懂懂,被莫名其妙的要求參加狩獵遊戲,接著便又莫名其妙成為了優勝者,我知道這事關家族榮譽,以至於就連當時家族裡的大父,也就是我的祖父都當眾宣布,說我將是最有資格成為下任大父的人選,那次我享受到了眾星捧月的感覺,也接觸到了許多嫉妒的目光。

  望著杯裡泛光的酒影,我想到了我的祖父,這世上沒人比我的祖父更溺愛我,然而,在那場家族議會上,他卻冷酷無情的做出了最後的決斷,選擇將我從家族中除名。我視他為救命稻草,認為他會相信我,也以為他可以力排眾議的把我留下。但他沒有,在那場議會上,他一改往日的親和,臉色冷酷至極,我從未在我的祖父臉上看到那樣冷漠的神情,那冰冷的表情令當時的我意識到,這才是他原本該有的樣子,他對待外人,甚至是家族內部的其他人,永遠都是這副冷酷的威嚴模樣,他的笑容僅限於我,他的寬容與仁慈也僅限於我。

  我曾以為祖父願意相信我的解釋並原諒我,就像小時候我犯過的無數過錯那樣,我總能夠取得他的原諒,然而那一次,他卻陌生的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我本以為他能憑借大父的身份強行把我留下,可他並沒那麽去做,我被無情的驅逐了,被他無情的逐出家門。

  被家族除名的我不再受庇護,甚至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事後在暗中搗鬼,給我使了絆子,以我患有精神疾病和妄想症為由強行把我送入了羅斯瘋人院,而在那裡,我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以及對精神的摧殘,在那裡我度過了一段暗無天日的光陰,並深受各類精神藥物的折磨。

  羅斯瘋人院,那是我最害怕的場所,也正因如此,我對祖父產生了怨氣,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麽他不願相信我,為什麽當時他要如此絕情。

  相比起我的沉默,在一旁的湯米顯得興致勃勃,他說道:“西蒙,你並不知道那次狩獵遊戲對我們家族來說意味著什麽,你的勝利讓家族扳回了一城,也讓該隱家族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沒了說話的底氣。在當時,我們兩大家族都想借著狩獵遊戲向對方展示自己的實力,該隱家族在當時派出了三名家族精英,他們自認為勝券在握。反觀我們,我們這邊盡是一群飯桶,一幫酒囊飯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年輕人就只有你。我們並不看好那次競賽,甚至想棄權,可那樣的話就太丟臉了,只會被其它家族嘲笑。當時你太小了,且毫無經驗,我們都認為我們會一敗塗地,只有大父堅信你不會給懷特家族蒙羞,事實上你也的確做到了,你成了最終的優勝者,讓該隱家族、阿爾伐克家族那幾個年輕人痛哭流涕,當時那一幕實在太有趣了,我永遠記得當時的場面。你還記得麽?當你從馬背上下來,第一個衝上去抱住你的就是大父。”

  在酒精的作用下,湯米的語速快了不少,他甚至表現得有些激動,但不知是出於酒精的作用,還是他所敘述的這段往事的確振奮人心。

  想到祖父在家族議會上的冷酷面容,我便感到哀傷,一個曾經如此溺愛我的人突然以冰冷神情面對我,那份疏遠令我心裡發堵,我暗自歎了口氣,說道:“我當然記得,當時他甚至當眾宣稱我將是大父的第一候選人。”

  “西蒙,你當然是!除了你,我不認為誰還有成為大父的資格!”湯米語氣堅定的說道

  我笑了笑,自嘲的說:“湯米,我不再是了,很久以前就不是了,自從大父將我除名,在我被關在羅斯瘋人院那段日子對我不管不問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再是了,也不可能再回歸家族。湯米,我已經失去了我的父母,祖父也不願相信我,家族中其他人也視我為眼中釘,我回不去了,家族也沒什麽東西再值得我留戀的了。”

  “但,西蒙你要知道……”湯米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他放下杯子,看著我說:“我能料到在失去唯一一個天才後,我們懷特家族會變成什麽樣子,它離分崩離析已經很近了,那群各懷鬼胎的家夥都想成為大父,但他們壓根沒那資格,家族掌握在他們任何一人手裡都將是場災難,他們要麽有超乎常人的野心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底蘊,那麽就是整日好逸惡勞,想著天上能掉餡餅,甚至有人已經在偷偷變賣家族的資產。他們完全是一群蛀蟲,必須有人出面給他們點教訓,讓他們知道什麽叫恐懼,我認為這點只有你能辦到,只有你才能讓那群家夥看清自己的肮髒和低劣。”

  “湯米,你太高看我了,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吧,我已經自身難保了,要是再摻和進家族,我恐怕活不過明天。”我無奈的說。

  湯米說:“只要大父還在,他們不敢對你做什麽,他們可以去做任何壞事,殺任何人,唯獨自己的血親,他們絕不可對自己的血親下手,這是家族的規矩,我相信他們現在還沒這麽大膽子。”

  “大父現在,還好麽?”

  湯米聳了聳肩,攤手道:“老實說,不好,很不好,就在不久前,他寫下一份遺囑, 遺囑中包括下任大父的確立以及家族各項事務的分配,但那是一份秘密文件,只有當他去世後才會公開,因此沒人能知道遺囑的具體內容,就連我也不清楚。”

  “看來一切都已分配好了,我應該也早就被家族遺忘了。”我淡淡的說道,旋即長出了一口氣,反倒釋然了。

  “不,西蒙,我們還有機會,你必須回去,否則我的腿可就白瘸了!”湯米急切的說道。

  “什麽機會?”

  “還記得費羅達麽?”湯米話鋒一轉。

  “當然,我必須去那一趟。”我說。

  “在費羅達那塊失地的歸屬上,我們實際上又進行了第二次談判,就在你取得那場狩獵遊戲的優勝之後。”湯米說。

  “結果如何?”

  “雙方依舊僵持不下,但該隱家族對狩獵遊戲的結果始終不服,他們是一幫自負且傲慢的家夥,很看重顏面,所以他們打算在費羅達這個問題上找回點面子,順便徹底解決費羅達這個矛盾,於是該隱家族提出了一個想法,一個能徹底解決雙方矛盾,在該隱家族看來一舉兩得的法子。”

  “什麽法子?”我問道。

  “西蒙,你知道的,費羅達是片沼澤,裡面棲息了大量鱷魚與蚊蟲,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裡一度流傳關於沼澤幽魂的可怕傳說,但那並非空穴來風,沼澤幽魂可能是真實存在的,因為不管是誰,只要進入費羅達沼澤,便注定有去無回。所以,該隱家族提出一個想法,只要有人敢於闖入沼澤深處,且活著回來,他便擁有費羅達的所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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