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范建皺起眉頭,剛才都把精力放到了這群無名之人身上,他想到張家會來人,但卻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尤其是連張家的老祖都出現了。
“星皇境?”
范建感知到對方的修為,也不禁暗暗驚奇,范建也越來越覺得自己突破後沒有到處張揚是明智的選擇。
“范賢侄,好久不見!”
張雲山屬於老一輩的強者,從輩分上講要高范建一輩。
正常情況下修行界都是靠實力排稱謂,尤其是本身就不是同門或者同族的修行者,張雲山的這一稱呼,多少有些貶低他人的意思。
范建不悅的回應道:“沒想到雲山道友還活著,我還以為你早就成仙了呢!”
范建說話確實惡毒。
“成仙是我等的追求,在路上,一直在路上!”
張雲山回復道。
“賤道友,你好像忘了咱們兩方的事情?你剛才這傻帽女兒的話,讓我更是不爽,我決定了,讓你這紈絝外孫跪上三天太便宜他了,要想讓我消怒,必須要讓你這外孫自裁,外加你這缺心眼的閨女自己抽自己一百個嘴巴!”
蘭墨篤定范建不能答應,把對范建的稱呼也改了,就繼續加碼自己的要求。
“混蛋,你找死!”
范雪玲的暴脾氣又上來了,要不是李梁的阻攔,估計已經不管不顧的朝蘭墨跑去。
“小友,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范建知道張雲山雖說虎視眈眈,但是他絕對不敢隨意出手,而眼前的這對師徒才是太阿宗最大的敵人。
“師傅,該你了,揍他丫的老頭!”
蘭墨又跟龜二要了杯茶水,語氣隨便的跟師傅說了一聲。
“欠你的!”
徐鐵匠無奈的搖頭,這徒弟好像被自己培養“過了”。
“來吧!”
徐鐵匠衝天而起,他與范建的戰鬥如果放到客棧中,輕則房租倒塌,重則死傷無數,所以徐鐵匠把比試放到了千米高空。
范建也緊隨其後,隨後月華客棧的上空頓時狂風大作,劈裡啪啦的爆炸聲不絕於耳,原本很多好事之人也被嚇得各回各家,緊閉門窗不敢再出門好事。
“李梁,你個廢物,趁機會趕緊除掉這個混蛋,我父親現在正好攔住他們的最強者,這是個機會!”
范雪玲傳音給李梁,讓李梁出手,但是被李梁拒絕了,以至於火氣上來的范雪玲又不顧形象的大吵大鬧起來。
李梁閉上眼睛,繼續不為所動。
“城主張家的人此時出現在這裡,必定不能只是站在這看熱鬧,他們不會讓我們動這些人的!”
李梁的解釋范雪玲根本聽不進去,李梁索性不再搭理范雪玲。
范雪玲氣的直跺腳,又轉身去求付宣琪等一眾長老出手。
奈何場內李梁在,付宣琪等雖說對其談不上多少尊重,但是在此場合下自己的實際大老板和名義上的大老板都沒開口的前提下,付宣琪也不敢輕易出手,畢竟在場中還有張家的一眾高手,一旦打破了現在的這種微妙的平衡,後果不堪設想。
再有就是付宣琪雖瞧不上李梁這種上門女婿,多少有些軟骨頭之外,但是從謀略和宗門事務處理上,付宣琪還是比較認可李梁這個人的。
場內李梁與付宣琪靜靜等待著空中的戰鬥,其它四名長老見狀也明確跟范雪玲表態,只剩下范雪玲氣的抱著一旁嚇得顫抖的范程不停的撒潑亂罵。
“老二,你們村有這樣的潑婦嗎?”
蘭墨如同看笑話般和龜二聊起了家常,絲毫不擔心師傅吃虧。
“沒有!”
“這樣的潑婦要是有就扔了山上去喂老虎,不能留著謔謔人!”
龜二思考了一下,非常誠懇的回答。
“老二,這是個好主意,怪不得你們村能有這麽多強大的戰士,原來是村風好,等有機會老二你一定帶我去見識見識!”
蘭墨故意大聲說話,並且有些誠懇的向龜二發出做客申請。
“公子,這都好說,好說。”
龜二心想,等你有機會還不知道多少年以後呢。
越是強者的戰鬥,勝負會分的越快,天空中兩位皇者境強者在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便勝負已分,隨著范建從空中跌落,此戰便劃上了句號。
“嶽父大人!”
“父親!”
“老宗主”
…
李梁眼疾手快,第一個閃身到了范建身邊,扶起范建。
“父親,敗-了?”
范雪玲結結巴巴的說了幾個字,瞬間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徐大師,徐大師…”
“徐大師威武!”
龜族的戰士的喝彩聲不斷響起,此時的徐鐵匠瞬間也覺得這“大師”似乎也不是那麽不堪入耳。
徐鐵匠徐徐從高空落下,一揮衣袖,“囂張,要有囂張的資本!”
徐鐵匠確實有資格說這話,范建年齡大了徐鐵匠幾十歲,無論是資質還是手中的功法跟徐鐵匠一比都不是同一個檔次的。
“師傅,辛苦了,請坐。”
“接下來,交給徒兒了。”
蘭墨起身帶著龜二和龜大上前迎接。
徐鐵匠感覺今天這牛逼都是給蘭墨裝的…
蘭墨走到街道上,身後是十名龜族的戰士,論氣勢和相貌比山上下來的強盜也好不了哪去。
“范程,你還有什麽本事嗎?”
“要是沒有,我就送你去見仙人了?”
蘭墨是真的動了殺心,一個內心狹隘又喜歡報復的紈絝二代再加上一個蠻橫無理的母親,蘭墨不相信他能改好,如果可以,蘭墨願意為民除害。
“小子,你敢!”
“咳咳…咳咳”
范建在李梁的攙扶下,不甘的說道。
“老頭,你能奈小爺我何?”
“范程,你是自己動手還是小爺我動手?今天你必死!”
蘭墨收起嘻嘻哈哈的模樣,認真的說道。
“你敢!”
范雪玲見蘭墨要動手,主動護住范程。
“你個老賤人,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廢去修為扔到城外的荒山上喂老虎!”
蘭墨發自內心的煩這個老女人。
“怎麽你們要動手?動手前考慮一下我師傅還在邊上喝茶呢!”
蘭墨見太阿宗的這幾位長老有動手的意思,又出言威脅道。
“張道友,你確定不出手相助?你我皆福澤郡的修行者,友鄰有難你就坐視不理?不怕以後被修行之人恥笑嗎?”
范建把張雲山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完全忘了之前瞧不上張家的囂張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