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的一聲怒喝,嚇了正在思考過會如何辦事的龜二一跳。
“我忍,我忍!”
龜二努力勸自己,安慰完自己後,龜二一臉賠笑,快速跑到大門守衛身旁。
“官爺,我想告狀,勞請官爺幫忙通告郡守!”
龜二客氣的說道,同時將手中提前準備好的書信遞了過去。
“混帳,郡城城主府是你這等賤民想來告狀就來告狀的嗎?”
一名守衛滿臉不屑,接過龜二手中的書信簡單看了一眼落款後,就直接扔了出去。
在守衛看來,連個落款人名都沒有,必定是些不開化的山中野民,高傲慣的守衛自然看不到眼中。
龜二臉上的笑容快速消失,一揮手原本散落的書信紙張瞬間回到他的手中。
“你該死!”
說完這名傲慢的守衛便從龜二的眼前徹底消散。
“啊…”
另一位守衛剛要逃跑,瞬間也如之前守衛一般消失不見。
“區區星師境的人類小子,竟敢對皇者不敬!”
龜二生氣了,非常的生氣,公子的書信如此寶貴豈是這等卑賤之人敢羞辱的。
龜二決定了,不屑於踏入這城主府一步。
通過精神力查找,龜二很快發現了城主所在的位置。
元力托起書信,龜二操控元力將書信隔空送至城主面前。
“城主你好,這是我家公子讓通傳的信件,意思我家公子也寫在了信上,麻煩盡快處置一下!”
聲音在城主耳邊響起。
城主名叫張江,修為達到了星師境,是福澤郡上傳承千年以上的大家族張家的子弟。
“這?”
張江內心大吃一驚,以為是是有人要刺殺自己,第一反應便趕緊傳音石聯系了自家閉關的一名老祖宗。
“這事有困難嗎?”
龜二能清楚的看到張江的表情和剛才的小動作,有點不悅的呵斥道。
“哼!”
“道友是想為難我張家之人嗎?覺得我張家好欺負?”
一道老者的聲音隨即響起。
此人是張家的一名老祖宗,名叫張遠橋,是張家明面上的武力保障,實力達到了星王境巔峰,一直在城主府保護張江。
“呸,跟老子稱道友,你也配!”
龜二罵道,聲音如同洪鍾般撞擊到這名張家星王的識海中,頓時讓這名星王巔峰強者口吐鮮血,直接跌倒在地失去戰鬥力。
場中的張江不明所以,還在等待老祖宗與對方的交鋒,卻不知早已高下立判。
張遠橋眼見對方實力高強,便又快速傳音給了張家最後的武力保障張雲山,向張雲山發起求救,張雲山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張家核心族人知悉。
張雲山在幾十年前便突破星王境的桎梏,成為張家千年來第一名星皇境強者。
說來也巧,張雲山大多時間都在外雲遊修煉,基本不會出現在家族中,而就是在一個月前,張雲山恰巧雲遊歸來,在城主府內修養。
張雲山收到張遠橋的求救信息後,強大的氣息瞬間籠罩了整個城主府。
膽敢光天化日下來城主府惹事的又擊敗自家星王強者的未知強者,張雲山第一反應便是張家的宿敵,出手便沒留手,全力出手迎敵。
門口處的龜二歎息一聲,小小的福澤郡他沒放到眼裡,一開始也懶得查看城主府的實力。
公子的事情必須辦好,為何想辦好一件小事就這麽難呢?龜二不禁心中有些發苦,是自己的能力不行嗎?不,絕對不能讓公子有這種想法。
“必須辦好這事,否則日後公子有事不找我可怎麽辦!”
龜二心一橫,張家這邊便要倒霉了。
“哼,糟老頭,找死不成!”
龜二主動發出攻擊,元力瞬間在城主府上空匯集,瞬間形成一隻巨手。
“去!”
龜二輕輕一指,張雲山便如同被抓的小雞般被元力巨手穩穩的抓到半空中。
張江看著被抓到城主府半空中的有些面熟的老者,再看到隨即趕來的張遠橋,張江一時間呆在原地結結巴巴的不可置信說道:“老-祖-宗…”
“前輩,還請息怒饒命…,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了!”
張雲山痛苦的掙扎說道。
張雲山思索片刻,此人一上來並未主動出手,實力又如此強悍,極有可能雙方之間出現了誤會。
張雲山就是死也不想做個糊塗鬼。
“好好說?老子好好說有用嗎?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臭官僚!”
“本來還想好好的跟你商量,可你們上來就欺負老實人,欺負老實人就算了你們竟然敢將我家公子的書信亂扔!”
“你們可知罪?這可是死罪!”
龜二越說越氣憤,說道最後差點委屈的哭起來。
龜二的一句句話把城主府的這三位掌權者說的一愣一愣的。
“張江,到底怎麽回事?”
張雲山似乎有點聽明白了,但是還是不是很清楚,便發問道。
張江不敢隱瞞,便如實的回答。
“我…”
張雲山心中一群吃草的野馬跑過。
就連一旁的張遠橋看張江的神情也變了, 感情就是這孫子沒問清原由就求救,他這一求救倒好,差點把老張家這千年的底蘊給掀翻了。
“還請前輩息怒,小人知錯了,還請道友饒恕放過我們張家!”
張雲山趕緊道歉,稱呼上也變的卑微,渴求對方的饒恕。
“把這件事辦好!”
“要是我家公子不滿意,你們這個什麽狗屁張家就不要存在了!”
為了增加一下震懾力,空氣一震,城主府中央出現一道長達三十米的深溝,隨即元力大手一撤,張雲山便掉入深溝之中。
張雲山從深溝飛出來之後,看著化形的元力托盤承載的書信,久久不能言語。
拿過書信後,元力托盤瞬間消散在天地間。
蘭墨書信上寫道:“各位大人,郡內多有盜匪出沒且關系錯綜複雜,久則危機社稷,今在二龍山附近賀家溝我已將二龍山強盜盡滅,附贈太阿宗與二龍山強盜往來書信,關於賀家溝強盜一事望關照處理!”
蘭墨並未留下落款,這讓張雲山更是對這未知的公子充滿了敬畏。
“張江,你已經不在適合擔任家族要職,明天起你回祖宅休息一段時間吧!”
“遠橋,這件事你通知張海來做,你親自協助,務必辦的漂亮!”
張江耷拉著腦袋,深知從此刻起家族的權利核心再也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張雲山將書信遞給了張遠橋,同時再次嚴厲囑咐道:“我近期便不再遠行,你們放心大膽處理,這個太阿宗也該敲打敲打了,這個郡目前還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