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爾整理好心情,望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壹零,默默的起身,輕輕的走出來房間。
他需要自製一把利器,但如何製作一把自製武器又是個問題,他需要一把起碼不會把手砸爛的利器。
“鐵匠鋪是有的,應該就在這附近吧?”
鐵匠鋪的位置算是胡思爾是旁敲側擊問出來的,自己和壹零外出時,好歹也是記住了礦場和和自己的家的位置,回來的時候也趁壹零不注意,把黑色尖塔收入囊中了,壹零也沒有多問,似乎是沒注意到。
當然,壹零從頭到尾騙自己的可能性也是有的,雖然自己不怎麽想相信,但也要留個心眼,盡管他不能否認她對自己很好。
雖然自己也想裝一下四貳的性格和生活,但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也沒有刻意去問,只能這樣順其自然了,說不定壹零哪天就發現不對勁,自己也沒什麽辦法。
畢竟認識那麽多年了,因為一些小事看穿自己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希望那天不要太早來吧。”
胡思爾搖了搖頭,停止了這些胡思亂想,還是決定到這裡來看看。
雖然說是鐵匠鋪,但實際上就是一個很破舊的木房,似乎只有兩個小窗,一個可以看到裡面的熔爐和鐵砧,還有一個窗可以看到還在呼呼睡覺的鐵匠。
”完全沒有機會啊。”
胡思爾無奈歎了口氣,別說打鐵了,這裡分割鋼材甚至用的還是鋸子,打磨和加熱都是需要時間的,他想偷偷用都沒轍。
還別提門上還有鎖了,雖然這裡這個世界裡自己的年紀似乎不大,體型也鑽得進去,但在裡面就很難翻的出來了。
“協商可能性也不大,壹零說這個老東西從不讓別人碰他的鐵砧的。”
“引開嗎?怎麽說現在也不太可能,以後找個機會吧。”胡思爾搖了搖頭,還是現在了離開。
雖然天還沒亮,但還是有人強拖著來身體來到了礦場,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光在遠處亮著,似乎是在給那些早起的礦工指路。
說到底,自己昨天吃的麵包湯還是壹零的做的,雖然不是一般的難吃,但還算能吃。
無民是禁止使用貨幣的,在這裡,食物和水才是硬通貨。
似乎只有在一個監工下乾活,只有他滿意為止才會允許你領取食物。
毫無疑問這種制度是無人道和低效率的,但似乎沒有人在乎。
目前監督的監工就一位,是個身材矮小,滿臉橫肉的人,腰間還掛著一把短刀,手中的鞭子時不時會揮動一下,督促那些搬煤的運工,甚至一些直接抽打一些動作慢的人。
不過吸引到胡思爾注意的,倒是那頭運煤的巨型生物,乍一看還以為是某種大象——雖然確實長著一條怪異的尾巴,背上的皮膚被一種棕色的鱗片覆蓋,不過確實有著大象相似的身軀和長鼻,甚至還要大上許多。
它背著一個巨大的載器,此時正悠閑趴在地上,等著無民一籮筐一籮筐把煤倒到裡面,胡思爾注意到無民似乎也害怕這種生物。
事實上,載重奔獸也確實“不小心”踩死過人。
監督的那位監工似乎也注意到胡思爾的視線,他瞪了一眼胡思爾,沒好氣的說道:“那邊看著的那個,不用看了,這裡的工作什麽時候都要人,別搬的太慢就行,不然我拿鞭子抽你!”
胡思爾不情不願地應了聲,他其實不想接這個活,但他覺得自己身體好的差不多了,而且他估計這種礦場也找不到什麽好工作,先試試看也無妨,大不了直接跑路就行了。
肩上扛上一籮煤,這些煤塊都出乎意料的重,雖然胡思爾也勉強搬得起來,但他也不好說能搬多久,畢竟他還沒有真正適應這具身體。
等到走進這奔獸的時候,胡思爾再一次感歎這生物的體型,就算趴著他也能感受這生物可怕的鼻息。
砰隆隆隆!!
地表傳來一陣抖動,胡思爾不小心摔在了奔獸的載具裡,沾的渾身炭黑。
“怎麽又山震了!?這周幾次了?”監工不耐煩的喊道,但是這時候看到載重奔獸的猛地站了起來,很驚悚與不安,似乎有什麽可怕的東西要來了一樣。
“媽的,這畜生怎麽不安分?肯定是有什麽東西來了!!”這監工反應也挺快, 馬上察覺了不對勁,連忙吹響脖子上的哨子,似乎讓載重奔獸重新冷靜了下來,半跪在地上。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死上來!!”監工上座後,居然還喊了一些還在迷瞪的無民,幾個無民反應過來後,連忙朝著裝著煤炭的載具跳了進來。
“喔咳咳,這怎麽回事啊?”沒等胡思爾反應過來,載重奔獸突然發出一聲嘶吼,身體猛然站起,似乎要將整個載具甩飛。
這一次的地震還以往的都要長,地面不斷的震動著,而奔獸已經朝著礦場相反的方向逃離,它似乎很害怕,不斷發出低沉的嘶吼。
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追著他?
胡思爾死死地抓著載具,盡自己全力的觀察周圍,可是確實沒看到什麽東西在襲擊。
“是地底!”
胡思爾注意到地底與奔獸身上完全不同的震動,分明是有什麽東西在地底潛行!!
聽胡思爾那麽一喊,竟然有人下意識伸出頭去瞄了一下,可是沒想到一個顛簸,連人帶煤都甩到了出去,然後聽到一聲慘叫........
“白癡!!”就連在駕駛的監工也破口大罵了一句,現在坐騎上就只有五個人了。
可是事情沒完,就在那人摔得不成樣子的時候,一隻巨型的蠕蟲居然拔地而起,直接把那人剩下的部分吃乾抹淨。
而胡思爾本想看看那人的情況,卻看到這樣的一幕......
他崩潰的笑了一下,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日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