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錯的,就是他,昨天晚上鬼鬼祟祟的,行途也不明不白,昨天襲擊我的人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認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上前,指著被綁的男人說道。
圖斯達嘴角一翹,道:“好,既然你們說是他,那就他了,來!處刑!”
說罷,圖斯達緩緩地走到了男人的面前,他微笑著,眼神卻是一種完全不同的癲狂,他輕輕抬起手中的槍,直接抵在了男人的腦門上,隨後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響徹天際,一團火焰從槍口噴薄而出,熊熊的火焰將男人包裹,整個身體都燒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男人慘叫著掙扎著,慘叫著。
火焰很快燒死了他,將他燒得只剩下了一副煤炭塊,這才漸漸熄滅。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有些人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手段,渾身都顫抖了起來,胡思爾也是,也沒想到圖斯達也是有著超凡力量的人。
圖斯達轉身,目光掃過眾人,不懷好意地笑道:“看來,殺人魔還沒有被找到呢?明天的處刑還要繼續。”
眾人被這恐怖的手段嚇得噤若寒蟬,一時間無人敢應聲,
”既然沒人敢承認,那我就一個個燒,總會找到那個殺人魔的。”他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目光在每個人身上掃過。
“等等,大人,我有話說。”一個顫抖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圖斯達轉過身,目光鎖定在說話的人身上,那是一個臉色蒼白,身體顫抖的中年男人。
“哦?你有什麽線索嗎?”圖斯達微笑著問道,但眼中的殘忍卻更加明顯。
男人深吸一口氣,竟然莫名指著了胡思爾,鼓足勇氣說道:“是這個人!他是獨自回到營地的!我之前根本沒在營地見過他!也就是說!他說那個隱藏在營地的殺人魔!”
胡思爾也立即明白了,處刑是怎麽一回事。
這並不是法律,也不是秩序,只是為了推一個人到火堆裡而已,而這個被推出去的人,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成為所有人的敵人。
而且為了避免報復,這個人必定要是在營地無依無靠,沒有影響力的人。
即便他不是殺人魔,在這種環境下,他也必將會死。
是不是殺人魔無所謂,只是集體需要一個人去死。
胡思爾撫了撫額,只是沒想到一回來就遇到這種事。
“那個,我剛探索礦洞回來?請問殺人魔是什麽?”
中性男人笑了,對方什麽也不懂,這表明他下手的目標下對了!眾人也笑了,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前一周前,營地附近發生了一場礦洞蜘蛛襲擊的事件,四個人都死於非命,而一次事故並不是意外,只是一個開始,每天夜晚的時候都會有人離奇死亡,而且死狀極慘,有的人身體被刺穿,有的人的頭顱被石頭砸爛,有的人甚至被活埋。”
“反正每天都會有人死去,就好像有一個殺人魔在營地附近遊蕩,每天夜晚都會出來殺人一樣,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傳言,我們懷疑,是不是殺人魔隱藏在了我們中間。”
“所以,我們決定每天處死一人,找到把殺人魔揪出來為止!”圖斯達殘忍地笑道。
胡思爾環顧四周,卻發現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目光,除了那中年男人在直勾勾看他,這是一種看獵物的眼神。
“我之前都在礦山探索,根本沒在營地過夜,我不可能是殺人魔。”
“你不會想說,你是一個人探索的吧?”
“對,我一個人。”
中年男人頓時語塞了,他本來認為胡思爾是某個外出探險隊辛存的人員,但沒想到他居然說自己獨自探索的。
這有什麽意義嗎?這不就代表你根本沒有不在場證明嗎?
“好,就算你說你是獨自探索的,但問題是,誰能夠證明?我們怎麽相信你?就算你真的獨自探索,但這並不能證明你不是殺人魔啊?你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嗎?”圖斯達不留情面地問道。
“沒有人能證明。”胡思爾直接承認了。
中年男人頓時大喜,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但這兩塊雷西米亞紫金石能我證明。”他從懷中掏出兩塊紫金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震驚地看著他手中的紫金石,它散發著淡淡的紫色光芒,宛如夢幻一般。
“不可能!能帶回雷西米亞紫金石的探索隊都寥寥無幾,你怎麽可能獨自帶回兩塊!”中年男人驚呼道。
“是真的。”圖斯達的平靜的語氣更像是火上澆油,炒熱了所有人的氣氛。
這不就意味著,胡思爾不僅有獨自在礦井生存的能力,而且深入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方嗎?
他比一支探索隊的作用還大,這是大夥的初步印象。
“你只是提前采集好了西米亞紫金石,然後在躲在營地附近暗中行凶,然後再把紫金石拿出來當作不在場的證明嗎?”中年男人急中生智,似乎是強行給自己加戲一般。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他們覺得中年男人說的很有道理,但又感覺哪裡不對。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那任何帶回紫金石的人都有可能是殺人魔了?
“是嘛?可是前一個星期我已經上交了兩塊紫金石,怎麽可能會有多余的時間繼續采集?你知道一塊紫金石有多難挖嗎?”胡思爾忿忿不平說道。
兩周四塊紫金石,這已經是專業的探索隊的一半水平了。
圖斯達頓時沉默了,他記得前一周確實收到了上交的兩塊紫金石,而且品質都極好。
如果胡思爾的話屬實,他根本沒有閑功夫去殺人。
眾人也沉默了,如果他是殺人魔,那他為什麽要花那麽大心思探索紫金石?
胡思爾的目的達到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作用”。
沒錯,如果沒有胡思爾,他們現在連飯不被允許吃,如果這種氛圍一旦形成,就沒有人會對自己不利。
接下來就是反擊了,胡思爾也沒自認脾氣沒那麽好,被人莫名踩一腳,還能心平氣和。
“話說,你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現在殺人魔還沒有行動,你就急著把罪名推到我頭上?還是你在隱瞞些什麽?還是說你知道殺人魔的身份?還是你是他的同夥嗎?”
當胡思爾牽製住“同夥”這個概念的時候,沒有人敢為他說話,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了些什麽,但沒有敢說出,胡思爾只能冷冰冰地說了出來。
“沒有規定,殺人魔只能有一個。”
那軟弱的秩序,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