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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宋的拐點》第4章蒼龍入海
  整個運河之上,船隻絡繹不絕,因為此時正是朝廷從各地搜刮財貨送往金國的時期。所有負責運送這類物資的船隻都高高飄揚著禁軍的旗幟。因此,沿途的漕運兵丁並未進行攔截檢查,使得眾多船隻得以暢通無阻地抵達揚州。

  在揚州,趙諶的外公,武康軍節度使朱伯材,不僅率領他的五千武康軍精銳前來會合,還調集了歸他管轄的整個太湖水師的船隻與官兵。同時,他還精心籌備了約五十艘載重超過四千料的大海船,以備不時之需。

  人員與船隻齊聚一堂後,所有的家眷和重要人員都換乘了更加寬敞穩固的大船,而貨物則被妥善安置在小船上。整個船隊浩浩蕩蕩地從揚州駛入長江,再順著長江的波濤駛入廣闊的東海。

  當船隊駛過入海口時,趙諶站在船頭,回望著荒涼冷寂的上海灘,心中湧動著堅定的決心。他深知,無論前方的道路多麽艱難坎坷,無論倉庫的物資是否同期穿越,他都不能虛度此生。白手起家又如何?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創造一番事業,更何況還有共同穿越的全能的阿裡在旁相助。

  為了確保安全,趙諶命令領航船隻沿著海岸線航行,以避免海上風浪對小船造成無法預測的險情。盡管在內河上看起來浩浩蕩蕩的近百艘大船,但一旦分散到廣闊的海面上,它們就像池塘裡的落葉一樣渺小而不起眼。

  船隊一路上走走停停,輪換著靠岸補給。終於在農歷二月底,經歷了無數風浪與艱辛的船隊平安無損地抵達了瓊島的儋州。此時的瓊島尚處於未開發的狀態,各個少數民族各自為政、並不完全服從朝廷管理。只有少數朝廷設置的郡縣所在地才有集中的漢人居住。而當地的兵丁數量稀少,看見大批商船戰艦駛來,港口的小吏們都驚愕不已。要不是看到船上飄揚的朝廷旗幟,他們還以為海盜要上岸搶劫了呢。

  在靠岸補給時,領航員向朱貴詢問了下一步的目的地,得知是大理國後,他建議從升龍城出發,順著紅河谷前行,這樣不僅路程最近,而且道路也相對好走。趙諶聽後心中一動,他前世所知的紅河河道已經淤積荒廢,雲南境內幾乎無法行船,因此他從未考慮過這條路線。然而現在的情況卻大不相同,水土保持得相當好,紅河河道大部分依然可以通航。這樣一來,確實能夠節省不少時間。

  於是,眾人決定在瓊島休整五日,與當地民眾共度三月三節日。在這期間,他們與民同樂,感受到了瓊島的獨特風情。第六天,滿載著補給品的船隊再次出發,浩浩蕩蕩地駛向紅河入海口。

  然而,當大部隊抵達入海口時,前方探路的小船卻帶來了一個令人沮喪的消息:升龍城已經用鐵鏈封鎖了江面,禁止船隊上行,還對探路船隻放箭驅逐。原因是越李朝與大理國之間存在領土糾紛,他們擔心船隊是大理國的援兵。即便船隊打出了大宋的旗號,也無法得到通行許可,他們甚至再聽說是大宋皇后太子過來,嘲笑說可以讓他們的皇帝把娘幾個收了,養在后宮。這一消息讓朱伯材暴怒不已,連聲咒罵,恨不得直接揮兵攻打升龍城。趙諶也對此怒火中燒,他本想和平相處,卻沒想到遇上了如此愚蠢短視之人,看來第一個就得摟草打兔子,先滅了越李王朝,恢復漢唐故土,也成為強宋的第一塊開疆之地。當然現在交手明顯得不償失,等拿到兵器再說,等著吧!

  趙諶果斷下令,朱貴與嶽飛率領禁軍及身強力壯的工匠全體登陸,而朱伯材則帶領船隊折返回儋州暫時安頓。緊接著,趙諶與阿裡帶領眾人換上輕便裝束,說在宮裡時,先祖托夢說在大理境內有先祖留下的洞天福地,能助趙諶複興大宋,此行正是尋找該地。然後便以急行軍之勢巧妙繞過升龍城,沿紅河河谷艱難跋涉。

  在越李朝境內行走時,紅河岸邊尚有道路與村落可尋。然而愈往上走,愈發荒蕪,他們隻得邊開辟道路邊艱難前行。此時,趙諶前世特種兵的經驗派上了用場。他嚴令部隊隻許飲用煮沸的水以預防疾病,並親自采摘草藥讓士兵塗抹全身,以防蚊蟲及有毒生物的侵擾。食物則主要依靠沿途采集的竹筍、野果野菜以及獵捕的飛禽走獸充饑。值得欣喜的是,他們成功獵獲了兩隻印度支那虎、三隻黑熊和十幾頭野豬,大大補充了將士們的營養。不過,手槍子彈也幾乎消耗殆盡。每當清脆的槍聲響起,將士們都驚歎不已,這種神奇的武器讓敵人毫無還手之力。而當阿裡擲出手雷,將一頭即將衝來的巨型野豬炸得血肉模糊時,眾人才真正意識到手槍的威力並非無敵。

  行軍途中,若有平坦路段,趙諶就會把大夥組織起來,發揮後世政委的作用,幫大夥改造思想,當然,思想內容得符合他的身份,因為第一條就是忠於趙諶,第二條就是華族優先原則,等等。雖然眾將士覺得新鮮,但持續幾天下來,眾將士包括工匠的精神面貌煥然一新,可以這麽說,趙諶說讓他們排隊跳崖,都不會有人片刻遲疑,就是這麽管用。

  歷經一個月的艱苦跋涉,當他們終於接近大理附近時,趙諶決定暫時避開大理城,以避免重蹈升龍城的覆轍。在沒有足夠實力的情況下,僅憑弱宋的名義是難以立足的。因此,他帶領部隊在群山和峽谷中尋找前行的方向,最終從一個埡口轉向西南方向繼續探索。

  沿著山谷又行進了15天后,趙諶和阿裡確信他們已經找到了目標山峰。然而眼前這片茂密粗壯的原始森林卻讓他們感到驚訝,這與後世的景象截然不同。

  兩人在半山腰仔細勘察了許久後,趙諶召來工匠並指定了一個地點說道:“先伐樹,然後從這裡開始水平向前挖掘!其他人則在周圍兩百米范圍內警戒!”隨著命令的下達,眾人立即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去。

  在砍伐了幾顆大樹之後,工匠們揮舞著鐵鍬開始清理表層的腐殖土。當他們終於觸碰到堅硬的石頭時,卻發現這些石頭異常松散,並非一個整體。趙諶和阿裡仔細一瞧,頓時喜上眉梢——這正是當年用炸藥封堵洞口時留下的痕跡。

  這些松散的石塊清理起來就容易多了。工匠們手持撬棍,輕巧地撬動石塊,大塊的石頭順著斜坡滾落下去,小塊的則直接被搬起扔到一旁。偶爾還有受驚的蛇鼠從石塊中竄出,四處奔逃。不一會兒工夫,一個洞口就清晰地展現在了人們面前。

  然而洞口的另一頭卻是一堵石頭牆。趙諶心知肚明,這不過是磚砌封堵後用砂漿做成的仿石牆面而已。他一聲令下,工匠們掄起大錘就猛砸上去。果然沒過多久,假牆面就開始脫落,露出了裡面已經松動的磚牆。隨著後續更加猛烈的敲擊聲響起,整堵牆轟然倒下,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山洞。

  趙諶和阿裡對視一眼,然後兩人伸出手掌對擊一下,都是喜不自禁,果然,潛意識的感覺是對的, 這個倉庫可能就是重生者的福利了。

  趙諶下令讓眾人讓開洞口,以便讓山洞裡面能夠通通風。然後他點燃了一個火把小心翼翼地放到洞口處進行觀察——只見火苗被吸入了洞內,一切安全無虞。

  趙諶把火把交給旁邊工匠,讓他弄滅,讓眾人先等待,然後取出一把匕首快步走進山洞,彎腰割開一個紙箱扎帶,取出裡面的強光手電,按下開關打開,頓時,一道強光射向洞內,同時因為光的折射,整個洞內頓時亮堂不少,接下來趙諶把手電朝上立在地面上,然後又拿出幾把,如法炮製,這樣整個山洞裡變得亮亮堂堂。

  趙諶又用匕首撬開幾個木箱,裡面頓時露出用油紙包裹ak47槍身,黑黝黝的槍色在此時似乎散發著超過黃金的誘惑力。彎腰拿起一把,取下彈匣,發現裡面的子彈居然還都是壓滿狀態,這是當時為了好出售,上手即用所以采用的即買即用包裝。然後趙諶又三下五除二拆開步槍,發現裡面的油脂還都在,應該處於良好狀態。阿裡也同樣隨機打開一把,然後衝著趙諶點點頭。

  “哥,ak的狀態都不錯,跟咱當時封存時候沒啥區別。”

  “再看看其他的,我記得當時這個倉庫裡有步槍、手槍、手雷彈藥等,應該還有幾把大狙吧?你都統計下,所有的東西!”

  “嗯,好的哥!應該還有不少迷彩服呢,從溫州來的,當時沒賣出去。我都去統計下看看,”說著阿裡邁開腳步,往裡面邊走邊計數。而趙諶則走回了洞口,開始進行隊伍的現代化改編以及攻佔越李朝的治理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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