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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宋的拐點》第12章春節出征
  既然真龍醫學院的規劃已經塵埃落定,趙諶便放心地將籌建事宜交予段瑞和李芷晴共同操持,而瑪拉也不時地提供建議與幫助,使得籌備工作進展得有條不紊。

  經過半年多的政權更迭,整個安南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安寧與繁榮,百姓的生活質量得到了顯著提升。民族間的交流與融合加深了,趙諶在安南人民心中的地位也愈發穩固,被視為正統的統治者。

  與此同時,瓊島的民生也有了明顯的改善。大量工匠的湧入,推動了島嶼的開發與建設,無論是農耕、林業還是水利設施,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輕徭薄賦的政策更是贏得了民心,使得趙諶的支持率不斷攀升。

  在這個階段,真龍軍的一二三旅也進行了半年的輪流剿匪實戰演練,使得整個隊伍的實力得到了質的飛躍。無論是神兵部隊還是傳統的冷兵器將士,都展現出了超凡的戰鬥力。即便與鼎盛時期的宋朝軍隊相比,真龍軍也足以一敵三四。

  眼看春節將至,趙諶卻無心歡慶。他一直在思索著未來的戰略布局。根據探子的消息,康王趙構已經在應天府登基稱帝。趙諶不禁感歎,這一世的康王沒有了受命之寶,不知趙構想的什麽辦法粉墨登場?他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想要直接揮師北上,逼趙構退位,以免他繼續出賣國家利益、禍害百姓。然而理智告訴他,目前自己的力量還不足以對抗金兵,只能采取曲線救國的策略。

  另外趙構應該已經知道皇后和趙諶已經逃出了升天,並在安南立穩腳跟,可卻一直沒派人來問候太子,卻自己穩穩當當的當起了皇帝,掩耳盜鈴麽?趙諶無奈地搖了搖頭。

  春節的氣氛在眾人心中並沒有掀起多少喜悅之情,反而彌漫著一種思鄉的哀愁和悲憤的壓抑。趙諶感受到了這種情緒的低落,決定不再等待大理國的回復,按照中原的習俗,三六九是出門的吉日,便選擇在初六這天啟程出征。

  正月初五,趙諶召開了一次重要的軍政會議。他任命李綱為留守大總管,全面負責安南的軍政事務;李芷晴則作為名義上的太子妃協助李綱工作,並兼任教育部長一職,主抓安南和瓊島的教育事業。朱伯材被任命為留守將軍,負責保衛安南並統領真龍水師;原南越統帥李常傑則擔任其副手,共同執行任務。馬薩德被委任為大宋商務部長,掌管安南和瓊島與世界各地的商貿往來,並設立稅務衙門征收商稅。段瑞則被任命為真龍醫學院院長,全面負責禦醫堂及真龍醫學院的組建、招生、教學和實驗等工作。其他未盡事宜則由李綱召集眾人商議決定。瑪拉則隨同趙諶一起出征。

  正月初六一早,真龍軍沒有舉行任何出征儀式,近四萬五千名將士便依次從昇龍港碼頭登上戰船。沿著紅河逆流而上,一直航行至大理國的秀山郡鐵容甸部附近。

  由於真龍海軍的大船目標過大,被當地駐軍攔截下來。趙諶讓軍士如實說明來意和目的——借道前往吐蕃諸部,並已致信大理國王請求通行。

  士兵恭敬地回答道:“大宋太子殿下,我等已經收到上級命令,士兵們可以徒步前行,但戰船卻不得再往前駛進。請您不要為難我等,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趙諶聞言,心中暗想,既然船隻無法繼續前行,那便讓所有人攜帶輜重,如同上次一般,徒步向大理方向進發吧。反正士兵們經過半年多的訓練,身體素質已大幅提升,應該能夠勝任這次長途跋涉。

  由於之前已經走過這條路,士兵們對地形已頗為熟悉,因此行進速度極為迅速。不過因為一邊行軍一邊訓練,徒步也是用了半個月的時間,趙諶率領的大軍便已抵達大理城下。

  在離大理城三十裡之處,趙諶便派遣快馬前去通報。因此,當他率軍抵達城下時,大理國王段正嚴已經率領一眾大臣在城門口恭候多時,彩旗飄揚,場面甚是隆重。

  兩人相見,寒暄一番。趙諶看著段正嚴那憨厚老實的面容,心中忍不住泛起笑意。他想起金庸小說中段譽的形象,覺得這位大理國王倒也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他也意識到,這種性格在國王的位置上確實可能會遇到不少掣肘。

  寒暄過後,趙諶本打算在城外安營扎寨,但段正嚴卻熱情相邀,堅稱有事相求。盛情難卻之下,趙諶隻好帶著警衛團一同進城。

  來到皇宮之中,段正嚴屏退了左右侍從,然後示意趙諶也照做。然而趙諶卻擺擺手說:“國王陛下,您有事請講。這些人都是我自家兄弟,絕對信得過。”他的話語雖然隨意,但警衛團眾人卻感到一股暖流湧過心頭。被人信任的感覺真好。

  段正嚴沉吟片刻後開口道:“太子殿下,您給我的信我已經收到。本想立刻回信給您,答應所有要求,然而消息卻不慎走漏風聲。主持國事的相國高量成對此強烈反對,他認為現在相助大宋可能會惹惱金國。因此回信一直未能成型。不過我已經傳令各郡不得阻攔宋軍過境。”趙諶微微點頭表示理解。

  接著段正嚴繼續說道:“我請殿下入宮確實是有要事相求。我今年已經四十五歲卻仍然膝下無子。各個旁支和權臣之間爭權奪勢不斷讓我心力交瘁。聽聞殿下娶了李朝的公主,並將我們大理的世仇南越收歸了大宋旗下,而且現在政權穩定。因此我想參照此法, 將我最心愛的昭陽公主許配給您,然後退位禪讓讓大理國也回歸中原懷抱,也讓大理國民能夠停止紛爭、安居樂業。”

  趙諶聞言不禁愕然這好事竟然落到自己頭上了?他抬頭看向瑪拉、阿裡、朱貴、月份等眾人,只見他們紛紛對自己點頭示意表示支持。於是他問國王道:“那您退位後有何打算?還有我要去吐蕃,然後還要光複大宋,不可能長居大理。朝政又能由誰來署理呢?”

  段正嚴回答道:“我心向佛早已想出家為僧遁入空門。若您能與小女締結婚約,我便可放心地仿照李朝方式,將大理國歸屬太子殿下您所有。至於署理國政一事可暫時交由小女負責。其他臣子若能真正臣服於大宋,應該也能盡職盡責地守護好本土,等待朝廷派員接手為止。”

  趙諶聽完段正嚴的內容,有一種感覺,這老小子也不老實呀,這一切的前提是得讓他的臣子真正臣服,他這是用的驅虎逐狼之計呀。那如何才能臣服,有兩種方式,第一種呢,是慢慢經營,培養自己的力量,慢慢替換權臣。另一種則是雷霆萬鈞之勢,打服他們,思考一會兒,趙諶對段正嚴說,

  “行,那你就跟我舅父一同操持吧,盡量多的把所有地方諸官都喊過來,我會現場給他們一個證明。”

  談完這些,趙諶並沒有在宮中留宿,而是回到城外營寨,與眾將士同吃同住同訓練。每天從早上開始,便進行各種慢跑、負重跑、障礙跑等各種操練,城頭上的大理將官有的深感佩服,可以相國為首的權臣則是嗤之以鼻,這是示威呢?花架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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