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高手相爭,最忌諱的事情就是低估了敵人的實力,高估了自己的實力,魏無牙毫無疑問就犯了這個錯誤。
李岩一揮手,屬牛的家夥就死了。再一揮手,屬龍的家夥也死了。伸了伸腳,屬羊的家夥也死了,再一屁股坐死了屬猴的,這時候屬羊的已經開始逃跑,但李岩跑得更快,一瞬間就擋在了羊的前面,然後一巴掌就把他拍成了肉泥。
魏無牙的汗水便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就算他不是十二星相中最聰明的鼠而是一個白癡,也能看出來李岩的武功不止是副校長級,就連正校長級都遠遠不是李岩的對手。
李岩擼了擼袖子,瞪著魏無牙。
魏無牙不敢亂動,死死地瞪著李岩:“你……你究竟是什麽級?”
李岩皺起了眉頭:“嗯,在不久以前我確實是副校長級,但是前些天有個正校長級的家夥,名叫無崖子,要死要活的非要把內功傳給我,然後又有個叫燕南天的家夥,被我吸光了功力,你猜猜我現在是什麽級?”
魏無牙的臉瞬間就黑了,無崖子是誰他不知道,但燕南天卻知道,在移花宮裡,燕南天的武功毫無疑問有副校長級,憐星都不一定是燕南天的對手,李岩居然吸光了她的功力?那豈不是說李岩至少擁有兩個副校長加上一個不知深淺的無崖子的功力?他這種程度的高手沒有必要說謊,他說無崖子有正校長級的實力,那就一定有。那他現在的功力已經高到了什麽地步?天啊!自己居然妄想用六個人放平他……
他瞬間就失去了戰意。生起了逃走的念頭。鼠是十二星相中最擅長逃走的星相。魏無牙曾經在強大的敵人面前逃走過無數次。例如數年前,他曾經去移花宮向邀月和憐星求婚,結果被邀月打敗,便成功地逃脫了出來,這一次他同樣打算逃走。
他腳下的地面突然裂開了,一個巨大的老鼠洞陡然出現,魏無牙的身子立即就沉入了地洞中。這片山頭上的土地早就被他掏空了,只要鑽入地底下密密麻麻的老鼠洞中。沒有任何人能追得上他。你李岩武功再高,會打洞麽?不會打洞就只能乾看著。
李岩顯然不會打洞,也沒必要打洞。他從地上撿起了一把長槍,這把槍是屬龍的家夥掉在地上的,在手裡舞了兩個槍花,然後高高躍起,槍尖向下,運起十二層的功力,猛地扎進了大地。
槍長兩丈,李岩這一刺入地足足有一丈八尺。只在地面上留下了兩尺短的一小截槍杆,地底下傳來一聲沉悶地的慘叫聲。然後槍杆劇烈地抖動起來,抖了好一會兒,抖動越來越輕,越來越無力,最終停了下來。
李岩在槍杆上輕輕踢了一腳,冷笑道:“老鼠才需要打洞,人不需要!”
瞥了一眼旁邊躺在地上的踏雪,這個蕩女就開始哭起來:“李公子,奴家已經按你的要求帶你來殺了魏無牙一夥,你答應饒奴家一命的……”
“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
“奴家懂,奴家願受活罪,這就過來服侍您……”踏雪連滾帶爬地到了李岩腳邊,把小嘴湊向李岩的下身,一幅要用嘴來服侍他的架勢。這樣的要求當然不能答應,李岩一腳就把她踹開。踏雪急道:“李公子不喜歡這樣?要不要試試走旱道?奴家剛剛才洗過,保證乾淨。”
“去你的蛋!”李岩沒心情和一個不要臉的蕩婦在這裡糾纏,伸手扣住她的穴道,北冥神功發動,傾刻間就將她的功力吸了個一乾二淨。這女人練的可不是嫁衣神功,吸光她的內力之後,她就不可能東山再起,再也不能禍害別人了。
吸淨她的內力之後,將她趕得遠遠的,再將地上的幾具屍體都塞進魏無牙的老鼠洞裡,算是把這夥人全都埋了,這才繼續向京城的方向而去。
直到李岩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邊,樹林裡又跳出了兩個男子,一大一小,正是江玉郎和江別鶴父子,兩父子剛才隱在樹林中,全程目睹了李岩殺光十二星相的過程,看得兩人寒流挾背,全身直打擺子,直到李岩走遠了,兩父子才感覺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連衣衫都全部濕透。
本來兩人還打算等李岩和十二星相拚到兩敗俱傷時出來撿落地的熟桃子,卻沒想到十二星相這種絕世的凶徒,居然在一轉眼間就被李岩殺了個乾乾淨淨。
“父親大人,這家夥的武功也太高了吧?”江玉郎心中尤有余悸。
江別鶴沉著臉點了點頭:“看來要找他報仇是不可能了,咱們根本就拿他沒法子。”
江玉郎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我就不信,總有些隱士的高人能對付他。”
江別鶴道:“那也不是你我二人請得動的。”
這時江玉郎突然指著移花宮的方向,驚叫:“父親大人,有人從移花宮裡過來,速度好快……這輕功……簡直不像人了。”
江別鶴順著兒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一個灰衣女子,背著一柄長劍,正用離譜之極的速度飄過來,那輕功絕對不正常,比校長級還要高出幾籌。他臉上不禁閃過一抹怪異的表情:“那不是燕南天嗎?剛剛還聽說李岩吸光了燕南天的功力,怎麽她現在不像是功力喪失的樣子,而像是功力更加精進了?李岩這樣的高手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我們不了解的變故。”
兩父子倒也不避忌,就站在路中間等著,不一會兒,燕南天已經到了近處:“這位不是移花宮的思想品德老師江別鶴嗎?旁邊是你的兒子江玉郎吧?請問你們可曾見到李岩從這裡經過?”
聽她問起李岩,江別鶴心念一動,抱拳道:“剛剛見到了,他才離開不久,聽說燕女俠被李岩那惡棍吸光了功力,怎麽現在又活蹦亂跳了?”
燕南天咬著下唇道:“沒錯,他吸光了我的功力,還好我又將功力練回來了,而且更加精進,現在連邀月都不是我的對手!我要去找李岩,你快說,他向哪個方向去了。”
江別鶴和江玉郎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抹陰毒的光芒。江別鶴抱拳道:“原來女俠真的被那惡賊吸光了功力,想畢女俠是要去找他報仇的吧?李岩這家夥人面獸心,剛才他在這裡將一個叫踏雪的女子吸光了功力,然後又瘋狂地蹂躪那可憐的姑娘,不光讓人家拿嘴服侍他,還強行走了那女子的旱道,簡直喪心病狂,不能直視。我江別鶴雖然武藝低微,但也看不慣他這人神共奮的行為,正打算在武林中奔走聯絡,讓天下英雄來對付他,燕女俠既然有意,請向這個方向追捕這淫賊。”
他伸手指著李岩離去的方向,心中不禁得意萬分,才子慫恿十二星相對付李岩沒成功,立即又有一個超越校長級的強人來了,哈哈,看你李岩對不對付得了。而且燕南天在江湖中素有俠名,一旦你與她為敵,名聲就要爛大街了。
他正在搖頭晃腦,得意之極,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原來是燕南天正用一種很奇怪,很冰冷的眼神看著他。
江別鶴嚇了一跳:“燕女俠為何這樣看著在下?是在下說錯了什麽嗎?”
燕南天冷哼了一聲道:“你聽說他吸光了我的功力,就以為我和他是仇人?然後就想利用我和他為敵,幫你對付他?哈哈,你這種人居然是移花宮的思想品德老師,真是笑掉我的大牙……本姑娘追李岩的原因,不是要和他打架,而是要去感謝他的。你知道他為什麽要吸走本姑娘的功力?因為本姑娘練的功夫名叫《嫁衣神功》,需要先毀掉功力,然後再重練一次,才能突破瓶頸,達到大成之境。”
她說到這裡,江別鶴父子的臉色已經可比朱肝。
燕南天也不看他二人的臉色,自顧自地道:“他故意不告訴我真相,假裝凶惡地廢了我的武功,實際上卻是用這種方法逼著我在逆境中成長,還把我泡在萬春流的療傷神醫中恢復,這些我本來都不知道,直到我嫁衣神功大成時,邀月姑娘才告訴了我真相,直到此時,我才知道他是一個難得的好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老實告訴你,本姑娘不是要去找他麻煩的,而是想要追上他,向他道謝的。這麽好的一個人,你居然說他壞話,故意抹黑,栽髒陷害,禍水東引……你這種人居然能成為移花宮的思想品德老師?你有什麽資格佔著那個位置?”
江別鶴的臉都黑了,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鬧出這麽大的笑話,這下簡直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這種偽君子最重自己的名聲,豈能讓燕南天把這件事說出去?事到臨頭,只能偷襲了,趁著燕南天憤憤不平地數落著他的罪狀,好像毫無防備的樣子,江別鶴大喝一聲,揮劍刺了過去。
“噗!”一截劍尖從江別鶴的後頸窩刺了出來,燕南天的劍只是一瞬間就從背上的劍鞘裡來到了手掌心上,然後又用飛快的速度刺穿了江別鶴的咽喉。旁邊的江玉郎抬腳欲跑,卻哪裡有機會,長劍自他後心刺入,前胸穿出,燕南天甩乾劍上的血痕,冷哼一聲,還劍入鞘,然後向著李岩離開的方向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