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和白人女子在共同標志的指引下,很快決定和解,一面派人去尋找藍嵐,一面組織人手撤離戰場,躲避因為戰爭引來的人造人軍隊。
他們在中途找到藍嵐,又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把雙方主要人員都聚集起來,相互介紹各自的情況。
藍嵐介紹了這邊的夥伴,把他們的經歷更詳細地講解了一番,還說出很多60年前的事情,使得對方終於相信威爾和藍嵐確實是藍星抵抗軍的成員。
白人女子也介紹了他們的情況。
他們都不是亞特蘭蒂斯的常規人員,而是在潛艇上犯過各式各樣過錯的人,被判定為有罪,流放到這個大陸上探險的。
這是亞特蘭蒂斯的制度。
通過非常嚴格的流程、制度和法律,來應對物資匱乏和人口增長。
他們會把一批十幾個受罰的人流放到指定的陸地上,隻給他們提供極少的武器和物資,讓他們去探索陸地,自力更生地尋求在陸地上生存的機會。
這些人如果能夠熬到流放期結束,亞特蘭蒂斯會對他們進行嚴格地審核,評估是否可以準許他們回到潛艇上。
以往的流放情況非常糟糕。
之前許多批的流放者中,只有一個人生存下來並通過最終審核,回到亞特蘭蒂斯。
其他流放者要麽還沒有服滿刑期,要麽沒有活到服滿刑期的時候。
這也是為什麽亞特蘭蒂斯始終覺得大陸很不安全的道理。
這批人是兩年前被流放到這塊大陸上的。
他們中流放期最短的人是十五年。
他們的領導者叫做卡爾,就是那個偷襲秘密營地,掌管他們隊伍中唯一一把手槍的白人首領。
他是星條國的後裔,聰明能乾,身手敏捷,為人又很公正,是團隊中最受擁戴的人。
大部分流放者都心甘情願地聽他指揮,期待能夠在他的帶領和保護下,活到潛艇回來接他們的那天。
沙卡是卡爾最堅定的支持者。
他確實是藍星上最後一個祖魯人。
父母給他取這個名字也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夠延續祖魯人的輝煌。
他的母親因病死得很早,父親在他四歲的時候因為犯錯被流放。
他很小成為孤兒,加上長相醜陋,性格粗放,潛艇上除了卡爾以外,幾乎沒有人願意靠近他,照顧他。
沙卡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流放名單上,但他完全沒有在乎。
兩個臉上有黑色星星紋身的年輕白人,祖輩都是羅馬國西西裡島人。
他們都不服氣卡爾的領導地位。
那個跟威爾拚命的白人,名字跟羅馬國歷史上某個貴族一樣,叫作洛倫佐。
被墨提斯抓住的那個是他的同伴,名字叫裡卡多。
他們都發誓會像以前西西裡那個著名家族那樣保護家人。
他們因為嘗試建立這樣的家族組織被判流放。
古斯塔沃和他的雙胞胎兄弟奧斯馬爾是中亞美利加洲小國的後裔,是混血黑人。
他們天性跳脫,無拘無束,手腳靈活。
兩兄弟喜歡搭檔搞點惡作劇,比如偷東西、騙人吃苦頭什麽的,無論大小,只要能成功,都能給他們帶來刺激感和成就感。
他們最著名的惡作劇是偷走電工的工具箱,又正巧遇上電氣事故,使得三個培育溫室中數千株蔬菜全部死亡。
他們是隊伍中唯一被無限期流放的。
這意味著他們永遠不能返回亞特蘭蒂斯。
剩下的兩個黑人中,健壯老實的那個,名字叫達倫,祖輩也是星條國的,在潛艇上只是個乾力氣活的年輕工人。
瘦削靈活的那個,名字叫奧斯曼,是個能夠口吐蓮花的北非後裔。
奧斯曼喜歡裝神弄鬼,自建神教,信奉外星人為萬神之主,並自稱為先知,說自己具備跟外星神明溝通的通靈神力。
他忽悠達倫作為助手,在潛艇上秘密傳教的時候被抓,兩人都被判定流放五十年。
劍道高手的名字叫河地秀樹,父親是扶桑國後裔,母親來自南亞細亞。
他是驕傲的武士道傳承者,平日沉默寡言,極少跟人說話。
他從來都沒有告訴別人他被流放的原因。
剩下兩個白人中,將近四十歲,棕色頭髮和胡須的中年白人,名字叫奧克沃德,祖輩來自澳洲。
他是因為疏忽大意,違反操作流程且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被判定流放。
胖胖的那個,也是不列顛的後裔,名字叫喬伊,在船上是機械方向的工科實習生。
喬伊的“罪行”更加離譜,他僅僅是因為肚子餓,偷偷吃掉別人尚未回收的剩余食物而被判違規。
他們現在隊伍中的唯一女性,就是看起來頗威信的白人女子,也是他們這群流放者中間身份最特殊的人。
她的名字叫麗莎,是潛艇上負責野外生存課程的斯科特老師的女兒。
斯科特就是那個亞特蘭蒂斯有史以來唯一能夠從流放中回來的人,被所有流放者視作為神話般的存在。
他具有卓越的野外生存經驗,掌握各種技能,專門負責給所有的流放者提供臨行前的訓練和指導。
麗莎其實是個善良正直的女孩,因為在學校中不滿幾個高級管理人員的子女對其他同學的霸凌,仗義直言了幾句,被校長女兒視為眼中釘。
在某次活動中,她被校長女兒設計陷害,誣告成盜竊,即使斯科特老師多方奔走通融,仍舊沒有躲過流放二十年的判決。
卡爾是斯科特老師最認可的學生。
他認為卡爾具備野外存活所需要的智慧和身體條件,並把自己的所有技能和經驗都傳授給卡爾,希望他可以保護好麗莎,帶著她平安回來。
因為斯科特老師和卡爾的關系,大家都特別照顧麗莎,不讓她乾重活,更不輕易讓她涉險。
另外兩個失蹤的女性,分別是白人女子克萊爾和波斯後裔瑪赫塔布。
她們是在藍嵐出現的那天早上失蹤的。
當時她們在大河邊搜集野果,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麽,兩個人突然失去了蹤影,沒留下任何痕跡。
這也是為什麽他們會把藍嵐、威爾當作奴隸販子,一直努力打探他們的隱蔽營地,甚至不惜冒險行動來救人。
麗莎說到這裡,言語中不由得更加擔憂,對再次失去尋找她們的線索而皺眉不展。
“除了你們之外,”她對藍嵐說,“卡爾還擔心過河心中的那個島。他總覺那個島上可能有人存在,說不定也有可能是島上的人過來搶走了克萊爾她們。”
藍嵐聽到河心島的時候心中一動。
她立刻想起剛正老人對她的告誡:“不要嘗試渡河,不要去河中心的島上,不要去河對面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