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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極變》第二千五百三十三章 1意
  為十三取得合理身份,算是解決了一項難題,此時穆清遠松了一口氣。

  但讓她不解的是,自己與十三雖然交集不多,但卻也知曉此女的心性,素來是活潑好動的。

  究竟發生了何事,會讓她變成如今這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當然,此事若是直接去問,未免勾起她不好的回憶,尚需徐徐圖之方可。

  篝火一旁,十三與穆清遠並列而坐,武持軍見兩女不再言語,於是自行回到了馬車之上。

  不多時,其再度走下馬車,卻是將他的那名,不幸身死的弟子,安葬在此處。

  雖然從始至終,武持軍都沒有一絲哽咽,顯得與這弟子並不親近。

  但墓碑之上的血跡,以及武持軍右手的血痕,亦可看出這師徒之情不虛。

  至於馬車之上的另外一人,如今也被其抓下了馬車,丟在一旁的大樹之下,靜等對方蘇醒。

  ....

  “二爺?”

  不知過了多久,刀疤男子緩緩醒轉,第一眼便看到了眼前盯著自己,目光平靜的武持軍。

  “你與我相識了多少年?”

  武持軍淡淡開口,聲音平靜,好似回味從前。而刀疤男子此時,則也好像是並未意識到什麽一般,沉聲回應道:

  “已有十四載了。”

  “十四年,夠久了。”

  武持軍輕歎一聲,隨後轉過身去,將背影留給對方,接著開口:

  “今日之後,你便就此離去,永世不得再入楚玄,如此便是我對這十四年的交代。”

  此時的武持軍,心中已然篤定,這刀疤男子便是一行人之中的內鬼。

  因為層層排除之下,就只剩下他一個人選。

  雖然不知為何,對方斷了一臂,但想來應該也只是苦肉計而已。

  這其中的盤根錯節,自己已經無心理會,眼下只有兩個選擇...

  要麽,殺了此人,要麽讓此人不再入局。

  念在這十四年的情分之上,自己願意給他最後的機會。

  而武持軍亦知曉,對方不喜背叛自己與其相識十四年的情分,所謀者必定極大。

  所以他根本不想去追問什麽,只是通過行動,給對方一個最後的選擇,同樣也是在給自己選擇。

  如果對方就此離去,那他不會出手加害,可若是對方還想要虛以委蛇...

  “二爺這是何意啊?!”

  武持軍的話,讓刀疤男子為之一驚,此時渾然不知眼前變故為何。

  可他這反應,在武持軍看來卻是賊心不死,滿口狡辯。

  既然他選擇了這一條路,那自己也該給出決斷。

  “我下山之事,時龍會內僅有兄長一人知曉,而他想來也不會大張鑼鼓,將此事宣揚出去。

  所以知情者,必定只有你們前來接引的七人。可是這七人之中,不僅混進了飛龍堡的賊子,後續更是遭遇他人伏殺。

  樁樁件件,說明一行人中存在內鬼。

  而當時飛龍堡賊子現身,一行七人只剩兩人,這內鬼除了飛龍堡賊子之外,還有何人?”

  武持軍說話之時,雖然極力壓製情緒,但此時開口,還是頗有起伏。

  讓人可以輕易看出,他已在爆發邊緣。

  而刀疤男子此時,已然聽出了對方這是在懷疑自己,當即開口道:

  “二爺,我對時龍會之心日月可鑒,萬不可能做出背叛之事。

  而且,誰說內鬼只能出在我們七人之中,她們同樣可疑!”

  “住口!”

  武持軍聞言,面色微寒,怒斥出聲,眼見對方到了此時,還想要狡辯,他已然動了幾分殺心。

  “我們三人之中,葉師妹是我主動邀請而來,以其在門中的地位,斷無可能插手世俗之事。

  而我那弟子,卻已死在了你們的陰謀算計之中,若她是內鬼,豈會讓自己身死?

  所以剩下的唯一人選,就只剩下我自己,難不成是我自己活膩了,想拉著你們一同去死?”

  話音剛落,武持軍暴起出手,一把鉗住對方咽喉。

  而刀疤男子對此毫無防備,且實力相差甚遠,此刻自然是無力反抗。

  只能用最後的氣力,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慮。

  “那她呢?她又是誰?”

  此時的刀疤男子,面色猙獰,死死望著一旁的十三。

  兩者目光對視之下,讓後者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此時身形一陣蜷縮。

  但這一幕,落在武持軍眼中,卻與心虛無異。

  可是...

  對於他而言,此女忽然出現固然值得懷疑,可是方才遇襲之時,此女並不在場。

  縱使可疑,也當是兩碼事,不能混於一談。

  這刀疤男子竟然為了活命,信口胡謅,虧得自己還給他活命的機會。

  “當初那中年儒士將包裹交付,並未觸發任何機關,期間包裹隻經你手,而後便成了殺機陷阱,你又當如何解釋?

  若那一對主仆也是算計的一環,那又何必以性命謀劃此事?

  若這包裹只是陷阱,那理當用之即棄,豈會處心積慮書寫這些?!”

  說話之間,武持軍自懷中取出包裹,將內中書信,以及兵器設計圖紙,丟在刀疤男子臉上。

  這其中書信,的確是指名交由玄遠軍軍師的,而那些兵器圖紙,雖然自己看不懂玄妙之處...

  但卻可以判斷出,並非凡品。

  望著此刻一言不發,只是死死盯向另一側的刀疤男子,武持軍隻以為對方已無力狡辯。

  此時輕歎一聲...

  “我本想念在這十四年情誼之上,留你一命,可你卻自己選錯了路。

  既如此,便休要怪我家法無情!”

  “哢嚓...”

  話音剛落,武持軍下手毫不留情,當即掌中用力,刀疤男子眼中畫面定格,氣絕當場。

  身形宛如一灘爛泥,癱倒於此。

  武持軍望著這一幕,面無表情,但許久之後,方才真正平複心境。

  此時望向一旁的兩女,卻發現這兩人對此毫不在意,於是又花費了一炷香的功夫...

  將這刀疤男子,安葬在一側,但卻並未立碑。

  “此事已了,我們是時候上路了。”

  做完一切,武持軍方才回到篝火之前,沉聲開口,面色又蒼白了幾分。

  而對於兩女方才的“漠視”,讓他覺得兩人更加不可能是所謂的內鬼。

  雖然他覺得穆清遠有些不近人情,但既然對方求利而來,至少在達成目的之前,不必擔心其弄虛作假。

  換一種角度思考,亦可稱得上是安心。

  至於另一人,雖然來得蹊蹺,但有穆清遠為其作保,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麽。

  只希望,此女的實力不止自己看到的那般孱弱..

  否則一旦參加比鬥,吃虧的只能是她自己。

  畢竟,天蕩山比鬥的規則...

  ...

  翌日,馬車已入楚玄境內,但此時一路向西,卻顯得有些漫無目的。

  只因昨夜武持軍駕車趕路,傷勢複發,又一次昏迷過去。

  不過有了前車之鑒, 他已在馬車之內,刻下了大致的地圖。

  雖然穆清遠並未去過天蕩山,注定無法通過這簡略地圖,精準達到目的地,但卻可以在武持軍昏迷的時間內...

  盡可能縮小距離。

  這一路之上,風塵仆仆,卻再未遭遇過截殺,加上三人所行的並非官道,所以一路之上幾乎沒有遇到其他行人。

  自也是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十三,或許是因為與穆清遠相遇,此時的心境回轉了許多,即便仍舊一路無話,面上的陰霾卻也散了七分。

  直到方才,她終於開口,但也讓穆清遠微微一愣...

  因為...

  一個直觀的問題,擺在眼前——吃飯。

  是了,武持軍雖然並非修士,但其身為武道三境,又是宗門弟子,對於世俗尋常食物早已沒了需求,所以不必用飯。

  而穆清遠身份特殊,加上修煉功法之故,便也沒了口腹之欲。

  因此兩人出行,根本不會在身上備什麽乾糧,而有機會備乾糧之人,如今卻又皆已身死。

  這自然就造就了眼下困境。

  而十三,雖說也是身份特殊,即便數日不吃不喝也不會餓死渴死,但卻會經歷這期間的真實感受。

  這一點,穆清遠心知肚明。

  所以眼下固然無奈,也只能為其解決此問題,好在目之所及處,有一片佔地頗廣的森林。

  只希望這森林之中,能可獲取些許野味。

  否則只怕趕到天蕩山之時,能用的戰力便只剩下自己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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