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遠仔細端詳良久,直到那個符號刻在自己腦子裡,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他收好幾樣裝備,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沉沉睡去。
夜裡又下了一場暴雨,原本安排在城堡最高層居住的幸存者們,前一晚就搬到了樓下幾層。
雖說酸雨不至於將房屋腐蝕透,但也是以防萬一。
不過好消息是,BOSS惡魔死後,再下的雨PH值也也算恢復了正常。
第二天一大早,林路遠的被一股熟悉的味道勾了醒來,他睜開眼,有些恍惚,怎麽聞到了一股豆漿味?
等到下樓時,很多人都已經醒來了,莫淇站在廚房裡,正跟亞娜他們一起合作榨豆漿。
莊園裡的廚具非常齊全,有好幾個不同功能的榨汁機,黃豆也是從莊園儲藏間裡找到的,數量很多,莫淇和哈娃看到時,甚至沒想通海勒伯爵屯這麽多豆子究竟要做什麽。
然後莫淇就想到豆漿和豆腐,但豆腐工藝相對更複雜一些,所以先從豆漿開始。
另一邊,啞婆婆跟另外兩名幸存者,正在摸索著炸油條,這跟聖洛狄國街頭一種油炸面食有些相似,只是麵粉裡不用放糖,而是放鹽。
他們也好奇黃豆榨出來的汁跟這種鹹味的油炸小吃配在一起,究竟是什麽味道。
林路遠拿出莫淇和哈娃昨天做好的統計名單,大家之後都是一個團隊,總是叫不上名字也說不過去。
但講真,他們的名字真的有點難記!
首先是亞娜,她逃入下水道的時候帶了一些物資,後來也曾慷慨分給過其他人。再加上自己條理清晰有頭腦,所以大家都喜歡聽她的。
亞娜是一名藥劑研究員,剛從聖洛利亞科技大學畢業沒多久,還夠不上被稱為藥劑師。
現在團隊裡有巴斯坦,哈娃,和亞娜三位醫藥學方面的人才,再加上巴斯坦的療愈燈,配置可謂非常強了。
然後是啞婆婆,她不會寫字,又沒辦法說話,所以大家只能這麽叫了。亞娜說,她似乎在下水道中住了很久了,是一位孤寡老人。
但啞婆婆燒得一手好菜,她和其他兩位幸存者,琳達和西雅,三個人幾乎包攬了所有做飯的活兒。把哈娃解放了出來。
而琳達和西雅,並不是聖洛狄國的人,而是來自鄰國,都是外貿公司的員工,據說原來的公司,是大宗糧食出口商。林路遠看到這裡,一個拜訪他們糧倉的計劃瞬間出現在腦海中。
她們二人來聖洛利亞出差,結果差點把命丟在這裡。
接下來就是外號鷹眼的年輕人,名叫科林,18歲,莫淇在後面用小字備注(懷疑謊報年齡),因為他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自述家人均遇難,自己從學校跑出來的路上,被啞婆婆所救。
還有一位叫科林的機械工大叔,四十來歲,妻女被刺青黨殺死,現在關在廁所的那個俘虜托爾,就是他的仇人。林路遠想著一會給把刀,好讓他為妻女報仇。
接下來是庫珀,原本就是專門種植蔬菜的菜農,也是因為菜園離市區較遠,所以幸免遇難,只是來聖洛利亞送菜,被困在了這裡。
和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助手卡羅。有了他們,林路遠把系統裡之前存下來的種子,農具,化肥全拿了出來,交給他們處理。
貝魯,貝斯特,和貝利三兄弟,他們三人均有很嚴重的殘疾,即使穿上假肢,行動也頗為困難。而且他們三人性格孤僻不愛說話,優點是能吃苦耐勞。
據說昨天轉移花盆,他們也是用盡了全力。莫淇沒問出他們的來歷,隻好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林路遠把他們仨人跟庫珀,卡羅圈在了一起,讓他們也去幫忙種菜。
剩下的人,身體上的傷均不影響行動,穿上機械假肢後,可以像韓一璋一樣,與常人無異了。他們也是昨天跟著鷹眼去尋找直升機的小隊。
林路遠看著他們的名字,卡佩羅,費雷,克蘭德,帕裡斯和愛德華,最後一個他知道,昨天被惡魔意外殺死,非常可惜。
林路遠揉了揉太陽穴,想要一天之內記住十多個漢語名都夠嗆,別說是拗口的英文名了。
林路遠想了想,見肖愷韓一璋和周六他們也都下樓,把他們喊了過來,開個小會。
經過一番討論,末日武裝隊正式成立。
末日武裝隊分為三個支隊。
情報隊,由韓一璋,鷹眼和費雷組成,負責空中接送,探查情報。
突擊隊, 由周六帶隊,成員是卡佩羅和克蘭德。
特戰隊,肖愷和帕裡斯。
肖愷表示他一個人就可以燒死一片,但帕裡斯塊頭很大卻行動敏捷,曾經以一第五,甚至打死過兩個刺青黨成員。
這下清晰了,大家分工明確,之後做起事來也會井井有條。
林路遠放下名單,伸了個懶腰,來到餐廳。
就在這時,桑松也來了,他顯然還因為被奪走物資,有些耿耿於懷,但又迫於自己身單力薄,無法反抗。又因為他們治好了他的眼睛,心存些許感激。
反正整個人都是別別扭扭的樣子。
林路遠咂了咂嘴,這不行啊,得把這位哄好,他手裡還應該有好幾個囤貨點呢,一個囤貨點,就有夠他們吃半年的糧食啊。
海蓮娜也跟著哈娃下樓了,她看到桑松,甜甜地跟他打招呼:“桑松叔叔早!”
桑松昨晚已經見過海蓮娜,他十分驚訝,也知道海勒之前為了找這個女兒,費了多大勁。
沒想到現在,海勒失蹤了,海蓮娜卻回來了。還裝著一個非常合身,且動能繁多的機械臂。
這要是讓他手下的機械裝備公司為海蓮娜,肯定要價幾十萬……
桑松點點頭,摸了摸海蓮娜的頭。
林路遠也對他笑了笑:“睡得怎麽樣?”
桑松沒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他跟海勒是好朋友,曾經也在莊園裡留宿過很多次,但如今這裡搞得跟救濟院一樣,他確實有些不習慣。
但已經末日了,他也知道自己應該試著去接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