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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之吻》第41章 暗流洶湧
  身旁百葉窗突然被推開,葉林楓渾身猛的一抽,條件反射的舉起一直緊攥在手裡的銃子高度戒備的瞄準了來人。等看清了人,他眼眶不由一熱哽咽著道:“小江哥,你回來了。”

  江野輕輕拍了拍的他手臂,溫聲說:“辛苦你了,你們怎麽樣?”

  “我很好,大林哥睡著了還沒醒,小二兩……嗯?小二兩呢?”葉林楓隻字未提自己的不舒服,說著去指林耀和小二兩,但一轉頭林耀還在身邊,小二兩卻沒了蹤影。

  “我在這哦。”

  小二兩的聲音從下方傳來,葉林楓從通道口往下看,小二兩正在地上幫著江野扶梯子,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下去的。

  “血止住了嗎?”江野伸手探了探林耀的鼻息問。

  “還沒有,下午不再移動以後出血少了一點,但還是一直在流血。”這是個很棘手的問題,長時間不間斷的出血,連一向神經大條的葉林楓也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了,所以憂心忡忡的。

  “百川回來了嗎?”

  “還沒有。”

  “哦,那你們先下來,幫我托一下林耀。”

  聽見江野的話,葉林楓放輕動作托著昏迷的林耀把他移出通風口交給江野,小二兩也在下方幫忙,把他轉送到一間清理乾淨的儲物間。

  林耀被平放在地上,江野挽起他的袖子,拆開了又被血浸透的棉布,從背包裡拿出了一隻針筒、一瓶透明的藥液、消毒藥品和紗布。他把傷口徹底消毒後,注射完止血藥又用紗布重新包扎了。

  葉林楓守在一旁,不禁奇道:“小江哥,不是說遊戲區裡沒有藥品嗎?你這些是從哪裡找到的?”

  “陸琳給我的。”

  聽到陸琳的名字,葉林楓直接跳起,驚喜的問:“陸姐姐?她在哪裡?外面嗎?怎麽不進來?”

  說話間葉林楓一溜煙跑出去,探頭到店外四處尋找輕喚:“陸姐姐?陸姐姐?”

  “她沒來。”江野連聲喚回他。

  “啊?沒來?為什麽?”

  葉林楓大失所望的轉頭看了看江野,見他樣子不是在開玩笑,又轉回去對著外面確認真的沒人,垂頭喪氣的走回來,在林耀身邊坐下,沮喪的盯著地面一句話也不說了。江野見他難過,連忙解釋安慰道:“她還有事情要做,結束了就和我們匯合,很快的。”

  葉林楓聽了也沒有很高興,依舊低落的嘟囔著:“有什麽事情能比我們大家在一起重要呢。”

  “總會再見的。”江野不知道再怎麽安慰才好,把手輕放在了葉林楓的肩膀上拍了拍。

  店門突然被推開,江野透過儲物間的門縫向外看了,確認來人是張百川,打開房門去迎:“回來了。”

  “還是你快一些。”張百川說話間又在輕咳,他臉上身上劃破了好幾處,樣子像是受傷了。

  “受傷了嗎?”江野問。

  “蹭破點皮,沒事。”張百川走進儲物間,把背包扔給葉林楓說:“你對一對看看還差什麽?”他說著找了個牆邊坐下,如釋重負的長舒了口氣,然後對著林耀下巴微揚問向江野:“好點了嗎?”

  “剛用了藥,還要等等看。”

  張百川聽了也奇怪的問:“藥?哪裡來的藥?”

  “我遇見陸琳了,她給的。”江野解釋著拿起消毒藥品和紗布走向張百川問:“哪受傷了?”

  “那她呢?”張百川問著抬頭四處一找。

  “她還有事,稍後和咱們匯合。”江野答了在張百川身邊蹲下,把消毒液倒在紗布上幫張百川處理臉上的淺傷,又問:“還有哪裡嗎?”

  雖然沒有想要聲張,但聽見江野的好意,張百川也沒再扭捏,大方的脫下外套,掀開t恤露出腹部。他右側上腹部有一條食指長的口子,不是很深但也在流血了。

  “怎麽弄的?”

  消毒液殺的傷口生疼,張百川下意識的嘶聲一躲,但轉瞬他就把這樣的歎息忍了回去,語氣輕松的說:“碰見了幾個黑衣人,打架的時候沒留神被碎瓷磚劃著了。”

  江野嗯了一聲沒再說別的,手上的動作卻越發的輕了,他的動作很快也很熟練,沒幾下就處理包扎好了傷口。

  葉林楓沒有加入兩人的談話,他把東西從背包裡倒出來,一樣一樣的核對了一遍,忽然說:“小江哥,東西少一樣呢。”

  “好,等一下我再去找。”江野接過葉林楓遞回來的清單,看了上面圈起來的“金碳晶體”幾個字回復了,他說完哦了一聲又說:“對了,我有話要和大家說,其實是陸琳告訴我的,讓我和大家分享。遊戲區裡現在除了我們五個人之外,還有七名玩家。分別是白末,現在是他在控制所有的玩家;梁南岸,是陸琳的男朋友;孫遙、吳強、紀寒、尚雨青和魏明溪,這幾個人都聽命於白末,是他的手下。另外遊戲區裡幾乎沒有禁忌,東西無限制供應,除了沒有藥品,其余什麽都不缺。情況大致是這樣,陸琳在遊戲區裡的時間不長知道的情況也有限,但她特意囑咐我,讓我轉告大家,那些人都很危險,能遠離就盡量遠離。”

  “看的出來。”葉林楓點頭同意。

  幾人說話間,天空中出現了新的遊戲公告:“玩家李本進入烏托城邦遊戲區。”

  三人相互看了看,心知危險的人又多了一個。公告很快消失,江野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花時間去思考,又轉去查看林耀的傷口,一看之下不禁詫異的輕啊了一聲。

  “怎麽了?”葉林楓湊近了問。

  “沒止住血。”

  “怎麽會這樣?藥量不夠嗎?”

  江野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藥量是足夠的,但事情比想象之中更加糟糕了……

  敲響白末的房門,聽見可以進的命令後,十一緩步走進白末臥室,在他床邊跪下說:“老大,梁南岸回來了。”

  房間裡的投影屏幕上正播放著一部經典的科幻電影,裡面的主人公後仰著躲過了一顆子彈。白末似乎看的入神,好久也沒回聲,十一只能垂著頭耐心等待。耳畔是呼呼的音響聲,過了好一陣子,十一才聽見白末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滿不在乎的說:“殺了吧。”

  “他說他有話和您說。”

  “他當然有話,他的話可多了,哼……帶上來吧,反正我也閑著,我倒要聽聽他能放出什麽厥詞……”

  “好的。”十一拿出通話器吩咐了,很快兩個黑衣人押著梁南岸走了進來。

  走到床邊,兩個黑衣人噗通跪在十一身邊。它們倒沒有強迫梁南岸也這樣做,但他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感覺雙膝發軟、站立不住,沒等白末張口,就自然而然的跟著跪下了,又殷勤又恭敬的打著招呼:“白哥。”

  白末眼睛依舊盯在屏幕上,看也沒有看梁南岸一眼,半天才懶懶的回了一句:“有屁就放。”

  梁南岸見狀把那些虛話套話通通咽了回去,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我有辦法抓到陸琳。”

  白末剛要回話,忽然聽見聽完通訊器匯報的十一插話:“老大,抓到個新來的。”

  白末微微一猶豫說:“那就帶來吧,人多熱鬧”,他吩咐完,很快又有兩個黑衣人拖了李本進來。

  李本進入房間後眼睛嘰裡咕嚕的亂轉著,他並不認識白末,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但見到大家都跪成一片,忙在黑衣人吩咐之前就連滾帶爬的跪爬到床邊,殷勤的求饒道:“大哥,您有什麽吩咐,我都聽您的……”

  白末側眼瞟了他一眼,被他的樣子逗笑,嗤了一聲道:“你倒識相。”

  “當然當然,您有什麽吩咐隻管說。從今天起我就是您的人,我一定忠心耿耿,我,我給您當牛做馬……”,李本說著在地上連連叩頭搓手的求著。

  “我的人?你認識我?”

  “當然當然,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哈哈,哈哈……算你小子會說話,那就先留你一條狗命,十一,帶下去吧。”

  “好的。”十一揮了揮手,那兩個黑衣人又拖了李本出去。見他們出了房間,十一忍不住低聲提醒:“老大,這個是小人呢。”

  “小人有小人的用處。”白末說著把目光轉回梁南岸身上,問:“我又不是之前那位,要她有什麽用?”

  梁南岸聽見了連連遊說:“有用有用,當然有用,她是殺害鄭凡的凶手,抓了她才能名正言順。”

  “殺害鄭凡的凶手……”白末慢條斯理的重複了一次。

  “是,是。”

  “不是你嗎?”

  “不是不是,是她是她。”梁南岸連連擺手焦急的推脫又說:“而且哥,陸琳和新來的那幾個人的關系很好,抓到她其余的人也就上鉤了,一石二鳥不好嗎。”

  “這麽說你有辦法抓到陸琳?”

  “當然,當然,她是我女朋友,我肯定能找到她。”

  “什麽時間?”

  “三天之內。”梁南岸一見有望舉起手信誓旦旦的保證。

  白末對著黑衣人打了手勢,它們站起退到牆邊讓開了路。白末繼續說:“去吧,天亮之前,要是帶不來人就提你的狗頭來見。”

  “好的好的,我天亮之前一定把她帶到這裡……那,哥,我的事……”

  “你的事?什麽事?事情不是陸琳做的嗎,和你有關系嗎……”

  “沒有,沒有的。”梁南岸應完,見白末揮手趕人,識相的隨著三個黑衣人一起躬身退出。

  “拿你女朋友的命來換自己的,不覺得自己卑鄙嗎?良心上過的去嗎?”梁南岸快出門時,白末忽然問了一句。

  梁南岸微微一怔,咬了咬後槽牙回:“她和我分手了,不是我女朋友了。”

  房間裡傳出一聲冷哼,梁南岸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別的吩咐,垂了垂眼睛溫順的關上了門。

  “拿你女朋友的命來換自己的,不覺得自己卑鄙嗎?良心上過的去嗎?”梁南岸發動車後,這句話又在腦海裡響起。

  陸琳她不是我女朋友了,是她背叛我在先,是她不要我了,是她給我惹了麻煩,現在我用她的命來換自己的命,難道不是理所應當嗎?而且比起命來說,良心算的了什麽?梁南岸這樣憤憤的勸慰自己,一腳狠踩油門,衝進了黑暗裡……

  一陣轟鳴的車聲,把鏡面一樣安靜平和的夜晚鑿的粉碎。兩輛車在街角相繼停下,沒等車停穩,第一輛藍色越野上已經跳下來了一個身著橙色衛衣的年輕人,他沒等同伴下車就急著繞到車前,跑到被車燈照亮的下水道處用力去抬蓋板。他抬了幾次沒能成功,連聲對著車上喊:“雨青,快來幫忙。”

  尚雨青被紀寒催促隻得與他一同抬了蓋板,這時後車的人才慢悠悠走來。紀寒一見,對著後來的兩人催促道:“孫哥、吳哥快點”,然後搶先跳進了下水道裡。

  摔在地上的啪嘰聲和哎呦聲混合在了一起,而後又響起了一陣窸窣聲音,不一會又全都被紀寒的催促聲掩蓋了。尚雨青、孫遙和吳強三人先後跳下,還沒等好好分工,紀寒已經一把拉上尚雨青,打頭向著水道深處走了進去。

  和江野分開後,陸琳仍舊獨自躲在通道裡,她找了一處乾淨乾燥的地方,趁著夜深人靜正裹著衣服合眼休息,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聽見遠遠傳來一些聲響,她立即驚醒仔細的側耳聽了聽,確定有聲音正在靠近後,馬上抓著背包向別處轉移而去。

  “我靠,這都什麽味啊。”還沒走幾步,紀寒已經聞到了難聞的味道,捂住鼻子抱怨了一句。

  “嗯,是不太好聞。”尚雨青也抬手掩了掩鼻子。

  “這地上怎麽還有水啊?越來越深了我去。”紀寒大驚小怪的繼續抱怨。

  “這是下水道,能沒有水嘛。”尚雨青不鹹不淡的回著。

  手電光中地上忽然有一道黑影一閃跑過,紀寒見了啊的大聲驚叫湊近尚雨青緊張的問:“是什麽東西?你看見了嗎?”

  “老鼠吧。”尚雨青用手電光追著去找,但是沒有找到,含糊的回了一句。

  “怎麽還有老鼠?”

  “下水道能沒有老鼠?再說你一個大小夥子怕什麽老鼠。”

  聽見尚雨青奚落,紀寒爭強好勝的放開他,挺直腰杆道:“誰怕了?我才不怕呢。”

  他話音剛落,又一道影子在地上閃過,紀寒慌張跳回尚雨青身邊,躲在他身後說:“有老鼠,有老鼠。”

  “你不是不怕嘛,再說了,孫哥吳哥都在,你怕什麽。”

  紀寒還想嘴硬反駁,但念到有老鼠,又不敢真的遠離尚雨青,這時聽到他的話,向身後孫遙和吳強看了看,心中果然踏實了一些。他貼著尚雨青繼續向前走,一邊又抱怨說:“老大也真是的,那麽多機器人不用,非得讓咱們來這破地方找人,這裡能有什麽人?哪個好人能待在這裡面?”

  “機器人不是沾不了水嘛。”

  “哼,就他們嬌貴沾不了水,我們皮糙肉厚就沒事……等會,是不是有什麽動靜?”紀寒說著回身去看,見到孫遙和吳強跟在身後一臉嚴肅,而他們身後只能看見近處大致的輪廓,遠處是漆黑一片的。因為怕再看見什麽可怕的東西,紀寒隻瞟了一眼沒再細糾,所以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孫遙和吳強剛剛藏到身後的手裡,正握著短刀。

  “好像是有點什麽聲音。”尚雨青不再與他拌嘴同意的說。

  四人已經走出一段距離,前面不遠是處轉角,看不見情況如何。紀寒看著黑暗的前路,有些懸心的問:“不會是什麽不乾淨的東西吧”。他說著身上不自覺的發冷,忙抬手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正要再說話,嘴上突然被人從身後大力捂住,接著後心大痛轉眼間就沒了知覺。

  “玩家紀寒下線。”

  “玩家尚雨青下線。”

  孫遙和吳強拔出刀,在他們兩個身上搜了一遍,沒有發現要找的東西後,不滿的罵了兩句,然後用他們的衣服抹乾淨了刀身上的血跡,隨意的把他們兩個拖到一邊丟進水裡。

  “沒有,怎麽辦?”吳強壓低聲音問。

  “也許放在車上了,我們回去找找。”孫遙想了想提議。

  “要是車裡也沒有呢?”

  “那就回去。”

  “回去之後呢?”

  “再找機會去找,順手收拾了其余那幾個崽子和白末。”

  “這個我知道,我是問回去要是白末問起這兩個貨的事情呢?”

  “哦,這個簡單,路遇敵手,全部喪命。”

  “是,對方凶悍,我們兩個也是拚盡全力才僥幸逃脫。”

  紀寒和尚雨青兩人的手電摔落進水裡,隔著水散出些淡淡的光。在這微弱的光線裡,孫遙和吳強相視著笑了,因為光線扭曲,他們兩個看起來格外猙獰。

  在這樣淡的光線裡,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踩水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等到通道裡恢復了安靜,確認四處不再有人,陸琳終於換了一口氣。

  因為不敢用手電,她剛剛在躲避行進中踩到異物不小心崴了腳,她強忍著退到了一處轉角裡,不敢再多走動。她獨自一人坐在黑暗裡揉著腳踝,心底突然泛出好些悲涼。那種悲涼和孤獨沒有關系,它來源於失望。並不是針對某個人或者某件事的失望,而是全部的、廣泛的、普適的失望。她正這樣黯然,懷裡的對話機又開始震動了,陸琳掏出它看著上面顯示的號碼,猶豫了一陣還是接了……

  梁南岸把越野車停在街尾,從後備箱裡搬下來自行車,騎上它奔向隔壁街道,他一口氣騎到街道中央的下水道蓋板處,跳下自行車把車摔在一邊,抬起蓋板探頭下去關切的問:“琳琳?你在嗎?”

  陸琳從黑暗中挪出嗯了一聲,梁南岸見她一喜心裡落了穩,殷勤的伸長了手臂去接應,把陸琳拽出了上來。

  “怎麽樣?你怎麽樣,哪裡受傷了?”陸琳剛落地,梁南岸關切的撫開她散落在臉前的碎發,捧著她的臉仔細的看仔細的問,然後也不等她回答,把她一把攔進懷裡,語氣誠懇至極的說:“對不起啊琳琳,都怪我,都是我的錯,讓你受了這麽多苦,都是我不好……”

  陸琳被梁南岸抱住,來自他身上的溫暖乍然在她已經凍的冰涼的身體上蔓延。或許是因為驟然遇暖,陸琳有些不適應的輕輕抽了抽鼻子,推了推梁南岸拒絕說:“我身上的味道很難聞呢。”

  “不會,你是我見過的最香的女孩子。”梁南岸像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緊緊抱著陸琳,過了好一陣才放開她說:“別怕,我這就帶你回家。”

  梁南岸搶先扶起自行車,小心的攙扶著陸琳坐上去,載著她直奔公寓而去。

  路上只剩下梁南岸和陸琳兩個人,她行在溫和安靜的夜裡,看著一路曖昧的暖黃色路燈,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在遠處逐漸交織模糊成了一團。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場景太過相似,所以她的心中無端一軟,輕聲細語的開口問:“南岸,哪裡來的車。”

  梁南岸聽見陸琳這樣叫自己,不禁喜出望外。他心中想:陸琳這是放下了戒心,那麽事情已經成了一大半了,真是太好了。嘴上卻柔聲回:“跑來的路上路過了一家自行車店,從裡面拿的,抱歉啊……”

  聽見梁南岸突然道歉,陸琳不解的問:“為什麽?”

  “沒能給你更好的生活。”

  “我沒有對你要過什麽,你不必和我道歉的。”

  “可我想給你,別人能用的起的名牌,別人能買的起的好車,別人能住的大房子,我都想給你。可我沒能做到,也不怪你不要我。”梁南岸的語氣變得很感慨。

  “你明知道我們分手不是為了這些。”

  “可如果我有這些你就不會來這裡,我也不會來,我們就會好好生活,幸福的生活。”

  “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

  “沒有意義,是啊,沒有意義了,我的人生也沒有意義了,因為沒有你。”梁南岸的語氣越來越痛苦、感傷。

  “梁南岸。”

  “嗯?”聽到陸琳的語氣一變,梁南岸心尖一顫,他暗自出了冷汗,生怕自己那句話說錯了露了心思。

  但陸琳沒有看透他究竟想的是什麽,她只是問:“沒有我你就不吃飯了嗎?”

  “啊?”

  “沒有我你就不用工作了嗎?”

  “我……”

  “即使沒有我,即使你的生命裡從來不曾出現過我,你也還是要工作,要吃飯,要花銷,要努力,對吧。”

  “呃……”

  “那為什麽要把話說的像是全部在為了我一樣?為了感動自己嗎?還是為了推卸責任?你說的名牌、好車和大房子,我要過一次嗎?你問過我喜不喜歡,想不想要嗎?你自己想要的東西為什麽要強加在我身上,然後給自己搏一個全是為了我的名聲呢?為了掩蓋自己做不到,對於現實無能為力的事實?還有找一個能夠承擔責任,可以泄憤的靶子呢?”

  梁南岸含含糊糊的應了幾聲沒有爭辯,他的語氣依舊溫柔,但掛在臉上的笑容卻早就冷了下來。他心裡不住暗罵:果然這才是你啊陸琳,既然你一味這樣強勢、狼性狗肺、冷血無情,那可就別怪我不顧念這麽多年的感情了,好啊,好啊,是你逼我的,都怪你,都怪你……

  雖然這樣想,但梁南岸卻拚命壓抑自己不表現出來。他知道這個話題行不通,轉了話越發溫柔的問:“琳琳,你記不記得,你的自行車還是我教的呢。”

  也許是因為梁南岸的聲音溫柔的不像樣子,陸琳突然感覺心口一痛,她用力的咬了咬下唇,輕聲回答:“記得。”

  “你平衡力一直不好嘛,剛學的時候總是摔跤,每次跟在你身後其實我都不敢真的放手。但又怕我一直不放手,你就永遠學不會,不過那時候我也自私的想過,你即使真的學不會也沒有關系,我這一輩子都載著你……哦,對不起,我又說錯話了……”

  陸琳沒有打斷他,她的心被這些有些久遠但是溫情的記憶戳的異常柔軟。她咽了咽喉嚨,握住了發抖的手。

  陸琳沒接話,但並不影響梁南岸,他依舊滔滔不絕的說:“你還記得老齊嗎?咱們學校那個最帥最年輕的教授。”

  “記得。”

  “他結婚了。”

  “是嗎。”

  “就上個月,你出差了我沒來的及和你說。錢銘還去參加他婚禮了,發回了現場的報道。”

  “錢銘?”名字很熟悉,但陸琳想不起來是誰了。

  “就是我們同屆的體育部部長。”

  “哦,想起來了。”

  “他還追過你呢。”

  “有嗎?”

  “當然了,你都不記得了吧。”

  “是,記不住了。”

  “還有那個誰,在你宿舍樓下擺花的那個,那個那個、趙晗,上個月也結婚了……”

  夜幕下的無人街道像是一汪靜水,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如同一顆顆小石子,咚咚落入水中,沒有劃出漣漪,而是直接墜入了水底。

  之後兩人到達了公寓,梁南岸攙扶著陸琳比肩而行,然後一個按下電梯按鍵,一個進入電梯後抬手擋住門,又一同走出電梯,一個用密碼開門,一個進門後拿出鞋架上兩雙拖鞋,樣子熟稔的像是一對已婚多年的夫妻。

  “要洗個澡嗎?”

  這是梁南岸進門後問的第一句,聽起來也像是已婚多年的夫妻問的話。因為在一起了那麽久,即使說的再決絕,很多類似於習慣的默契還是很難一下改掉。

  陸琳點了點頭問:“乾淨的衣服能借給我一套嗎。”

  “客氣什麽,我去拿。”

  梁南岸很快回來了,他端著疊的板板正正的衣服站在燈光下,那樣的柔和的光線讓他看起來非常溫暖。他見陸琳看著自己,彎著眼睛笑了笑,就像他之前無數次笑起來的那個樣子。等陸琳下課的時候、接她下班的時候、深夜送她回家說再見的時候,說想她的時候、說愛她的時候……

  陸琳緊緊捏著手心不敢再看,接過衣服道了聲謝,然後一頭鑽進了衛生間裡。她不能再看了,否則她會心軟,否則她的感情會不聽她的使喚。

  “慢慢洗,不著急,我先給你找消腫的藥。”梁南岸柔聲說了一句,見到陸琳關上衛生間的門,笑容一點一點收起了。他從櫃子裡翻出藥箱放在茶幾上,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倒了兩杯,又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板藥,從裡面扣出了一顆扔進了其中一杯。

  洗過了澡,陸琳換好了衣服走進客廳。梁南岸坐在沙發上,一見她輕輕拍了拍沙發空位邀請道:“坐。”

  陸琳依言坐下,伸手去拿茶幾上的藥箱,被梁南岸攔住了。他往陸琳手裡送了一杯熱牛奶說:“不著急,我們先慶祝一下。”

  “慶祝什麽?”

  梁南岸端起了另外一杯牛奶,在面前微微舉了舉杯說:“分手快樂。”

  陸琳怔住了片刻,微微低下目光看著那杯牛奶低聲重複:“分手快樂。”

  梁南岸用杯子撞了撞對著陸琳手裡的杯子,然後把一杯牛奶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角的奶漬柔聲說:“祝我們都有美好的未來。”

  陸琳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忽然溫柔的笑了,回:“那,就祝我們都有美好的未來。”

  她說完舉杯喝光了牛奶,也許是因為有心事,她沒有注意到牛奶的味道有些奇怪。她把空杯子放在茶幾上,看著梁南岸正要說話,眼前忽然發黑旋轉,她張了張嘴一頭栽進了梁南岸伸來的臂彎裡。

  梁南岸把陸琳輕輕放在沙發上, 抓起藥箱扔回儲物櫃,藥箱摔在儲物櫃裡面裂開了,裡面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陸琳,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找你回來嗎?你那麽聰明不妨來猜一猜。”梁南岸蹲在陸琳面前,摸了摸她的臉說:“因為你說的對,沒有你,我也要努力、努力活下去。”

  觀看玩家實時評論:

  文內部:陸梁分手真實原因……

  文獨家:林耀口碑崩盤全分析……

  文爆料:江林為陸反目成仇……

  文追蹤:遊戲最神秘人物之小二兩的獨家解密……

  “活該。”×13

  “分手了還找前任的不是蠢就是賤。”×12.6

  “沒有點臉。”×12

  “你沒找過前任?”×11.8

  “我找沒找關你啥事?”×11.2

  “嚴於待人、寬於待己。”×10.7

  “別貼大林了,誰要這種人?”×10

  “這一口一個南岸,太惡心了。”×9.5

  “沒有別的男的了?”×9

  “沒有人能比得上柳妹妹了。”×8.5

  “冰清玉潔柳妹妹、纖塵不染柳妹妹。”×8

  “  ”×7.8

  “恨鐵不成鋼。”×7

  “沒有男的活不了?”×6.6

  “梁這個渣男!!!”×6.4

  “作女配渣男,天作之合。”×6

  “陸姐姐醒醒!!”×5.6

  “別去……”×5

  “加油加油。”×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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