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很快陸續上桌,誘人的香氣勾起了所有人的饞意。伊凡所言果然非虛,無論是品相還是香味都要比海文在倫底紐姆所吃的要好上太多,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在點的菜都上齊之後碧娜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一一給所有人滿上,還特地給菲莫特拿了個特製的大酒杯——專門給酒量大的客人用的。
“你怎麽知道我們要點酒?”看到酒杯加裡這才想起自己沒有點酒水,可以說是重大失誤。
“那還用說?你們哪次來不是要喝的爛醉,把店裡搞得一團糟?”碧娜白了他一眼,而後看向海爾,眼裡的深情幾乎要泛出水來。“今天的酒是送給你們的,小帥哥要是想報答的我話,今晚可以來我家玩玩哦?”
說著她向上掀了掀自己短的出奇的裙子,轉身離去,給眾人留下一個遐想連篇的背影。
“哼,裝模作樣的家夥!”卡麗娜猛灌一口酒,冷哼一聲以表自己的不滿。出於女人的矜持,她一向看不慣碧娜這種嬌柔作態和不知檢點的作態,可偏偏大部分男人都好這一口。眼見正對坐著的傑梅斯看的直流口水,她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手中刀叉相碰,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男人們瞬間回魂,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低頭吃飯。只有海文一臉茫然,眨眨眼,不知卡麗娜為何如此生氣。
“你們······”
“咳咳,為了慶祝海文的加入,讓我們一起舉杯慶祝一下!”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加裡假裝咳嗽了兩聲,高舉起酒杯。
縱然知道對方這是在轉移注意力卡麗娜也拿他一點辦法沒有,只能跟著一起舉杯。
“阿巴,阿巴!”
菲莫特也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嘴角還粘著不少菜葉。
“敬我們的海文·格爾!”
酒杯相碰,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酒一杯杯下肚,氣氛逐漸熱鬧起來。傑梅斯紅著臉,一把摟住海文的肩膀,噴吐著濃重的酒氣,顯然是有些醉了。
“小哥你說說你來這裡之前的事唄,咱們都好奇的很呢!布拉德和外界隔絕了這麽久,現在外面到底怎麽樣了?”
眾人紛紛抬頭,雖然沒說出口,但臉上都寫滿了好奇。
為了滿足大家的好奇心,海文先講了講現在外面的形勢。當聽到泰德王國繼布拉德之後成為了第一經濟大國,被稱做“天馬之國”的時候,眾人都紛紛皺起了眉頭。
“什麽‘天馬之國’,在我看來就是一坨屎!”加裡表現的最為明顯,憤懣的錘了桌子一拳,震得盤子都蹦了起來。“要是我們布拉德沒有被這該死的迷霧困住,他們就什麽都不是!”
“老大,冷靜!東西要是壞了可是要三倍賠償的。”傑梅斯按住他的手,自家老大酒品是出了名的差,幾杯酒下肚就要砸東西。“咱們現在可賠不起!”
“抱歉,我有些激動了。”一聽到要賠錢,加裡稍微冷靜了些,仰頭往沙發上一躺,用手捂住自己的額頭。“說了這麽多外面的事情,海文你自己的事情呢?方便的話也和我們講一講吧。”
“好。”海文點頭,又和眾人說了自己在倫底紐姆發生的事情。大家明顯對這一部分要感興趣的多,無人搭話,都聚精會神的聽著。
碧娜默不作聲倚靠在櫃台旁邊,所有話語一字不落的傳入她的耳中,聽著聽著她還會時不時會露出一抹笑容。
“······然後我就被巴斯特用傳送魔法送到了這裡,再一睜眼就已是在床上。”
故事到此結束,眾人被這段奇特的經歷所震撼,過了許久才有人出聲。
“這巴斯特真有這麽厲害,居然能打贏傳說中的災厄使?”傑梅斯問。
災厄使是各地都有的古老傳說,內容可能有所區別,但無疑都是力量與破壞的象征,是人類無法戰勝的強大存在。
“那個叫古德裡安的也不錯,機裝天使什麽的一聽就很厲害。”說著加裡不無遺憾的搖頭,又猛灌了一杯酒。“要是都到這裡來就好了。”
“得了吧,這種好事哪裡輪得到你,要真是這樣,他們早就被伊格尼斯家的獵犬給帶走了!”卡麗娜無情的擊碎了加裡的幻想。
“我是怎麽被帶回來的?”海文問。
“這個嘛······”加裡掻了搔脖子,想了想說道,“那天中午我在王后廣場轉悠,本想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有潛力的新人入夥,結果一抬頭就看見你從天上掉了下來,血流了一地。別人看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都不敢靠近,但我想啊,這人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沒死,肯定有點實力,說不定可以先把他救下來然後拉入夥,於是就和趕來的警察做了保證,把你帶回來了。”
聽完海文嘴角有些控不住,感情之前說的什麽眼光不錯,什麽會改變一切都是虛的,最真實的原因居然是自己摔下來沒死,這個理由未免太隨便一點了。
“我們團長是這樣的,對付迷霧以外的事情都很隨便,基本是想到哪裡就做到哪裡。”卡麗娜押了口酒,揭起自家團長的老底。“害我好幾晚沒睡好,而他倒好,知道你要醒了,趕緊拿把椅子到門口坐著,還特地拿了把新槍,把產品介紹記著,好等你一醒來就表演給你看。”
“別說了!”加裡羞愧的捂臉,示意卡麗娜別再說下去了。
“感謝你的照顧。”海文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和這位照顧自己的女士道謝。
“沒什麽,我所做的基本上都只是床邊守著而已,”卡麗娜擺手,“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自愈能力這麽好的人,你的傷基本在裂開的瞬間就已經愈合了,一直沒醒過來或許只是因為太累了。”
“所以我們獵人的工作具體是什麽?”海文決定提前了解一下自己接下來的工作。
“與其口頭和你講,不如親自去經歷一次如何?”加裡眼神突然變回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銳利,就像剛才的醉態只是刻意的偽裝。
順著他的視線,海文看向窗外,不知何時外面大霧已如浪潮翻騰。
“你看,外面已經起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