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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衡虛》第1章 王清
  劉家府邸。

  “王清,給本公子把洗腳水端來!”一個面容清秀,臉龐白淨的青年對著門外說道。

  話音剛落,敞開的大門,立馬出現一個矮小的身影。

  只見得這個身影低頭行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而每一步都無比熟練。

  他一身縫縫補補的粗布麻衫披在身上,但明顯可見他臉上還有一絲絲喜悅,貌似被這個青年使喚是他的榮耀。

  他膚色和那個青年相比,就如黑與白。

  青年皮膚白皙,而他膚色和白色沒有一絲搭邊。

  但就算皮膚不是很白,五官卻非常端正,一眼看去都能讓人清晰記住,若他膚色如同青年一樣,那必然是無數懷春少女的夢中情人。

  這人正是王清。

  而他所在地正是劉府,使喚他的是劉府最小的公子。

  王清,因為他的爺爺得罪了劉家某位大人物,從而被種下奴印,三代為奴,而王清則是最後一代。

  期間有人反抗過,卻被種在丹田的奴印反噬至死,也因為這個前車之鑒,後面的反抗漸漸弱了下來。

  而奴印被劉家控制,一個讓他們不滿,他們都能讓種下奴印的人生不如死。

  如今王清雖被使喚,就算他臉上露出“這是我的榮耀”的表情,但誰知道他心裡是怎麽想的呢?

  王清早已經被奴印折磨多次,奴印已經伴隨了他的丹田十余年,從出生到現在,或許早已和他融為一體。

  青年話音剛落,王清就端著一個木桶,木桶裡面冒著熱氣的洗澡,畢恭畢敬的放在劉家小公子腳下。

  “公子,水來了!”王清語氣充滿著尊敬,仿佛已經適應了服務這個公子。

  而劉公子並沒有馬上把腳放進熱水裡,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清,那眼神如同看著寶貝一樣,也不知心裡想的是什麽。

  王清見劉公子並沒有馬上泡腳,疑惑的看了一下對方,而後“心驚膽戰”的問道:“公子?不知可是不滿意?”

  見王清如此,劉公子笑了笑:“非也,只是過兩天,本公子與別人約好了去打獵,剛好缺少一個隨從,看你蠻合適,到時候你隨我去吧。”

  聞言,王清眼底有一縷光一閃而過,話音隨口而出:“不知公子是去何處打獵?”

  “嗯?本公子去哪裡打獵與你何乾?”劉公子語氣不愉。

  王清立馬認識到,這不是自己應該過問的事情,立馬恭敬:“是是是小奴多嘴。”

  說完,抬起手就給自己的嘴巴狠狠掌了幾下,直到嘴角有一絲血液流出。

  “嗯!退下吧。”看到殷紅的鮮血留下,劉公子才滿意說道。

  貌似這場面已經見怪不怪,一個奴隸過問主家的事,這不是嘴欠是什麽?

  聞言,王清這才停下掌嘴,而後弓腰慢慢後退,不敢抬頭看劉公子一眼,直到出了門。

  而劉公子看了一眼這個王清,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看來這王清也不如傳聞那般經常鬧事,總的來說蠻老實的。”劉公子喃喃自語道,而後就享受著王清這個傳聞中的“刺頭奴隸”帶來的洗腳水。

  可王清此時退出門口之後,就站在門口旁邊,如同一條忠犬,靜候著“主人”的使喚。

  可一細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並不像表面那麽實在。

  “狩獵嗎?這或許是我的機會……”王清心底想著。

  說王清是刺頭奴隸也不為過,從王清出生到現在,一共十五年時間,這十五年來,奴隸不聽話的次數一百次左右,王清一個人就佔了九成。

  雖然每次都是小事,但奴隸不如豬狗,每次都遭到了不輕的懲罰。

  雖這懲罰不足以致命,但還是能讓他受到了一些皮肉之苦。

  然後……誰曾想,這王清居然能免疫一些很輕的懲罰,也就是說這奴印對於王清的束縛比其他人輕了很多。

  當然這件事只有王清一個人知道,因為長時間奴印的懲戒下來,就算他能免疫一些,但還是每次都表現的痛不欲生,可以說他非常會演。

  而王清的父母,在王清八歲之時某件事,那件事的重要性足以用王清的命來抵消,但卻讓他父母以不知道什麽原因壓了下來。

  後面只聽說,他的父母被劉家帶到了西方,具體哪個地方就不得而知,至少劉家說他父母還活著。

  也不知道他爺爺是為何得罪了劉家高層,導致他們三代為奴,也不知道他死之後,劉家是否能夠守信。

  也因此他一直在想逃出劉家的方法,雖然至今也沒有辦法擺脫奴印的操控。

  這種被束縛的感覺一直折磨著王清,自由早已失去的十五年,從出生到現在……

  自由?這個年代還有自由嗎?不知道,苟活於別人屋簷下,或許也是很多人的選擇,但這不是王清的選擇。

  一出生到現在,懂事起,一直沒有自由,一直被奴印束縛,他早已厭倦如此生活。

  看著別人開心成長,而自己唯唯諾諾只能活在奴印的控制下,巨大的落差讓王清一直想擺脫奴印的控制。

  他也曾試過多次反抗,可每一次反抗都讓自己遍體鱗傷,直到八年前,父母因他被劉家帶去了西方,生死未卜。

  這次之後他學會了蟄伏,八年時間,反抗的次數逐漸減少,也讓劉家的人誤以為他已經完全臣服。

  “王清,水涼了!”屋子裡穿出劉公子的話語,語氣愜意。

  王清打斷思緒,恭敬的進來把劉公子的洗腳水抬起,一言不發的離開。

  劉公子看著王清的背影,心底想著:“這小子跟了我接近一年,也沒有一點反抗的痕跡,甚至比其他奴隸還好用,看來刺頭奴隸名不副實。”

  或許因為進幾年王清非常聽話,也或許是因為他覺得只有他能降得住這個刺頭奴隸,所以他決定狩獵那天打算帶上王清,加以訓練他的服從性,把他徹底訓成一條忠誠的狗。

  …………………

  劉府

  一處肮髒如垃圾堆的屋舍群,它偏在於劉府外的一個無人問津的地方。

  一間間破敗不堪的屋舍,裡面有不少人不斷的從破敗屋舍走出走入,這些人無一例外身上穿的破破爛爛。更多的人衣裳上面有很多補丁縫縫補補,似乎他們就這一件衣裳,想換也無衣可換。

  王清走進這屋舍群之後,再往裡走了數十米,然後找到了一間上不遮頂,牆上還有幾個能過人的破洞屋子停了下來。

  而他走的這一路,這破爛屋舍群的人也有不少一路急匆匆的,就算看到了彼此也不會有什麽交集,仿佛這一件成了常態。

  這裡便是劉府奴隸住宿的地方,低下的地位,導致他們連一間完好的住所都沒有,整日衣不蔽體,受寒受凍已成常態。

  王清走進破屋子,不,連破屋子都算不上,四面牆只有一面破損沒那麽嚴重,其他三面個個都有破洞。

  他走到了一處鋪滿稻草的地方,緩緩躺下,雙手枕在後腦,而眼睛盯著破爛的天花板,眼神到處遊動,似在思考什麽。

  “找得到機會嗎?”王清心底想著。

  “我手無寸鐵,該如何脫困,加上這該死的奴印,我還不能完全擺脫奴印的控制。”

  “若這次狩獵,我找不到離開的機會,怕是這輩子沒有翻身之日了,這是唯一的機會……拚了!”

  王清心裡暗做決定!

  是啊,奴隸出身的他,加上劉家高層親自種下的奴印,這高層可還是一個修煉之人,他一個普通人該如何擺脫這該死的命運。

  希望渺茫,甚至看不到希望,可如果不博一下,難不成一輩子都做別人呼來喚去的狗嗎。

  王清不甘,可又如何,先不說劉公子雖然也是一個普通人,可他掌握控制奴印的方法,若他利用奴印,自己對他毫無威脅。

  而劉家還有不少修煉之人,他們隨便一個人出來,一巴掌就能把自己拍死,就算脫困了,又何去何從……

  漸漸,王清躺在鋪滿稻草的地上,眼睛充滿血絲,愣是想不到該如何脫困。

  奴印種在丹田之地,若無法解決,根本就逃不出去,再加上,就算逃掉了又如何,劉家那麽多高手,真的會放了自己嗎?

  王清越想越多,直到夜色朦朧,月亮高掛,他的眼睛才不甘的閉上,漸漸睡了過去。

  劉家奴隸成千上萬,而王清只是其中一個,只是因為抗命多次,被認為是刺頭。

  可誰知是不是劉家太無聊,而王清是抗命最多次的奴隸,然後覺得他比較好玩,而用來解悶的呢

  或許在劉家人眼中,奴隸本就算呼之即來的忠犬,而王清這一條忠犬還有抗性,馴服之後更有成就感說不定,所以才把他留了下來。

  當然,近些年來,王清的表現也充分的讓他們覺得自己“訓犬”方式比較成功。

  這也讓劉公子決定了這次狩獵帶上王清,讓王清更加的忠誠,或許這次狩獵之後,劉公子會得到一條真正屬於自己的忠犬吧。

  畢竟誰知道,自己馴服的狗,永遠比天生的更加忠誠,也更加能讓自己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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