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我們該走了!”
孫醫師直接將王存無視,給了小刀一個不要跟傻子說話的眼神。
新人兩三天消化一滴經驗液?
先天潛能上限?
不是,這玩意你當大白菜按斤論嗎?
“別介!”
“醫師,我還有幾個問題!體魄加到一定程度,經人會不會長生不老?”
“敏捷加到極致會不會超過光速,時空倒流?”
“防禦加到極致會不會肉身無敵?”
“一個力量加到極致的人,對上一個防禦加到極致的人,是吃癟還是破防?”
孫醫師要破防了!
“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郎中,哪知道這些事!你莫要再問了!”
“啊?連您也不知道?”
王存不禁失望,整個穎城,若連孫醫師都不知道,那就不會有人告訴他答案了。
虧他存了這麽多問題。
“哎,孫醫師,你別走那麽快麽,我送送你們!”
“留步!”
孫醫師幾乎在吼叫,指著地,眼神可怕得想殺人。
王存決定尊重老人。
心中松了口氣。
暗道果然經人沒一個簡單的,這孫醫師一直在套他話,一個沒答好他怕會有血光之災。
好在他東拉西扯蒙混過去。
“一路走好!”
王存揮手作別。
兩人本已走遠了,小刀忽然又轉頭跑了回來,把一個小瓷瓶放在王存手裡。
是王存之前給孫醫師的那半滴經驗液。
然後這個妮子直接親了上來。
王存沒有拒絕。
好一會兒才停下。
小刀的臉紅撲撲,笑靨如花道:“存哥哥,我這個法式接吻怎麽樣?”
“有待加強。”
王存抹了下嘴回答。
“哈哈,”
小刀趴到他耳邊,與他雙手相交,揉搓著手心的小瓷瓶,“存哥哥,這可是要還的哦。”
“我給你半滴,”
“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對我加倍奉還……”
???
王存覺得有些可惜,若小刀去了現實世界,隨隨便便不得在大名鼎鼎的秋名山留下一道漂移印痕。
靠。
他怎麽臉也紅了!
這妮子!
王存追了兩步,小刀已越來越遠,他手裡的匕首也越抓越緊,最後再也看不見她的倩影。
他記得小刀說過,這把匕首叫‘碎夢’。
他的心要碎了。
……
凌幫大門口。
孫醫師二人輕裝簡行,隻背著兩個包袱。
孫醫師瞅了眼意猶未盡的小刀,切齒道:“你把‘碎夢’送他了?”
“嗯。”
小刀低頭,有些無措地捋著發絲。
“好吧,”
孫醫師重重歎了口氣,“跟身後的一切道別吧,然後忘掉一切,開始新的生活。”
小刀回頭望著,笑著,哭著。
……
藥房。
王存也哭了。
一次就沒了兩隻肥羊!
要走也不提前說,錯過了狠狠再薅一筆的機會!
唉!
偌大穎城,恐怕再也找不到這種級別的了!
孫醫師為何要帶小刀離開,沒明說,但王存想來,肯定和昨晚自己在生辰會出手有關。
他的出手讓孫醫師嗅到了什麽。
才決定離開。
“該死的石卓!還有許屯牛!”
斷人前途如殺人父母。
王存好恨。
一想到以後就只剩林廣、副幫主莊渾、大長老章斂懷這種貨色給他薅,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王存!”
有人喊他。
他看見了衛有德。
“昨晚你殺了四房的石卓,是也不是?”
藥房本就人多眼雜,聽到這話,周圍的人不由紛紛看過來,尤其還是有玄武堂的人在。
“沒有,”
王存否認,“是不是又要押我去玄武堂,進牢房?”
衛有德轉了轉手中的手銬,點點頭。
“很多人親眼目睹,不一定像你想得那麽嚴重,但你得配合調查。”
“改天行麽,現在我想找人談談心。”
王存說。
“恐怕不行,”
衛有德回絕,“你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你要談心,我們也可以談,不過不在這裡。”
王存驚訝:“你說你也可以談心?”
“對。”
衛有德解釋,“事實上我們玄武堂都挺擅長談心這種工作,別忘了,我之前是堂使。”
對他來講,審問現在約等於談心。
而談心也分為精神談心和物理談心。
他更喜歡用後者。
王存恍然。
“您這麽說我想起來了,上次你抓了我兩個朋友,跟他倆可真是掏心掏肺啊!”
說的是沈飛虎和趙帥。
衛有德皺眉,王存已經走了過來,兩人面對面。
不像談心。
更像對峙。
就在這時,侍女無追出現。
“衛堂眾,借一步說話!”
等兩人返回,衛有德用手指了指王存,警告道:“小子,在我面前不要囂張!走著瞧!”
他好歹以前是堂使。
就算現在被降為堂眾,那他代表的也是玄武堂,在凌幫,還沒人敢和玄武堂頂牛!
等衛有德悻悻離去。
無追低聲道:“大小姐讓我轉告你,你再亂來,就等著和玄武堂開戰吧!”
“言盡於此!”
“好自為之!”
她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身後,王存似笑非笑:“女人總喜歡說反話, 不是麽?”
“呵呵。”
無追沒有在理會。
王存擦了擦眼角,少女已走,肥羊已失,現在他該全心全意對付莊大小姐了。
莊泠讓他往左,他偏往右。
莊泠警告別和玄武堂開戰,他就要開戰。
他什麽身份?
莫說一個小小的玄武堂,就算和整個凌幫開戰又能如何?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王存扭了扭脖子。
再現身已懶洋洋地出現在了訓練場。
這裡的人少了許多。
尤其五房。
只剩十幾號人。
與之前40多人的光景相差甚遠。
他掛著臂,戴著頸架,懶洋洋地在外圍散步。
不少人心中一驚。
尤其是五房眾人。
“他怎麽在這!”
“明明昨晚殺了人,為什麽玄武堂沒來拿他!”
“估計在路上了!”
“別怕!我們這多人,我不信他敢當著房使和其他房的面把我們怎樣!”
“喂,昨晚他真的在菊花池殺了許屯牛的那個表哥?”
“大家都這麽說!”
五房房使蘇強主動迎上去,笑著打招呼:“王存,你怎麽來了?傷勢恢復得都好吧?”
“還不錯,多謝關心。”
王存點頭致謝,越過蘇強,向五房眾人走去。
他的步子不大,可每接進一步,五房眾人心中的壓力就大一分。
等站在面前。
眾人都要喘不過氣了。
“許屯牛,今晚醜時,瀟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