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不緊不慢地走到三人身前,看著對面顧柔臉上,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淡然一笑道:
“怎麽了?擺出一副苦瓜臉,有什麽就直接說。”
顧柔被白玉直接看出自己的想法,頓時有些窘迫,不過很快她就整理好了情緒,然後開口對白玉道:
“周吞天就這麽跑了,真的沒有問題嗎?
萬一他吞噬更多的天選者,卷土重來怎麽辦?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當然!白玉我不是在質疑你,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顧柔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她這些話就好像在質疑白玉的決定。
隨後顧柔連忙把一旁看戲的項澤義拉到身前,當作自己的擋箭牌對著白玉道:
“對!是這樣,項澤義說你有辦法,但我還是不相信。
白玉你也清楚,項澤義這個人嘴裡跑火車,根本沒有一句實話。
所以才開口詢問你的意見!”
白玉靜靜地聽完顧柔的解釋,面色如常的對顧柔點點頭,隨後開口道:
“哦~原來是這樣,關於這點你的擔心倒也不無道理。
項澤義你也該好好修複一下,自己在眾人心中的信譽度了。
你若是信譽度高點,顧柔不就相信你說的這些了。”
項澤義聽著兩人的對話,在心中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先是突然被拉過去,被顧柔當成借口,現在又莫名的讓白玉教訓一番。
盡管心中十分無語,但項澤義依舊臉色如常,開口對白玉道:
“白玉你說的是,不過也不怪顧柔不相信。
說實話,我直到現在,也只能通過你的樣子猜到,你不怕周吞天逃跑。
至於更加具體的事情,比如用何種方式,去解決周吞天,我真猜不出來。”
介於項澤義還需要顧柔給他機會,項澤義索性就直接把鍋從顧柔手上拿下來,親手套在自己的身上。
白玉對於項澤義的解釋,點了點頭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確實不怪顧柔。
顧柔你的擔憂是對的,但很快你就不用擔心了。
因為我會徹底解決他。”
讓顧柔強行拉過來背鍋的項澤義,看到顧柔聽到白玉的保證,即便他沒有說具體要如何解決。
顧柔之前還有些擔憂的表情,就好像變天一樣,瞬間從烏雲密布變得陽光明媚,頓時張著下巴,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不是?顧柔你有沒有搞錯?
同樣是不說原因,隻跟你講相信白玉。
我說出來,你就懷疑我包藏禍心想要再次戲耍你們?對我充滿了質疑和警惕。
由白玉說出來,你就沒有絲毫懷疑的完全相信?
這差距也太大了點吧!’
顧柔則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前項澤義的表情,她聽到白玉的承諾,反而開心的對白玉道:
“能解決周吞天那就好!“
米麗莎聽到兩人的對話,沉默片刻後,她用著湛藍色水靈靈的眸子,看著白玉道:
“周吞天最後還是會死嗎?”
白玉聽到米麗莎的詢問,把目光放在米麗莎身上,盯著對方的眼睛道:
“是的,周吞天一定會死,而且還是親手死在我的手上。
而當他死掉之後,米麗莎你就自由了。
我不會再像先前那般,強行把你留在我身旁,阻攔你去做什麽。”
米麗莎聽到白玉這番話頓時一愣,隨後有些呆呆的問道:
“哎?那白玉你之前···
莫非你是在保護我?”
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項澤義,聽到米麗莎這傻傻的話,終於再也忍不住,他對著米麗莎道:
“你個傻丫頭,才發現白玉當初限制你自由,是在保護你啊?
你也不想想,白玉若是不充當你的後盾。
在你展示過自己的治療能力,相當於移動的第二條命,同時你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
那些信奉弱肉強食的家夥,他們會怎麽做?
你不會以為莊武祥和周吞天,這種窮凶極惡的家夥,會跟你老老實實講道理吧?
雖然我很不想跟那兩個家夥作比較,但就我先前對你的態度,相較於那兩人其實已經算是溫和了。”
項澤義把先前胸口積攢的情緒,一口氣全都向米麗莎傾瀉。
說了這些,項澤義還有些不過癮,他繼續開口道:
“我知道米麗莎你腦子並不算快,甚至可以說有點笨,但沒想到你竟然這麽笨。
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麽擁有強大實力的白玉,會對你一個剛認識的家夥,不停地阻攔攻擊?
我又為什麽會被白玉交代,看住你的任務?
顧柔又為什麽在白玉對戰項澤義的時候,被留下來而不是打下手?
以白玉的性格,他不會做多余的事情。
這些問題,但凡你好好動腦子想一想,早就應該猜到,白玉是有意保護你。”
米麗莎呆呆地聽著項澤義對自己的‘控訴’,她看向項澤義,聲音顫抖的問道:
“那···那項先生你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
項澤義在把自己胸口的氣,一口氣吐出去後,有些懶洋洋地回道:
“告訴你什麽?我哪知道你猜不到這些啊?”
項澤義理直氣壯地說出,對米麗莎智商的鄙視。
偏偏米麗莎還沒有反駁的底氣,因為她確實沒有想到這點。
最後還是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後,白玉放她離開,米麗莎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白玉這個時候站出來,看著眼眶有變紅傾向的米麗莎道:
“你沒必要把項澤義的話放在心上,我強行限制你的自由是事實。
不會因為我的出發點,是為了保護你而改變。
若是重來一遍,我依舊會這麽做,無他我就是要按照我自己的心意去做。
你有一顆善良的心,我不希望你那宛如琉璃般的善意,就這樣輕易的熄滅暗淡。
你可以就這樣離去,你跟我之間並沒有任何的虧欠。”
項澤義看著白玉,眼睛眨了眨,眼神中全都是不可置信。
‘大哥!你在說什麽?
我當惡人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幫助你,把米麗莎拉進隊伍嗎?
現在你跟我說,她可以自由離開?
當初你對我可不是這樣的!
你就差把刀別在我脖子上了!
不對!當初是已經把刀放在脖子上了!
我十分確信,當初我若是拒絕,你絕對會一刀砍下去!
怎麽現在輪到米麗莎的時候,你就換了一個態度了?這不公平!’
項澤義可不信,以白玉的智商,他看不出來米麗莎的能力,對於一個團隊來說是多麽大的幫助!
只要有米麗莎在,他們隊裡的所有人,只要還有一口氣,都相當於開了鎖血!
這是多麽大的幫助!
不過很快項澤義就想起來,白玉似乎、好像、大概、可能也有治療的手段?
哦~那沒事了,白玉確實有不唱白臉,不招攬米麗莎的資本。
好氣啊!
明明都是天選者,怎麽感覺自己跟白玉的差距這麽大?
剛剛還氣勢十足的項澤義,聽了白玉那番話,又想到自己跟白玉之間的差距,瞬間像是一個泄了氣的氣球,整個人都癟了。
米麗莎聽了白玉這番話,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