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治好莊武祥的米麗莎,看到白玉的動作。
再次鼓起了臉蛋,對著白玉生氣道:
“壞人白玉先生!你不能這樣對待一個病人!這是不好的!”
說著米麗莎就試圖起身,擋在白玉的面前,攔住白玉的‘暴行’。
不過以米麗莎的身手,她的這種行為,對於白玉來說,最多算螞蟻的嘶吼。
因為螞蟻不會叫,所以這種行為,對白玉來說根本不算阻礙。
白玉只是用長劍輕輕一拍,便重新放倒米麗莎。
不過米麗莎沒有就此放棄,反而再次撐起身子,想要擋在白玉身前。
白玉不想跟米麗莎,糾纏太久。
尤其是米麗莎,本人並不是什麽壞人。
嚴格來說,對方反而很符合,白玉創建組織,需要爭取保護的對象。
不擅長正面戰鬥,行事偏善,想要活下去。
就是有點太善良。
白玉便開口對著米麗莎解釋道:
“米麗莎你不用急,你才剛到這裡,很多事情都不懂,我建議你先看看,了解過後你再做判斷也不遲。”
說完這些,白玉突然對著地面上,似乎還在昏迷的人影開口道:
“莊武祥你說對吧。”
“壞人白玉先生,你在胡說什麽,他才剛剛恢復,不會這麽快醒過來。”
重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米麗莎,見白玉沒有繼續動手。
而且從白玉的語氣中,米麗莎也感覺出來,白玉似乎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米麗莎只是讓家裡保護的太好,並不代表她真的沒腦子。
以米麗莎剛才看到,周吞天宛如蟒蛇一樣,好像在吞吃著什麽。
隨後對方身體突然爆開,加上白玉帶著一個人頭回來。
冷靜下來後,只要稍微動一下腦筋,就能明白,那周吞天肯定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狼狽不堪身受重傷。
所以,米麗莎在醒過來之後,也沒有繼續吵著鬧著,非要過去給周吞天治療。
誰家好人,能像個蟒蛇一樣,張開那麽大的嘴巴,吞吃另一個人類,還只剩下一個腦袋。
更別說對方爆開後的身體,此刻像錄像帶倒放一樣,各種肌體還在飛速合攏愈合。
那周吞天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
再加上,白玉並不為自己行動解釋,只是讓米麗莎自己去看的做法。
最重要的一點,是白玉現在,沒有繼續對莊武祥動手。
當然,米麗莎見識到白玉,真正的實力,也在其中起到不小的作用。
至少米麗莎知道,白玉沒有看起來那麽壞。
擁有這種實力的壞人,竟然只是阻攔自己靠近,那個能吃其他人的家夥。
甚至還從那個家夥嘴裡,搶救下來一個人。
就從這點來說,只要白玉不再做出一些,太過分的事情,比如毆打病患。
米麗莎還是願意,短暫相信白玉這個壞人先生。
然而就在米麗莎話音剛落。
一個聲音便突然響起。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醒了?”
那個在米麗莎眼中,可能還要過許久,才能醒過來的莊武祥。
竟然睜開眼開口詢問白玉,問他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醒過來躺在地上裝昏。
“一開始,不然我就不會是這種力道了。”
聽到白玉的回答,莊武祥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莊武祥聽懂了白玉的暗示,正是知道他醒來,才‘輕輕’的踢了踢他。
想來也是,這種好像輕晃身體的幅度,根本不可能叫醒,還在昏迷中的自己。
莊武祥無奈的搖了搖頭:
“虧我還以為,我隱藏的很好。”
既然白玉已經識破,莊武祥便不準備繼續裝昏。
說著便起身,把白玉丟在他身上的粗布麻衣,撿起來套在身上。
莊武祥也不想,就這麽繼續光著身子。
“好了,廢話少說,回答我一開始的問題,你怎麽跑到周吞天嘴裡了?”
白玉看到莊武祥的動作,也沒有阻止,他給莊武祥丟衣服,本就是讓他穿上,讓米麗莎不害羞,只是次要因素,然後接著問道: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落在他的嘴裡會發生什麽。”
莊武祥聽到白玉提起這個問題,剛剛還有些無奈的臉色,突然漲得通紅,並且開口憤憤道: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我可是看他吞噬那麽多東西,控制深紫雷霆劈過來!”
莊武祥先是抱怨了一句,然後接著道:
“我之所以跑周吞天嘴裡,不還是因為威利!那個家夥不知道犯了什麽病,竟然用能力把我送進周吞天嘴裡!該死的家夥!”
“威利?”
白玉聽到這個名字也是有些意外。
顯然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從莊武祥的嘴裡,再次聽到這個早早就讓他和顧柔,放開鎖鏈的家夥。
威利居然還沒走,反而是留在場上,成了給白玉使絆子的第三方。
白玉突然想起來,自己其實有一個壞毛病。
那就是過去,無論是跟奇獸對戰,還是跟死亡空間的複製人們戰鬥。
都只會把注意,放在眼前的敵人上。
很少會分出心,去關注一下周圍環境中的其他生物。
比如當初白玉,之所以跟周吞天拖時間,就是為了讓顧柔可以安全撤離。
當時白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顧柔和周吞天身上。
白玉背後還有誰,他還真沒有好好去感知。
白玉先是抬頭,環視了一圈,
這片本來是士卒們休息扎營的地方,已經變得宛如破抹布一樣。
地面破破爛爛,周圍的小山更是兩座抹平,樹木枯死多棵。
謀士和顧柔早就先後,撤離了此處。
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對於接下來的戰鬥,根本幫不上任何忙。
至於不久前,曾露面的塔什和殷夢嬌,現在也沒有蹤跡。
場上除了自己這邊三人,便只剩下一個臉上複雜的周吞天,還有天上昏迷未醒的龍凌天。
根本沒有看到威利的身影。
恐怕對方,是在看到,自己救下莊武祥後。
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提前跑路了。
想到這個,沒放在心上的家夥,給自己添了這麽大的麻煩。
白玉的心中,就是一陣不爽,開口對著莊武祥問道:
“威利圖什麽?他難道不知道,這麽做只會讓周吞天變得更強?”
對此已經穿好衣服的莊武祥,也是抬頭對著白玉道: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什麽都看不到,只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來,威利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些不太正常,而且···”
說起這件事,莊武祥的臉上,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
白玉見莊武祥吞吞吐吐,直接開口問道:
“有什麽發現都說出來,難不成你認為,周吞天會放過你這個,到嘴又飛了的鴨子?”
“也是,呵呵~”莊武祥自嘲一聲。
讓白玉擋了一半的深紫雷霆,威力並不足以要了莊武祥的命。
在身體還剩下一半時,莊武祥就已經從可怕痛苦中解脫,重新掌握了對外界的感知。
哪怕沒有了雙眼,莊武祥靈敏的氣,也能讓他對外界有所了解。
別看現在的莊武祥,好像已經擺脫了精神病,似乎變得有些正常。
可在莊武祥氣的感知中,周吞天就好像一個恐怖,擁有人格貪婪的黑洞。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對吞下更多東西的渴望。
只不過沒有最開始,出現時候那麽混亂罷了,本質上沒有任何改變。
莊武祥想起不久前,自己的狀態,也不再有任何隱瞞,開口對著白玉道:
“威利的聲音好像特別憤怒,嘴上不停詛咒著你和顧柔。”
看著似乎在回憶著,當初場景的莊武祥,白玉平靜的問道:
“不對吧,你是不是少說了什麽,比如不止是威利,應該還有個人。”
聽到白玉的話,莊武祥也是瞪大了眼睛,用著驚訝的目光看著白玉道:
“不是···你···好吧,我承認,不止是威利,當時我其實也在詛咒你。”
莊武祥原本還想裝出一副委屈模樣,不過面對重新抬起長劍,目光在長劍跟自己脖子上,目光來回徘徊的白玉。
莊武祥只能中途改口,並且把當時的真實情況說出來。
不過就算是這樣,莊武祥還覺得並不保險,並且繼續開口道:
“不過我可以解釋,當時的狀況很奇怪!我好像突然變得易爆易怒,反正心中充滿了對你的負面情緒。”
莊武祥聲音十分急促,就好像擔心白玉誤會什麽:
“我現在已經好了,而且對於白玉你出手救我,我很感激根本沒有報復的想法。”
對於莊武祥的解釋,白玉只是淡淡開口道:
“你誤會了,我並不是想救你,只是不想周吞天太強,順手搶下你罷了。”
白玉對莊武祥的感謝和承諾,根本不放在心上。
一個先是投降,又反水的人,白玉現在肯留著他的命,已是極為難得。
若慕容雪在這裡,知道了白玉操作。
肯定會用手指著白玉,一邊嘲笑,一邊說’看來是舊病複發矣’。
更別說,白玉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什麽好人。
不是自己的功,白玉也不會強行去攬下:
“你能活下來,應該感謝自己,是你那份強大的求生欲,在僅剩一個頭的時候,還能強撐著一口氣。”
對於莊武祥,白玉沒有什麽好臉色,單純把事實複述出來:
“其次是感謝米麗莎,若是沒有她在這裡,你也死定了。”
白玉這句是實話,他不會為了一個失信的莊武祥,暴露出自己的治療能力。
就像當初面對趙信靖時,白玉明明可以硬接趙信靖的攻擊,跟對方打消耗戰。
但是白玉沒有,而是選擇把自己,可以治療這點一直藏在最後。
只有這樣,趙信靖才會疏忽大意下,讓白玉以實力懸殊的情況,強行打出一換一。
試問,若是當初的趙信靖,知道白玉有治療手段。
趙信靖還會跟白玉拚到底嗎?
答案是不會。
只有趙信靖在不清楚,白玉可以治療自己的情況下,才會跟白玉來上一場勇敢者的遊戲。
狹路相逢勇者勝!
就是賭白玉,膽子小,在最後一刻慫了。
那樣趙信靖自然會獲得,最後的勝利。
然而最終的結果,並未按照趙信靖的設想發展。
白玉在最後,掀出底牌的行為,讓他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而現在,對於實力強大的周吞天,白玉依舊在藏。
無論死去的蕭三保和朱勇忠,亦或者是莊武祥,甚至是隱藏在暗處的威利、塔什和殷夢嬌。
這些人,全都不知道,白玉可以像蕭三保一樣,擁有堪稱變態的恢復力。
白玉從出場起,就一直是無敵之姿。
目前為止,白玉是對擁有蕭三保能力的周吞天沒什麽辦法。
可同樣也沒有人,見到白玉受傷。
是的,從開場到現在,白玉還沒受過傷,一滴血都沒有流過。
至於莊武祥口中,他說威利和自己,精神好像充滿負面情緒。
白玉心中也有些猜測。
兩人的情況,很有可能是殷夢嬌的手筆。
畢竟,當初只有威利和莊武祥兩人,受到了殷夢嬌的影響。
殷夢嬌似乎成為了,兩人心中最愛的人,沒有之一。
不過這份愛,還是要在生存之下。
當初白玉就好奇,殷夢嬌的能力,難道就是讓男性愛上他?沒有後續了?
現在通過莊武祥的解釋,似乎找到了答案。
很明顯,威利和莊武祥,兩人都受到了殷夢嬌的影響。
具體是什麽,白玉還不清楚。
但能猜個大概,有關精神上的變化。
不然的話,很難想象,一個能在四名天選者對峙時候,還能看清場面的威利。
居然會在這種緊要關頭,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要知道,白玉但凡不是注意力,全放在顧柔和周吞天身上。
只要稍微注意下,場上的人數。
便能立刻察覺到,威利不僅沒走,還靠近了只剩下半身,看不到世界的莊武祥。
一個明知道這裡危險,已經解開身上限制,可以用神言的天選者,還不離開本來就是有問題。
威利難道不怕,白玉寧可錯殺,不可錯放,一劍把他砍了?
聽到白玉平靜不含溫度的聲音,莊武祥也是苦笑一聲。
知道白玉其實,還是對自己有意見。
不過莊武祥也能理解,畢竟換作是自己。
就算是為了,不讓周吞天變得更加強大,也不會把自己帶回來。
而是直接用力把自己,給遠遠地丟出去,反正目的只是不讓周吞天更強。
沒吃下去的東西,是否還活著,其實並不重要。
不過現在看到,白玉沒有承自己情的意思。
莊武祥便把目光放在,正眨著如湖水般湛藍色瞳孔,歪著頭看著自己的米麗莎身上,開口道:
“米麗莎,多虧了你,我才能活下來,真是多謝了。”
剛才還歪著頭,好奇聽白玉和莊武祥,兩人互相交談的米麗莎。
聽到莊武祥感謝,也是連忙想要起身開口說話。
不過還沒等米麗莎站起來,白玉便重新用手上的長劍,把她再次輕輕放倒。
米麗莎的小屁股,再一次砸在地面,頓時不滿的開口道:
“壞人!白玉先生是個壞人!坐在地上跟人說話,是不禮貌的!為什麽不讓我起來!”
然後米麗莎接著轉過頭,對著莊武祥道:
“不好意思~白玉先生不讓我起來,我也只能這麽跟你說話了。”
說著米麗莎,又氣鼓鼓的瞪了白玉一眼。
不過米麗莎的模樣,於其說是瞪,不如說是在跟白玉撒嬌。
反正面對米麗莎譴責的目光,白玉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反而有理有據的開口道:
“放你起來,是不可能放你起來的。
誰知道,某人會不會,又大喊大叫掙扎著,要去給吃人,身體沒傷的家夥治療。”
聽到白玉如此犀利的言論,米麗莎剛才還神氣十足的氣勢,頓時像泄了氣的氣球,變得萎靡起來。
米麗莎低著頭,不好意思道:
“我那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嘛~你也說了,讓我自己去看。”
而這一次,還沒等白玉開口,一直沒有動靜的周吞天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