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看著慕容雪面無表情的模樣,知道對方此刻正在氣頭上,還是不要故意捋她的胡須為好,開口解釋道:
“沒什麽,就是單純覺得,別人就是裝腔作勢,你就是人前顯聖,這雙標實在是太明顯,太好笑了,我沒忍住。”
“白玉!!!”
聽到慕容雪大聲喊著他名字,白玉連連道歉:“抱歉~抱歉~”
“這還差不多,哼~”聽到白玉道歉,慕容雪總算有些消氣,但白玉下半句就又把她火氣,重新挑起了。
“我下次肯定能忍住,爭取不笑出聲,除非實在忍不住。”
“你!”
慕容雪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過白玉,直接揮舞起手上的小拳頭,如雨點般密集,全都打在白玉的背上。
可白玉之前就已經,在自己身上施加金字作為防禦,慕容雪的拳頭落在身上,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他和慕容雪打這麽多次交道,也算知道慕容雪性格,臉上忙裝出疼痛表情,口中喊道:“錯了~錯了~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慕容雪心裡也知道,以白玉之前的防禦,臉上的表情多半是裝的,但打出去後,聽到白玉求饒的聲音,還有臉上極為逼真的表情,心中就是暢快許多。
“別打了,別打了,你再把白玉給打傷了。”
憨憨王根苗就沒看出來,畢竟以他目前智商,讓他看出白玉的破綻,實在是太難為人了,他真的以為,慕容雪把白玉給打疼了,快步湊過來,開口勸架。
慕容雪見王根苗也過來勸架,見有台階下,也是適時留下一句:“看在王根苗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惹我,哼~”也罷手了。
慕容雪停手後離開,開始研究手上,白玉遞過來的土人和金,兩種文字,隻留下王根苗呆呆愣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我的面子這麽大的麽?這次多虧了我啊!立功!”
另一邊戰場上,軍官也恰好大吼一聲:“小子!看好了!長戟要這麽用”
把三人的注意力,全都拉過去,白玉開口:“他應該已經有把握了,王根苗你不是疑惑嗎,好好看,接下來他的動作,便能證明慕容雪說的對不對。”
王根苗沒有說話,他睜大了眼睛,心中也是想搞清楚,慕容雪究竟說的對不對。
至於慕容雪則是很有自信,連頭都不抬,繼續研究手上的文字,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麽門道,白玉能在他們都是普通人情況下,用這些文字搞出土人,就說明這些文字一定不簡單。
而場上的軍官,迎著王根苗的目光,直接挺身迎著土人拍下手掌,衝了上去。
“他這是在找死嗎?”
王根苗見狀忍不住說道,他之前可見過,那些士卒們,在土人手下的狀況,以他的觀點來看,既然軍官能躲開土人攻擊。
那就應該發揮自己優勢,不停遊走在周圍,尋找機會再去攻擊土人,利用最小的代價博取最大的利益,哪有人會像這樣,迎著土人最厲害的攻擊衝上去。
而白玉就好像是,看透了王根苗心中所想般,開口道:“這不正是驗證了,那軍官對自己充滿自信嗎?”
王根苗聽白玉這麽一指點,也馬上想起,之前慕容雪說過推斷,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確實。”
在兩人說話間,那趙督尉已經用手中長戟尖端,仿佛一柄大錘,轟地一聲擊碎,土人磨盤大小手掌,令其如落在地上的盤子,整個碎裂開來。
擊碎土人手掌後,氣勢不減,一路向前衝去,竟然借著這股衝勢,把土人的頭顱也接著點爆,讓土人的腦袋像個爆米花一樣崩開,掉落下去。
“竟····竟然,真的頂著土人攻擊,一下就把土人解決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王根苗不由得大驚,之前他還以為,有了這三個土人的保護,已經可以高枕無憂,沒想到那之前勸降的軍官,竟然這麽厲害,在摸清了土人攻擊頻率後,一下就把土人解決了。
慕容雪看著王根苗,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緊張的在原地不停地動來動去,影響她研究文字,而且不知不覺中,她的心中也有些煩躁。
被王根苗傳染了情緒的慕容雪,中斷手上的研究,對著走來走去的王根苗,開口道:“別急,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你沒看到白玉都不緊張麽?”
王根因為之前走動,此刻正背對著土人,把目光放在白玉身上,發現果然如慕容雪所說,白玉臉上沒有絲毫慌張,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模樣,剛剛因為見到軍官厲害,躁動擔憂的心,也緩緩冷靜下來。
“幸好,有白玉在,那你有什麽辦法嗎?”
慕容雪聞言不由得,撇了撇嘴,之前在路上的時候,還沒覺得,現在有了王根苗,這麽一對比,白玉的心理素質還真是優秀,那麽多的事情,他都沒有如此慌張。
“有啊。”
王根苗一聽白玉有辦法,臉上露出喜色,連忙問道:“是什麽辦法?”
“很簡單打敗對方不就行了。”
王根苗聽白玉這麽說,直接當場呆住,白玉這話,就好像一個人問,沒有米吃飯了該怎麽辦?另一個人回答,拿米吃飯就好了,廢話文學是被白玉玩明白了。
若是換一個不認識的人,王根苗定然頭都不回離開,但白玉一直以來在他面前,樹立的形象,讓他不由得深思,難道白玉這話裡有什麽玄機?
“白玉你這話難道有什麽玄機?”
王根苗索性直接問出來,他知道自己腦子不聰明,思考這東西,純是給自己不聰明的大腦找麻煩,還不如直接問白玉來的直接。
白玉呵呵一笑,輕聲道:“沒什麽玄機, 就是字面意思,既然一個土人打不過這位趙督尉,那就多找幾個土人一起上,等打不過再想別的辦法。”
“一個都打不過,多幾個就能打過了?”王根苗對此提出自己的疑惑。
“誰說一個都打不過?”
王根苗還以為是白玉,見到自己召喚的土人,被那姓趙的軍官,一槍捅穿擊碎腦袋,丟了面子嘴硬,便開口安慰道:
“其實土人也很厲害了,但沒辦法,碰上一個更厲害的趙督尉,就是敗了我們也理解,這不是你的問題。”
白玉聽王根苗這麽說,反而轉頭看向對方,眼中帶著笑意問道:“誰說土人敗了?”
王根苗見白玉第二次這麽說,不肯承認眼前的事實,那身體裡隱藏的驢脾氣,也有點上來了,聲音提高說道:“土人頭都被人打爛了,還說沒敗!你嘴怎麽這麽硬呢?”
王根苗有些惱怒,怎麽一向喜歡以事實說話的白玉,現在這麽能抬杠呢?那土人的腦袋連帶著手掌,都被那趙軍官一槍給打碎了,這麽明顯的事實擺在眼前,白玉為什麽非要嘴硬?
他不理解。
王根苗卻沒注意到,正對著土人的慕容雪,聽到兩人爭執,沒有趁機落井下石,站在王根苗這邊,幫著他說話嘲笑白玉嘴硬。
而是抬起頭仔細望著,那已經斷頭的土人,不久便發現了端倪。
再想起之前,自己被王根苗,氣的差點七竅生煙,也沒主動開口,只在心裡暗暗道‘白玉這家夥,是真的蔫壞。’
“哦?是誰告訴你,頭被打爛就是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