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作者,專門在末尾留了一個坑,故意不填,留著讓讀者抓心撓肺,想要看到後面的情況。
是十分不好的行為。
面對自家主人的驚訝,天枰沉默了一陣,最終只能無奈的答道:“請不要太小看我。”
而外面已經全部測試完,趙信靖看沒有後續,可看著白玉原來位置上,那被整整齊齊立起來的箭矢。
趙信靖大概數一下,五十多個箭矢,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全都像是打地基的柵欄一樣,一個都沒有命中。
便大聲對著之前,射出箭矢的弓箭手們喊道:“你們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個都沒有命中!換句話說,你們今天晚上都要給我餓肚子!”
頓時,趙信靖能感覺出來,在場所有的弓箭手們,都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就好像肚子裡有怨氣般。
趙信靖故意先沒有說話,而是就這麽沉默著,看著自己手下的這群兵。
在這長時間的沉默中,即便所有人心中都有些不服氣,但他們也沒有直接說出來。
作為被趙信靖在這皇陵中,新拉出來訓練的士卒們,他們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些眼力。
自家直屬趙督尉,明明之前是讓他們攻擊對方,後面又把他們全部撤走,現在又讓他們過來,對著之前囚犯們,進行射箭並且沒有其他的表示。
在之前撤走的時候,在私下裡發生了什麽情況。
他們可都是打聽了,知道是元校尉被人殺了。
現在看來,應該就是之前這些,讓他們不停射擊,但又不會受到傷害的人乾的。
但他們也知道,自己就是一個當兵,作為趙信靖手下,最為精銳,投入最多的資源。
自己其實就是趙信靖,這位曾經大將軍的私兵。
那自然是,趙信靖怎麽說,他們就怎麽做。
而現在目前為止,趙信靖沒有說,他要執行帝國律法。
那他們要做的事情,自然是當作什麽都不知道。
畢竟,自家趙督尉,可不只是只會給甜棗的人,若是平時犯了錯。
低個頭認錯並且認罰,以趙信靖的性格,也就過去了。
但在戰場上不一樣!
所有!
所有膽敢在戰場上,面對趙信靖下達命令,拒絕執行的人。
趙信靖都會毫不留情,把對方的腦袋,換一個更加低窪的地方。
不管這個人,之前擔任的是什麽職位,在私下裡與趙信靖的關系,有多麽好,多麽親近。
無論是誰,在戰場上的時候,最基礎的一條,就是絕對不能抗命!
誰抗命誰死!
這也是,所有士卒在進入弓箭營時,必須知道且遵守的規則!
只要是死於抗命,那趙信靖原本答應,大量的撫恤金也直接大幅度縮減,可以說死了就是白死了。
而不巧,每次在趙信靖,在新地方從頭開始,訓練弓箭手的時候,都會碰到一個到兩個不信邪。
他們也都見識到了,在模擬戰事中,所有膽敢抗命人的下場。
這就是現在趙信靖這麽說,但依舊沒有人,敢於出聲質疑的原因。
趙信靖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過幾遍後,發現確實沒有人,膽敢在這時候站出來,也是滿意的點點頭,聲音有些放松的說道:
“很好!對於你們這麽多人中,沒有出現蠢貨,在此刻站出來,質疑我的命令,我感到十分滿意。”
“之前的懲罰取消,你們晚上該怎麽吃,就怎麽吃,畢竟這件事錯不在你們身上。”
趙信靖在宣布完這個消息後,剛剛還能感覺出來的壓抑,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輕松的氛圍。
“好了,現在你們先原地待命休息一下,我一會過來。”
趙信靖丟下這個命令後,他便向著白玉這邊趕過來,臉上不動聲色,可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因為他還記得,白玉在離開之前,留給他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迎著四人的目光,趙信靖來到眾人身前,上來就先聲奪人:
“白老大!你那種操作,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根本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這一手,畢竟原來我還想著,你這樣不會太出奇,無法凸顯出您的厲害,就加了些私心在裡面。”
“畢竟您也懂得,我這種前不久,還在跟您作對的敵將,即便知道您心善大度,但總有些擔心受怕。”
趙信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是想開脫自己,但他心裡擔憂這點,也是真情實感。
白玉聽完趙信靖這,故意吹捧並且表現出,自己想要力爭挨打的想法,同時也感受到,對方的真誠,也是輕輕點頭開口道:
“下次就不用做這些了,正常做就行,我倒是無所謂,但有人看了會不舒服,還有不用那麽擔心,你要是做錯事,我會出手糾正的。”
“知道!知道!”
趙信靖聽出白玉的意思,這件小事就算了,也不打算在這種小事上,追究自己的責任。
在心中忍不住感慨,要不怎麽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話果然有些道理。
然後猛地反應過來,不確定的問道:“白老大,您說的糾正指的是?”
白玉回答也十分輕松:“就是看你做錯事,我會看情況,出手揍你一頓,最嚴重的就是你違反約定,我會直接取下你的腦袋。”
趙信靖剛剛放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但臉上又不能表現出,自己特別憤慨。
那豈不是就在說,自己有了撕毀約定的打算?
只能強撐著笑道:“白···白老大您的安慰方式,還真是讓人感到安心~”
能不安心嗎?
心臟都不跳了,可不就安心了!
白玉見趙信靖臉上不自然,也知道自己敲打到了對方,繼續開口說道:“現在經過所有人的測試,我們都知道了,這方世界的規則,對我們來說根本起不到作用。”
王根苗接著開口:“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直接出去!反正我們也不怕,外面的那些,已經準備好的軍陣!”
慕容雪聽到,王根苗如此不靠譜的提議,也是無奈說道:“我們是不怕,而且也能衝出去,然後呢?放棄這裡的人員,組成五人小隊,面對帝國源源不斷地追殺嗎?”
“你要知道,我們殺死監督皇陵修建,僅次於趙信靖校尉的行為,已經和造反差不多了。”
“只要統治這片土地的皇帝,還要他那所謂的皇家尊嚴,就必然不可能輕易放過我們。”
“而在知道了,我們可以不受影響,可以隨時逃跑,這個最基本的保障下,還不如試著,利用起這座皇陵裡,所有的力量,去試探一下,外面那未知帝國的力量。”
“我認為,現在正是出動出擊的時候,而不應該選擇逃跑,還是說你提議逃跑,是有什麽比我這個方案,更加高明的算計在裡面?”
王根苗聽到慕容雪,那聽起來就很有道理的話,也是一陣結巴緊張的開口道:“俺···俺只是想著,這裡空間太過昏暗了,一點陽光都照不到,在這裡種東西,太容易死了。”
慕容雪聽到王根苗,這不靠譜的出發點,也是無奈的搖搖頭,轉頭看向在眾人身後, 帶著面罩一直沒有說話的艾米莉,開口問道:
“艾米莉你呢?你也是隊伍裡的一員,你有什麽樣的意見嗎?”
艾米莉突然聽到慕容雪問話,帶著面罩的她也是一愣,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去聽眾人在討論什麽。
還是在屏幕上,天枰的提醒下,才反應過來,眾人在說些什麽東西。
艾米莉在腦中快速思索,也不管有沒有想清楚,便直接開口:
“額···這種事情吧,你突然問我,讓我也挺驚訝的,畢竟現在的情況呢?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你不能隨便斷言他行,也不能隨便說他不行,具體的事情還是要具體討論,要不你先問問別人?”
艾米莉的這一番話,直接把在場的人,都給聽蒙了。
總有一種,艾米莉好像說了很多,但仔細一回味,卻好像什麽都沒有說。
給人一種信息量為零的感覺。
無奈眾人只能先看看別人的意見,白玉開口問趙信靖:“趙信靖你的想法呢?是想直接就這麽跑出去,還是說就這樣留下來?”
趙信靖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外面的敵人,說實話我只能猜到,一定比兩萬多,但具體多多少,我還真的不清楚。”
“但我唯一能知道的是,外面的士卒們,一定都有相應的人,在進行著遮掩,不然的話,我就算態度散漫,也應該早就察覺了不對。”
“我比較同意,慕容雪的計劃,在已知你們不會受到製約情況下,無論如何都應該試一下。”
“更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