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澤義面對顧柔的恐嚇,則是特別敷衍點頭道:
“是是是~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對吧~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以我的能力,落在周吞天手上,他只會沒有絲毫猶豫把我吞下去。”
顧柔見項澤義清楚自己的下場,剛剛因對方保證,而導致受米麗莎懷疑的怨氣,總算消散了些。
不過因為項澤義的態度,顧柔還是決定,再敲打敲打對方。
不多求,至少也讓項澤義,在她面前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不敢再隨意戲耍她。
顧柔並沒有注意到,她其實已經在心中,下意識的認為,自己在受束縛的規則中,玩不過項澤義了。
顧柔為了更好的敲打對方,故意清了清嗓子,提著氣勢隨後繼續恐嚇道:
“既然你都清楚,那你還能這麽穩得住氣?
就不怕周吞天贏了之後,突然過來把你給吞了?”
面對顧柔的恐嚇,項澤義臉上突然十分驚訝反問道:
“我為什麽沉不住氣?
你和米麗莎都不害怕,我又有什麽好怕的?”
已經漸漸平靜,接受自己無法幫助龍凌天的米麗莎,聽到項澤義這種說法,好奇的插了一嘴:
“項澤義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項澤義聽到米麗莎的問話,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道:
“什麽?難道你們的鎮定,不是因為已經接受,那樣悲慘的未來了嗎?”
項澤義一臉‘什麽?你竟然連這點都不知道’仿若看弱智的神色。
讓顧柔心中怒意大漲,她討厭項澤義除了對方,喜歡仗著自己腦子聰明,戲耍玩弄他人外。
最大的原因,就是這種驕傲和自大,還有喜歡當謎語人的行為。
顧柔對著項澤義警告道:
“我現在沒有心思,在這裡陪你玩謎語人的遊戲。
項澤義相信我,如果你敢在關乎,白玉身上賣關子。
哪怕我會被白玉驅逐出這個組織,我也會讓你變成蕭三保。”
米麗莎聽到顧柔這充滿寒意的聲音,反倒有些迷惑,開口問道:
“顧柔女士,蕭三保那是誰?是先生還是女士?”
顧柔面對米麗莎的時候,臉上的寒意,就仿若春天到來,變臉般溫柔似水道:
“米麗莎你不用知道蕭三保是誰,他只是一個和項澤義一樣討厭的家夥。”
“哦哦~好吧,我聽你的。”
米麗莎見顧柔並不想多說,便乖巧的點點頭,像是一個可愛聽話的小兔子。
項澤義聽到顧柔的警告,才湧上來準備人前顯聖的欲望,就好像澆了一盆冷水。
米麗莎可能不知道,顧柔這句話的含金量。
可清楚蕭三保下場的項澤義,他可沒有蕭三保的無限恢復能力。
變成血霧和肉塊,他可就是真的死了!
項澤義一想到,自己變成(項)(澤)(義),便瞬間收起了笑容,高舉雙手解釋道:
“其實很簡單,比起我直接被周吞天吃掉。
你和米麗莎在白玉輸了之後,才是真的慘。
首先,從目前周吞天的表現可知:
對方吞噬下去的能力,不會隨著他變強。
也就是說,在周吞天吞下去的時候,能力是什麽樣,他能達到的頂點,便是天選者死前的程度。”
顧柔聽到項澤義又說,這麽一大堆的廢話,再次督促道:
“少廢話,直接說重點!”
項澤義的臉上充滿了委屈,無奈解釋道:
“這些不是廢···好吧~是廢話。
結論就是:如果周吞天贏了,他不會讓顧柔你和米麗莎死去。
以你和米麗莎的能力,周吞天除非是腦子讓門擠傻了,他才會直接殺掉吞噬你們。
出於利益最大化,他一定會把你們當果樹,養殖起來,定時收割。”
項澤義在顧柔威脅的目光下,迅速改變自己的說辭,然後快速的把周吞天贏了之後。
兩人最大可能的結果,給直接說出來。
而顧柔和米麗莎,在聽到項澤義的結論後,兩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顧柔是滿目寒光,似乎是做好了,跟周吞天決一死戰。
而相對於堅強充滿戰意的顧柔,米麗莎的臉上,則是瞪大了湛藍色,如湖水般的眸子。
此刻米麗莎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和驚恐。
經過項澤義的提醒,米麗莎腦海中,又回想起當初周吞天,一定要提高她好感度的原因。
不過是由護林員,變成樹木中的一顆。
米麗莎一想到那個畫面,她胃中酸水便止不住的翻湧。
連忙掙脫顧柔的懷抱,轉過頭俯下身子,止不住的乾嘔。
顧柔見狀一邊拍著米麗莎的後背,一邊狠狠地瞪了項澤義一眼。
項澤義則是無奈的攤開雙手,臉上一副‘不是吧?是你讓我說的,這也要怪在我身上?’。
不過米麗莎只是乾嘔,再加上她也不是第一次,接觸這件事情。
最後除了眼角有些紅外,並沒有其他的狀況。
米麗莎眼眶微紅,臉色蒼白對著安撫自己的顧柔,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已經沒事了。
甚至為了讓顧柔安心,還用自己的能力,對自己治療一番。
不過就算經過治療,臉上的紅潤也隻維持了片刻,很快重新變得蒼白。
顧柔見米麗莎無礙後,便把氣又撒在項澤義身上,開口質問道:
“項澤義快點把你知道的東西,全都給說出來。
你要是不說清楚,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項澤義聽到顧柔的威脅,臉上裝出一副無知的模樣,眨了眨眼睛疑惑道:
“什麽全說出來?顧柔你說這些我怎麽聽不懂啊?”
不過顧柔根本沒有聽項澤義的解釋,而是突然間自言自語道:
“我是為了讓受到項澤義恐嚇的米麗莎,重新恢復正常。
所以就算白玉知道,我對項澤義動手,小小的揍一頓。
看在我出發點是善意這點,想必也不會對我有什麽責怪吧~”
顧柔說著腳下腳步,不斷靠近盤坐在地上的項澤義。
項澤義聽到顧柔的‘自言自語’,臉上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項澤義意識到,若是白玉知道,所有事情的發生後。
對方真的有極大概率,會如同顧柔口中所說,不去追究對方揍自己這件事。
因為他真的藏著‘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東西’沒有告訴兩人。
項澤義雙手擋在身前,連忙開口解釋道:
“等等!我說!我馬上說出來!
顧柔你別動手!我只是藏了一點,無足輕重的東西。
畢竟身為一個謀士,肚子裡要是沒有東西,那可是會遭人恥笑的!”
可顧柔根本聽不進項澤義的求饒聲。
好不容易抓住一次,可以名正言順,教訓項澤義的機會,她又怎麽可能放過對方。
只見顧柔臉上掛著疑惑的表情,同時她開口道:
“奇怪?是不是之前跟周吞天動手時候,受到的傷勢還沒有好?
我的耳朵似乎出了問題,怎麽突然間聽不到聲音了?
米麗莎?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一直被項澤義戲耍的米麗莎,此刻也心領神會道:
“嗚嗚嗚~可憐的顧柔女士,竟然在和周吞天的戰鬥中受傷了。
哎呀~我的能力,似乎是因為短時間內多次使用,暫時無法發動。
沒辦法治療顧柔女士的耳朵了,這可怎麽辦啊~”
米麗莎的演技並不好,說這些話的時候,臉頰兩側生出紅暈。
項澤義立刻大聲質疑道:
“米麗莎你騙誰啊!你連只剩個腦袋的莊武祥都能救活!
怎麽可能僅僅是治療一下自己,就變成超負荷了!
你···哎呀!別動手!啊呀!輕點輕點!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