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遊戲而已,無所謂是吧,無所謂是吧。”
其實話說過來,火之高興,並沒有過多的不尊重,他只是想把事從簡,早點結束這一切。
可是現在看來,臉探草叢踢球這事,那是真的不尊重人了。
火之哥想著,我就只是稍微沒有照顧到你的感受,你就這樣報復我是吧。
那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
這種把別人頭當球踢的事,他怎麽能忍。
二話不說,放下兩條大腿,撈起袖子,就跟臉探草叢幹了過去。
很快,這兩個玩家就滾在地上扭打起來。
“給爺死。”
也不知道是他們倆誰的一聲怒吼,聽到得讓楊丹收起了手中的書,眉頭緊皺。
這金山門還沒有壯大起來,這就開始起了內訌。
雖然他已經有些習慣玩家的這種不受控的作風,但完全是惡習,必須加厲終止。
於是走上前去,給兩位玩家,一人一個親切的大嘴巴子,非常憂愁的說道。
“就你們這個態度,不團結一致,我們金山門遲早會完的。”
“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明天我們三個人死了也是有可能。”
他臉上表現的那種極力的無奈和悲愴,讓地上的兩個玩家頓時一愣。
不過很快臉看草叢就反應過來,小聲的嘀咕著對著姚遼來了句。
“死就死唄,大不了重新又建個號。”
聽的楊丹那是心中一緊。
對,沒錯。
這兩個玩家死了,可以重新建再來。
而他這個穿越者,那死了就是真死了。
臉探草叢的這種心態,讓他有了極大的危機感。
這種心態,對他而言是個極大的隱患,必須得出重拳,把這種思想給扭轉過來。
要不然以後倒霉的就是他自己。
正欲要說點什麽的時候,姚遼開口回懟了探草叢一句。
“大哥,這遊戲是一命模式,你重新建號就要什麽都從頭再來。”
“還有,你跟著npc反著乾,這劇情一直卡在這裡,過不了關怎麽辦,還想不想繼續玩這遊戲啦。”
沒有想到,這簡單的幾句,省去了楊丹許多的麻煩。
臉探草叢居然有了悔過的意思。
“對不起,大師兄,我們錯了,我保證以後我們都不會這樣。”
說完這句話,還居然有些懺悔的低著頭,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他依然保持著憂愁的眼神,嘴唇動了好幾下,最終什麽也沒說出口,唉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
回到屋簷下的他,繼續掏出功法,假裝的認真看起來。
剛才他那憂愁的臉色,全都是演的。
他不演戲,不真正的代入角色,怎麽能讓這些玩家老老實實的聽話。
這些玩家能夠控制在手裡,金山門才能夠壯大,金山門壯大了,他才能夠好好的活命啊。
…………
院中的幾具屍體,已經搬走了一半。
火之高興和臉探草叢商議,可以先去打水來清刷地面。
結果地還沒有衝刷幾次,這門派裡的水就快沒了。
兩人頓時有些頭大。
畢竟這個遊戲是寫實的,地上的番茄醬不衝洗乾淨,過幾天發酵了,那味道他們可不好受。
於是臉探草叢就琢磨著,水不多了,不夠用,那看能不能用別的東西替代一下。
便在門派裡瞎逛起來。
沒一會兒,就背了一個大竹筐過來,裡面居然裝的是生石灰。
一邊走著還一邊在漏在地上,搞的地白刷刷的。
“啊,你這東西是什麽。”
“生石灰呀,這東西撒下去,能消毒殺菌,還能散散味呢。”
“現在門派裡面沒水,將就用生石灰來打掃院裡的血跡吧。”
火字高興聽聞後,對其將信將疑。
他一個文憑不怎麽高的人,早就把過去的初中知識都忘掉了。
隱隱約約,好像記得這生石灰確實能夠消毒。
既然水不夠,那就這樣搞吧,至少能夠把番茄醬和那味道給掩蓋住。
將這些東西撒好以後,效果也確實不錯。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東西感覺有些刺激皮膚。
這邊辦好,門派裡為數不多的兩桶水給提了過來。
趁著火之高興低頭在忙,唰唰兩桶水,直接倒在生石灰上面。
對此他還覺得沒什麽,可沒一會兒,水和生石灰開始反應,唰唰唰的直冒白氣。
釋放的巨大熱量,開始蒸得上那些肢體,味道撓了一下就上來了,空氣中開始飄散出熟肉味,再加上生石灰那種刺鼻味。
這兩種混合的味道,比之前血腥味更加上頭。
不僅火之高興,和臉探草叢吐了出來。
連遠一點的楊丹也沒有幸免。
知道這些玩家,有時候不讓人省心,會來一些騷操作,但是沒有想到,這操作會燒成這樣。
楊丹捂著嘴,抹著自己熏出來的眼淚,顫抖著手指,大問他們。
“你們兩個到底幹了什麽,對著屍體潑了生石灰就算了, 居然還在上面澆水,有沒有腦子啊。”
臉探草叢也一樣捂著鼻子,快速遠離現場,往大師兄這邊來。
“這只是意外,純屬意外啊,主要是山上沒水了,迫不得已才想到,用這種方法來打理的。”
這聽得他是相當無語,憋了好半天才說出一個詞。
“人才。”
“你是要給這些軀體,做雕像啊。”
“啊,拿人做雕像?大師兄,我我又不是魔教人,沒那種愛好。”
旁邊的火之高興聽不下去了。
“二師兄,快收了你的神通吧,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這種餿主意,虧你想得出。”
聽聞到隊友的洗刷,草叢哥顯然是不服氣的。
嘿,剛才我和你交涉這個辦法的時候,你也沒有阻止啊,我就當你默認同意了。
結果現在出問題了,你又來指責我。
所以他立馬就想懟幾句。
可回頭看著大師兄那怒火滔天的眼神,他立馬就選擇了閉嘴,沒有繼續狡辯。
哎,造孽呀,居然攤上這種玩家。
楊丹心有些猶豫起來,振興金山門這種事,這些玩家靠不靠得住啊。
火哥望向大師兄,非常迷茫的問了一句一句。
“那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一個人先去把大門給我修了,另外一個人先在後山把坑給我挖出來。”
“那大師兄你幹嘛?”
結果臉探草叢迎接的是一根黑棒,敲在他頭上打得咚咚作響。
“我當然去熬粥啊,你當我不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