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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終章》第9章
  洛森、楊林以及馮警督在晚上八點來到了李江川的住所,這個地方還是找靠立霆警督帶路才找到的,因為洛森和楊林在這之前根本無從了解李江川的信息。而且由於楊林和李江川之間有些恩怨,所以洛森認為還是帶上馮警督會好一點,起碼馮立霆這個警督的身份還能鎮一下場子,不然話還沒說兩句就被人趕出來就得不償失了。

  “哎,馮警督,你走訪調查走訪的怎麽樣了?”楊林用挑逗的語氣問馮警督,他完全相信馮警督的調查肯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果不其然,馮警督很是鬱悶的回答

  “別提了,忙了一天,我從法醫和痕檢專家給的可能拋屍地點開始走訪,誰知道竟然一個看見拋屍的人都沒有。然後我還讓另外一組以陳達家三公裡為半徑詢問在二十七號之前見過陳達的人,結果都表示沒見過,倒是找到幾個見過陳達的,最早一個人是在十九號見過,最晚見到陳達的是一個老婆婆,她也是在二十四號白天見過陳達,其余的就完全沒有印象了”馮警督說這些話時有些泄氣,看得出來,他對繼續這樣的走訪調查幾乎不抱什麽希望

  “也就是說二十四號之後他就沒有回家了?”洛森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來問

  “可以這麽說,不過陳達這個人平時晝伏夜出的,二十四號以後半夜偷偷回來也說不定”

  “也就是說他二十四號以後要麽就是沒有回去,要麽就是哪怕回去了也特意不讓自己跟旁人有所接觸,他在特意隱匿自己的行蹤”洛森總結的說

  馮警督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稱讚說“就是這樣!”

  “你們不能調監控嗎?小區門口應該有監控吧”楊林開動他的小腦袋瓜,善意的提醒馮警督說

  “調監控?你知道整個小區有多少戶嗎?3550戶,就算沒住滿,他也不會低於三千戶!三千戶!這是什麽概念?光我刑事組那幾個人把眼睛看瞎了都看不完,而且你還得考慮他女扮男裝,男扮女裝等等一系列情況,關鍵是出口不只一個,光通人的出口就有兩個,況且還有一個地下停車場,那裡不設監控,如果他從地下停車場出來,你調監控根本就沒有辦法發現他,還調監控,你拍個板就是調監控,真是在這裡站著說話不腰疼,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傻人一張嘴,別人跑斷腿!”馮警督見自己逮到機會可以回擊楊林,當即狠狠說了他一通,被搶白一通的楊林見馮警督說的頭頭是道隻好暗暗忍下這口氣,等到有機會再讓馮警督幾倍償還回去

  “不過為什麽他要隱藏自己的蹤跡呢?”見自己說不過的楊林馬上將話題轉移到陳達隱匿自己的行蹤身上

  “肯定和他在順心旅館發生的事情有關”在不久之前洛森就把在順心旅館打探到的消息告訴了馮警督,因此馮警督此刻也大膽回答楊林提出的問題

  “你覺得呢?洛森”。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洛森,洛森輕輕看了兩人一眼說

  “我們到了”他們三人此刻正站在李江川的小區門口,楊林看著這熟悉的小區當即叫出聲來說

  “這不是那個周文嫻的小區嗎!”

  “對呀,你不知道嗎?周文嫻和李江川就住在同一個小區,不過他們沒住同一棟樓而已,李江川住在周文嫻的對面,而且更有意思的是李江川的樓層比周文嫻的樓層高了一層”馮警督說這話時帶有一股神秘色彩,最後這句話把楊林整得一頭霧水,他十分不解的詢問馮警督

  “為什麽李江川的樓層比周文嫻的樓層高一層會很有意思?”

  “因為李江川的樓層地基比周文嫻的樓層地基會矮一點,這一點差不多就是一層樓的高度,也就是說實際上他們兩的樓層高度是齊平的,換句話說,李江川能從陽台直接看到周文嫻家的客廳,只要周文嫻拉開窗簾,他就可以每天從陽台看見我們這位美人”

  “馮警督,我看你真是想太多”楊林的這句反駁顯得非常無力

  “我想太多,這種偷窺的案子我處理沒有幾十起也有十幾起了,我敢跟你打賭,他的臥室或者他的陽台上一定有一架價格不菲的望遠鏡,而且這架望遠鏡不看星星不看月亮,只看他房間對面的美人!”馮警督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看來對自己說的話非常自信,楊林也被馮警督這自信鎮住了,並不敢隨便答應馮警督的這場賭局,就在他們兩人說話間,三人已經乘坐電梯來到了八樓,他們找到了李江川的房間號然後敲響了他的房門,這時的馮警督依舊還在自顧自的和楊林強調著那台望遠鏡的事

  “我敢保證,他那台望遠鏡不在陽台就在臥室,不信你就進去看”還不等楊林回答,房間門就被打開了,開門的人正是李江川,站在門口的李江川一臉疑惑的看著門口的洛森三人,完全不明白這三人為什麽會站在他的門口,這時洛森和楊林一人一隻手把馮警督從他們身後拉了出來,馮警督看著他們不滿的眼神隻好伸手拉了拉自己的短袖,為自己緩解尷尬,然後一本正經拿出自己的警官證說

  “我是馮立霆警督,今天來找你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事,還希望你履行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協助我們警察辦案”馮警督非常流暢的說出他以往面對當事人時說出的這套術語,李江川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但還是放馮警督他們三人進到了屋裡,楊林一進屋就趁著李江川去倒茶的時間悄悄靠近陽台,他通過陽台的落地窗向陽台看去,他在那裡沒有看見望遠鏡,於是他迅速坐回到沙發上,一旁的馮警督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可楊林只是搖了搖頭,表示望遠鏡不在陽台,於是馮警督又用手指了指旁邊的臥室,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認定望遠鏡在李江川的臥室裡,可這時李江川也倒好了茶走了過來,這樣就完全沒有時間給到楊林和馮警督去查看臥室了,兩人隻好另尋機會。

  李江川將三杯茶分別擺在三個人面前說“這茶葉不錯,是一位朋友送給我的鐵觀音,最近我很喜歡這種茶葉,你們快嘗嘗”楊林總感覺李江川在說話時一直看向他,但楊林沒有直接抬頭看李江川來驗證自己的感覺,只是悶頭喝茶,他倒也不是羞愧,主要是害怕三人白來一場,他不想在這時發生什麽矛盾,大概過了一兩分鍾,楊林才感覺那壓在自己頭上的目光已經離開了,他這才松了口氣,要是一直這樣,楊林也不敢保證事情會發生成什麽樣。

  洛森一上來也沒有直接切入主題,而是一直說著這種茶葉多好多好的廢話,還詳細的說出它有什麽功效之類的,仿佛他真是來喝茶的。楊林忍不住用咳嗽來提醒洛森,可洛森依舊在和李江川聊著茶葉,一旁的馮警督可沒這個耐心,馬上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說

  “茶葉以後有的是時間談,現在還是先說說我的事”

  洛森如夢初醒一般的反應過來說“對,你瞧我這記性,年紀大了就是容易忘事,馮警督和我們今天過來確實有除了比喝茶以外更重要的事”

  李江川緩緩的放下茶杯說“不知道是什麽事?放心,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你認識陳達嗎?”馮警督開始進入正題

  李江川努力思考了一會兒後說“不認識,也沒聽過,他很有名嗎?”

  “就是他”馮警督拿出陳達的照片指著照片裡的人說

  李江川隨意的拿起照片看了看,但還是搖頭說“確實沒見過”

  “沒見過?沒見過你怎麽會跟他一起去順心旅館呢?”

  “你說跟誰?我是去過順心旅館,不過不是跟他,我都不認識他,怎麽會跟他一起去順心旅館呢,我想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既然不是跟他,那你是跟誰?某個女生?”

  “不是,我一個人去的”

  “哦?也就是說你一個人放著這個好好的房間不住而是選擇了那個破舊的旅館?”

  “對呀,人偶爾要換個環境放松一下”李江川面對在面對馮警督的詢問時顯得輕松自如,似乎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麽

  “換個環境放松一下?也許是帶了某個人的未婚妻去放松了吧”馮警督開始收起他溫和的語氣和笑容,而開始用嚴肅的口吻說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我是一個人去的旅館,根本沒有帶周文嫻去,不信你就去問……”馮警督的問題步步緊逼,李江川有些招架不住,他說到這裡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閉上了嘴巴,可馮警督卻不打算就此收手,他接著問

  “問誰呢?周文嫻還是旅店老板娘?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老板娘當場指認出你們兩個是同時間離開的旅館,而且你手上還有她送給你的手腕,難道你還想抵賴嗎?”聽到馮警督這嚴厲的話語,李江川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手腕,但還是來不及,他手上的手腕被馮警督三人看得一清二楚,但直到此時,李江川依然堅持說

  “我根本沒有和文嫻約好要去那個旅館,只是那裡住了我一個朋友,我順路上去看看,然後就下來了,我和她碰巧遇到了,但我們連話都沒說一句,我希望你不要這麽隨便侮辱一個女士的清白”

  “是我侮辱還是你侮辱?你說想換個環境,可連最基本的入住信息都沒有,現在又變成了有個朋友在那裡。既然你說你們連話都沒說,那她的發繩是怎麽跑到你手上來的?我想它總不會自己飛到你手裡來吧,你以為你撒謊就能證明她的清白,你想的太簡單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所做的事居然還口口聲聲說清白,真是可笑”馮警督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坐在對面的李江川乾脆選擇閉口不言,說也只是重複他只是去旅館看朋友,至於其他的完全不願意再回答馮警督,這把馮警督折磨的夠嗆,只見馮警督生氣的說

  “既然你說見朋友,那你把你朋友的信息告訴我,還有他那天住的旅館房間號,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所謂的朋友是不是真的存在”

  聽到馮警督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度,李江川淡淡的回答說“我忘了!”

  “你……!”洛森拉住了生氣的馮警督,然後略為感慨的對李江川說

  “我記得半個月之前見你,你還不是這副帥氣的模樣,那時的你胡子拉碴,頭髮又長又亂,我和楊林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都以為你是個流浪漢呢,怎麽突然變成了這副乾淨帥氣的模樣?”

  聽見洛森的感慨,李江川也感歎說“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嘛,不能一直為了一個女人糟踐自己,再說了,我也看開了,她馬上就要結婚了,我跟她終究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就沒有必要一直那麽下去了。”

  “你知道我第一眼看見你的這副帥氣的模樣是什麽感想嗎?”洛森用著神秘的語氣和李江川說

  李江川好奇心被洛森挑逗起來,於是不禁問“是什麽感想?”

  “我以為你那無望的愛情迎來了春天了呢”

  李江川不禁一愣,然後苦笑著說“你可真會開玩笑,它早就死在冬天了”

  馮警督不耐煩的插嘴說“我可不管你的愛情不愛情的,既然你說你沒去過旅館,那八月二十四號晚上十點半到十一點半你在哪裡?”

  “二十四號?那都快過去一個多星期了,我哪能記得住,不過我一般都待在家裡,我想二十四號我應該也在家裡”李江川的回答給自己留下了非常充足的余地,即使馮警督後續發現他二十四號不在家,他也可以借口說自己記錯了

  看著李江川臉上沒有絲毫配合的意思,這讓馮警督不禁升起一股無名火,他審訊的罪犯太多了,也非常了解像李江川這種人如果執意要隱瞞一些事的話那你是很難讓他心甘情願的開口,要想讓他說實話必須把他要隱瞞的那件事清清楚楚的擺在他面前,讓他明白警方已經知道了一切,再隱瞞也不過是一個無用功。可現在讓馮警督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警方已經知道他在二十四號晚上十點半到十一點半在和周文嫻幽會,為什麽這兩人卻還是拒不承認這件事,按理說這樣的隱瞞已經毫無意義了,可兩人的口供居然出奇的一致,都否認了去順心旅館這件事,這讓馮警督頭疼不已。

  “你們說的這個陳達他怎麽了?”見到馮警督沒有再追問,李江川反而率先開口

  “他死了,被人分屍,屍體丟在湘江裡”洛森簡短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麽殘忍?凶手為什麽要乾出這種事”

  “一來可能是為了方便搬運屍體,第二個原因則可能是為了泄憤”

  “用分屍的手法搬運屍體倒是不常見哦,我看電視上殺完人都是把屍體隨便一扔就完事,這個凶手居然還分屍,他直接殺完人後把整個屍體扔在湘江裡面不行嗎?”李江川頗有見地的提出自己的主張,聽到這個問題的馮警督和楊林都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然後同時看向洛森,看看他會怎麽回答,只聽洛森淡定的說

  “這個問題我之前就回答過了,將屍體分解並不容易引人懷疑,而且這起案件中的凶手很有可能並沒有事先選好謀殺地點,換句話說這場謀殺案並不在凶手的計劃之內,以致發生的太過突然,凶手不得已用這種辦法轉移屍體。”

  “原來是這樣,可是要分屍也不容易吧,既然是突然發生,凶手又哪裡會有工具給他用來分屍呢?難道這個陳達是死在自己家裡或者凶手家裡?”李江川又接著提出自己的問題,看得出來他對這起案子的興趣非常大

  坐在沙發上的馮警督見李江川沒完沒了的提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審問呢,就出言製止說“你還問個沒完了,現在是在說你的問題你對陳達的案子這麽關心幹嘛?難道人是你殺的?”

  “我好端端的殺他幹嘛?我又不認識他”

  馮警督冷哼一聲說“殺他幹嘛?那我告訴你,如果你知道周文嫻在二十四號晚上會去順心旅館和陳達見面呢?如果你碰巧看見了你心中的女神和那個混混親熱的畫面呢?難道你不會起殺心?難道你不會把他約到某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然後痛下殺手?難道你不會對他殘忍的進行分屍?”

  李江川聽見馮警督這些毫無證據的指控頓時有些慌張,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說“喂喂喂,警察同志,你就是這麽當人民警察的?找不到凶手就隨便拉個人當替死鬼,你不能胡口說兩句就判我死刑。我怎麽會知道文嫻和這個什麽陳達會在旅館見面呢?我怎麽能那麽碰巧知道他們的房間號呢?我又怎麽能碰巧看見他們親熱的畫面?難道他們做那事的時候不關門?就算這些我都碰巧知道,那剛才洛森也說了,這樁案子更像是一起臨時起意的凶殺,我都約他出來了,我還分屍幹嘛,我還拋屍幹嘛?直接就地掩埋不行嗎?或者直接火化,我幹嘛費那大勁!最為重要的是你不了解我,”

  “我不了解你?這話什麽意思?”

  “如果我看見文嫻和陳達這種人一起躺在床上,那你知道會發生什麽嗎?”

  “什麽?”

  “我會把他們兩個都殺死!我絕不允許我心愛的女人墮落到這種地步,她一定要用生命向我保證她的清白,不然她就得下地獄!下地獄!”李江川說這句話時眼裡呈現出癲狂之色,在場的馮警督三人毫不懷疑他說這話時的真實性,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他一定會這麽乾的,而且他絕對等不到第二天。一旁的馮警督絲毫沒被他的這種變態心理給嚇到,反而繼續分析他的作案動機說

  “那也有可能是你隨便殺了一個和周文嫻比較親密的人,想借此來拖延她的結婚日期?”

  “也就是說我們的警察同志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把殺人這頂帽子給我戴了唄,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她的婚期不需要拖延,只要殺死新郎就可以了。我要真想拖延她的婚期,我會殺死蘇曉南而不是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路人甲”李江川說話時再次把自己對周文嫻的渴望和對蘇曉南的恨意清楚的展現了出來,馮警督此時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蘇曉南注意他的人身安全。馮警督見李江川這裡也問不出什麽,於是就站起身按照常規流程和李江川握了握手,並敷衍的說著感謝他配合的官方用語,說完後就準備離開,但沙發上的洛森卻沒有起身,他淡定的坐在沙發上開口詢問李江川

  “如果周文嫻結婚了你會怎麽做?”

  “她不會結婚的,至少我不會看著她結婚!”

  經歷了漫長的一天,三人來到了洛森和楊林的家裡,累壞了的馮警督一進屋就旁若無人的躺在沙發上,嘴裡不停抱怨‘累死了!累死了!’

  “喂,我的警督大人,你至少把鞋脫了呀,沙發髒了很難清洗的”看見馮立霆警督不僅人躺在沙發上而且把鞋子也踩在沙發上,跟在後面的楊林立馬阻止馮立霆警督的這種不文明的做法

  誰料馮立霆警督卻大方的說“髒了就髒了,等這個案子破完,我給你買一個新的,而且是真皮的!”

  “某人還說要送洛森一套茶具呢,都說一年了,洛森連茶具的影子都沒見著,現在又提起真皮沙發,我估計我有生之年是看不到嘍”楊林毫不客氣的提醒馮警督那些無法兌現的承諾,聽到這話的馮警督馬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臉色有些羞愧和惱怒,說話揭人短處最令人煩惱,馮警督一時接不上來話茬,好在洛森走過來從旁邊解圍說

  “都調查一天了,你們就沒有什麽想說的?”

  馮警督見洛森替他解圍,馬上順著洛森的話繼續往下說“我有!”兩人見馮警督突然這麽積極,也是有些詫異的看向他,並期待的讓他往下說,馮警督於是毫不客氣的說起自己的想法

  “首先我們可以肯定一個事實,那就是李江川、周文嫻以及陳達他們三人都在八月二十四號去過順心旅館對不對?”聽到馮警督的問話,洛森和楊林兩人都默契的點頭,聽到自己的說法得到認同,馮警督挺了挺腰板,加大自己的音量繼續說“雖然周文嫻和李江川兩人都極力否認這一點,但從楊林的證詞和老板娘的證詞都能確定他們在二十四號晚上十點半到十一點半一定在順心旅館,這時這裡面就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他們三個人雖然是不同時間段進去的,但是隻開了一個房間,所以可以肯定他們三個人在十點半到十一點半內都在502,那麽我們就可以推斷出他們三個人很有可能是在計劃著某件事,這件事我猜應該和周文嫻有關,具體怎麽計劃的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周文嫻她本人一定為這個計劃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至於代價我就不明說了。而後他們三人分別離開了那個旅館,至於陳達被殺很有可能是因為計劃泄露或者在執行計劃的過程中出了差錯導致自己送命。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密切關注周文嫻和李江川的行蹤,既然他們的計劃出了問題,那他們很有可能會孤注一擲或者面臨報復, 所以我確信只要盯住他們兩人就能順藤麻瓜抓住幕後凶手!”馮警督非常自信的說完自己的推論,然後饒有興致的看著洛森和楊林兩人,那得意的表情無疑是在向洛森兩人炫耀自己的智商。

  洛森聽完馮警督自認為無懈可擊的推理然後提出反對的意見說“你說的話在一定程度上很有道理,但我想既然是一個秘密計劃那麽就有兩個小問題。第一,為什麽會把地點定在旅館?我認為定在周文嫻或者李江川的家裡不是更為保密嗎?第二,為什麽會邀請陳達這種混混加入,他這樣的人既沒有可靠的辦事能力,又沒有密不透風的嘴巴,只要不傻,是不會把秘密說給這種人聽的,真正的事實並不像你說的那樣”

  馮警督不服氣的說“那你說他們三個為什麽要來旅館?”

  “年輕男女來旅館自然只有一件事,親愛的警督大人,那就是幽會”

  “可兩男一女幽會不是很奇怪嗎?”

  “當然奇怪,所以其中有一個人本不應該出現在那裡”

  “誰呀?”

  洛森對馮警督賣著關子說“馮警督,你好好回憶一下他們的證詞吧,那裡並不全是謊言”

  “哎哎哎哎,你話又隻說一半,我跟你說,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就別想睡覺,喂!!你們兩都進去睡覺了,我怎麽辦?至少給我床被子打地鋪吧!”

  “哎呀!”和楊林一起躺在床上的馮警督不禁懊悔的罵了一句,他想起來自己忘記看李江川的臥室裡有沒有望遠鏡了。“那裡肯定有望遠鏡,不用看我也知道”說完就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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