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看!我范克裡夫,今天要開始自己新的人生了!”
暴風王城的一間休息室內。
一個嘴裡叼著雪茄,正吞雲吐霧的男人,聽到來人聲音後。一臉不悅地將手中的書籍,連帶著自己放在書桌上的腿,給放了下來。
“哦!范克裡夫啊!怎麽,這是又搞什麽么蛾子,想讓隊長我,來幫你擦屁股了?”
對於面前的男人這般姿態,作為年輕後輩的范克裡夫沒有在意。只是什麽也沒有說,一臉驕傲地將手中的紙張給遞了過去。
而被范克裡夫稱作隊長的男人,看著面前的小年輕一臉嘚瑟的樣子。不禁好奇地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信件。然後,便仔細地瀏覽了起來。
“喲,隊長!
剛剛沒注意,你這是在看書呢!
我看看啊!
嗯!《中土》?
隊長,你不是說,這故事聽聽就好了。不用花錢買書來看,怎麽···”
聽到面前的後輩,如此詢問。剛剛還對手中書信上的內容,感到一絲欣喜的男人,瞬間便拍板而起。
“范克裡夫,你他媽還有臉說。
要不是在酒館,你聽故事的時候大呼小叫,連帶著我也被趕了出來。你隊長我會用得著,花這冤枉錢來買書!”
見隊長提起此事,被訓斥的范克裡夫也是一臉尷尬地,安慰道。
“抱歉,隊長!當時我在聽到,孤山那宏偉的雕像,以及那些都靈矮人頗具特色的建築。一時激動就···”
說到這裡,范克裡夫突然想起了什麽後。趕忙繼續講道。
“這不,我要調職了。雖然是任職地方,但也算是升職。
這樣吧,隊長!我今天晚上請大家喝酒,順帶著補償你上次的酒錢,怎麽樣?”
屋內正休息的眾人,一聽到有人請喝酒。
便紛紛地將自己手頭上的娛樂給停了下來,看向范克裡夫與隊長兩人。
而被稱作隊長男人,則是一臉欣慰地看著面前的毛頭小子。
“你小子,終於也算是開竅了。不枉我,這幾年罩著你!”
說著,男人又重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前,抽出抽屜拿出了印章,便在桌上的調令給蓋了印。
范克裡夫就看到,自己的這位老隊長在嘬了一大口煙,一陣深呼吸過後便將桌上的調令,遞給了自己。
“謝謝隊長!今晚我就···”
屋內眾人只見隊長,伸手便製止了范克裡夫的後續話語。接著就是一臉嚴肅地講述道!
“范克裡夫,今晚的酒水就免了吧!
你的回歸,也就說明大軍馬上就要進城了。你也清楚,咱們作為國王的直屬衛隊,必須要陪伴陛下迎接勝利而歸的隊伍。
所以,這酒就只能等到,你成功上任後再喝了···”
“隊長,那我···”
“你現在已經不是,獅鷲衛隊的人了。所以,就不用在繼續稱呼我為隊長了。但作為你曾經的老隊長,看在你平常任勞任怨的份上。我就給於你一些忠告。
去下面任職後,就不要在任著性子,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了。
以前在咱們隊伍裡,大家都可以照顧遷就你。但是到了地方,你就要多思而後行。
地方的事務,簡單也不簡單。所有的一切都是要看你如何決擇。而你肩上的事務和責任,也都比現在有所成倍的增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說著,這位被稱作隊長的男人,又嘬了一大口煙,看著面前被自己言語所感動的范克裡夫。
“好了,小子。離別時,就別哭哭啼啼的了!
你人雖然不錯,但是跟你成為同僚卻是一場噩夢!你的離開,對咱們這支獅鷲衛隊,連帶著隊員和獅鷲們,也算是脫離了噩夢的困擾了。”
隨著男人的這番話脫口而出,休息室內的一眾隊員也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隊長,這話說的太好了。沒了著小子,咱們隊出任務,也就不用在那麽提心吊膽了。”
“就是。我估計,那些獅鷲都不用被累的,每天加餐了!”
“臥槽,你說這,我才想起來。之前我還幫他清理過一回獅鷲窩,現在我好像都能問到那股糞便的味道。
范克裡夫,你要不把這帳還了在走?”
“不會吧,老弟!
這事兒你都能被欠。清理獅鷲窩可不是一個好活啊!你還不趕緊地?”
察覺到周圍人的言語,以及同僚們一副躍躍欲試的認真表情。范克裡夫不禁真的有些想要跑出房間的衝動。
“范克裡夫,你現在都不是隊裡成員了,還不趕緊滾?你不會真的想留下來,清理獅鷲窩的吧!”
隨著隊長的話語聲,在自己耳邊響起。
范克裡夫帶著一臉抱歉,便迅速地跑向這間休息室的大門。臨走時,隻留下了一句,“會請客補償”後,就消失在這間屋內。
隨著年輕的男子離開,房間內便回歸到了一片寂靜。
“隊長,那小子走了!可這樣真的好嗎?”
男人繼續吸了口手中的雪茄,看著從口中飛騰的煙霧,感慨著說道。
“范克裡夫,他是乾大事的人。他這樣的人,留在咱們隊裡實在是太屈才了。
你和我還有其他人都是,被過去貴族印象所束縛的人。看不到,也不敢看向,咱們這位新王所說的那個希望。
而范克裡夫這小子,不一樣。
他能看到那些未來,也相信自己能在那個未來之中,所擁有一番作為。所以,我就向國王引薦了他,不想讓他的光芒,在咱們這裡被消磨。
他應該跟外面的那些獅鷲一樣,去追尋自己天空的未來。不該跟咱們一樣,只是當一個隨時被傳喚的獅鷲衛隊。
或許,他們這些小子,指不定還真的能實現曾經咱們所希望的那些。”
“唉~您說的···也是!”
兩人的對話,傳播在整個休息室內。但休息室內的眾人都沒有反駁,都只是在心中一番感慨後,各自依舊繼續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正如這位獅鷲衛隊長,所說的那樣。他們就是被馴服的獅鷲,見識過貴族們的皮鞭,更知曉權貴們那醜陋與無恥。
故而,他們對於新王所描繪的未來不感興趣,也看不到,新王所承諾的那些美好。
但是他們知道,自己雖然看不到,但是有人卻是能看到和願意相信。而對於,這類向往美好的後輩,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麽。
只因他們曾經也是這般,用理想觸碰了黑暗。但他們沉淪的內心雖已麻木,卻依舊相信是自己曾經所相信的,只是時運不濟,而非理想的錯誤!
於是,便有了他們感慨於自己的沉淪,卻又為後來者報以希望和祝福。
王宮外。
拿著調令離開的范克裡夫。
此刻,正牽著馬匹,跟隨在加文拉德身旁,向暴風城外走去。
“嘿!加文拉德,我剛剛說了那麽多,你難道就不對我的升職而感到高興嗎?
還有,在王宮時我就想問了,萊恩國王不是讓你先在城裡休息一下嗎?你就這麽著急地趕回去?”
不同於范克裡夫的熱情,加文拉德則依舊是板著臉,表述道。
“我現在隻想,早些回到我的戰友身旁。突然間的離開,他們肯定也會擔心我。
而且,洛薩爵士來到閃金鎮時,需要我匯報情況。我若是不在,就辜負了爵士的信任!”
“哦!是嗎?早知道你這麽著急,我就駕駛獅鷲帶你回去了。”
話剛脫口而出,范克裡夫又想到自己如今的情況。接著便一臉嘚瑟地,對著加文拉德晃了晃手中的調令。
“雖然現在,我已經不在獅鷲衛隊了。但是,本人的薄面還在。借頭獅鷲帶你回去,也是可以的!”
聽到范克裡夫的話語,加文拉德翻了個白眼後,便加快了自己行進的腳步。
直接與對方拉開了一段距離。
“喂!加文拉德老哥。我范克裡夫可沒有得罪過你,你也不至於這般無視於我吧!”
聽聞這句話,快速行進的加文拉德便停下了自己的步伐。轉過自己健碩的身體,一臉鄭重地盯著范克裡夫的眼睛。
而范克裡夫則是被這雙經過戰火歷練的雙眸,給注視的毛孔豎起。然後,便在對方的強大的氣勢下,妥協認錯道。
“好吧!加文拉德。
我承認,我在駕駛獅鷲時,有那麽一點不穩···”
眼見對方的眉頭緊皺起來,范克裡夫又便趕忙改口。
“不是、是有點···好吧!是很瘋狂。但是,我也···”
發動著自己聰慧的大腦,正想組織言語的范克裡夫,便看到了街邊成隊的矮人們,進入了旁邊的一家酒館。
隨即,范克裡夫便主動上前,拉住加文拉德那健碩的臂膀,指著酒館說道。
“要不!咱們去那裡說?我請!”
察覺到身旁的騎士,那吞咽口水的反應,范克裡夫便強行拉著加文拉德,進入到了酒館之中。
隨著環境與時間的改變。
加文拉德在館內酒水的香味下,便漸漸地放下了自己嚴肅的態度,開始享受起了館內的美酒與矮人們所講述的傳奇故事。
一旁的范克裡夫,在看到對方臉上的笑容後,便也一起松了口氣。
就這樣,兩人在酒館內,一邊享受著酒水的美好,一邊聆聽著矮人們繪聲繪色地講述《中土世界》的故事。
“范克裡夫!我喜歡這個叫做《中土》的故事。特別是,我從那弱小的霍比特人身上,看到了曾經自己的影子。”
“不錯!我也一樣。
就如曾經我,喜好冒險勇敢無畏,認為天地內的一切皆是,值得探索的樂園。只要努力伸手,就可以觸碰到一切。”
對於范克裡夫的解釋,加文拉德也很是認同。
“是啊!但是在擁有了力量後,我才發現和意識到,已經有人早早地佔據了這美好的世界,正如那佔據孤山的惡龍——史矛革一樣。”
“不過,我們不是有萊恩國王和洛薩爵士嗎?
我認為,他們可以帶領我們戰勝惡龍的阻礙,讓我們可以盡情地在,金山銀海中遨遊。成就我們心中,那一番斬殺惡龍的美名!
您說的是吧!?”
說道此處,范克裡夫看到對方臉上的微笑,便知道男人很是滿意自己的解釋。於是,范克裡夫看向加文拉德,主動舉起了自己的酒杯。
加文拉德見此,便理解了對方的深意。也同樣地高高舉起自己身前的酒杯。
“加文拉德!洛薩爵士麾下的騎士。”
“范克裡夫!前國王獅鷲衛隊成員,現在則是閃金鎮,尚未就職的治安官!”
“很高興認識你,范克裡夫老弟!”
“我也一樣,加文拉德老哥!”
隨即,兩位相視的年輕人,伴隨著矮人們《中土世界》故事的講述聲音。在雙方自我介紹後,相視一笑、碰杯而飲!
此刻的酒館之中,這兩位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第一次地真正結識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