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以為我就沒有辦法了?”
馬飛看著匈奴人小人得志的嘴臉,也有些忍不住了。
拍了拍馬超的肩膀讓其稍安勿躁,開始思索起來。
一般來說,攻城無非就是幾種攻法,搭梯子、挖地道、疊土坡、引蛇出洞。
搭梯子是最常用的強攻方法,但是真的很難很難攻上去,因為步卒在爬行的時候很容易就被城上的守軍用石頭,弓箭擊落。
就算是衝到城樓,也有早已等待好的矛兵與刀斧手招待,步卒一邊需要單手抓住梯子,一邊要抵擋城上的攻擊,還要想辦法的爬行登陸。
所以在古代攻城,一直有一個說法,至少十倍兵力才能攻
先是要有足夠的兵力圍住四門,然後是輜重隊的打造攻城器械,這些都完成後還得有多余的士兵拿去消耗。
這種強攻,損失最少都是五比一,己方要損失五個人,才能換掉對方一個人,而且還不一定攻的下。
城池攻防和平原攻防不一樣,在平原這種地方,只要你率領的大軍足夠勇猛能給敵軍造成重大的打擊,就能讓其直接潰散,以最小的代價獲取勝利。
但是城池攻防就不會存在這樣的潰散問題,只要有人坐鎮,就可以有序的排隊砍殺,直到剩下最後幾十個人才會城破。
所以這個辦法首先就被馬飛排除,至於挖地道也不行。
至少在這裡不行,這裡的土質表面還行,比較松軟,只是越向下越是緊密,根本挖不動。
加上張掖外圍還有無數的壕溝,要走挖地道這條路就得挖的更深,也更廢時間。
回顧能夠想到的所有常規的攻城辦法,馬飛都覺得不太行,都不能保證速破。
匈奴首領也是顯然明白這一點,在城上肆無忌憚的嘲諷著馬飛。
馬飛也是有些火大了,只能調用起一種損失巨大的速破打法。
“馬超,我們還有多少隻羊”
馬飛眯起雙眼問了句看似毫不相關的話題。
馬超愣了愣,下意識的看向羊群“父親問這個是做什麽?”
言罷,似乎是覺得這樣說話有些唐突,補了一句“還剩1600隻羊”
“夠了”馬飛嘲諷的看著城上的匈奴人,說道“把羊全部殺掉,血收集起來,等前面的壕溝填滿,用羊的屍體鋪出一條路來”
“我倒想看看匈奴拿什麽來擋”
馬飛拉了拉手中的韁繩狠狠的說道,仿佛已經想到了城破的樣子
只是這樣一來,大軍的食物就徹底的進入了倒計時,只希望打破張掖郡後能獲得足夠的補給。
——在馬飛的命令下,大軍驅趕著羊群來到城下,當著匈奴人的面開始斬殺牧羊。
在一聲聲淒涼的嘶鳴中,一隻又一隻的牧羊被抹掉了咽喉,鮮血順著破洞流入等待多時的空酒壇中,流滿後,有其余的兵士將裝滿羊血的空酒壇送往馬車,當做糧草儲備。
血腥味迷漫,似乎充斥著整片大漠,一望無際的沙漠中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獵食者。
沙狼群、蜥蜴群、狐狸、獅子····
不過他們只是徘徊在周圍,並不敢上前來攻擊馬飛所帶領的大軍。
當然,他們不是害怕,而是在等待大軍露出破綻。
——
“馬騰,你想做什麽”
站在城上的匈奴首領有些緊張起來,質問道
然而馬飛並沒有回應他,依舊靜靜的看著面前的軍士斬殺牧羊
“馬騰,你莫要自誤”
見馬飛不作回應,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匈奴首領也知道,這種自斷後路的做法對自己而言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他還年輕,還沒有享受夠這種掌控一地的權勢,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姑娘天天陪著他快樂。
所以他只能以商量的方式說道“馬騰,你我以往也並無恩怨,沒有必要死磕到底”
“這樣吧”匈奴首領故作大方的說道“我可以送你十日的吃食”
“不”
“再加五百匹駱駝”
“你退去如何?”匈奴首領死死的盯住馬飛,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首領!”一旁的匈奴士兵急了,這怎麽可以
糧食都還算了, 張掖裡能生產糧食,儲備充足送個十日之糧傷筋動骨都算不了,但是駱駝不行,作為沙漠裡的寶貝,西域的戰略資源,張掖郡內也不過兩千多匹,在外散養著一千多匹。
直接送五百,這得多少錢?而且有錢都不一定買的到。
“沒事”匈奴首領回收阻止了士兵說下去,他當然有自己的算計,雖然不知道馬騰想幹什麽,他只要拖延馬騰破城的時間就行了
送出五百匹駱駝和些許糧草,讓馬騰掉以輕心,等位於居延的援軍到來,再搶回來就是了,哪怕搶不回來,只要張掖不破,自己依舊是這裡的山大王。
所以匈奴首領這個做法怎麽樣也穩賺不賠,算盤打的叮當響。
“呵”
馬飛輕笑,藐視的看了匈奴首領一樣,在馬飛眼裡,這群匈奴人已經是一具具屍體
自己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羊都殺一半了,就注定了不能善了。
況且作為一個玩家,根本就不會考慮撤退這個說法,從作出攻打西域的這個決定開始,就注定了要麽破城佔據酒泉張掖,要麽就被拖死在沙漠中
大不了,就重開一把就是了···
不過這件事馬飛也領悟到了許多,為什麽歷史人物有時候那麽卑微是有原因的
因為他們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和一家人的安危,就不能隨心所欲的去做某些事。
因為有可能因為你的一些決定,導致自己的勢力毀於一旦,讓妻兒老小成為別人的囚徒。
畢竟,沒有人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