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士兵代表,在陳留鎮找了個酒肆,要了幾碟下酒菜,牛羊肉等,又要了幾斤酒,四個人喝起酒來。
“大哥,我真覺得這事乾的不地道,阿紅是我們兄弟,我們都是一個村裡出來的,跟隨紀靈將軍出來的,算起來我們還是堂兄弟,就這樣害死了他,良心真的內疚。”
“是啊,二哥說的對,阿紅死的太慘了,七孔流血,死不瞑目,真的是太慘了,還死在我們自己人手上,我這會心裡真難受。”
“大哥,二哥,阿紅死的太慘了,他家裡還有八十歲的奶奶,他與他奶奶相依為命的,這孩子從小就苦,不是紀靈將軍可憐他,那他都要去討飯過日子。”
“大哥,二哥,三哥,我覺得無論是對阿紅來說,還是對人家公孫瓚來說,那都非常不地道,我們乾這事就是缺德,缺了大德了。”
“三位哥,阿紅是我們兄弟,年紀還小著呢,才十六歲的年紀,就把他毒死了,這多殘忍了,這根本就不是人乾的事。”
“還有,三位哥哥,人家公孫瓚憑本事賺錢,人家賣的東西,哪一樣不是好東西,就拿這方便麵來說,我們這幾天天天吃,你們說說不好吃嗎,為什麽要嫉妒人家,非要給人家下毒,非要嫁禍栽髒人家,這難道是人乾的事嗎?”
這酒還真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人吐露真言,幾杯酒下肚,就把人心裡的實話說了出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四個士兵代表,就大倒苦水,把心裡的苦惱倒了出來,一股兒都倒出來。
“弟弟們,我們也是紀家村的人,我們跟紀紅也是堂兄弟,一筆寫不出兩個紀來,我們都是跟隨著紀靈將軍出來的,紀紅被我們自己人害死,我心裡是最痛苦的,他等於死在我的手裡,我是殺死紀紅的凶手啊。”
“弟弟們,要是有紀靈將軍在,那該多好啊,有人給我們撐腰,可惜紀靈將軍失寵了,而那大草包將軍黑龍,卻成了主公的大紅人,主公對他是百依百順,言聽計從,我們能有什麽辦法,在人屋簷之下,不得不低頭。”
“大哥,殺阿紅的人,不光是你,我們也是,我們都是殺人凶手,我們都有罪,一旦東窗事發,我們絕對不能讓你一個人扛著,我們一起出來扛。”
“對啊,我們一起來扛。”
“弟弟們,謝謝你們對我的信任,我看大家還是小心為妙,這黑龍是大草包,腦子不過事,而他那妹妹卻是心狠手辣之人,我怕她會殺人滅口,大家多多保重。”
“大哥,我們別幹了,回我們紀家村吧,把紀紅的遺體帶回村裡去,給他安葬了,我們做點小生意算了,在黑龍手下當差,說不定哪天命都保不住了。”
“對啊,我們不幹了,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也沒法過了,還不如回家乾農活,或者做點小本生意。”
“嗯,行啊,弟弟們,我也是這麽想的,在黑龍手下當差,那絕對沒有我們好日子過,他跟紀靈將軍勢不兩立,水火不容,倒霉的就是我們。”
紀春,紀夏,紀秋,紀冬四兄弟一商量,覺得還是遠離是非之地,回紀家村較為穩妥。
四兄弟越想越苦惱,借酒消愁,那是愁更愁,喝了個醉醉酥酥,搖搖晃晃離開酒肆,準備回營地收拾行李,準備連夜出走。
“站住,你們都喝醉了。”
“怎麽啦,我們喝酒關你什麽事啊,你少給我們擺臭架子,你不就是小人得志嗎,紀大強。”
半路之上,在一片樹林邊,突然躥出來十幾個士兵,為首的是一員偏將,拿著佩刀攔住四人的去路,四人一看這偏將,那是氣不打一處來。
“哼,紀春,紀夏,紀秋,紀冬,怎麽的啊,我紀大強就是小人得志,那又怎麽的啊,有本事你們也小人得志一下,讓我紀大強瞧瞧啊。”
那偏將一副地痞流氓相,腦袋歪著,嘴巴咧著,用鼻孔朝著四兄弟,那是搖頭晃腦的,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哼,紀大強,你狂什麽狂啊,不是我們帶你出來混,你能有今天,不是紀靈將軍帶你出來混,你能有今天,你別猖狂,不可一世的樣子,我們帶你混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還拖著鼻涕蟲呢。”
“是啊,紀大強,你十歲就偷看人家寡婦洗澡,你十二歲就敲人家寡婦門,你十三歲就摘人家寡婦地裡的南瓜,在裡面拉上大便,你害人家寡婦,你做的一些缺德事,我們可一清二楚呢。”
看到紀大強一副小人得勢的樣子,紀氏兄弟那是不屑一顧,也把紀大強乾的缺德事都一件件抖露出來。
而這紀大強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怎麽的啊,我紀大強就是喜歡寡婦,你看我現在找的也是寡婦,你們有脾氣啊,有脾氣你們來咬我啊,朝我紀大強屁股上來咬。”
紀大強拍著自己的屁股,對紀春,紀夏,紀秋,紀冬四兄弟不斷的挑釁,恨得四兄弟牙關癢癢。
“哼,你們幾個別一天到晚紀靈將軍,紀靈將軍的,他對我們有啥恩情,我們跟他混這麽多年,一直都是個普通士兵,拿幾兩碎銀子,就是混到老,也混不到一個偏將。”
“幾位,瞧我紀大強現在,那可是偏將,堂堂的偏將,黑龍將軍的左膀右臂,吃香喝辣的,那都有我紀大強的,我能不感激黑龍將軍嗎,我為他馬首是瞻,只要有我紀大強風光的,我就是舔他屁股都行。”
“四位哥,我紀大強也告訴你們,你們的日子也到頭了,黑龍將軍吩咐我來殺人滅口,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你們還像王八一樣嘴硬,真是可憐得很啊。”
“兄弟們,動手,一個活口都不留。”
說完那紀大強眼睛一瞪,面目猙獰起來,將佩刀高高舉起,招呼身邊的士兵們大開殺戒。
“紀大強,我們要你的狗命,你就是一條狗,黑龍的一條狗。”
“兄弟們,咱們跟他們拚了。”
一看紀大強凶相畢露,紀春,紀夏,紀秋,紀冬四兄弟操起刀來,跟士兵們就打在一起,可惜這四兄弟又喝醉了酒,身子都站不穩,而紀大強帶的士兵有十幾個,幾倍於他們,四人很快就落了下風,被士兵們一通亂刀狂砍。
紀春,紀夏,紀秋,身中數刀,血肉模糊,腸子都溜了出來,癱倒在地上,真是慘不忍睹。
“哼,紀春,紀夏,紀秋,死到臨頭, 還有什麽要囑咐的啊,我給你們帶回紀家村,告訴你們父母,讓你們也死得瞑目一些。”
紀大強舉著佩刀,來到紀春,紀夏,紀秋三兄弟面前,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
“紀冬,你快跑,快點跑,留下一條命,好給我們報仇雪恨。”
見紀大強快到跟前時,紀春與紀夏,還有紀秋突然掙扎著撲向紀大強,三個人緊緊地抱住紀大強,紀春抱著紀大強的腰,紀夏與紀秋抱住他的兩條腿,三人聲嘶力竭地大喊,讓紀冬快跑。
紀冬只是胳膊被砍了一刀,傷勢並不重,回頭看到眼前的一幕,紀冬眼睛血紅,緊緊地握著刀,真想衝過去砍紀大強幾百刀。
“紀冬,你快跑啊,快跑啊。”
紀大強舉起佩刀朝著紀氏三兄弟一通狂砍,猶如剁豬一樣,把紀氏三兄弟砍得血肉橫飛,骨斷筋裂,而紀氏兄弟就是不松手,使出最後的力氣嘶吼,讓紀冬快跑。
紀冬滿眼都是憤怒,眼前的景象太慘了,他的心是一陣陣劇痛,猶如拿刀一刀刀剮自己的心一樣,真是痛不欲生。
紀冬沒有辦法,舉刀砍倒一名士兵,扭頭就跑。
“給我追。”
紀大強亂刀砍死紀春與紀夏,還有紀秋,身上全都沾滿了鮮血,好像從染缸裡爬出來一樣,他命令手下趕緊去追紀冬,斬草一定要除根。
“叭”
“叭”
紀大強的士兵剛追出去幾米遠,就從樹林裡飛出兩去箭來,射倒兩名士兵,後面的士兵立即停下來,不敢貿然追趕。
“將軍,有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