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翁臨走的時候,給他交代了關於沈月芝最近的狀況。
柳家內部不少人希望沈月芝讓出家主之位。
因此假借她與徐秋普通見面,造謠汙蔑成寡婦與姘頭私下裡幽會。
此事導致沈月芝名聲不佳,如今承受的壓力巨大。
何況,現在眾人對沈月芝手中的蛇鱗草垂涎欲滴,磨刀霍霍,沈月芝面對貪婪之輩的壓力可想而知。
徐秋托著下巴,喃喃自語道:“沒想到,我對她造成這麽大影響。”
旋即,他換了一身墨色公子服,方便夜晚隱藏起來。
徐秋動用秘息術後。
隻身前往柳家。
等來到柳家大院,直接翻身進入高牆厚壁,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越過族中守夜的弟子。
如今他習得秘息術,一般的修士無法感應他,若是他主動襲擊,即便柳家聚靈鏡老者也難以發現他的身影。
柳家大院。
西北廂房。
沈月芝正端坐在古樸典雅的書房內,借著明淨的油燈帳冊上塗塗畫畫,時不時能聽見劈啪作響的算盤聲。
忽而,一陣微風吹過,油燈也輕微閃動。
沈月芝黛眉微蹙,戴著乳白玉鐲的手輕輕停下,將手中的豬毛筆放在硯台上,對著空氣毫無感情道:“出來吧,不用躲了。”
下一刻,門簾下一道黑色的身影緩緩走出。
沈月芝見到徐秋的身影,瞳孔微縮,神情一愣,不由得感到一陣詫異。
下意識道:“你真的煉成秘息術?”
“嗯,很驚訝?”徐秋反問道。
沈月芝本能的頷首。
這確實不得不讓她驚訝。
紅鸞谷的秘息術雖說每個內門弟子都能學,但它難度不小,即便身為天才的她,也是花了半年時間鑽研成功從而習得。
何況,剛剛習得程度不過是乍煉。
秘息術後續程度還有,嫻熟、通曉、小成、精通、大成、圓滿、化境。
徐秋此刻所展現出來的秘息術,熟練程度至少也是嫻熟。
這才不到短短十二天時間。
嗯!
沈月芝思索之際意外發現徐秋的氣息,不再是之前鍛體四重,乃是鍛體五重。
這成長速度太快了吧!
難道他真的是大能轉世?
她清澈的眼眸輕微張大,水潤的唇瓣細微張開,顯然很是訝然。
而後她察覺此時的自己有些失態。
於是沈月芝雙手放在腰腹,低頭行禮抱歉道:“抱歉,讓公子笑話了。”
“沒事,日後你會習以為常。”
徐秋雲淡風輕說著,並掃了一眼簡易面板。
【徐秋:鍛體五重(五級)】
【功法:秘息術(嫻熟:203/500)】
不管如何說,他也是一名職業速通玩家。
代打通關208個帳戶,時常幫人代刷boss更是數不勝數。
不管修煉還是學習功法武技都駕輕就熟,這些都多虧於哈遊米公司的《原仙》以貼近現實製作。
也就是腦機接口的方式,讓玩家在虛擬遊戲世界中,貼近真實狀況進行修煉,通過身體感受突破修為。
就連武技功法也是相同,多練就能提升熟練度。
徐秋早就肝了許久,幾乎成為了一種條件反射。
如今,只要他習得新的功法,就能輕松掌握。
徐秋步移到書桌附近的太師椅,款款坐下,然後詢問道:“近來如何了。”
談到這,沈月芝眼睛亮了起來,如賺了鈔票的喜悅,道:“公子料事如神,咱們收購來的蛇鱗草,如今至少值三十萬靈石。”
沈月芝從未目睹過,在如此短暫的時光內,能夠令五萬靈石的價值直接飆升至六倍的奇跡。
徐秋輕而易舉地展示了一番。
賺到的便是整個家族至少需要五年辛勤勞作才能積累的靈石。
簡直可以說是一夜暴富。
沈月芝腦熱冷靜下來之後。
輕顏上帶著幾分苦澀,“不過,這筆財富惹人很是眼饞,如今門外求藥的靈藥商人絡繹不絕,不過被我拒絕了。”
這件事情不僅讓她名聲敗裂,而且成為眾矢之的,眾人都極為眼饞她手中的蛇鱗草。
徐秋其實沒想到這次低買高賣,給她造成這麽大影響。
抱著些許歉意道:“抱歉,這件事讓你為難了。”
“不,其實我也不虧。”沈月芝搖了搖頭。
畢竟現在若是將蛇鱗草出售,她投入五萬靈石,就能賺到九萬靈石。
原本她以為對方三七分,只是讓她幫忙的客套話,未曾料到單單分三,就是她幾年才能賺到的財富。
何況,還有兩枚升仙令,這筆交易對她來說穩賺不賠。
這時,徐秋道:“我是來告訴你……”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
噠噠噠……的腳步聲忽然傳來。
兩人都能聽見門外逐漸清晰的腳步聲,以及一道聲音:“大嫂,我是洪廣。”
嗯!
沈月芝愣了一下,隨後微微慌張。
若是被人發現她與徐秋孤男寡女,在夜色下,書房內,估計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
“公子,抱歉只能委屈你一下。”
沈月芝一邊說著,一邊掀開書桌下的帷幕,示意他躲進去。
這裡是書房,沒有床榻,沒有衣櫃,更沒有箱子可以躲,唯有書桌下能躲人。
隨著敲門聲響起,徐秋二話不說躲了進去,弓著身子坐在書桌底下。
逼仄的空間徐秋屏氣凝神。
倏然,兩條白皙稚嫩美腿忽然伸進來,讓這狹窄的地方更加褊狹,一股股淡淡的清香隨著腿撲鼻而來。
在這容膝之地下,不得不肌膚接觸,白肉大腿的肌膚柔軟細膩,充滿彈性的嫩肉,伴隨女子特有的溫熱。
“嗯?”
徐秋突然怔住了。
瞧著出現在他懷裡的美腿,呼吸一滯。
此刻,他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向日葵在夜的開局!
沈月芝趁著徐秋躲入進去,就立即將書桌底開屏的一面堵上,端坐在那裡,防止被人發現。
乾咳一聲,“進來吧。”
咦~
書房門被打開了。
柳洪廣緩緩而入,面無表情道:“打擾了。”
原本柔色的沈月芝恢復到冰冷的模樣,瞥了一眼他道:“有事?”
柳洪廣興師問罪道:
“也不是什麽大事,你公示帳冊這一點,做的有些過分,讓祥福閉門幾日不出,我希望你看在小侄份上,那套收起來吧。”
沈月芝聞言冷哼一聲,“他們不是懷疑我這家主貪下家族的資源嗎?我只不過是證明而已。”
“沈月芝,過了。”柳洪廣眉頭微蹙道:“你不應與以為小侄們稚氣,他們雖然犯錯,但他們都是一群孩子。”
“是嗎?”沈月芝凝視著他,反問道:“孩子就能在背後嚼舌根,汙蔑人的清白?”
柳洪廣覺得他們無禮,但還是強詞奪理道:
“他們說得未必全錯,畢竟你確實有過在先,徐家大少爺是什麽人你不知曉?那家夥只是一頭好色的蠢豬,喜歡玩別人玩剩下的,你居然還與他交往密切,你對得起死去的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