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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衍載記》光複2
  巡檢官達高眼前光線一暗,一股逼人的氣勢把他震的兩腿一抖。一抬頭就看到一具雄壯的身材遮住了眼前的視線,岩石一樣的線條給他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達高不敢貿然行動,一邊扯開喉嚨大聲叫喊著一邊暗暗觀察,面前這人體型雄壯魁梧,面孔有棱有角,神色中卻帶著一股少年的執拗。

  在達高看來,眼前不過是幾個過於自信的附近平民而已,自己本來可以隨便殺了他們,但是擋住自己的男孩體型和氣勢太過駭人,自己此時根本沒有對抗的勇氣。

  但就這兩個楞頭小夥,破壞了自己享受“野餐”興致,達高絕對不甘心,他高漲的欲望也絕不答應放過剛才那具白花花的肉體。

  趁著故意喊話的時機,猛然掄起手臂砸向凱瑟爾。

  凱瑟爾從小就有名師指點,格鬥心態極其老練,臨敵的專注度也非常集中。任憑對方怎樣言語挑釁,情緒毫無波動,並且早已看到巡檢官手臂上的外骨骼。這種骨印軍隊的秘術凱瑟爾感到陣陣惡心,也算準了對方的攻擊動作。

  達高突然出手,企圖有偷襲來搶佔先機,但他的意圖早被識破,凱瑟爾微微側肩讓過對方砸來的手臂,自己準確的擒住對方手腕和肩膀,錯位發力,“劈啪”一聲脆響,達高整條右臂內外骨骼、連肉帶筋一齊擰碎。

  巡檢官頓時痛苦地嚎叫起來,胸口緊跟著又被凱瑟爾右膝頂中,雙眼一黑、身子萎縮在地上,任憑嘴巴撐的老大,竟然一口氣也吸不進胸腔裡,一張臉憋的通紅,鮮血混合著胃裡的酒和酸液從嘴裡狂噴而出。

  達高都只出一招就遭到重創,求生的欲望讓他用盡最後力氣,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鑽進樹林,妄想利用地形逃跑。突然間一條繩索騰空而起,橫貫在面前,準確的套在了脖頸上,巡檢官整個人也被勒翻在地。

  正中目標後,繩索頓時左右收緊,達高本就受到重擊的胸膛徹底斷了進氣。

  芬酷爾和梅赫林兩人分執繩索兩端,兩人雙腳死命蹬地,雙臂繃的血管暴漲,拉著繩索越勒越緊,本來就受了重傷的巡檢官再也沒有力氣掙扎,渾身抽搐幾下後,這名色欲熏心的巡檢官就這麽成為了一具屍體。

  在凱瑟爾與達高對峙時,芬酷爾帶著梅赫林提前截斷了逃路,心裡清楚絕不能放跑活口,對方一中套便下了死手。

  當事情平息下來,眾人對眼前的殘局卻顯得茫然無措。眾人對望一陣後,芬酷爾走上前踢了踢達高的屍體,看到對方徹底沒了動靜才說到:“現在…我們要把現場和屍體清理乾淨,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之前遇襲的村婦在歌音的安慰下,已經平靜下來,她也認出是多幣商行司家的孩子,對著幾位恩人不停地道謝。

  芬酷爾向她打聽了附近的情況,又吩咐梅赫林與努基力奇把屍體推入溪邊的泥潭沉下,又在上面蓋上幾塊石頭,自己和妹妹反覆向村婦強調今天的事不能向任何人說起。

  一切安排妥當,眾人慌慌張張的騎馬返回,一個個低頭縮腦,甚至不敢回望一眼。

  回家的路與來時的路截然不同,如果出來時的路眾人的心裡裝的是湖光山色,那麽回去路上心裡裝的只有血紅殘陽。

  匆匆趕回莊園,老仆希莫.恩克上前迎接。

  多幣平時公務繁忙,眾人飲食起居都由老仆希莫照應。在迎接眾人回家時,希莫察覺出眾人的異常情緒。孩子們不像往日那樣喧嘩打鬧,也沒有對自己講述今天所見,一個個都面色凝重不發一言。

  希莫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私下找到歌音詢問。溫柔的妹妹經不起老仆的追問,低著頭,支支吾吾,嘴裡很零碎地將這次郊遊的遭遇全盤托出。

  希莫聽完整個人都呆住了,一雙眼瞪了好半天都忘了要眨一下。歌音看到希莫的樣子,也慌了神,不住地詢問到:“老伯,是不是,我們這次惹禍了…”

  希莫猛然一抬手,製止到:“小姐,你快和兩位個王子回房間去,等商行司回來…回來…”

  歌音噙著淚水去通知其他人,希莫一臉茫然無措,這件事情鬧大了,一個巡檢官死在自己家附近。先不說如何向駐軍部交代,只要是凱瑟爾和芬酷爾被搜出來,整座莊園都要面臨滅頂災難。

  可現在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等多幣回來商量。

  到了晚上,多幣剛一進莊園,希莫立即上前把事情匯報。

  多幣聽完後愣了一陣,隨即吩咐道:“把五個孩子帶到我書房來。”

  凱瑟爾五人來到多幣房間,也知道這件事隱瞞不住,索性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講述出來。多幣在旁邊仔細詢問了一些細節,了解完整件事情的始末後,他也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凱瑟爾知道是自己帶的頭,他跨上一步說道:“義父,這件事,都是我做出來的。你要是有什麽懲罰,我來承擔。”

  歌音眼淚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她揪著凱瑟爾的衣角向父親告饒:“是我...是因為我,才會讓哥哥們生氣...”

  芬酷爾想到一個辦法,他問到:“義父,要是我們離開這裡,出去躲一陣,局面對你是否更好處理?”

  多幣沉凝了半天,才緩緩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到:“不,現在還不是時候。”隨即他站了起來,身材矮小的父親仰著臉,看著比他高出很多的凱瑟爾說到:“但你們幾個,必須要記得這個教訓,現在大家都聽我的安排。”

  第一步,多幣把五個孩子全部關進莊園下的密室,把他們徹底隱藏起來,斷絕所有和外界聯系,對外說他們去紫星群川了。

  再連夜派人把沉屍泥潭填平,並在上方搭建一間清洗皮料的作坊,並且一定要在一天之內完成。建成後立刻開工,並且晝夜不能停息。

  最後,讓希莫把那名被解救的村婦轉移到別處安置,把最後泄露的渠道也堵上。

  一切布置完畢,多幣又把整個過程想了幾遍,確定已經把所有危機都控制在了最小范圍,才開始為自己計劃如何應對。

  不斷翻找著各種資料和地契的多幣,甚至沒有忘記交代希莫最後一句話。

  多幣似乎是下定某種決心一樣的對希莫說到:“那個計劃,我們現在就開始辦吧。”

  參與殺死巡檢官事件的五位少年,就此被義父軟禁起來。他們被嚴格的管束起活動范圍,白天都被關在地下室裡看書吃飯睡覺,晚上才能放出來練習格鬥戰技。

  在這封閉的空間內,他們全然不知,義父所面臨的一場危險遭遇。

  在巡檢官失蹤的第六天,他所屬的哈克堡駐軍部,最高駐軍長斯托雷.阿爾科夫,親自帶隊來到莊園。

  骨印軍隊的統治方式沿襲昔日帝國的方式,一座城市設立內政行,由內政行司負責內務事情。再設立駐軍部,由駐軍長負責對外事項。

  骨印政府逐漸失去對其他城邦的控制後,哈克堡的這位駐軍長也有了自己的盤算,他想以自己的軍事力量徹底接管哈克堡乃至控制整個維辛格,成為一個獨立的割據政權。

  這個想法的第一步,就是軍隊權利徹底替代內政行權利。近些年來,他越來越頻繁的越權干涉內政,對部下的行為也越來越縱容。

  因為多幣對他表現出來的態度非常曖昧,這讓斯托雷感覺這位商行司這是一個可以爭取的人物。達高也是他特意安排過來嘗試和多幣接觸的,可沒到一年的時間,這個特意安排來的巡檢官,卻神秘消失了。

  一連好幾天都沒有達高的音訊,詢問起來也沒人知道消息,斯托雷隱隱猜測到這件事和多幣有關,專程上門來對這件事問詢。

  多幣為了招待斯托雷,莊園隆重布置上下忙碌,可斯托雷卻帶著不屬於赴宴的氣質,在一隻部隊的簇擁下來到目的地。

  兩邊人相遇後,駐軍長並沒有聽從多幣的安排,他連門都沒進,坐在馬上開始端詳起眼前的這座豪宅。

  多幣的莊園佔地很大,大片的草坪中搭建著寥寥幾棟房屋。外圍一圈半人高的淡紫色柵欄,大氣地圍起了居住范圍。多幣此時得到下人通報,已經滿臉堆笑走出來迎接。斯托雷已經看到,卻並沒有開口招呼,只是左右側頭,把莊園後方開闊空曠的面積看了個大概。

  “尊敬的駐軍長,誒喲,我可真是該死,我等了大半天,竟然錯過了迎接你的關鍵時刻。”多幣笑容滿面走到斯托雷馬下,熱情地拉過坐騎的韁繩。

  可斯托雷依舊穩穩當當地端坐不動:“商行司,早聽說你在城外有座莊園,今天看來,還真是不錯啊。”

  “不錯嗎?”多幣回應到:“這裡風景不錯吧?駐軍長要是喜歡,我給你找塊地,也蓋一座莊園。”

  “哦~~”斯托雷這才低下頭看著多幣,輕輕地說到:“我不喜歡這種太空曠的布局。”

  不等多幣有反應,斯托雷半期連,嚴肅地說到:“商行司大臣多幣,本人代表哈克堡駐軍部,來向你詢問哈克堡西界署巡檢官達高.彼凱失蹤的事件。”

  這位駐軍長一臉冷漠,居高臨下地坐在馬上。一身鐵青色的軍裝,態度盛氣凌人,斜著眼睛看著多幣說到。

  多幣矮小的身軀微微一鞠躬,弓腰伸手,殷勤地回應:“尊敬的駐軍長,請您到莊園裡,我將把我知曉的一切告訴您,並向您表達我對您的尊崇之情。”

  斯托雷一揮馬鞭說到:“你不用自作多情,據我所知,巡檢官是在你名下的製皮作坊失蹤的,我現在就要去這個地點,請帶路吧。”

  不等多幣回答,斯托雷用馬鞭指了指一匹空著的坐騎,多幣不敢有任何推脫,連忙跨上去,跟著部隊向製皮作坊趕去。

  多幣在路上暗暗猜測,斯托雷不進莊園,直接奔向了案發現場,他猜測駐軍長一定是得到了某些情報。雖然表面上不露痕跡,跟著部隊一直行進,但多幣內心在急速推算著應對的步驟。

  部隊來到了製皮作坊,此時案發地點的布局與凶案發生時大不相同,當時的村口人跡稀少,只有進到村內才是各處忙碌景象。

  而多幣為了補救了少年們的魯莽行為,在村口新搭建了一間清洗皮料的搭棚,這不僅遮蓋了沉屍的泥潭,也把作案的環境完全變更。

  斯托雷端著手,站在村口的小坡上久久注視著眼前繁忙的一切,這顯然與他得到的消息不同,眼前的景象雖然有新修的痕跡,但這並不能證明什麽。有用的證據早就在人來人往的工作中,磨平抹淨了。

  看著陷入猶豫的駐軍長,多幣湊到斯托雷旁邊說到:“巡檢官到任後盡職盡責,尤其這次接到軍隊訂單後,每天都來皮坊巡視,監督工程,只是…”多幣又往前湊了湊,低聲說:“巡檢官用安東內政司制定的標準來監管生產程序。”

  安東.朗巴多是哈克堡的內政行司,也是斯托雷以軍事代替內政的最大障礙,聽到多幣說自己的手下和對頭有聯系,斯托雷的眼角頓時一跳。

  “你知道的可真詳細啊。”斯托雷轉過臉看著多幣:“既然你知道那麽多,那請你告訴我,達高現在應該在哪裡?”

  多幣不慌不忙,掏出一疊文件:“尊敬的駐軍長,您定的製作標準可是相當嚴格。可巡檢官與內政行那批人接觸後,就難免…”多幣單獨從文件中挑出幾張:“您可以看看,這幾張是巡檢官購買的船隻,沒有內政行那些人,恐怕沒那麽容易就能辦到。”

  斯托雷接過那疊文件,快速翻閱了一遍,又把文件丟還給了多幣:“這些船都停在紫星群川,是不是都經了你的手?”

  多幣把文件收好:“是的,我也只是為達高巡檢官幫了點小忙…”

  斯托雷打斷多幣:“我把達高從西城巡檢的崗位上提拔起來,又換到你這裡,只不過兩年時間,哼,這就能搞到買船的錢,還買三艘?他要去香舍利島嗎?”斯托雷突然一伸手勾住多幣的肩膀,話鋒一轉:“那你能不能也幫我個忙?讓這些訂單直接和駐軍部對接呢?”

  多幣忙說:“當然,只要是我接到訂單,所有環節直接與駐軍部對接,不再通過內政行。”

  斯托雷點點頭說:“這間皮坊有不小的嫌疑,我要派人在此看管,要是達高回來了,也有個接應。”他似乎很滿意多幣的回應,趁機提出了自己的其他想法,但在言談中也不在追問達高的下落了。

  多幣也連忙答應:“當然,尊敬的駐軍長,這作皮坊都是軍部的訂單,需要加強警戒,我會盡全力為您打點好一切。”

  斯托雷很滿意多幣的回答,他放開手往前移了兩步,看著眼前已經屬於自己的皮坊,滿意的五官都舒展開了。

  探聽巡檢官達高的下落並不是斯托雷此行的真正目的,多幣在商行司的能力有目共睹,斯托雷本人覬覦多幣旗下各路產業已久,派來達高做巡檢官就是為了自己能插手這些巨大的利潤。

  現在目的輕松達到,沒必要為了一個下屬糾纏不清,他死了也好跑了也好,都無所謂。這次能和多幣達成進一步的合作關系,斯托雷都恨不得達高能多死幾次。

  斯托雷發出兩聲舒心的笑聲,突然他止住笑聲,猛地轉過身,眼神變的極度陰狠。他死死地盯著多幣,挑動著嘴皮質問到:“那麽再說說你窩藏梅沙帝國叛逆的事吧。”

  當多幣向斯托雷獻上製皮作坊後,他察覺到自己已經把對方糊弄過去了,心裡稍微一松,卻又立即聽到對方詢問起,自己藏匿所謂“叛逆”的事情。

  一時的大意換來對方最狠毒的後手,多幣頓時感到猶如一柄長矛抵在自己的後心,矛尖已經刺破皮肉直透心臟,只要稍一用勁就可從自己的胸膛穿出。

  “是的,尊敬駐軍長,我的確和梅沙帝國的一些叛逆有聯系,並向他們提供了些許幫助。”

  多幣的身子很穩,聲調沒有一絲改變。雖然他渾身都散發著一種中年人的油膩,但長長的睫毛下的漂亮眼睛閃動著真誠的光芒,他穩穩地回應到:“尊敬的駐軍長,您聽說過梅沙帝國的四套鎮國神器嗎?”

  “你說什麽?”托雷斯聽到梅沙帝國的鎮國神器,眼神中冒出直貪婪的光芒,他立即靠近多幣,生怕漏聽一個字。

  多幣平靜地說道:“當年,我的祖國-青吟國為了祝賀四邦聯盟建立的梅沙帝國,傾世代積累、動員全國工匠打造了四套威力無窮的神器作為賀禮。這四套神器也被梅沙帝國視為鎮國神器。一直以來,這四套珍寶都由維辛格的布拉坦加德王族保管,自從梅沙帝國被推翻後,失蹤已有十三年了。”

  斯托雷的臉都要湊到多幣嘴巴上了,他急忙追問:“難不成?你已經有這四套神器下落的消息了?”

  多幣回答:“是的,尊敬的駐軍長。雖然這四套神器散落多年,一直查無音訊,但我依然從前朝的那些余孽那裡,打聽到一些消息。一旦確定真實性,無論多高的價格我都替您買過來。”

  斯托雷聽到神器有了消息,頓時心花怒放,剛才高冷的表情已經不存在了。頭上的官帽都歪了,他咽了口口水說到:“不不不,親愛的多幣,不一定非要通過購買,你可以多嘗試一些別的手段,有什麽需要你盡管跟我提。”

  斯托雷又一把摟住多幣,再也舍不得離開,嘴裡一直在討論尋找神器事宜。現在斯托雷的態度已經大大轉變,他心裡已經把多幣確定成一個重要人物。

  他甚至計劃著以後自己單獨執掌維辛格,多幣就是他內政司的頭號人選。

  當晚,斯托雷在多幣的莊園留宿,兩人一直對尋找失蹤的鎮國神器事情聊到第二天中午,斯托雷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自從殺死巡檢官後,五名少年被關在地下室關了大半年。義父多幣和駐軍長斯托雷達成協議後,才逐漸把當中乖巧且相對謹慎的孩子釋放出來,歌音、芬酷爾和梅赫林都恢復了正常作息,但依然不能邁出莊園一步。

  相比關在地下室,只有在練習戰鬥技巧才能出來放風的凱瑟爾與努基力奇,三人已經幸福了很多。

  近段時間,多幣公務繁忙十多天沒有回莊園,今天又把老仆希莫召喚到城內幫忙。莊園中再也沒有任何約束,凱瑟爾與努基力奇終於能從地下室出來透透氣。

  努基力奇走到庭院中就開始抱怨:“啊!這是什麽?這是太陽嗎?我都快認不出太陽了!”

  眾人被他逗著笑了出來,芬酷爾說:“要不是義父這兩天不在家,你還見不到這太陽呢。”

  凱瑟爾詢問起義父這些天沒有回來的原因?歌音回應到:“應該是勇冠節要到了,在城裡布置慶典活動。”

  說到勇冠節凱瑟爾眼前一亮,大家精神頭都冒了出來,兩年前的五人曾偷偷跑進城裡參加過這個節日的慶典。雖然眾人的身份很特殊,需要非常小心地遮掩身份。但眾人依舊被節日的氣氛感染,在城裡玩了個痛快。幸運的是,一直到結束回到家,也沒有暴露自己的行蹤。

  大家開始回憶起當時參加節日時的情形,臉上都浮起憧憬的笑容。

  凱瑟爾說:“平時住在莊園裡,哪見過那麽多人,那麽多的店鋪。”

  歌音說:“是呀,有串漂亮的手環我好喜歡,可惜沒敢去買,我現在還一直想著呢。”

  凱瑟爾說:“是你太膽小,你隻敢看看不跟貨主問價,當然買不著。我就敢去酒館裡跟人家一起喝酒,那還是我第一次喝酒。”

  芬酷爾忙接過話說到:“哥哥呀,你就別提那次酒館裡的事了,你倒是膽子大了,硬要跟著人家的規矩喝大杯,還學人家一口氣喝完,結果就灌了三杯你就不省人事了,我們三人輪番背你,用盡了力氣才把你背回義父的公館。”

  說起凱瑟爾的糗事,大家都哄笑起來。努基力奇拍著肚皮補充到:“路上吐了我一頭一身。”

  凱瑟爾把眼一瞪,強撐著說到:“義父也沒怪我嘛,我醒了還跟我說這是成長中的重要經歷。是你們沒機會長進,還笑我。”

  歌音取笑說:“這經歷當然重要欸,你看從那以後莊園裡的酒都藏的嚴嚴實實,父親肯定是有長進的。”

  芬酷爾說:“義父是要讓哥哥你明白失去自我控制後果,不過啊,我看沒什麽效果,哥哥還是會去偷酒喝。”

  凱瑟爾不想再提自己的糗事,陪著笑擺了擺手,另找了個話題說到:“勇冠節的核心節目就是競技場對戰,要通過精彩廝殺決出冠軍勇士,可惜我們不能去競技場,要不然,我也要下場比試比試。要是都像上次那個巡檢官那樣的廢物,那我肯定能拿個冠軍。”

  一說到競技場對戰,大家心裡都生出一股向往的心思,尤其幾個男孩子,骨子裡流淌著就是廝殺搏鬥的血液,那樣萬眾矚目的環境,誰都想去親身體驗下。努基力奇實在忍不住,第一個說到:“那要不我們這次去看看?”

  努基力奇說出了眾人心裡的願望,一旦有人把話挑明,這股強烈的意願就再也抑製不住。凱瑟爾第一個表態,一定要去參加節日慶典,一定要去競技場看看。就連芬酷爾也抑製不住內心的好奇,表示聽從哥哥的意思。

  雖然歌音還有些擔心,但架不住幾位哥哥的熱火朝天,自己反被芬酷爾勸說:“妹妹啊,你別擔心。這段時間哥哥脾氣收斂了不少,出去玩一天肯定不會有事。現在義父和希莫老伯都不在,我們就悄悄地出去,到時間我們一定按時回來。”

  有了芬酷爾的保證,歌音也無法再阻攔,決定跟著大家一起去湊這個熱鬧。

  第二天一早,天色還沒完全明亮,眾人換好衣服從莊園裡悄悄溜出來,甩開雙腿,興衝衝地趕往哈克堡的城中心。

  一路上,眾人各自複述著自己這趟行程的必做項目,到競技場參加慶典是所有人都繞不過去的終極目的。

  距離城門還有點距離,節日的氣氛已經撲面而來,古立希族的圓鼓聲和大角號聲從好遠的地方傳了過來,聽在耳中就是動員的音符。幾個夥伴同時加快了腳步,伴隨著震顫的鼓點衝向城門。

  城門的輪廓隱約浮現,城門上碩大的骨印旗幟已經飄入眼簾,向世人宣誓著這座城市的主權。

  周邊郊區的行人也逐漸匯集過來,成群結隊湧向了哈克堡南邊的城門。在接近主城入口處,凱瑟爾等人都縮緊了脖頸,不敢抬頭,和其他行人幾乎貼在了一起。五人跟隨人流,一個緊挨著一個,從城門的關卡點順利地進到城中。

  一進城門,熱鬧程度更強一個級別,不僅人聲音量提高一個程度,就連空氣中也飄散著一種節日特有的混合氣息。

  幾人慢慢抬起頭張望,在街道上,在牆角處,民眾三兩聚集在一起,在地上鋪開一破布就當做是餐桌, 擺出各式酒水,再輔佐隨身攜帶的冷食臘腸暢飲起來。

  兩年前,凱瑟爾五人來參加過一次慶典,到現在還記得城內的道路規劃。現在熟悉的景致讓他們無所顧忌,穿過層層人群,直奔熟悉的區域。

  拐過一條路口,就是整個哈克堡最大的商業區域,也是城鎮最熱鬧所在。眾人一來到這裡,立即被各種琳琅滿目的商品所吸引,紛紛散開尋找自己感興趣的物品。

  歌音駐足販賣小飾品的攤販前,努基力奇被打鐵鋪的兵器吸引,芬酷爾進了一家配飾店,梅赫林則跟著凱瑟爾進了酒館。

  酒館老板一眼就認出了凱瑟爾,把酒杯狠狠往桌上一頓招呼到:“嘿!拚酒小子!這兩年你跑哪去了?今天還要來嗎?”。

  凱瑟爾手點著桌面說到:“來,把你最烈的酒端上來,我今天一定要破了你店裡的記錄!”

  酒館老板見慣了這種拚酒掙面子的楞頭少年,一臉壞笑地給凱瑟爾端來一杯當地有名的烈酒,這種酒裡面加入了剛出生小鹿的血和母鹿的乳汁,嘴唇沾上一點就能讓人頭腦發暈,是一種可以作為催眠用的酒水。

  “三杯!”酒館老板豎起三根指頭說到:“只要喝得了三杯,你今天,免單!”。酒館裡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各類酒徒呐喊著為凱瑟爾加油。

  凱瑟爾也被現場氣氛激的血脈噴張,酒還沒入口就有點熏熏然的感覺,他握住酒杯對酒館老板說到:“我這總共是五個人啊,都得免單,這可是你說的啊!”

  老板爽朗一笑,一拍桌子答應到:“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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