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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衍載記》光複21
  “王子殿下!凱瑟爾王子!”

  一陣搖晃把凱瑟爾驚醒,他睜開血絲未退的雙眼,看到了一名烈魂殿的女戰士,瞪大了眼睛,搖晃著他的肩膀,大聲叫喚著他的名字。

  “嗯!嗯?啊?”

  “王子殿下醒了嗎?我們首領在等你。”

  “噢!好!”

  山洞裡見不到陽光,又沒有什麽雜音,凱瑟爾連日奔波十分疲勞,這一覺睡的很死,醒過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所處的環境。

  凱瑟爾連忙爬起來跟著女戰士去見首領,邊走邊問到:“我睡了多久啊?第二天了嗎?你們這看不見天,是怎麽區分白天黑夜的?”

  女戰士徑直往前走著回應到:“首領怕凱瑟爾王子休息不好,專門讓你睡在最裡面的山洞,我們這裡是有通向海邊懸崖的山洞的,那裡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

  凱瑟爾又問了下山洞裡的布局,女戰士都做出了回應。兩人又拐過幾道狹彎,來到一處洞口外,引路的女戰士告訴凱瑟爾首領在裡面等他,要他自己進去。

  凱瑟爾揉揉眼睛,又理了理長發,看了看身上的穿戴,旁邊的女戰士微笑著說:“可以了,很整齊了,快進去吧。”

  凱瑟爾這才走進去,裡面是一間寬敞的山洞,布置的像是一間禮堂。正當中的石桌上擺放著古立希族時代敬仰的各種英魂徽章,這些徽章前面排列站著十名女戰士。這些女戰士正中間,又站著一位頭髮蒼白,一臉滄桑,臉上一道道刀刻一樣的硬朗皺紋,眉眼間又帶著一股慈祥的老婦人,正帶著微笑看向凱瑟爾。

  凱瑟爾走了進來,除了老婦人,這些穿戴整齊的女戰士,也一起轉過頭,目光炯炯看向凱瑟爾。

  凱瑟爾被眾人目光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呆站在原地不知要幹什麽。老婦人開口說:“貝洛緹直系王室成員凱瑟爾王子,請你上前來。”

  凱瑟爾點點頭,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雙腿機械地走上前,站在老婦人面前。老婦人上上下下看了看這個風塵滿面的年輕人,眼裡泛出一股疼愛又欣賞的光芒,她嘴裡又說到:“英魂在上,庇護我族勇士戰無不勝,為了這份殊榮,凱瑟爾王子,現在請你向英魂表明你的決心。”

  凱瑟爾剛一睡醒就被叫到這裡,什麽都沒搞明白就要他表決心。凱瑟爾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表什麽決心?

  可他看了看四周肅穆的氣氛,又抬頭看了看英魂的徽章,一種潛伏在靈魂深處的儀式感突然被喚醒,這是自己第一次用帝國最高禮儀,和英魂進行對話。

  反應過來後凱瑟爾立即單膝跪地,昂起頭衝著徽章和老婦人朗聲說到:“古立希族的英魂,梅沙帝國的先驅,我,貝洛緹直系王室成員凱瑟爾在此立誓,此生必定推翻骨印軍隊,光複梅沙帝國…”

  凱瑟爾余光瞟了一眼老婦人,只看到這位老人一臉滿意的微笑,這讓他更順暢的說下去:“重振烈魂殿,建立這個世界最偉大的帝國。請英魂賜給我祝福賜給我力量,庇佑我從此只有戰無不勝。”說完凱瑟爾低頭屈背,像英魂徽章深深拜倒。

  老婦人聽凱瑟爾一番話說的又堅決又誠懇,眼淚溢滿了眼眶,也提高音量說到說:“英魂定會響應你的請求。凱瑟爾王子,請起。”

  凱瑟爾慢慢站起,對自己剛剛的表現有些得意,他剛一站起,就看老婦人帶領旁邊女戰士齊刷刷給凱瑟爾跪下,嚇的凱瑟爾趕緊再次跪倒。

  老婦人說:“凱瑟爾王子,我聽說了你的事跡。我們也認同你複興帝國的大業。請王子殿下務必不要忘記今天的決心,烈魂殿將會為你粉身碎骨,不惜一切!”

  凱瑟爾頓時覺得雙肩一沉,剛才飄飄然的心態立即收斂起來。莊嚴鄭重的使命感充斥著他全身每一根血管,內心一片寧靜,頭腦像是被清空一樣。

  這一刻,他似乎真的得到了英魂的回應,充滿榮耀的先祖好像就站在他身邊,鼓勵似地拍著他的肩膀和後背。

  內心奔湧的衝動讓他再也忍耐不住,他大聲說到:“我將用我的生命捍衛我的誓言,不負烈魂殿所托。”

  梅沙帝國,武元王朝僅存的烈魂殿,和肩負光複帝國任務的貝洛緹家族,在此時此刻締結了盟約,雙方為了共同的目標共同的誓言,在以後的歲月中,將並肩作戰至死不渝。

  老婦人和凱瑟爾相互扶持著緩緩站起,不少女戰士都紅了眼眶,悄悄拭去眼角的淚水。

  老婦人讓凱瑟爾站在一旁見證烈魂殿的另一個儀式,凱瑟爾貼著牆角站定,發現好幾個女戰士的的目光一直貼在自己身上。

  凱瑟爾有些窘迫的向女戰士點點頭,這樣的場面他第一次經歷,還有些不適應。

  這時老婦人又大聲宣布:“冠名儀式,開始!”

  凱瑟爾縮到角落裡,避開眾人目光,眼神忍不住開始肆意打量起這些女戰士來。

  雖然帶有殺氣的盔甲不能完全體現女性的豔麗,但這些女戰士身形修長,平時的訓練讓肌肉線條健康飽滿。穿戴上略顯陳舊又保養極好盔甲,搭配上一副眼亮鼻翹的美麗面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撲面而來的颯爽之氣,這比起普通女子打扮更多一股動人心魄的魅力。

  凱瑟爾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住的左右打量,他心想:真不枉自己對烈魂殿念念不忘,這趟來的太值了。

  凱瑟爾突然想起一個事,他低下頭悄悄詢問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女戰士:“烈魂殿的人穿上盔甲就不戴面紗蒙面了嗎?還是說你們離開烈魂殿就要戴面紗啊?”

  那名女戰士沒想到凱瑟爾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有些錯愕地盯了凱瑟爾一眼說:“我們這沒有戴面紗的規矩。”

  老婦人宣布冠名儀式開始,又有十名女戰士分為兩排走進石洞,在隊伍的最後方,跟著一名女子也走了進來。

  走到中間兩排女戰士擺正身姿列隊站住,後面女子不停腳步,獨自一人緩緩從列隊間走上前去。

  這女子黑發連鬢向後攏起,簡單盤成一卷。眉毛細而彎,鼻子高且直,一雙明亮的雙眼鄭重堅毅。薄薄的雙唇緊閉,面頰上泛著一圈紅暈。

  一身深棕色的貼身皮甲,勾勒出優美的神采曲線。腰肢婀娜,腳步利落,走上前在英魂徽章面前單膝跪倒。

  凱瑟爾不明白為什麽老婦人要他觀看這個儀式,他仔細看了看這名和自己剛剛跪在同一地方的女子,她也一身盔甲,面貌美豔動人,身上自帶一股大氣端莊的風范。

  凱瑟爾有些癡迷地盯著女子看了一會,猜測這應該是個什麽重要人物。

  猛然間,他眼睛圓瞪,從內心深處噴出一股狂喜,他不清楚這狂狂喜從何而來,隻感覺這股情緒衝擊的他腦袋暈眩,一顆心砰砰加速亂跳,幾乎要從胸膛裡蹦出。加速流動的血液向全身帶起一陣陣燥熱,嘴唇微微顫抖,好像有種撕裂般的疼痛。

  老婦人開始對著下跪女子開始宣讀儀式宣言,凱瑟爾腦子一片空白,但他探出腦袋,努力想聽清老婦人說些什麽。

  “……我輩後人沒有忘記前人的囑托,歷經各種艱難困苦,終於和內陸血脈取得聯系。將為光複梅沙帝國的大業……”凱瑟爾聽著老婦人鄭重的言辭,眼睛不住的打量下跪的女子:頭髮卷起,簡單地挽在頭上。肩膀勻稱,脖頸拉出一條優美的弧線。四肢修長,勻稱的關節有一種造物的美感。

  皮膚呈現一種耀眼的色彩,像是熬煮過的糖水,這和她身上的棕色的盔甲非常搭配,挺腰曲腿跪在眾人面前,猶如一座雕塑。

  凱瑟爾感到有些口渴,他舔了舔嘴唇,腦袋裡一種強烈的醉酒感,他不得不把目光移向別處。

  “……嘉芙麗艾爾,你的實力和運氣證明了你是我們中最出色的戰士。你的功績為你得到了烈魂殿的最高榮耀,以英魂的名義,你現在的名字叫嘉芙麗艾爾.英耀.海格波爾!“

  嘉芙麗艾爾,嘉芙麗艾爾…凱瑟爾在心中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原來她叫嘉芙麗艾爾。

  此時,列隊的女戰士圍住了嘉芙麗艾爾,凱瑟爾仗著身高,踮起腳往人群中看。

  老婦人把嘉芙麗艾爾的頭髮放下,眾位女戰士開始為她重新梳妝,不一會,嘉芙麗艾爾一頭濃密的秀發就被編成了一條粗大的辮子。

  老婦人滿意的看了看嘉芙麗艾爾的新造型,吩咐其他女戰士:“把先人的遺物拿過來。”

  又有兩名女戰士捧著兩件兵器走進石洞,一件是一塊半人高,表面滿是刮痕的的大型盾牌。另一件是短柄的兩頭矛。

  老婦人對嘉芙麗艾爾說:“孩子,這兩件東西你也知道,是我們烈魂殿創始人杜利諾.海格波爾的遺物,現在我把它傳給你,為了光複梅沙,你還要繼續努力。”

  嘉芙麗艾爾戰戰兢兢地站起身接過兩樣兵器,眼含淚水朗聲說道:“我,嘉芙麗艾爾.英耀.海格波爾今天對這兩件兵器起誓,我把我的生命奉獻給光複梅沙帝國的事業中。”

  洞內所有女戰士都熱烈的鼓起掌來,在這艱難留守的歲月裡,是嘉芙麗艾爾帶回了希望。作為梅沙帝國最後的希望,她們的堅守得到了回報。

  老婦人宣布儀式結束,她告訴凱瑟爾四處走走,參觀下烈魂殿後便離開了禮堂。

  老婦人一走,氣氛頓時輕松起來。眾位女戰士圍著嘉芙麗艾爾嘰嘰喳喳議論不停,絲毫沒有剛剛莊嚴肅穆的感覺。

  此時嘉芙麗艾爾和凱瑟爾同時望向了對方,兩人目光接觸,嘉芙麗艾爾用一副少女的表情,俏皮地對凱瑟爾挑了挑眉。

  她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表示你用盾我也用盾,我的盾還比你的大。

  可這個簡單的表情帶給凱瑟爾內心巨大的衝擊。

  從貫名到送兵器這一系列過程,凱瑟爾都看傻了,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嘉芙麗艾爾向他投來表情,他的內心猶如響過幾道霹靂,他確定了,確定嘉芙麗艾爾就是蒙面人,就是前幾天和他朝夕相處的蒙面人,就是和他一起作戰的蒙面人!

  凱瑟爾的表情和身形都凝固住了,他心裡思緒萬千,猶如一座泥像。

  要帶他參觀烈魂殿的女戰士看他表情異常,連叫了幾聲凱瑟爾才回過神來。

  他看了看詢問他情況的女戰士,問了一句:“我口好渴,有水嗎?”

  坐落在山腹裡的烈魂殿,這裡的地形複雜且隱秘。

  另一名被冠名“英耀”的女戰士梅麗雅擔任凱瑟爾的向導,帶領他參觀這片聖地。梅麗雅頭頂束發,眉眼冷峻。身披一件寬大鬥篷,一雙長腿踩著長靴在地上發出“咯咯”響。

  凱瑟爾跟著她繞了好久還是沒有摸清方向,就看到前方有個洞口透著光亮,一陣陣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傳到耳中。

  跟著梅麗雅一直走出去,果然,這個洞口就是通往山外的出口。

  洞口面前是一片寬廣的平台。平台下方就是懸崖,海浪從懸崖下流過,碰撞在峭壁上,破裂成白色的泡沫。

  寧靜的海風稍稍撫平了凱瑟爾內心的激動,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長長呼出,在山洞裡睡了一晚上,此時終於能呼吸到外面的空氣,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依然縈繞在他心頭。

  梅麗雅介紹到:“旁邊這條小路可以通往這座山的的下層,我們平時就在下層捕魚作為口糧。”

  凱瑟爾說:“就是我昨晚吃的魚嗎?有點鹹啊。”

  梅麗雅笑了笑說到:“魚可沒那麽好抓,我們為了節省,一天才吃一頓。你昨晚多吃一條,我們今天就有人要挨餓。”

  凱瑟爾沒想到條件如此艱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起頭望向對岸。

  寬廣的大海讓他心情也放空許多,他問到:“對面是哪裡啊?好像能看到點岸邊。”

  女戰士說:“對面就是上磐國,這個國家和內陸不接壤,只有在提蘭維亞半島上才能看到。”

  二人看了一會風景,又回到山腹裡。除了女戰士們休息的地方,凱瑟爾把整個烈魂殿都轉了一圈。對這些處在艱苦環境下生存,內心卻不忘光複帝國的女性,他的內心只有深深的敬佩。

  足足繞了一天,凱瑟爾覺得有些無聊了,他現在最想找嘉芙麗艾爾說說話,他早就憋的難受了。

  可儀式結束後就再也沒見著她,正在思索著找個什麽理由去找她,梅麗雅卻告訴他吃飯時間到。

  烈魂殿的條件非常艱苦,女戰士一天真就只有一頓飯的的機會。但接待凱瑟爾卻毫不吝嗇,就連山洞外的拉格也得到悉心照料,這隻巨獸連著跑了幾天,除了吃就是睡。

  凱瑟爾興衝衝地來到就餐的山洞裡,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嘉芙麗艾爾。

  兩口簡陋的大鍋,裡面煮的是從海裡捕撈上來的魚。每名女戰士就分到一碗,圍坐在洞裡的石頭上,很潦草的進食。

  凱瑟爾剛分到自己的食物,就看到早上那名老婦人招呼他坐到自己旁邊。

  凱瑟爾坐了過去,老婦人笑吟吟地看著他問到:“凱瑟爾王子,能吃飽嗎?不夠再去加一碗。”

  凱瑟爾忙搖搖頭說:“夠了夠了,我多吃一碗你們就要少吃一碗。”

  老婦人笑道:“那是她們和你開玩笑。雖然捕魚困難,但是吃飽還是夠的。”

  凱瑟爾感慨地笑了笑說說:“海格波爾夫人,我今天四處看了看,你們在這裡生存真的不容易,一天就只能吃一頓,我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老婦人笑笑說:“你當然不會知道,你的貝洛緹家族我當年可見識過,你們家別說在維辛格,就是在整個梅沙帝國,也沒幾人能比你們家排場大。”

  凱瑟爾聽到老婦人說起自己父輩的事情,頓時來了興趣,顧不上進食,專心聆聽起一段往事。

  吃完寶貴一餐的女戰士,向老婦人行禮後,逐批離開了石洞。只有嘉芙麗艾爾留了下來,坐在旁邊聽著老婦人與凱瑟爾談話。

  老婦人聽凱瑟爾問起當年的往事,她平淡地說到:“杜利諾.海格波爾是烈魂殿的開創者,我是他的妹妹英斯麗。不僅你的父母,其他幾位領主我都打過交道。”

  凱瑟爾聽到老婦人也是王室出身,忙問:“聽說當年帝國內部並不團結,尤其是維辛格和瓦斯曼達衝突最大,您知道是什麽原因嗎?”對於他這樣的年輕人,能有機會打聽到當年的是非曲直,是一定不會放過問個對錯的機會。

  英斯麗緩緩地搖了搖頭,一雙渾濁的眼睛似乎越過多年的迷霧,看到了當年的情形。但她只是幽幽地說:“當年的事都過去了,不用再提了。倒是貝洛緹家族出了你這麽一個年輕人,看得出來,你沒有忘記家族帶給你的榮耀。”

  凱瑟爾乾笑一聲說:“呵,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和父母分開了,是我義父多幣把我撫養大……”緊接著,凱瑟爾把自己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歷講了出來,也把自己的親人和夥伴向英斯麗坐了介紹。

  英斯麗聽了點頭道:“不錯,這位多幣真是位義士,紫星群川向來都是我梅沙帝國忠實的盟友,不像那拓甲國,嗨…”英斯麗歎了口氣,對凱瑟爾說:“你回內陸以後想辦法聯系紫星群川,至於拓甲國麽…你要盡量避免與其發生衝突。”

  凱瑟爾聽英斯麗對鄰國一番點評,不住的點頭答應。

  話題又聊回到烈魂殿,凱瑟爾問道:“老人家,這烈魂殿怎麽都是女子,沒有男人啊?”

  英斯麗面色黯淡下來,她有些傷感地說:“提蘭維亞半島可不是什麽寧靜的場地, 這周圍散布這眾多海島,那上面又居住著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生物。他們可都不是友好的鄰居,烈魂殿和他們打過幾次,每次我們都損傷都很大。其中有座腥風島最是邪惡,專門擄走我們男子,擄不走的就當場殺死。我哥哥杜利諾就是死在他們手上。經過這麽些年的多次侵犯,我們就只剩下這些女孩子。凱瑟爾王子,你別笑話我們躲在這隱蔽的山洞裡。這幸存下來的兩百來人,為了生存,我們已經用盡了各種方法。要是嘉芙麗艾爾再不能帶回內陸的消息,就怕老身一旦咽氣,烈魂殿就徹底滅絕了。”

  英斯麗說到創業的艱難,以及在這裡生存的艱難時,語氣忍不住有些悲涼。坐在一旁的嘉芙麗艾爾已經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凱瑟爾聽到局勢如此嚴峻忙說到:“我現在來到烈魂殿了,要不就讓我去試試?讓我帶人去把對方剿滅了?”

  英斯麗看著凱瑟爾,眼神裡閃過一絲激動的光芒,但隨即又搖了搖頭:“有自信是好的,但你不要小看了這裡海島上隱藏的邪惡。我連登上海島的的船隻都不能提供給你,你再勇猛也無法把島上的敵人剿滅。唉...”惋惜地歎了口氣,英斯麗又說到:“孩子,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光複梅沙,不要在這裡過多的停留,嘉芙麗艾爾你過來。”英斯麗招招手,招呼嘉芙麗艾爾來到她身旁,對兩人說說:“明天你們兩就回去吧,我在這裡等著你們勝利歸來。”

  嘉芙麗艾爾單膝跪下,凱瑟爾也跟著跪下,他們再次表明了帶回勝利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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