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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衍載記》光複29
  骨印軍隊的首都薩普拉,王宮內傳來一陣陣輕聲啜泣。

  王后賽綸.艾琳格正在聽侍女向她回報情況,賽綸雖然嫁為人婦快十年了,可她保養的很好,皮膚依然如她少女時那樣白皙光滑。

  一名侍女說到:“王后,那位米特裡.盧寧將軍今天又來了,他依然要求見國王。”

  賽綸沒有回復侍女,她被啜泣聲搞得有些心煩,她陰狠狠地吩咐到:“讓那些小姑娘不要哭了,把自己貢獻給國王那是一種榮耀,我當年就是這麽被選上王后的。現在這些王爵公爵越來越不象話了,把女兒調教的不成樣子。難道她們不知道這是一種榮耀嗎?還一個個哭的一副醜樣,這可不行,壞了規矩可不行。國王不會喜歡的!”

  狠狠地發泄一通,賽綸轉過頭問侍女:“這次選進來幾個?”侍女回答:“五個,都是公爵家的小姐。”

  賽綸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纖細修長的手指點著侍女的額頭說到:“王爵家選不出來了嗎?這些人就是晉封的太快,不懂得珍惜,這才多久就不知道效忠國王了。去找!再派人去找,挨家挨戶的去找,十四歲以上的全部找來。哼,我出嫁的時候也才十四歲。”

  突然間賽綸好像想起什麽,臉色一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轉過臉對另一名侍女說:“你不是說米特裡這老頭又來了嗎?好,你現在讓這五個公主脫光了去正殿見米特裡,看看這老頭對處女的身軀著不著迷。

  面對達爾科莫斯龐大的商業體系,迪克森想一口氣吞下,又怕撐壞了肚子。

  他不斷核算構建商業體系需要花費的金額,並將需要調整修補的地方報告給凱瑟爾。

  凱瑟爾本想放手商業,任由自己的嶽父去操弄,這也是對迪克森供給自己錢糧的回報。

  可最近幾天凱瑟爾實在忍受不了迪克森叫苦叫屈,他叫來迪克森,想要問問他到底有什麽想法。

  迪克森難得豪爽坦誠地說:“錢是我賺的,但這些錢呢,都要給你花,你打仗練兵都要錢。錢花的越多,仗就能打的贏,就能打下更多地盤,對吧?也能早一天光複梅沙,對不對?”

  凱瑟爾很納悶自己這位嶽父大人為什麽會顛三倒四地說這些話,點點頭示意迪克森繼續說。

  迪克森接著說:“現在呢,我們來到達爾科莫斯,雖說賺錢的機會大了,需要花錢的地方也更多了。但是,但是啊,我的女婿…不,我的親王閣下,我願意把我所有的錢都掏出來,全部都給你,行不行?”

  凱瑟爾疑慮更大了,心想之前出征都是靠武力威脅才逼的這位嶽父出錢,這次怎麽主動願意掏腰包了,他說:“嶽父啊,現在整座城的商務不都交給你了麽,你給我錢幹嘛?賺錢還是要靠你。”

  迪克森忙說:“是是是,我肯定為你盡心賺錢,努力經營達爾科莫斯。就是,你看我都付出了一切,你看能不能找那位,那位總督司瓦涅米,給我晉封個爵位?伯爵就可以了,要是侯爵…嘿嘿…”

  凱瑟爾一聽嶽父要找瓦涅米要爵位,腦袋裡一陣眩暈,雖然接觸時間不斷,但那個怪老頭脾氣他很清楚了,這怎麽可能給迪克森爵位。

  凱瑟爾緩緩地搖了搖頭,拍了拍迪克森的肩膀說:“難辦...不是,我根本辦不到。”

  “能有多難啊?能有打下達爾科莫斯那麽難嗎?”迪克森看不死心,還在說個不停:“你就去跟他說說嘛,我也是出過力的。”

  “你怎麽不去找他?”

  “你跟他更熟嘛。”

  兩人正糾纏不清,瓦涅米居然來內政司找凱瑟爾了。

  這幾天芬酷爾和瓦涅米的幾個弟子一直在實施他制定的內政律條,這老頭也好幾天沒露面了,不知今天怎麽就親自前來。

  凱瑟爾忙給瓦涅米讓座,又拋了個眼神給迪克森。他清楚,迪克森要是敢當面開口討要爵位,肯定要被瓦涅米這老頭當場掐死。

  瓦涅米坐下後開門見山:“凱瑟爾親王閣下,我今天來是為了第三道考驗。”

  凱瑟爾都要忘記當初定下的是三道考驗,心想自己現在做的不錯,坦然地說:“您請賜教。”

  瓦涅米聲音依舊洪亮:“之前勸你退出城,又讓你表達心意的兩道考驗,這都不會麻煩的事。現在這第三道考驗就要看你的行動了。我知道現在你有很多地方都需要用錢,但你要是想建立一個更強大的帝國,就不得不考慮民生吧?”

  凱瑟爾趕緊點點頭。瓦涅米繼續說:“長原普洛吉江衝刷下來的淤泥在東門堆積有些年頭了,好好的一道門也廢了,再堆幾年就要堵進城裡了。你這樣,找人挖個水潭蓄水,再從旁邊開一條河道,把江水引到北方的低窪處,這樣就能把這些淤泥衝刷出去。既能解放了西門,還順便清理出水口。具體施工的地圖我給你帶來了,這是我考察多年的結果。”

  說到這,瓦涅米就把一疊文件塞給凱瑟爾,不等凱瑟爾說話,他又自顧自地說:“費用我也算過了,你呢,把內政建設和軍備擴充的費用各自節省出一半來,就可以動工了。差不多有個半年多時間就可以完工了。”

  凱瑟爾和迪克森聽的瞠目結舌,二人沒料到瓦涅米一開口就是牽扯全局的大工程。

  迪克森雖然願意投錢,但這觸及到他的本金,要是撥一半出來,他賺錢的速度就要延遲一倍。

  凱瑟爾想的是,剛拿下達爾科莫斯,自己急需擴充軍備,防止骨印軍隊的復仇。可瓦涅米現在定定地坐在自己面前,看這樣子,自己不答應,他就不會離開。

  凱瑟爾想了又想,但事情重大,沒有芬酷爾在身邊,具體細節他根本想不清楚。現在瓦涅米就在等自己回復,之前約定的三道考驗,凱瑟爾無論如何都要遵守的。他一咬牙說到:“瓦涅米老師,我答應你。你把動工圖紙放我這吧,我馬上跟大家商量下。”

  瓦涅米臉色變的嚴肅起來,扶著拐杖站起來向凱瑟爾鞠了一躬說:“凱瑟爾親王閣下,你要是答應,那麽三道考驗都已通過。以後我這條老命就任你調遣。這個工程要是有什麽決定,隨時找我,我和我的弟子一定拚盡全力。”

  話說完,老頭就要出門離開,迪克森連忙上前攙扶,想趁機拉拉關系。

  瓦涅米根本不給機會,猛一抽手,甩開迪克森,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表情複雜的二人。

  當晚,凱瑟爾就這個工程和眾人商議。

  這些年輕人誰都沒經歷過牽扯那麽廣,涉及那麽複雜的事,誰也不敢吭聲。

  只有芬酷爾把工程圖橫豎看了好幾遍,稱讚起來:“這個工程很好,既能清理西門淤泥,還能開辟一條水路。最妙的是,如果緩解了北門的遄疾水流,北門就可以通船,實在是…”芬酷爾看了一眼哥哥鐵青的臉色,趕緊改了口:“就是現在要把錢投在這裡面,是不是早了點?”

  迪克森趕緊接過話來:“對啊,不能幾句話就把那麽多錢財和精力投入進去。那老頭啊,我可真是從沒見過這樣的人,用鼻孔看人,一張臉都仰到天上去了,他說話能信嗎?”

  “行了。”凱瑟爾一揮手說到:“這個工程肯定要乾,之前就答應人家了。嶽父啊,你無非就是晚兩天賺錢嘛,你這是小事。我就是要問問把錢撥出去,軍隊那邊影響大不大?”

  梅赫林和烏雲對視了一眼,梅赫林說:“親王閣下,之前攻城我們損失不小,現在又接管了城防,要是再不補充兵源,要是骨印軍隊發起報復,向我們進攻,我們能用於作戰的,恐怕不足三千人。”

  凱瑟爾閉上眼睛,身子向後靠去,表情有些扭曲,他自顧自地說到:“早知道城裡有這麽位大爺,我是何苦來惹那麽多麻煩啊,唉…”

  隨即他就下定了決心,坐直了身子,開始下達命令:“瓦涅米要的工程,盡快啟動吧。芬酷爾,你明天去和他對接。至於部隊…咬咬牙堅持一段時間,大家一起祈禱骨印軍隊短期內不會來進攻吧。”

  眾人領到任務,各自分頭去行動。

  凱瑟爾看到芬酷爾還沒走,趕緊叫住弟弟,聊點自己感興趣的內容:“那個英耀標槍隊的進度怎麽樣了?”

  芬酷爾正在仔細看著改造江水的工程圖,含糊地回了一句:“烈魂殿兩個女戰士負責這事。”

  凱瑟爾一伸手,擋在了芬酷爾面前,迫使弟弟抬起頭和自己對視,他又說到:“你抓緊,把這隻隊伍弄出來,我可太想看看他們的實力了。”

  芬酷爾無奈地一攤手:“這我辦不到,雖然有訓練的章程,但我看不懂。”

  凱瑟爾奇怪地問到:“還有你看不懂的?”

  芬酷爾點點頭說:“我真看不懂,至少沒有完全看懂。裡面有很多烈魂殿內部的術語,柯尼卡和格蕾麗絲在訓練時又用她們自己的話術交流。要是不熟悉這套通訊模式,你根本聽不懂。”

  凱瑟爾往後坐倒,歎了口氣:“現在隊伍急需人手補充,要是這英耀標槍隊能快點形成規模就好了。”

  芬酷爾想了想,對哥哥說到:“烈魂殿給的訓練章程,我雖然沒有完全看懂。但裡面記載的訓練方法,的確有獨到神奇的地方。當年海格波爾家族能成為梅沙帝國的第一任統治者,是有深厚底蘊的。要是哥哥你著急提升隊伍…那這樣,我單獨提煉出一套訓練方法,新打造一隻名為火鐮劍士的隊伍,也就能迅速提升隊伍的戰鬥力。”

  凱瑟爾雙眼一亮:“就用你的方法,馬上開始訓練。”

  芬酷爾搖搖頭,指了指眼前的工程圖說:“哥哥,眼前的事除了我沒人能乾得了。我去找梅赫林,訓練隊伍的事,他得給我承擔些。”

  凱瑟爾心裡一動,在不知不覺間,弟弟為自己承擔了很重的任務,這要是他放心在戰場上馳騁的主要原因。他有些憐惜地拍了拍芬酷爾的背,又信任地點了點頭。

  凱瑟爾遵守了自己的諾言,芬酷爾第二天就去找瓦涅米商議啟動工程的事。

  瓦涅米自己都沒想到凱瑟爾居然行動的如此迅速,他內心也被對方充沛的乾勁打動,心裡也越發認同自己的選擇。

  為了工程能夠順利實施,瓦涅米親自和芬酷爾去勘察地形,在一些關鍵的地方親自做出講解。

  另一方面,他的弟子埃米爾找到凱瑟爾說到:“凱瑟爾親王閣下,老師知道這個工程讓你為難了。我把之前用來反抗骨印軍隊的組織全部集中了下,大約有兩千人願意加入到你的隊伍裡,現在就可以接收他們。”

  凱瑟爾大喜,這是瓦涅米這群人第一次用實際行動支援自己。而且一下來了兩千人,就是正規招募也來不了那麽多。可他現在還沒意識到,瓦涅米的三道考驗給他帶來的好處,還遠遠不止這些。

  米特裡.盧寧是骨印軍隊的總領軍,也是整個骨印帝國的最高軍事長官。

  要是說現在的骨印軍隊還有一個人恪盡職守的話,那只能是米特裡.盧寧。

  他在收到達爾科莫斯駐軍長科納.裡內斯的求援信後,第一時間就開始準備救援行動。

  可他幾次三番去找國王勞森.莫雷格下達出兵命令,都見不到國王本人。只有賽綸王后敷衍的回復他,國王在養病不見外人。

  米特裡打心底恨透了這個賽綸王后,認為她蠱惑了國王,他甚至認為國王被王后控制了,所以才會越發地昏庸無道。

  現在達爾科莫斯丟失的消息傳來,讓米特裡更加坐臥難安,前兩天他又收到了科納.裡內斯的請戰信,更是把米特裡的憤怒衝到了頂點。

  他決定無論如何今天都要見到國王,即使不為出兵奪回達爾科莫斯,也要定了科納這個廢物丟失達爾科莫斯的罪責。

  米特裡怒氣衝衝的奔向王宮,有衛士阻攔,米特裡一發狠,揮動著右臂就闖了進來。米特裡右手臂是骨印獨有的外骨骼,但他天生異象,右臂的外骨骼格外粗大,他直接把堅硬的骨質打磨成一把利刃。

  米特裡一路奔向深宮,王宮的衛兵根本阻攔不住,只能任由他闖入了國王的寢室。

  國王勞森此時正在寢室內,但米特裡仔細一看,卻發現他已經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

  骨印軍隊的國王勞森.莫雷格天生畸形,早年在梅沙帝國的社會中遭遇了許多歧視和虐待。

  可他在骨印秘術上具有極高的天賦和造詣,自己鑽研的外骨骼增殖術,讓他迅速獲得了骨印首領的位置。

  他一邊擴增骨印教徒,並秘密把教徒訓練成死士;另一邊勾結梅沙帝國內部腐朽墮落的王公貴族。

  在他極具手腕的操控下,本就積重難返的梅沙帝國被他徹底顛覆,而他也成為了骨印軍隊的國王。

  當上國王后,莫雷格迅速被地位和權力腐蝕,他享受國王這個位置帶給他尊崇,他開始利用職權滿足自己變態的欲望。

  莫雷格展開瘋狂報復和發泄以前的積怨,雖然身體畸形,但他色欲極強,報復的手段大多是把那些欺負過他人家的女兒選進后宮,沒日沒夜的折磨這些可憐的女子。

  王后賽綸.艾琳格的家族並沒有欺辱過莫雷格,相反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她的家族還給莫雷格提供過工作。勞森在為艾琳格家打工的時候,就見過小賽綸,賽綸從小就長的嫵媚動人,是個美人坯子。

  莫雷格當時心裡就暗暗發誓,一定要佔據這個女孩。

  當上國王后,莫雷格達成了他的心願,他強製命令艾琳格家族把賽綸送給自己做王后,要是敢違抗,就把艾琳格家族所有連親一起處決。

  幾個家族畏懼這種野蠻的命令,聯手逼迫艾琳格家族把賽綸交給莫雷格。

  一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就這麽落到了莫雷格這個畸形怪物手裡,當時賽綸才只有十四歲。

  婚禮前一天,欲火攻心的勞森急不可耐的闖入了賽綸的房間,他轟走了所有侍從。

  沒人知道莫雷格那晚想起了什麽,又做了什麽。在第二天的婚禮,賽綸雪白的肌膚上又點點的清淤,像是潔白的雪地上,落下紫紅的花瓣。

  賽綸婚後的生活或許也不幸福,王宮內的一些侍從經常聽到王后哀嚎,有時候這種慘叫聲能持續一整晚。

  幾年後,賽綸為莫雷格生下一名男嬰,這名骨印軍隊的王子和他的父親一樣,天生帶有畸形。

  腦袋大的出奇,身軀和四肢猶如萎縮般細小。

  生下王子後,莫雷格就對賽綸失去了興趣。而賽綸卻主動配合起丈夫的愛好,開始搜羅王公貴族家的女性親屬,送進了后宮。

  莫雷格對此是樂此不疲,天天沉迷在這些青春靚麗的胴體中,近幾年他都沒有出過后宮。

  現在有一隻光複梅沙的軍隊已經成立,不僅成立,已經開始佔據重要地區了,再不管就要打到家門口了。

  總領軍米特裡.盧寧心急如焚,顧不得王宮中的規矩和禁忌,打倒侍衛闖進國王的寢室。

  推開門米特裡就看到了勞森.莫雷格,現在的國王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怪物。

  勞森靠在一張躺椅上,閉著眼睛好像在打盹。養尊處優多年讓他的肚腹膨脹松弛,四肢無力的耷拉在一邊。嘴巴半張,一名不知從哪裡掠來的侍女正在往他嘴裡喂食,可喂進去的東西順著嘴角另一邊滑出,一條涎沫被拉的好長。

  米特裡看到國王這種樣子,有種悲嗆的感覺湧了上來,他來勞森面前跪倒,急切地詢問:“國王,莫雷格國王,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王后把你害成這樣?”

  “米特裡,你要為你的話負責。”賽綸王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抱著那個不能行動的大頭王子走了過來,坐到勞森身邊說:“我可一直盡心盡力的服侍國王,國王休養的也很好,你怎麽能說我害他?”

  米特裡沒有理會賽綸,他繼續對勞森說:“我的國王,睜開眼看看我啊,我是米特裡,和您一起從底層奮鬥起來的戰友啊!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向您請示。”

  連續呼喚了好幾聲,勞森才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著米特裡似乎已經認不出了,半天才虛弱的回應道:“噢,是…你…啊。”米特裡趕緊說:“是我,是我,我就是和您一起推翻梅沙的米特裡,我有事匯報。”

  “啊…啊…你…說。”勞森話說的斷斷續續,一口氣只能吐一個字,一句話還沒說完,眼皮卻又不聽話的閉上了。

  米特裡只能把自己的訴求,簡單的歸納後迅速說出:“有人打過來了, 攻陷了達爾科莫斯,整個瓦斯曼達也被佔據。我們要打回去,要消滅那些叛軍!請國王下令,收復失地!”

  勞森呆愣了半天,他有些不明白米特裡的話,他在后宮太久了,現在接受到外界訊息,他已經不知道如何處理。

  米特裡急忙追問道:“國王,我們要不要打?”勞森這才有了點反應:“啊…打…打。”

  米特裡要的就是這句話,他滿意的行禮回復:“是!我這就去準備!”他猛地跳起身,往宮外衝去。

  剛走出后宮,眼前一晃,鼻子裡一股幽香。幾名全身赤裸的少女攔在了米特裡面前,嘴裡齊說到:“米特裡將軍,王后讓我們來…服侍您…”

  米特裡連連眨眼,眼前的景象讓他不敢直視,他依稀記得,這幾名少女也是城裡爵位人家的女兒。在這青春靚麗的年紀,像一堆下賤的貢品一樣,擺在自己面前。

  米特裡可以狠狠地蹂躪這些帶著體香的胴體,可此時他心裡只有收復失地這一個念頭,他一擺手吼到:“你們給我讓開!”

  當粗糙的老繭滑過少女的肌膚,這樣的誘惑不是所有人都能抵禦的。幾名少女也不敢讓開,反而勸到:“請米特裡將軍留下來,我們將毫無保留地奉獻給…”

  米特裡心頭怒火燒頭,發起狠勁,掄起右手的斷骨刀,往眼前猛劃一刀。頓時,幾名少女的身軀被切為兩段,鮮血如噴泉一樣,濺滿了米特裡全身,也沾透了宮殿。

  米特裡一揮手就結束了四條性命,瞪著雙眼,看著四散奔逃的侍衛。緊咬著牙關,從屍體前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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