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潺潺,落花紛飛,周遭天地能量應當是得益於陣法的緣故,在此處更加雄渾。
宋驚月落下身形,幾人便是帶頭前來迎接。
“驚月師姐,此次回去可還順利?”男子上前詢問,話語中的關切也證明了些什麽。
看向宋驚月時,眼內透著精光,自當是對宋驚月愛慕許久。元琛也頓感一絲不妙。
且不只是這男子,就連周遭的幾名男子看向宋驚月時,眼內也閃爍出精光。
在宋驚月身上駐足許久後,目光都是齊刷刷的看向元琛,一些靈識已經在元琛身上打探,想要摸摸元琛的底。
道體玄奧,他們觀察了許久,最後也沒能看出什麽。
“這位是……”
為首男子很快就看向元琛,詢問一聲,“這位是……”
宋驚月剛想開口,卻是被一旁的元琛搶了先,“在下元琛,宋驚月是我表姐。”
元琛話剛說出口,便是發覺眾人對自己的態度也是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原來是元琛表弟,放心,放心,驚月師姐的表弟,那自然是我的表弟,表弟平日裡喜歡什麽?”
男子開口,他平時很難討宋驚月的歡心,這下來了一個表弟,終於有了一絲突破口。
身後眾人急忙圍上來,言語中盡是讚美誇獎和關心。
“元琛!”
宋驚月在身後叫住元琛,她自己也沒想到元琛能這順利的進入這群人眼中。
“表姐有什麽吩咐,可是安排好我住在什麽地方了嗎?”
元琛問道,宋驚月指了指東邊的一處廂房,“你住在那裡,要是缺點什麽東西,你就跟他要。”
宋驚月指了指剛才對元琛極為討好的男子,道:“他就金缺,除了錢,什麽都不缺,有事找他就可以了。”
“金缺師兄好,以後就承蒙金缺師師兄多多關照了。”元琛一抱拳,和善的笑容對金缺說到。
“好,好,好。以後這頂院就由我罩著你,有誰欺負你了,跟我說就是了,長老欺負你也不怕,直接打過去。”
金缺對著元琛開口說道。
“就是,就是。”身旁眾人開口說道。
“那你有事情找金缺,我這邊還有事情。”宋驚月吩咐一聲,便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
宋驚月一走,金缺的心思也萎靡了下來,轉念又要打起精神,把元琛安頓好,那畢竟是宋驚月吩咐的。
“金缺師兄,趕緊去追驚月表姐吧,不然到時被那麽多人簇擁,哪裡還有你的位置。”
元琛看出金缺的心思,開口說道。
“好小子,不愧是你。”金缺說完,就準備往門外跑,走到門口,便是撂下一個儲物袋和令牌。
“儲物袋裡面有靈珠和金幣什麽的,你自己拿去快樂逍遙,令牌則是可以在頂院遊走,你自己悶了就出去透透氣,被人欺負了,就報我金缺的名聲,回來給你平事。”
金缺說完,一溜煙,就走了。
元琛看著桌面上的東西,搖頭一笑,這金缺倒是個直性子,沒有這麽多彎彎繞。
如今自己武勁修到凝境一重,靈力不過凡靈五重,這靈力要跟上腳步,他知道進入這清河院就不會像元家那樣太平了。
將灰毒藍紋蛛放了出來,靈珠擺成一道道凝靈陣法,這小陣法能吸收天地能量,更有利於於修煉。
元琛看著東邊房子內琳琅滿目的裝飾,想來宋驚月在清河院的地位也是十分高的。
小半月後,元琛感受體內靈力氣旋在緩緩轉動,自身靈力達到凝境。灰白氣旋幻化出各色靈力,道體生先天靈力,這灰白靈力就夾雜著先天最為原始的幾種靈力。
小半月內,元琛靈識感知到宋驚月來過一次,察覺到元琛在修煉,後面又走了。
長歎一口氣,元琛看向暗紅色的大門,自己也是時候出去轉轉了。畢竟這清河院的氣派,他總要見識一番。
推開門,山路蜿蜒而下,下方則是一處熱鬧的市集,遠看十分熱鬧。
元琛順山路而下,在一處雲霧繚繞的半山處見到一處亭子,亭子內有著兩人在下棋,瞧得一人面上的陰沉,自然是落入下風的那個
“宋兄,這盤棋可不好下啊。”一人笑道。
元琛覺得有趣,便是走了過去,兩人察覺到元琛進來,眼神先是微微震驚,看了元琛一眼,後又繼續鑽研起來。
棋盤上白子被黑子圍住,如一頭餓虎撲殺羔羊。
看了半晌,白子終究沒有落下,“罷了,罷了,這局棋算我輸了。”
執白棋者率先認輸,想要將棋盤再度來過。
元琛想要開口,後面卻忍住了。
僅僅是一點微微的舉動,便被一旁執黑棋的黑衣男子察覺。
“小友覺得可惜?”
“還好,還好。”元琛微笑,點點頭。
“來,要是有一點機會, 就幫我殺殺他的銳氣,只要你幫我贏了這局,我就跟清河院的那些人說你可以直接畢業了。”
之前手執白子的人一把將元琛按在自己的座位上,白色棋子直接塞到他手中。
元琛目光看向身後之人,後又看了對家,見到對方也是同意的點頭,元琛才落子。
幾招落下,白羊化龍形成龍虎對峙之勢。
“快下啊,平時你也是這麽催我的沒想到你莫非魚也有今日,真是快哉,快哉。”宋鑒冷哼一聲沒好氣的道。
噠!
白子落在棋盤上,元琛一抱拳,“和棋吧。”
“別呀,這下法,一定會贏的。”宋鑒激動的開口說到,今天終於有人要贏了莫非魚,他怎麽能不激動。
“我們都無子了。”元琛淡然開口,宋鑒才留意到他們棋罐裡面已經空了。
“要是一開始就跟你下,這盤棋我早就輸了。”
宋鑒看著棋盤上黑白棋子錯落,手中出現一把暗褐色毛筆,將上面的棋盤上的黑白落子的位置。自是以後慢慢研究。
“可惜,可惜,前面大半都是被我毀了,小友後面幾步,也難救頹勢。”宋鑒看著棋局,忍不住歎息。
“時運如此,誰都不知自己接受的是怎樣的一盤棋。”元琛微微一笑,頗有感觸。
當初自己接手道君山時,道君山時,情況可比這盤棋局好上太多。
“小友也居住在頂院內嗎?小友如此博學,我二人竟然不知道。”
宋鑒開口,要是知道頂院內有著元琛這號人物,早就把他拉來一起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