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陽手指的舞動,滴在時遷靈魂上的鮮血飛快凝聚成型,變作了一道道玄妙神秘的符篥。雖然奚夢瑤等人,認不出這些符篥的來頭,但卻都能夠感覺得到,蘊藏在這些符篥裡面的熾烈陽氣
這些符篥,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至陽屬性的
林陽之所以用自己的鮮血,畫出這些符篥,目地就是為了用它們,徹底激活自己鮮血中蘊藏著的金烏陽火。從而能夠更好的,將時遷靈魂裡面的劇毒給化解掉
符篥一成,立刻就開始發揮作用。
從鮮血中綻放出來的那一簇簇金烏陽火,瞬間變的熾烈了起來。
如果說前一秒,這些金烏陽火還只是火苗大小的話,那麽此刻這些火焰,就已經有了滔天之勢一時間,不僅是時遷,就連盤膝圍坐在四周的武松、魯智深等人,也都感覺到了金烏陽火帶來的強烈壓迫力和熾熱感。
但是在這個時候,為了能夠救治時遷,魯智深和武松他們就算感覺到了金烏陽火帶來的威脅,卻仍舊在咬牙堅持,不肯退縮也不肯放棄。
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此刻的一舉一動,都關系到救治時遷的成敗。別說是吃點兒苦、受點兒罪,就算是真的危及到了自己性命,他們也不會退縮、放棄
林陽都劃破了自己的橈動脈,用自己的鮮血來救治時遷。作為時遷生前生後兄弟的他們,又怎麽能夠退縮、放棄呢?
熊熊燃燒的金烏陽火,除了讓時遷和魯智深、武松等人感到痛苦和難受之外,同時也將時遷靈魂裡面的劇毒,給燒的作響,化作了一股股熏人並且陰寒的惡臭,從時遷的靈魂中被逼了出去。
時間在這個過程中,飛快的流逝。
林陽的鮮血也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地被消耗
很快,一刻鍾過去了。
時遷靈魂裡面的最後一縷陰寒劇毒,被林陽血液中的金烏陽火燒盡。
“呼”
林陽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後退兩步。
早就等候在旁邊的陳詩文,立刻湊了上來,想要用敷著有搗碎的三七、白芨粉末的紗布,為林陽包扎傷口以止血
但是在仔細打量了一下林陽手腕處的傷口後,陳詩文禁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普通的包扎,根本就不可能讓林陽止血。
原來,在剛才,為了能夠不斷的將鮮血滴給時遷化解劇毒,林陽不得不每隔一會兒,就在自己手腕傷口上面重新劃一下。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自然不用這樣做,因為動脈一旦受損,血液會源源不斷的湧出。但林陽不同,他的身體素質遠遠超過普通人。血管的自愈功能,也是遠超正常水平。所以,他必須要不斷地將傷口重新劃開,這才能夠保證鮮血源源不斷的滴下。
可是這樣一來,他手腕處的傷口自然也就變的相當嚴重。甚至就連他的橈動脈,也都斷裂了。
“我先給你縫合斷裂的橈動脈,然後再包扎。”陳詩文也是經驗豐富,立刻改變了治療措施。他拿出針線,飛快的為林陽縫合好了橈動脈,隨後又將傷口也給縫合妥當,這才用敷著有止血藥粉的紗布,為他包扎。
等到陳詩文做完了這一切後,林陽微笑著向他感激道:“陳師,謝謝你。”
陳詩文瞪了他一眼,取出一枚丹藥扔給他,沒好氣的說道:“行了,別說什麽謝不謝的,把這枚丹藥服了,趕緊盤膝坐下,催動《東嶽黃泉經》好好地調養一下吧。你剛才流了那麽多的血,身體正虛弱著呢,能少說些話就少說些
林陽這會兒臉色慘白,身體也微微有些發涼和顫抖。種種跡象,正是失血過多的表現。林陽自己,也很清楚他身體的狀況。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就這樣服了丹藥盤膝坐下。不過,在催動《東嶽黃泉經》之前,他也沒有忘記向陳詩文叮囑一句:“陳師,替我給時遷檢查一下。看看他靈魂內的陰毒,是否已經被完全化解,可千萬不能留下什麽隱患啊。”
陳詩文點頭答允道:“放心吧,我會仔細替時遷檢查的。”
得到了他的承諾後,林陽徹底放下心來,閉上眼睛,開始催動起了《東嶽黃泉經》,激發藥性調養起了自己虛弱的身體。
將近一個鍾頭過後,林陽停止催動《東嶽黃泉經》,重新睜開了眼睛。
此時此刻,他原本蒼白的臉龐上面,重新生出了一絲絲的血色來。原本疲憊、虛弱的身體,也在這一刻,恢復了幾許活力。
“主公,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就在他剛剛睜開眼睛的時候,幾道身影便齊齊的跪倒在了他面前。當先的那個人,正是時遷。而他身後跪著的,則是一群水滸英豪。
雖然時遷的狀態還比較虛弱,但至少精氣神看著還是很不錯的。林陽緊繃著的心,頓時放松了下來,笑著問道:“你體內的毒,已經全部化解了?”
“全靠主公”時遷沉聲說道。雖然只有寥寥的四個字,但裡面蘊含著的感激之情,卻是毋庸多言的。
這一刻,林陽就算是讓時遷去死,時遷也會毫不猶豫。而且這種赴死,是發自內心願意為林陽去死。而不像其它魂修手下的魂使,是被迫去送死。
不僅時遷,其余的水滸英豪也是如此。
林陽卻不肯居功,擺擺手,說道:“都是自己人,說什麽謝不謝的?再說了,是你先救了我的性命。要不是你傷到了禪心,我說不定已經死在他手中了。”
林陽的謙虛,卻是讓一於魂使們,越發的尊敬他了。
“走吧,我們上山到妙雲寺。”休息夠了後,林陽站起身來,看了眼矗立在山腰處的妙雲寺,搖搖頭笑著說道:“本來是想要明天再上山的,卻沒料到,出了這麽一檔子的意外……不過也好,妙雲寺的這幫妖僧,總算是一個不漏全都被除掉了師尊,我們這就上山,在妙雲寺中,有沒有關於羅酆山和桃止山的書籍”
對此,呂文起當然不會有任何的異議,笑著點頭道:“好,我們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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