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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Tokyo新東京》1、初見之時(The Man,A Friend)
  我那時十七歲,因為生於貧民窟,所以港口是不允許我去的。他們總怕我們這些“老鼠”手腳不乾淨。

  人們忘了本,忘了北海道,忘了舊日本。我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北海道人,竟然比那些所謂的海外貴族身份低下,這是我萬萬不能接受的。

  於是叛逆的少年就有意地和他們對著乾。我不僅偏要去港口,還每次都必須順一些東西回來。你既然說我手腳不乾淨,那麽你所言極是。

  但偷竊——我那時稱之為“鬥爭”——也不是什麽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到的事。當時我活動的地點是在爾那德區的比耶烏港,那裡的機械警衛極多,是我和其他小夥伴望而卻步之地。我們隻敢在港口外行竊,絕不敢進入港口內部搜刮。

  那一天,十月二十日,比我大兩歲的澤城力與我們幾個打賭,說不可能有人能從比耶烏港內部偷到價值超過1000E的東西,如果有,他就把他從蘭姆港偷到的所有珍奇物品(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堆垃圾,但我們當時視其為珍寶)全部送給他。我當時與他一起去的蘭姆港,那些本來是我所覬覦的珍物,卻被他搶佔了先機。所以我真的很想從他那裡拿回我的東西。1000E不過是個小數目,也許一瓶酒就價值1000E,我只需偷偷溜進去將其取出即可。又或許我根本不用進去,那個八十歲老眼昏花的老保安的房間裡就有許多新奇玩意兒。

  我於是便在其他幾個人的嘖嘖稱奇中接受了賭約,若我失敗了,我以後偷來的所有東西都要分澤城力一半。賭約如此之大,我狠了狠心,必須全力以赴。

  我不去看他們戲謔的眼神,而是大步流星走向港口的警戒線。可是我在剛跨過警戒線的時候就後悔了。這裡竟然有一個自動檢測儀,一察覺到有非許可人員入內,就會放出警報,隨後機械警衛就會過來把我拿下。我知道我跑不過它們,而且我也不想跑,一旦逃跑了不僅輸了賭約,還會被其他小夥伴嘲笑,所以我咬了咬牙,快步衝向一堆紙箱,希望能躲過追捕。

  但是警報始終沒有發出,反而是傳來了禮炮的聲音。我抬頭一看,一行字在空中浮現:“熱烈歡迎新東京‘光榮’時期以來的第一千艘外來船隻。時間:新東京十一年十月二十日。”

  原來如此,今天有船隻進港,而且是載客的船隻,還正好是新東京正是對世界開放以來的第一千艘載客的船隻。所有的警戒都為此關閉,隻做歡迎,而不是抓小賊,簡直是天助我也。這些剛剛下船的乘客怎麽都不會想到剛剛來到新東京就會遭遇盜竊。是時候向他們展示一下新東京的待客之道了。

  在中秋的陽光下,紅葉紛飛處,碧水拍岸旁,我賺的盆滿缽滿,所有口袋裡都裝滿了灰色的紙鈔、首飾、珠寶和糖果等其他新奇玩意兒。我已經開始竊喜,想象我的那些小夥伴見到我時,那如同瞻仰一位英雄時的表情。

  於是就在那時,我沾沾自喜準備離開時,我看見了這麽一個人:他是一個標準的亞洲人,黑色頭髮黑色眼珠;鼻梁並不高挺但是如同山坡一般斜下;眼窩不似歐美人的凹陷卻藏著深邃;身穿一件衝鋒衣和西裝長褲;手上戴著幾個戒指,看起來價值不菲,手腕處隱隱顯出一些紋身。

  在我的刻板印象中,有紋身的人大多不好惹,所以我自己也在肩背處紋了一條青色的龍。可這個人面目和善,並不像一個很壞或是狠毒的一個惡人。我心想著我的手上還能拿些東西,就決定去把他手上的戒指順下來。於是我擠過人群,隨著人流,一小步一小步跟在他後面,等待下手的時機,也就是人流開始變得松散的時候。

  人流一點點散開,他將要離開人群獨行時,我側身貼近他,並且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打算在他下一次擺手的時候,摸走一隻戒指,再一轉身回到人群之中。

  可誰知他就在此時把手一抬,將其插入了上衣口袋之中,偏了偏頭,似乎瞥了我一眼。我以為被他發現了,本可以就這麽離開,可我若是如此做了,那就沒有後續故事了。我當時突然心一橫,開始與自己較勁,不偷盜他的戒指,我就不回去。

  於是我原地站了一會兒,等他與我有一段距離之後,我才又一次一點點跟上。我這時才發現這個人沒有任何行李,應該不是初次到此地了,或許已經對本地人有了警惕——他可能已經被偷過一次了。這也可以用於解釋他為什麽會不動聲色地瞥我一眼。

  可我錯了,正當我在思索的時候,他竟然徑直走向了一個穿著紅色背心的人,並且拍了拍他的背開始攀談。

  不了解新東京的人可能不清楚這有什麽問題,容我來解釋一下。自二一六四年“亡隕”大地震之後,新東京經歷了三十七年的“震災”時期,隨後新東京進入了“建設”時期,三十九年的建設時期後,二二四零年,新東京進入“光榮”時期,新東京元年也是此時開始的。在建設後期和光榮前期,黑幫這一概念是新東京的注解。他們掌握權力、金錢與人脈,是新東京的統治者。

  而此時新東京比較大的黑幫有“塵”“青光”等, 而剛剛那小子拍打的紅色背心,就是新東京最大的黑幫之一“塵”的標志。任何一個生於新東京或來過新東京的人,都知道這類人不能惹,可這小子就這樣去拍打他的身體,還問他路怎麽走。更要命的是,他還穿著衝鋒衣,還是青色的,這是“青光”的標志,而“塵”和“青光”還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冤家!

  於是爭執就開始了。

  “他媽的,兄弟們!那群‘青光眼’又來找事了!”那個紅色背心盯著那個小子,卻把聲音向身後拋,就這一會兒,幾個和他一樣穿著紅色背心的人從身後的幾家店鋪中走了出來。

  我已沒空理會那個人和“塵”的爭執,隻想著快跑。可我剛轉身沒走幾步,就迎面碰上了一隊人馬,清一色穿著青色的衣服。完蛋,真正的“青光”來了。

  “混蛋,你說什麽呢!”為首的“青光眼”大罵道。

  “就他媽說你們呢!不服啊!”為首的“塵”也罵。

  一場惡戰被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子點起,而我得自保,需要趕緊逃跑,不能卷進這場紛爭中。

  他們開始拳腳相向了,我則抓緊了自己的口袋往旁邊的接到跑去,想著能鑽進一家店鋪裡躲起來避避風頭。當我跑進一家服裝店裡時,外面已經傳來了槍聲,而我發現那個冒失的小子也跑了進來,還與我撞了個滿懷,失去重心的我跌進店裡,口袋裡的首飾和錢灑了一地,叮叮當當地響。

  我趕緊翻身起來,跪在地上把我的東西全部攬回懷裡。現在換做我警惕地看著這小子了。我們就這樣躲在櫃台後面,盯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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