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ker女士,徐宛?沙提一行人徑直向著我們來了。線人稱,他們早上九點從康斯區出發,現在是下午六點三十六分,他們距離大裂隙僅剩3.7公裡。目前他們正在一個汽車旅館休息,請指示下一步計劃。”
“這麽快?路上沒有人阻擊他們?弗萊徹呢?”
“有人阻擊,但被他們輕松解決了。與他們對峙時間最長的堅持了…16秒。那個人的能力是讓自己保持不死之身15秒…至於弗萊徹…他在出任務的第一天就投敵了。”
“什麽?為什麽?徐宛?沙提,他…我怎麽感覺我的每一步都被他計算到了?像是在…速通遊戲副本?這麽輕易破解了我前三道封鎖?亂了,計劃全亂了。你馬上叫馮?傑克去處理他們,再把精英小隊叫出來。快!”Poker有些氣急敗壞。
“明白!”
……
“他們來了。”西塔對另外四人說道。他們五個人擠在一個房間裡。
“誰來了?”
“蒲克娜斯的人。”徐宛說,“克勞,幫個忙,給方圓一公裡以內的地面鋪上一層堅冰。”
“哦,哦,好。”
克勞將一根手指點在地面上,冰晶以她的指尖為圓心向四周蔓延開去。很快,地面上覆蓋了一層堅硬的寒冰,連沙子都揚不起來。
“好了,這就可以了。”徐宛指揮道,“巴克和弗萊徹,時刻警惕地面的震顫。”
……
與此同時的地下。
“你行不行啊大哥?”
“別多嘴,該死的!這個地表怎麽回事?我的岩壁送不上去!”傑.馮克有些急了。
“還是我來吧。”李成思把手輕輕按在岩壁上,緩緩地將整個汽車旅館所在地翻轉過來。
……
早已準備好應對這種突發情況的徐宛不慌不忙,因為克勞早就卷起霜雪把他們穩穩地接住,隨後徐宛展開了領域,“規則一,能力增幅。巴克,往頂上噴火。規則二,固定我們的交通工具。規則三,翻轉被翻轉的地形。領域結束。”
短短幾秒,地表經歷了兩次翻轉,而第二次翻轉的時候,處於地下的馮?傑克小隊並沒有反應過來,一下子暴露在空中,直直地向地面墜去。而此刻,巴克聽從了徐宛的要求向頂上噴火,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馮?傑克小隊的身上,一瞬間,一千度的烈火將所有人吞噬。
從克勞凍結整片大地開始,整場戰鬥持續不到兩分鍾,傑?馮克的小隊依然全軍覆沒;反觀徐宛等人,甚至沒受一點傷害,唯一的損失是徐宛的賓利掉了一個反光鏡。
接下來五個人全當無事發生,繼續做剛才還沒做完的事——打牌。其他的旅客則有些神志恍惚,不知所措,但又過了五分鍾,所有人都重歸平靜。
……
“Poker小姐,傑?馮克小隊於19:43到達徐宛所在的汽車旅館。”
“嗯,不錯,戰況如何?”Poker看著地圖,籌劃著下一步打算。
“19:45,傑?馮克小隊全員失去生命體征。”
Poker的目光定住了,正在那裡整整兩分鍾,她突然把地圖撕爛,大吼大叫:“怎麽可能!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他媽當年都沒贏得那麽輕松!憑什麽!”
工作人員不敢出一言,看著Poker怒火中燒地拿周圍的一切做宣泄。等她重新恢復理智後,問道:“精英小組呢?”
“他們到了。”
“明天,明天早上,我要讓他們死在旅館裡…你聽明白了嗎?”
“明白。”
……
徐宛給大家分發了五條項鏈,右眼泛出紫光,對大家說:“這是護身符,可保你們一時平安。今天我們不睡覺了,徹夜守著,如果到七點還沒事,我們再睡下。所有人背靠背,不要離開,從00:00到7:00這七個小時辛苦一下你們。”
“徐宛,我可以問個問題嗎?”克勞戴上項鏈問道。
“你問吧。”徐宛歎了口氣,他知道克勞想問什麽。
“你的能力,包括預知未來嗎?”克勞嚴肅地問道,“你怎麽會對這一切知道的這麽清楚?甚至包括我和弗萊徹先生…”
徐宛又歎了口氣:“實話說,不包括。但我知道這一切,是因為我是從未來回來的人。我來自未來,不算太遙遠,九月二十八日,也就是明天。在我那個時間線,你們全死了,是我的錯。我還拉著你們來和我一起冒險,真的很愧疚,但我和西塔兩人確實無力戰勝蒲克娜斯。抱歉。接下來可能會有一場惡戰,就在明天。你們曾經全都死在了這場戰鬥中。所以我提前給你們戴上護身符,保護好自己的脖子和腰。真的,求你們了,我只是…”
巴克沒等他說話,一把把他抱住:“別說了,我估計在你那個時空,我肯定是為了你而死的,因為我現在心裡也正是這麽想的。既然你現在想讓我們好好活下去,我們盡力。但是如果我死了,你記得,我是自願的。我既然可以為朋友而死,那也可以為朋友而活。你的心願我了了,全在可樂裡。”
克勞和弗萊徹也加入了擁抱:“我們都如此。你先說說你的計劃。”
……
“敵人有第三個,蒲克娜斯的機甲,花常無還有就是我的父親沙提。其中,花常無最危險,她是個女武士,能力是超級快的速度,手上還有一把利刃,所以這些護身符…我希望能奏效。她幾乎沒有弱點,但克勞,你的嚴寒可以令她減速,溫度越低,她的速度越慢,我們的機會也就越大。溫度的概念不是我的規則可以涵蓋的范圍,所以只能靠你了。我不能訂下類似於‘嚴寒無法傷害我們’的規則,所以我需要你和巴克配合好,既不傷害到我們,也能控制花常無。但如果情況實在嚴峻,首要目標是乾掉她,可以先不管我們。其次是我的父親沙提,他的能力是磁力。你們不用給我留面子,盡全力乾掉他就好,我自己知道他已經是個傀儡了,不算是我真正的父親。但由於巴克要和克勞一起對付花常無,所以弗萊徹要幫忙打掩護。機甲不用擔心,我和西塔在經過上一次戰鬥後已經明白了牽製她的方法。所以這個計劃就只有一個目的,全力解決日本女武士,好嗎?”
“Okay!”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
月亮高高掛起,已經凌晨了。徐宛五人背靠背坐在狹小的酒店房間裡,床被掀起,擋在了窗戶上。
沙漠的夜晚寂靜無聲,旅人都已漸漸睡下了。響尾蛇漸醒,甩起砂鈴般的尾垂,於是一呼百應,譜成一曲。賓利的反光鏡躺在地上,偶有風吹過,將沙子吹在鏡面上,漸漸將其掩埋。屋內的水龍頭漏著水,滴答滴答地砸在水池中。他們沒開燈,隻點了一盞蠟燭。
窗外的路燈閃了一下,西塔惕地拍了拍另外幾人,她知道那是某個人路過燈下產生的影子。陰風陣陣,揚起更多沙塵,吹開窗戶將蠟燭熄滅。
西塔的瞳孔隱隱反射出綠色的光,低聲道: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