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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聞見花開》第274章 暗藏玄機
  出了供奉宋宛靈位的神殿,道士便告罪回了前面的大殿當值,差遣一個小道士領著他們在觀中閑逛遊玩。趙遵與那小道士耳語了幾句,小道士直接把他們引到了送子婆婆的神殿。

  柳絮一面茫然的看著送子婆婆的神像,愣了片刻被趙遵拉著跪下了。

  “渾家!快給婆婆磕頭,保佑咱生個胖小子!”

  柳絮莫名其妙的跟著磕了幾個頭。

  “你搞什麽鬼?”

  “拜神的時候要虔誠,不準說話!”

  出了送子婆婆神殿,小道士挨個給趙遵他們介紹觀內的名勝,柳絮靠上來貼住了趙遵的手臂,看似親昵的攬住了他的臂彎,暗中卻偷擰了他一把,趙遵一咧嘴,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們要在觀上住下了。”

  柳絮看了一眼小道士,他正在一塊石碑前娓娓道來,並沒注意二人,於是壓低聲音說:“你發現什麽了?”

  趙遵只是笑,轉身對小道士說:“小師傅,勞煩帶我的仆人先去住處打掃一下。”

  張澤雖然沒讀過書,但膽大心細也懂得隱忍,一肚子話憋著不說,跟小道士走了。

  趙遵大咧咧的往台階上一坐:“觀中的道士真不錯,若無事我真想在觀上多住幾日。”

  柳絮依偎在趙遵身旁:“宋公子,你看上去挺實誠,怎地滿腹謊言啊!”

  “我是說真的!”

  趙遵他們被安排住在了三星觀西側的院落,這裡除了他們還住著八戶信徒和香客,雖然身份不盡相同,但受到了同樣對待。

  趙遵他們被安排住到了居中的一個有三間房的院子裡,飯到善堂與眾人一起用,觀中有不少長短工,火工頭陀也是有的,這個區域不禁酒肉。

  崤山山道的塌方經過一晝夜的挖掘疏通終於打通了,土方石塊陸續搬走,露出了原有的山道。

  “什麽都沒有?”劉永等待了這麽久聽到如此結論幾乎瘋了,有火沒處撒,把崤山縣上下官員罵的狗血淋頭,又把搜山無果的小校抽了一頓鞭子。

  劉永在京城父皇的陰影裡活了二十年,謹小慎微過分壓抑自己的情緒,一下子全都迸發了出來,一點也不像平時溫文爾雅的二皇子,完全是一種失去控制的瘋狂。像一個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兒,胡亂發泄情緒,卻都是徒勞無用的。

  不過有幾個細心地工頭很快發現了問題,其中一個年長的拿著幾塊木炭來見劉永。

  “殿下,您看!”

  劉永接過燒焦的木頭皺起了眉:“這是何意?”

  工頭道:“殿下,有人架起木材焚燒山道,致使土石松動造成了塌方!”

  崤山縣的幾位官員聞言,嘀咕了起來:“我說呢,斬龍台多硬的石頭怎麽就塌了,原來是蓄意破壞啊!”

  劉永不敢置信:“你能確定?”

  “能!”

  “燒塌一大截隧洞需要燒多久?”

  工頭想了一會兒:“斬龍台的石頭質地很硬,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燒紅岩石,潑涼水,再燒再潑,如此往複至少一兩日!”

  劉永道:“山道雖然偏僻,但終究是勾通兩京的官道,每天通過的人數以百計,一時疏忽倒有可能,但光天化日之下歹人明目張膽火燒山道一兩日沒人發現,這怎麽可能啊!”

  “小民也是這麽想的,可木炭分明壓在所有岩石的下面,沒有別的解釋啦!”

  “陳縣令!”劉永看向陳宮,“歹人在你的治下公然焚燒山道,白天你看不見,夜裡的火光也看不見嗎?”

  陳宮正不知如何回答,常言突然在隧洞的深處向他們打招呼,劉永帶著幾個官員進入到隧洞中,此時還有民夫在加固,大木樁一根根的支撐起來,然而頭頂上不時灑下的細灰還是讓人隱隱感覺不安。

  “常將軍,你在看什麽?”劉永見常言看著一側的山岩出神,問道。

  常言卻沒有回答,而是對年長的工頭說:“老丈,此處可通啊!”

  工頭想都沒想:“將軍,這隧洞是硬生生在大山上挖出來,背後就是大山的山腹了!”

  “挖開它!”

  “啊?”正在乾活的民夫一個個放下了手裡的工具,不敢置信的看著常言。

  常言指著靠山的一側山岩吼道:“你們瞎啦!好幾根木炭都是從岩壁下面的亂石中伸出來,分明是有人從另一側打洞,打通之前在洞內放火燒塌了原有的山道,押運的羽林郎們不查之下走進了剛剛打出新的隧洞裡,待將他們全部引入歧途之後,歹人們故技重施造成了第二次坍塌,封死了那條不歸路!”

  幾個工頭聞言都跑了過去,看了又看,年長的工頭道:“將軍,您說的這幾根木炭小老兒也看到了,可……要是穿山打洞那可費工夫啦!別說一個月兩個月了,人少的話三四年也完不了工啊!押運銀子西去不過是臨時做出的決定,事前完全無法謀劃,若不選這條路或改水路走,這洞不就白挖了嗎?”

  常言異常堅決:“再給你們一夜的時間,挖開一層便知我的猜測是否正確了!”

  幾個工頭一商量,認為原隧洞加固之後才可再行開挖新的山體,於是一天一夜未合眼的民夫們又幹了起來。

  山道上一處開闊地,劉永扎下了營帳,他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見四下無人了,才說出了內心中的疑問。

  “興師動眾花費無數挖一條可能用不上的隧道,值嗎?”

  常言神色凝重的說:“他們做了,肯定是值的。”

  “為二百萬兩銀子?花費不見得比這少,還冒風險!到底圖什麽呢?”

  常言看著滔滔的河水,咽了口塗抹:“殿下,我們往返兩京只要走水路都繞不開斬龍台吧!”

  劉永心裡咯噔了一下子:“斬龍台就懸在大河航道的頭頂!禦船經過的時候,斬龍台若整個塌下去……”

  二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一陣夜風吹過,二人同時打了個寒顫,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入夜後西院內漸漸安靜了下來,留宿的香客陸續睡下,可忙碌了一天的張澤卻難以入眠,張澤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自然知道隔壁屋兩個人哼哼唧唧的在做什麽,他可沒有聽牆角的癖好,卻是在想趙遵奇怪的舉動和謎一樣的身份。

  他們相識是一場偶遇,認識不過兩天,他能感受到趙遵的真誠,卻看不懂他的行為,說是來破案的,不去追凶反而跑到道觀裡來閑逛,不帶兵不帶將帶個女人夜夜歡好,真不知自己跟他來幹什麽!

  等一切歸於平靜,張澤也沉入了夢想,白天接待趙遵他們的那名道士提著一盞小燈籠走偏門穿過重重殿閣來到了宋宛的神殿,已過中夜,山風嗚咽夜梟淒淒,膽小的怕是要嚇出毛病來,他卻很淡然!走到一塊石碑前,不知按動了什麽,輕輕一推石碑挪開了少許露出了一個洞口。

  道士提燈下去後石碑歸位,看不出任何異常。入洞後道士將燈籠掛在牆上,從一口木箱中裡抽出了火把點上。這是一條蜿蜒的山洞,有年頭了,很多地方滲水長出了長長的苔蘚,道士對道路非常熟悉,一口氣走出了四五裡。

  經過一個轉彎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兩個蒙面人從洞頂跳將下來,一人一口單刀直奔道士的後頸便砍,道士一矮身哈腰躲過,隨手將火把插在了地上,倒退一步,袖子已然挽好了。

  兩把刀一上一下刺向道士的胸口和小腹,也沒看見道士如何出手,兩把刀便被震落在地,兩個人的脖子同時被道士扣住了。稍加用力,兩個人腦袋上的青筋爆了起來。

  “道……道爺松手,我們不敢了!”其中其中一個開口告饒道。

  道士這才松手,二人坐在地上一陣苦笑,剛才求饒那位揉著脖頸說:“合我二人之力偷襲之下也不能在你手上過上三招,這武藝算是白練了!”

  “江秤、江砣,讓你們好生待著,怎麽不聽招呼!”

  “宋家哥哥,咱哥倆是強盜出身,比不了讀大書的先生,躲著幾天沒把我倆憋死!”江秤說道。

  江砣也道:“是啊,哥哥哎,再不出來活動活動,我倆非得瘋了不可!”

  道士陰著臉問:“為什麽讓你們躲起來?”

  江秤道:“咱們幹了一票大買賣, 把天捅了個窟窿,躲起來避風頭!”

  道士說:“就憑你倆這能耐,萬一被人抓住了,我們可全完了!”

  江砣道:“我們倆這本事也分跟誰比,跟您比不行,跟一般的那還是綽綽有余!我就不信誰能生擒我們!”

  道士不耐煩了起來:“如果你們待不住,我只能讓你們永遠閉嘴了!”

  江砣了解道士的脾氣,他說得出做得到,擦了擦冷汗裝出了二皮臉的勁頭說道:“別生氣啊,我們說著玩呢!這就回去!”

  江家二兄弟被道士“押著”走向更深處,不久之後洞中出現了點點火光,喧嘩聲隨著傳了過來。

  山洞在這兒突然擴大了數百倍,摩天杵地的石柱撐起了巨大的地下空洞,暗泉流經匯聚成了一片深潭,另一邊則有數畝石灘,岩洞上點著無數燈燭火把,亮如白晝。正中立著宋宛一丈寬三丈高的靈位,靈位上的字卻是:“先祖高皇帝!”忤逆之心昭然若揭。

  道士和江家兄弟來時,下面正打的熱鬧。

  洞裡或明或暗的地方都算上差不多有七八十人,一個個神頭鬼臉,身邊帶著兵刃,但明顯是分派系的。人數最多的佔的地方最不好,五十多人全部在水邊擠在一起取暖。這地方陰暗潮濕,水邊更是寒氣入骨,靠近暗泉可想而知。

  另外一幫二十多穿統一青色袍子的人稍好一些,集中在中段靠近靈位的地方。最乾燥最舒服的地方坐著兩個人,身邊站著四個人,待遇明顯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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