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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聞見花開》第409章 捉鬼大臣
  劉衡在宮中“遇刺”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樣快速的傳遍了內宮,很快宮外的大臣們也知道了,紛紛湧入宮中“護主”。虎賁軍和羽林軍作為衛戍軍負責保衛皇宮的安全,出了這檔子事關樾和常言難辭其咎,兩個人帶著一眾部將跪在宮門口等著受罰,這時他們還不知道皇帝的傷情,常言暗道自己命苦,臨時調到長安,倒霉啊!搞不好要丟腦袋了。

  趙遵差不多是最後一個趕來的,他從不在官署過夜,聽到皇帝遇刺的消息,趙遵當場就蒙了,這怎麽可能呢?

  皇宮內外的守衛以萬計,每個角落都有人站崗放哨,趙遵曾經設想過,如果真的有人可以闖進皇宮,自己的師父魏平君或許可以,但再想找第二個恐怕沒有了,大將軍呂翔也不行。

  趙遵的姍姍來遲引得所有人側目,他見關樾和常言都跪著,自己猶豫來猶豫去還是決定跟著一起跪吧,省的二人說他不講義氣。

  這會兒到場的人都已經知道劉衡並無大礙,但遇刺的謠言已經傳出去了,大夥又不敢說話,所以還都在等信。

  “趙將軍,陛下傳你進去!”

  內侍連說三遍,跪在地上的趙遵都沒意識到是喊的自己,“喂,叫你呢!”常言輕碰了一下趙遵的胳膊。

  趙遵抬起頭,見一眾后宮嬪妃和滿朝文武都看著自己,心裡有些發毛:“啊?叫我啊?”

  內侍不耐煩起來,連連招手讓他過去,趙遵這才極不情願的爬起來跟著進了偏殿。為了讓劉衡更好的休息,偏殿隻點了一盞燈,段皇后正在給劉衡揉太陽穴。

  “陛下,皇后!”趙遵納頭便拜。

  “扶朕起來!”劉衡靠著段皇后坐了起來。

  趙遵見劉衡一夜之間好像好了十歲,忙又叩頭:“臣失職致使陛下陷入危險之中,死罪!”

  劉衡輕輕搖頭道:“朕沒有遇刺,何談失職啊!”

  趙遵抬起了頭,一臉難以置信,說句大不敬的話就外面那陣仗說劉衡已經駕崩了自己都會信,誰曾想遇刺竟然是假消息。

  “那陛下……”趙遵想問劉衡為什麽落得如此狼狽,遇刺一事又重合談起。

  劉衡卻突然問道:“趙遵,你信鬼神嗎?”

  趙遵如墜五裡霧中,這都哪跟哪啊,不過皇帝親問不敢不答:“臣自幼修習儒家經典,又入行伍見慣了生生死死,不懼鬼神,亦不信鬼神!”

  劉衡歎了口氣:“朕戎馬半生原也不懼鬼神,但近年來屢屢被惡魂索命不得不信呐!”

  “什麽?”趙遵瞪大了眼睛,他想起了前些時日郭華處聽來的太醫令王朗買藥和李瀾探聽到宮中鬧鬼的傳聞。

  劉衡道:“是啊,說出去真是笑話,堂堂一國天子竟被邪祟嚇昏在妃子的宮中,傳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話!”

  趙遵好半天沒有反應,劉衡看出了趙遵的心思,一笑:“你是不是在想朕為什麽要單獨和你說這些?”

  趙遵點了一下頭,劉衡道:“此類事已經發生了七八次,剛開始朕以為那只是夢魘,但後來越發清晰,甚至朕批閱奏章的時候一抬頭就會看到他……”

  “他?”

  “一個穿著巫袍飄在半空的人影,血紅的袍服是行大儺時巫師所穿的那種,只是他的臉一直模糊不清。朕有難處啊,不能將此事公開,朕不允許巫婆神漢到宮中做法驅鬼這種荒唐的事發生。現在匈奴未滅,西面又有新的強大帝國出現,朕不能表現出一點虛弱。你該知道朕前進一小步有多困難,多少人死命拉著朕倒退啊,朕心力交瘁……”

  “陛下,臣明白了。需要臣做什麽,萬死不辭!”

  劉衡看著趙遵堅定的眼神,非常滿意:“你是個好孩子,有些事交給你朕才放心。現在朕封你做‘抓鬼’大臣,替朕滅了此害!”

  “啊?”趙遵驚呆了,“臣……臣不會降妖捉鬼啊!”

  段皇后看趙遵的表情突然樂出了聲:“傻小子,若真有鬼豈是凡人可以抓到的!本宮懷疑宮中的鬼是‘內鬼’!”

  “內鬼?皇后懷疑這鬼是人假扮的?”

  “不錯!這鬼總是挑陛下虛弱疲憊的時候出現,可見他對皇宮、對陛下的起居非常熟悉,是陛下身邊的人!”段皇后幾句話表現出了自己的睿智。

  趙遵點點頭:“皇后聖明,此鬼還知道陛下畏懼什麽,是個知心鬼!”

  劉衡和段皇后互望了一眼,都對趙遵的敏銳感到有些吃驚,“本宮果然沒看錯人,趙卿家文武全資定能為陛下除害!”段皇后一臉的歡喜,不知幾分真幾分假。

  劉衡點點頭:“皇后向朕推薦你,甚合朕意。朕下一道密旨給你,從今日起你奉詔‘抓鬼’,宮城內外皇城上下一體協助,朕賜你便宜之權凡事不必上報!不過內情要保密,切不能傳入第四個人的耳朵裡!”

  “臣領旨!”趙遵聽到是段皇后向皇帝推薦了自己,心裡就感覺有些異樣,她有那麽好心?難道又是借刀殺人的毒計?

  段皇后卻說道:“趙卿家不要有負擔,此事牽涉鬼神靈怪,不是人力可抗拒的,若不能成亦不怪你,隻獎不罰!”

  趙遵不得不佩服段皇后的老辣,看似抬高了自己的身價,又體貼的給了不予追究的保證,可說到底自己抓不出這個“鬼”,“文武全資”四個字的評語就沒了,再想受到重用幾乎不可能。可於公於私自己都責無旁貸。

  “陛下,今晚之事請詳細說與臣知。”

  劉衡並不隱晦,全都說給趙遵知曉,“如此說來,巫袍出現在燈台之後,陛下點燈時受驚昏厥,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劉衡解釋道:“以前朕遇鬼只是驚出一身冷汗,可近日操勞又逢雨夜驚雷,這才驚倒。”劉衡沒好意思說實話,趙遵心裡卻和明鏡似的,皇帝定是房事過度虧了身子。

  “陛下昏倒之後康才人跑出去求救,這期間寢殿只有陛下一人,卻沒有受到傷害。可見他不能或者不想傷害陛下的性命。”

  劉衡道:“這才是折磨人的地方,他只是想讓朕生活在恐懼裡,卻又不給朕個痛快!”

  “康才人喊出‘刺客’說明她也看到了這個‘鬼’,能讓臣問她幾句話嗎?”

  段皇后略顯尷尬,向劉衡請罪:“臣妾擔心陛下安危,一時心急懲治了康才人,不曾想……不曾想衛士力大將她打死了。”

  劉衡愣了一下,然後便安慰起了段皇后,全不把那個上半夜還和自己恩愛後半夜就慘死的女人當回事。皇宮中沒根基的女人命賤的像草,趙遵見得多了,漸漸麻木了起來,天子擁有四海,需要珍惜的東西太少了。

  “丞相,這都過去整個時辰了,不會出什麽意外了吧?”何瑾不放心去問鮑鴻。

  偏殿沒有衛士,宮人宦官也沒一個,趙遵被傳進去一個多時辰了,在場的大官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關樾、常言你們去破門!”鮑鴻下令道。

  關樾常言互望了一眼,沒動地方。“去!驚了聖駕怪罪到老夫身上!”

  丞相堅決,其他大臣也紛紛站出來附和,就在這時偏殿的門開了,趙遵在前開路劉衡和段皇后攜手攬腕看似相扶相持很是恩愛,實際上劉衡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靠在段皇后身上一個人根本站不住。

  “陛下!”群臣跪倒。

  劉衡運了運氣,才說:“朕偶感小恙不小心摔了一跤,讓諸位愛卿擔憂了,朕沒事,好著呢!”

  關系密切的大臣們互相望了望,大感意外,不是說遇刺了嗎,為此還打死了個妃子,怎麽一轉眼皇帝沒事人一樣自己走了出來!

  段皇后幫腔道:“看到眾卿家的忠君之心,本宮甚是欣慰,今夜入宮的諸位大臣每人賞禦酒一壇,錦十匹!”

  群臣不敢有疑叩頭謝恩陸續離去,段皇后看著他們的背影意味深長的說了句:“今夜無眠已!”

  趙遵扶著劉衡坐在台階上,等了不久蔡攸親自駕車將他送入了段皇后宮中,宮前的庭院中只剩下趙遵一人。

  “夏侯彰!”趙遵大喝一聲。

  “在!”夏侯彰從正殿門前小跑過來,“聽趙將軍差遣!”

  “你的人守住寢殿了嗎?”

  夏侯彰拍著胸脯說:“四麵包圍,鳥兒也飛不出去!”

  趙遵抽出腰間佩劍說:“跟我進去!”夏侯彰緊跟幾步卻在門前撞在了趙遵的後背上:“將軍,您……”

  趙遵突然問道:“你帶了多少人?”

  “二百余!”

  趙遵心裡估算一下,若裝鬼的人是魏平君自己需要多少幫手,“算了!”趙遵感覺帶多少人都不保險,於是硬著頭皮進了空無一人的大殿。

  “丞相,剛聽到信的時候可把我嚇死了,還好……還好只是虛驚一場!”毛焦仍然心有余悸。

  花禦坊中一處從不對外開放的小院中,丞相一黨的幾個要員在密室中相聚,他們從皇宮出來不約而同的來到這裡。

  袁青撚著胡須說:“虛驚一場?驚沒有虛的!陛下若無恙豈會傳出遇刺的謠言?”

  毛焦道:“這些年咱們號準了陛下的脈,舍棄一些既得利益支持陛下的宏圖大業,把朝政牢牢地掌握在手,可今天聽到陛下遇刺我這心啊一下子就涼了。這才明白沒了皇帝的庇佑,咱們的權力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司馬鑫歎氣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說句不中聽的話,皇帝今天真的馭龍賓天,大將軍保著他女婿,封不遺向著自己外甥,禁衛軍中趙遵常言等年輕將領偏向二皇子,段宏和陳嵩一直糾纏不清,皇位角逐一開始就沒咱啥事了。兵權都在別人手裡!就在剛剛跪著的時候,我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個想擁立新君的家夥召集幾個愣頭青把刀架在咱的脖子上,那一切都完了。”

  毛焦道:“是啊,丞相!咱們有錢有糧,但錢和糧食買不了命啊,到最後關頭只需一群亂兵,咱們幾十年積攢下的田宅女人都化為烏有啊!”

  司馬鑫道:“對,咱們得掌兵啊!”

  三個人吵吵半天,鮑鴻卻面牆站著一言不發,袁青見此異狀,問:“丞相,你有別的看法?”

  鮑鴻轉過身,袁青見他眼角竟掛著淚珠,三人大為震驚,要知道鮑鴻縱橫官場幾十年,見慣了大風大浪,早已經做到處事不驚,天塌下來臉上連點表情都沒有,他居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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