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兒和梅兒對這頭小母驢很感興趣,主要是它長得太神俊了,摸著它的頭,給它喂水果。
小母驢似乎對她倆也很有好感,用嘴不停地拱著兩人的肚子和胸口,引得兩位美婢咯咯直笑,卻不知道小母驢在大大方方的吃她們豆腐,太感謝主人帶它來到這個繁華的世界,對人類的世界充滿好奇。
“好玩!真好玩!”
她倆不知道小母驢趁機吃她們豆腐,摟抱著小母驢一個勁的撫摸撓癢癢。
寧采辰四人坐在船頭的桌子上,溫好了一壺老酒,桌上是冒著騰騰熱氣的水煮魚片,就是昨天從水裡跳上來的魚,便宜了這幫讀書人,成了他們的午餐。
“肉質鮮美!配上這個老酒,絕配!”
曹天闕吃得香甜,他們幾個也是餓了一晚,想到昨夜遇到的詭異,對於路邊的小店再也不去了,還是在船上吃舒坦。
四人都吃得興起,腦袋冒著熱氣。聽著梅兒嗚嗚咽咽的簫聲,感覺到了人生的巔峰。
小母驢聽得也是搖頭晃腦,陶醉其中。
那邊,瓶兒在喂小母驢吃草料,誰知小母驢咬了口就吐了出來。
“小花花,你怎麽不吃草呢?”
小母驢用前蹄一踢,將草料框踢進河水裡,傲慢地走到寧采辰身邊,它的瑪瑙般眼睛撲閃撲閃的,對著那壺酒齜了齜大白板牙,看起來就像眉開眼笑的,但又有些賊眉鼠眼的。
“你要喝酒啊?”
“嘿呦!沒見過驢喝酒呢,梅兒,拿個碗倒一碗酒。”曹天闕大感好奇。
梅兒倒了一大碗酒,放在驢的面前。
曹天闕的酒那都是上等的好酒。
小母驢喝了一口,齜著牙花,很美氣很享受的樣子。
曹天闕大笑,“這個好玩,好玩,沒見過的稀罕事,驢還喝酒。”
小母驢咕咚咕咚喝完一碗酒,又要了一碗,接著又喝了一碗,眼睛有些迷瞪,走了一步,晃晃悠悠,扭著它那圓渾的腚,經過瓶兒身邊時,伸出舌頭,舔了舔瓶兒的手,嗅了嗅她的腿,然後走到一個避風的角落,窩在那裡美美地睡了。
“寧兄,你撿到寶了,這頭小母驢成精了,你看它那眼神,比女人還妖媚呢,要不轉給我,我花大價錢買下來。”
曹天闕看上了小母驢。
“曹兄,你想幹什麽?這是一頭母驢,莫非?”寧采辰別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
“寧兄,你!”
“開玩笑呐!君子不奪人之美,此驢我挑選多時,愛如珍寶,豈能轉讓。”
“唉呀!我怎麽就沒遇到這麽可心的驢,那我可不可以騎一騎呢?”
“有何不可,只是有一點,它隻認我這個主人,要是出了啥事,怨不得我沒提醒你。
鎮江離揚州不遠,他們不日來到了揚州。
“腰纏十萬貫,騎驢下揚州!寧兄,我這個詩怎麽樣?”
“高!”寧采辰豎起大拇指。
曹天闕頗為得意,他隨口也能吟誦出好句,“你那首《雨鈴霖》寫的很有感情,很帶勁,能不能轉讓給我,開個價?”
“大家兄弟,怎麽好說轉讓呢?”寧采辰想到了瓶兒說過的話,好詩不能賤賣。
“那也是你的力作,如此名篇我怎敢佔為己有,這樣吧,十兩銀子!”
“我想了很久,費盡心思才做出的哦!”寧采辰很為難地說。
“那就二十兩!”曹天闕果然是有錢的主。
“哎呀!跟我談什麽錢,你把我當什麽?”
寧采辰把手擱在桌子上,探出五個手指。
曹天闕誤以為他要五十兩,把手一拍,“成交!五十就五十!”他讓梅兒取了五個十兩的銀元寶。
寧采辰心裡一樂,這下賺到了,本來不想要他的錢,但是他太有錢,不要他就不給他面子,有些勉為其難地說,“你也是太客氣,說了不談錢,談錢傷感情,你還是要給,為了不傷害你的感情,我只有勉為其難,接受!”
曹天闕告誡裴珠秀和許瀚文,
“裴兄,許兄,你們都不要透露,這是我自己做的,這次去揚州,本公子要讓揚州的才子們瞧瞧,誰才是真正的大才子!”
裴珠秀與許瀚文一拍腦袋,我怎麽就沒想到這招呢?還是曹天闕夠機靈。
“寧兄,還有沒有別的未經公布的詩詞?也賣給我一首吧?”裴珠秀有些討好地問,他已經被帶壞了,以前一個乖寶寶,在家裡從來不敢去什麽煙花柳巷,純潔的很,又很靦腆,自從跟了曹天闕這個損友,大有改觀。
許瀚文帶的錢不多,雖然也想買一首,但那個價格,高的離譜,就斷了這個念想。
“裴兄,你以為寫詩是喝酒?想喝就有哦,那比女人生孩子還難, 需要靈感的!”
揚州是個男人都喜歡的地方,美女如雲,軟糯吳聲,說話又好聽,還多才多藝,琴棋書畫歌舞才藝都是最基本的素養,來江都,不帶夠錢,等於白來一趟。
曹天闕尤為高興,“走,去見識一下揚州的姑娘!”
小母驢非要跟過去,咬著寧采辰的褲腳撒潑,還來了個驢打滾,不讓我去,你們也不要去了。
“寧兄,這貨成精了,這樣,我幫你騎著。”
曹天闕早就想騎小母驢了,牽著它上了岸。
急不可耐地身體架上去,腿才抬高,小母驢就向前走了幾步。曹天闕身體有些矮胖,行動自然遲緩不夠靈活,但是他太想騎小母驢了,緊追了幾步,又跨了上去。
小母驢前蹄揚起人立,曹天闕滑了下來,摔一屁股墩。
眾人看得哈哈大笑。
“我對你那麽好,給你酒喝,給你聽曲,帶你去玩,騎一下你怎麽了?”
小母驢一溜煙已經跑了。
“曹兄,我的小花花被你嚇跑了,怎麽辦?”
曹天闕爬起來一看,小母驢果然無影無蹤。
“寧兄,它應該,應該找的到的。”
寧采辰只是吹了一下口哨,小母驢聞聲屁顛屁顛跑了過來,比狗還聽話,它諂媚地齜牙咧嘴。
曹天闕看得是嫉恨不已,人與人是不同的,就是一頭母驢,也驢眼看人低,寧采辰不就是長得好看一些麽!
寧采辰翻身上母驢,“三位兄台,我先走一步!”
“寧兄,等等啊!一起去青樓啊!”